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得先救出哥哥。
明琅捂住唇,大口大口地喘息:“你……你慢慢烧,我先回去了。”
语毕,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慌张的缘故,食盒也落在了院子里。
兮子羽烧完所有宝贝,肚子不免有些饥饿,看到明琅落下的食盒,她想也没想便走过去打开,端出一盘奶黄色的糕点,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表层像包子,里层是咸鸭蛋黄配半肥的卤肉,再佐以花生、杏仁和玉米,口感十足又不腻味儿,真好吃!
明琅急冲冲地回到墨荷院时,夏侯奕已经换好衣衫在等她了。
“去了哪里?”夏侯奕用帕子给她擦了额角和脖子里的汗。
明琅有些惊魂未定地靠进他怀里,呼吸到熟悉的体香,一颗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我带倪汐晗去探望了父亲,今晚她就住枫林了。”至于兮子羽烧人皮一事,她并未提及。
夏侯奕注意到了明琅的担忧,笑着道:“你要是不放心,晚些时候我派人去把她接回来,不过现在你得抓紧时间换衫,宫里有晚宴,庆祝沐二爷找到了神像,据说文武百官都将有机会一睹它的风采,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你不觉得吗?”
明琅抬眸,正好撞进他意味深长的眼神里,她眨了眨眼,道:“嗯,一定会很有意思的。”
换好衣衫,夏侯奕和明琅便去主院请宇文冰,皇宫设宴,宇文冰也在邀请的行列,但出乎意料的是宇文冰午睡时没盖被子凉了胃,起床后不停地吐,身子乏力,难以应付宴会。
夏侯奕摇摇头,只得孤身带明琅去赴宴了。
侯府的马车一走,宇文冰便掀开被子下了床,从枕头下摸出一封信和一片衣角,心,揪成了一团。
她换上男装,又抹了暗色的妆粉遮住她过于白皙的肌肤,并把墨发盘起,用玉冠固定,确定无人能认出她的真容,她才带着桃儿上了另一辆马车。
桃儿的心快要跳出嗓子眼了,她觉得这样不妥,她们应该告诉世子爷的!“公主,奴婢替您去吧!您先跟世子爷知会一声……”
宇文冰摇头:“不行!没有把握的事,我不能让奕儿冒险,他们说了,只要我多带一个人,他们就杀掉一个人。”
可他们没有你重要啊,公主!桃儿泪流满面,只盼望公主吉人自有天相,千万不要有事……
城郊的一座破庙里,夏侯歆、小湘莲、祁湘燕和祁云被关在四个不同的房间,小湘莲才四岁,吓得嚎啕大哭,哭了整整半个时辰,嗓子都哭哑了,守门的婆子实在烦得很,啪啪啪,三耳刮子扇在了小湘莲的脸上:“你哭!你再给我哭,我掐死你!”
“哇啊……”小湘莲哭得越发厉害了,她只是个孩子,第一反应是害怕,害怕了就会哭,人之常情。
夏侯歆在隔壁听到了这些动静,心如刀割,她握住窗子的木棍,哀求道:“我求求你们了!把我女儿抱过来吧!她还小,不懂事,她会害怕!跟我在一起,她就不会哭了!求求你们……把女儿给我……”
“娘——娘——”小湘莲沙哑着嗓子,好几次都破音喊不出。
婆子烦得很,这是上头的命令,分开关押,她可不敢违抗!
小湘莲哭得浑身颤抖,婆子只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聋了,她撩起小湘莲的袖子,对准她粉嫩的胳膊狠狠地掐了下去:“我让你哭!让你哭!你再哭,我掐死你!掐死你这小贱人!”
“啊——救命啊——娘!救我——好疼啊!不要掐我——娘!哥哥!姐姐!救我!”小湘莲被掐得满胳膊都是青紫,哭得声嘶力竭,那婆子还不罢休,又扒了她的裙子,对准一双腿儿掐了下去!
“你还哭!还哭不哭?说!啊?你还哭不哭?不哭了我就不掐了!你哭不哭?”
小湘莲终于不哭了,完全、完全被吓傻了!
婆子也不给她把裙子穿好,只把她往地上一扔,自个儿在长凳上躺好,开始睡觉。
小湘莲蜷缩着身子,两眼空洞无神,平时会穿衣服的她,这一刻已经完全不晓得该怎么做了。
祁云眼底的红血丝一根根爆开,他望向窗外的夏侯夋,厉声道:“大伯!你放了我们!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湘莲才四岁,你为什么连她都不放过?”
夏侯夋充耳不闻,只直勾勾地盯着远方,似在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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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滴真滴快要大结局了,写完这个宴会,改收拾的渣,改光荣的好人都会一一谢幕了。
【10】9】错过()
驿馆内,梦爷已经盛装打扮,准备出席宫里的宴会,同时,正式像宁西公主提亲。今晚,就是千年满月,那么,他总该好好把握,不是?
“爷!青岩醒了!”青风突然出现在门口,连门都忘了敲,直直地撞了进来,梦爷这些天一筹莫展,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原以为青岩醒不了了,但奇迹出现,青岩醒过来了!
