《重生农门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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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门贵女-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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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年后,她与他再次相逢,实在不舍得这么快又要分离。而且她现在属于身不由己,再次相见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石子磐看到她起身要走,顿时慌了神。

    “媗儿,你现在还不能走,你得把这只荷包绣完整了。”

    这样的挽留手段实在是有些拙劣,但他知道她的主意正的很,她决定的事情很难更改。

    司徒媗看着自己当年那只未绣完的荷包,半朵萱草花像经历了一场狂风暴雨,仿佛那未来得及绣的花瓣被风给吹落了。

    “媗儿,以前我不懂。饱读诗书后,才明白这图案的意思。始知伊吕萧曹辈,不及餐云卧石人。”他看着她道。

    “左一个绣花样子而已,哪有那么多的学问讲究。”司徒媗躲闪着石子磐的目光道。

    是的,餐云卧石般的生活是她一生最大的追求。可是她知道,那种生活实在是离自己太远太远了。

    “我这就回去给你绣个好的,赶明派人给你送过来好吗?”司徒媗说道。

    她何尝不知石子磐的心意,他哪里是真正向她讨要荷包。

    可她怕再待一会儿,自己会心软。会控制不住情绪,会崩溃。

    “你就这么急着离去吗?”石子磐哽咽道。

    “也好,我也不强留你了。反正我现在有了你的下落,不会再像没头苍蝇般到处寻找了。我们来日方长。”他这样自我安慰着。

    她上前握住他的手,仔仔细细的看着他的脸,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眼眸,忽然发现他左眼角一个细长的疤痕来。

    她问:

    “子磐,你眼睛这里是怎么了?我走后,你是不是越发调皮了,肯定是爬树摔了下来,擦到了眼睛。”

    她同时心想,当时一定很痛吧,一定流了很多血吧。这疤痕看起来深的很。

    其实那疤痕是当初司徒媗走时,石子磐去抢被地保搜去的荷包,被那差役推了一下,正好摔倒在柴垛里,这才留下的。

    “就是从爬树摔得,谁让你不声不响的走了,我少了个人在身边唠叨,更自在了。不光脸上有,身上还有数不清的呢,都是摔得,都怪你,谁让你不管着我的。”石子磐好像又变成了半大的孩子,赌气说道。

    “又说没来由的气话!”司徒媗习惯的伸出右手去拍他脑袋,完全忘了当年的小石子儿已经长高了许多,一下子又感觉到好尴尬。

    石子磐也看出了她很舍不得离开,这更加是他相信了自己的直觉,这一切都不是她所愿意的。

    “我们什么时候还可以再相见?”石子磐问道。

    司徒媗忽然沉默了。

    一瞬间她有了这个想法,让什么报复,什么负心的前夫,全部见鬼去吧!她要忘记前生,好好珍惜如今的日子。

    可转念一想,她不能这么任性。她这么走了,黄桓不会轻易放了她,她已经吊足了他的胃口。育芳苑也不会善罢甘休,甚至会给兴盛镖局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更重要的是,她的儿女还没下落,这一点,她最是放不下。

    石子磐看到她良久不说话,苦楚的笑了笑道:

    “媗儿,你去吧!”

    司徒媗狠了狠心,转身一步步向门外走去。

    “柳条搓线絮搓棉,搓够千寻放纸鸢。”石子磐忽然朗声道。

    “消得春风多少力,带将儿辈上青天。”司徒媗停住了脚步背对着他接道。

    “昼出耕田夜渍麻,村庄儿女各当家。”石子磐又道。

    “童孙未解供耕织,也傍桑阴学种瓜。”司徒媗往门外走了一步又接道。

    “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醉里蛮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石子磐又道。

    这下司徒媗没再接下去,加大脚步走出了房门。

    “石子儿锄豆溪东。黄花菜正织鸡笼。最喜年幼幺儿,溪头卧剥莲蓬。”石子磐朝着门外大声道。

    纱帽下的司徒媗早已泪流满面。

    这些个诗词都是当年司徒媗教给石子磐的,最后的词却是石子磐改的。记得当时司徒媗还说他乱改一气,那首《清平乐》写的是江州的情景,给石子磐这么一改很是不妥。特别是最后一句最喜年幼幺儿,溪头卧剥莲蓬。冀州哪里有莲蓬,幺儿恐怕都不曾见过。

    都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句话来形容此刻的石子磐正是最合适不过。

    萧刈寒一直守在院中,他虽与司徒媗不曾深处,不过他了解她的性子。她决定了的事情很难更改。可他更了解石子磐,石子磐的性子也执拗的很。

    他怕两人硬碰硬的,谁也不肯妥协,好好的相聚到头来反而弄的不欢而散。

    “萧大哥,麻烦你派人再送我回去。”司徒媗对萧刈寒说。

    司徒媗的这句萧大哥,让萧刈寒着实吃了一惊。这代表着她相信自己不是心怀叵测的人了吗?肯定是子磐跟她说了什么。

    只是萧刈寒实在是不解,她走了出来,子磐不但不拦着,反而继续待在房中,也不曾出来相送。

    育芳苑的人从头到尾一直在兴盛镖局门外盯着,萧刈寒是知道的。他安排司徒媗坐上了育芳苑的马车。

    刚把司徒媗送走,萧刈寒就匆忙的赶到后院中去看石子磐。

    “子磐,你到底怎么回事?这些年,你找她找的多辛苦,别人不知,难道我还不清楚吗?你怎么就这样放她走了?”萧刈寒质问石子磐道。

    “该说的话我都说尽了,该挽留的我也挽留了,我还能怎么做?她要走,我能有什么办法?”石子磐面无表情的道。

    萧刈寒真替他着急,他竟然来问自己他该怎么做?要是换成他萧刈寒,直接把她绑起来关起来,看她如何离开。

    “无情无义的小妮子!”萧刈寒骂道。

    “你别这样说她,她是身不由己,我懂得!”石子磐道。

    “你知道个屁!懂得又有什么用?你怎么不把你平时的那股倔牛脾气给拿出来?你小子忒没出息了!这么半天,连个缘由都没问出来。”萧刈寒恨铁不成钢的道。

    萧刈寒实在看不懂两人的作风,既然彼此都有情有义,什么事情不能说清道明了。非要藏在心里互相折磨。

    (。)

第一百零一章 夜访育芳苑() 
司徒媗回到育芳苑后,回想了自己面对石子磐时的所言所举,她懊恼不已。

    恨自己没控制好情绪,如果自己表现出一副冰冷无情的样子,石子磐会不会由于失望而离去。有言道长痛不如短痛,她舍不得石子磐的短痛,却会把他带进漫漫无止的痛楚中。

    葛于馨看到她按时回来了,很是欣慰。准备仔细盘问她此行有何收获,无奈她把琐静轩门关得紧紧的,任谁喊门也不开。

    葛于馨深知她的心性,知道就算自己硬闯进去也不会从她嘴里问出什么来,反而会惹恼了她。

    好在没多久葛于馨就被突发的另外一件事吸引了注意。

    兴盛镖局的少主萧刈寒亲自登门来拜访,葛于馨这里从没接待过如此奇怪的客人。能入的了她房间的人虽不说是非富即贵,但至少都是慕名而来的。

    不像眼前的这个男子,神情冰冷的甚是吓人。想起来今早自己房中的那把飞刀,就是眼前的这个千年玄冰男子的所为,她就有些莫名的发颤。

    不过葛于馨毕竟是交际场上的高手,她笑魇如花的把萧刈寒和石子磐迎了进来。

    “兴盛镖局的少主亲自驾临,我们育芳苑真是满室生华啊!小女子要是不小心怠慢了,还请二位少侠多多海涵。”

    葛于馨虽说是三十有余四十不到的年龄,不过因为保养得宜,看起来像二十多岁的人。

    石子磐听了她这番话后冷哼了一下,这种不正经的女人他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是对自己的侮辱。要不是为了司徒媗,他才不会跟这种人见面周旋。

    “葛娘子这话客气了,在下此来是为了九姑娘的事情。”萧刈寒开门见山的跟她道。

    “哦?九姑娘不是刚从你们那回来吗?”葛于馨不解的道。

    “正因为她回来了,所以才说为了她的事来。我的意思是,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九姑娘不必再回到这个地方来?”萧刈寒问。

    “少侠是在跟我说笑吧?这个笑话可一点都不好笑。”葛于馨笑吟吟的道。

    “你看我是爱说笑的人吗?”萧刈寒脸上也带着笑,只是那笑诡异而冰冷带着寒气。

    葛于馨没想到他说话如此直接,甚至有些**裸的威胁。她清咳了一声道:

    “萧少侠,葛于馨我虽然只是一个做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买卖的小女子,不过每行也有每行的规矩不是?何况这天子脚下,任谁也不敢欺行霸市做些有违背律法的事情。”

    她一口一个少侠,而不是公子什么的,不单单是在恭维萧刈寒同时也在提醒着他。人家都称你少侠了,你好意思做些类似强盗的行为吗?

    “葛娘子这话严重了,在下并没有看轻葛娘子的意思。只是葛娘子对在下的话稍有误解,我既然来亲自上门拜访,事先当然也知道你们育芳苑里的规矩。”萧刈寒笑道。

    “那就成,按规矩来事情总不会有差错不是?”葛于馨陪笑道。

    她那副眼角眉梢时时都透露出的娇媚柔弱、风情万种,如果看在郑荣之辈的眼里,肯定骨头都酥了。只是眼前这两位年轻人好像是个不解风情的,完全不被她所吸引。

    “葛娘子开个价吧,多少银子才能替九姑娘赎身。”石子磐开口问道。

    自从他二人进了屋,葛于馨还是首次听到石子磐开口说话。本来她以为他是萧刈寒身边一个跟班的,不过观察下又不像,难道他才是那个想替司徒媗赎身的人?

    “这……”葛于馨为难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她心里暗骂道,这个司徒媗看起来一副清冷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样,没想到这狐媚人的手段真是高明。每个男人见了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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