梦爷心中一喜,迈着步子去往了青岩的房间,里边,一名侍女正在给她喂粥,是用薏米和牛骨汤熬的,滋补但又不伤胃,很适合大病初愈的人服用。
青岩软软地靠在床头,眸子里噙满泪水,似有千言万语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吃了三、两口粥,突然胃里一阵翻滚,躬身吐了出来!
梦爷一进屋便看到这一幕,当即呵斥了侍女一句:“你给她吃的什么?”
侍女战战兢兢地道:“就是用牛骨汤熬的薏米粥,能暖胃,也能补元气,这是太医教的。”
梦爷心中狐疑,忙让青风去外面请了有名的大夫过来,大夫诊治过后,弱弱地吸了口凉气:“身子无大碍,粥是对的,没有毒也没掺不好的东西,请问殿下,青岩姑娘是不是对这两种食材过敏或者厌恶?”
梦爷仔细回想了一番,摇头:“没有,青岩不忌口,她什么都能吃。”
大夫还算尽职,又再三望闻问切之后,亲自熬了牛股骨小米粥和甜薏米粥来,结果,青岩一吃牛骨小米粥就吐,后面,大夫又端来甜一米中,青岩吃得很是安好。
梦爷似乎看出了一些名堂,他问向青岩:“不想吃荤,是么?”
青岩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隐约又有了晕过去的架势,梦爷被她晕怕了,这一晕又不知猴年马月能醒,他忙道出心中疑惑:“你还记得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吗?”
青岩的眼底闪动起极强的恐惧,仿佛见了鬼似的,浑身冷汗直冒。
这应该是记得了,只可惜她不能说也不能写,梦爷叹了口气,又问:“你知道秦丽去了哪里吗?”
青岩摇头。
梦爷没理解她摇头的含义,只以为她是不知道。梦爷还想再问,青岩已经支撑不住,陷入了昏迷。
梦爷在房里踱来踱去,总感觉青岩跟以前不大一样了,青岩一向雷厉风行、果决刚毅,可刚刚他却只觉得青岩柔弱胆怯、楚楚可怜,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呢?
带着这个疑惑,他踏上了去皇宫赴宴的马车,并吩咐青风将给宁西公主的聘礼一并运入皇宫。
月朗星稀,皎洁清明。
明琅靠在夏侯奕怀里,紧紧地搂着他的胳膊,不愿松手。
“怎么了?”夏侯奕轻吻她额头,柔声问。
明琅想说,上辈子是我对不起你,这辈子一定好好补偿你,沐清月和君玄的悲剧她不想再次发生了,但为什么她的内心如此不安呢?
“夏侯奕,我舍不得你。”
夏侯奕微微一愣,邪魅的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亮光,她大抵也喜欢他,他能察觉得到,但到底多喜欢他并无把握,此时听她一句甜言蜜语,胜似看了一出绝美的风景,整颗心都是愉悦的:“不嫌婚后的生活没自由了?”
明琅摇头:“暂时不嫌了。”
夏侯奕失笑,那就是新鲜劲儿过了又会向往自由了:“想去哪儿告诉我,我陪你。”
明琅莞尔一笑:“天天都可以?”
夏侯奕亲了亲她红艳艳的唇:“嗯,只要你想,天天都可以。”
“夏侯奕你真好!”明琅一把跨坐在他腿上,吻上了他的唇。
“走慢点。”夏侯奕对车夫吩咐完,一把将明琅扑倒在了软榻上,嗯,**一刻值千金,真真是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你这只小色猫!勾引我白日宣淫,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室春光,旖旎无限。
丸子坐在车顶,口水流了一身,呃……老娘上火!上火!要吃龟苓膏!
……
宇文冰的马车终于抵达了目的地,这是一片群山环绕的小树林,七万八绕,若非有地图,她根本走不进来。
桃儿扶了她下车,二人顺着林子里的记号一路往北面而去,昨夜下过大雨的缘故,林子里的空气十分湿润,热热的扑在脸上,浑身都感觉黏腻不堪。宇文冰额角的汗滴滴淌入衣领,桃儿拿出帕子替她擦了擦,她摆手:“算了,赶紧赶路。”
“是!”
二人加快步子,往约定的地点走去。
当她好不容易看见一处僻静的院子时,一张弥天大网从天而降,将她和桃儿牢牢地捆在了其中。
多铎阴笑着走上前,大掌一挥,网的一端已经系在了树上,而树旁做看守的,正是目光呆滞的夏侯夋。
“大哥!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宇文冰诧异极了,她以为只有二房的人被抓,没想到夏侯夋也在,不,不对劲!夏侯夋是自由的,没被束手束脚,也没人拿刀架住他脖子,他……他怎么不跑?难道他和歹徒是一伙儿的?
多铎冷笑:“别叫了,尊贵的公主殿下,你叫了也没用,他已经听不到你说话了。”
宇文冰大骇,难道……难道夏侯夋被控制了?
多铎又道:“你放心,只要你按照我的吩咐做,我不会伤害屋子里的人。”这种威胁的话老套得他想吐,可作为切入主题的台词再好不过了。
宇文冰努力让自己平静,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