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文昊大惊,霍然转身,一把掀开唐氏,头也不回地朝着声源处狂奔而去!
原本,男子动得正起劲,沐珂出于半昏迷状态,倒也没反抗什么,只是沐珂晕晕乎乎地,便挠起了自己的肚子,时而发出微弱的喘息。起初,男子觉得这样颇有情趣,是以,并未阻止。但渐渐地,沐珂下手越来越重,甚至抓破了娇嫩的肌肤,男子才有些心疼了,他可是准备娶她的。但就在他打算将她的手禁锢于头顶时,她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脚踹翻了他!
随后,在男子窝火和诧异的眼神里,沐珂难受得浑身痉挛,终是忍不住瘙痒,发了疯似的,十指猛抓,把肚皮刨得血肉模糊!
痛,锥心刺骨!痒,抓心挠肺!她想叫,可这药力,让她发不出一个音节!
一股腥臭,紧接着,一条条银色长虫自她破烂的肚子里蠕动而出……
男子再也控制不住惊恐,发出了之前那声凄厉的哀嚎!
屋顶上,明琅一个字也没说,就那么冷眼看着。她可以提前阻止,但她凭什么阻止?如果她再马虎一点,被毁去清白再肠穿肚烂的就是她了!她真是没想到,科学文明如此落后的古代,算计人的法子却这般丧心病狂!
夏侯奕把她紧拽着的小小拳头握入大掌,尔后将她的头按进怀里,顺势遮了她双眼,但她没有闭上,长睫像羽毛一般,一下一下拂过他掌心。
“觉得恶心就不要看,笨死了!”语含嫌弃,他温软的唇却贴上了她额头。
男子撒腿就跑!
然而沐文昊已经到达了门口,蓄力一掌,将男子打成了重伤。
他揭开男子的面纱,定睛一看,呼吸,霎时凝滞了!
“五皇子?”
来不及过多询问,沐文昊直奔床前,同时取出火折子掌了灯,当那张死不瞑目的脸映入眼帘时,他又是一惊:“珂儿?你怎么了?轩儿呢?”
什么?珂儿?
尾随而至的唐氏一个趔趄,摔了下去!
五皇子倒也不傻,他没说自己是来跟明琅生米煮成熟饭的,而是一口咬定跟沐珂私会,沐珂与他本就在筹备亲事,私会虽有违礼数,可算不上罪过。
至于毒虫,他压根不知道,也无惧沐文昊去查!
不多时,沐文昊派人在恭房附近找到了“昏迷”的明琅,他只能归咎于五皇子想私会沐珂,于是派人打晕了明琅,对此,五皇子供认不讳,否则,他不就露馅了?只不过,两次都没得到明琅,他这心便越发难耐了。
沐文昊将沐珂的贴身丫鬟关押了起来,命人严加审问,势必揪出下毒虫之人。
众人散去后,唐氏像发了疯似的抓住了明琅的衣襟,凶神恶煞道:“是你!是你害了珂儿,对不对?”她明明给的是软骨散和安神药,怎么变成毒虫了?一定这个狠毒的女人!是她掉包了茶水,害死了沐珂!
只有五皇子和明琅活着,这门亲事才能作数,所以唐氏没打算弄死明琅,怪只怪沐珂存了杀死明琅并嫁祸给五皇子的决心,因此,沐珂偷偷换了毒虫!她恨明琅,也恨这个毁了她清誉的五皇子,所以,她一个也不愿放过!
这算是验证了明琅傍晚时分说的话——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明琅厌恶地拂开她的手,冷声道:“你不妨问问你的好侄儿,看这些泡了药粉的毒虫究竟来自何处!还有,你这般惺惺作态是给谁看?从沐珂名声被毁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当她是弃子了!若我猜的没错,你这出苦情戏,是演给归家在即的二哥看的吧!”
沐长恩,年十八,任地下学宫修撰,深得太师、太保赏识,前途无量,最疼的人便是沐珂。
唐氏脸“唰”的一下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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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较劲()
没错,沐长恩要回来了,他向来宝贝沐珂,若是知晓沐珂的死跟她脱不了干系,那么他一定会恨她的吧!这个想法一闪过唐氏的脑海,唐氏便再也没法将其抹除了。她捏了把冷汗,当务之急,是善后!绝不是找四姑娘的麻烦!
唐氏冷冷地瞪了明琅一眼,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在唐氏的全力运作下,沐珂的死因最后由贴身丫鬟顶了罪,说是受不住沐珂的打骂,起了报复的心思。这是二房的事,处置权在沐二爷,沐文昊并没插手太多。只是回京不足一月便接连发生变故,沐文昊的心情没众人想的那么轻松。
十天,一晃而过,转眼步入三月,沐府的荷塘边,阳光明媚,清香阵阵。
明琅坐在石凳上,宛若一个静谧于万花丛中的仙子,越大啊,这张脸就越是迷人,只是她清冷的眼眸却如凝了冰似的,看着不大好相处。
“咳咳!”沐文昊清了清嗓子,表示他来了。
明琅不鸟他,继续往水里撒鱼食,倒是习秋和钗儿赶紧转身行了一礼:“见过侯爷!”
沐文昊淡淡地摆了摆手:“你们先退下。”
“是!”习秋和钗儿识相地离开了。
沐文昊走近明琅,高大的身躯很快便遮了她头顶骄阳,浴血沙场多年,他身上的凌人之势足以威慑大批勇猛的将士,但他意外的发现,女儿毫无反应,这也太没存在感了!
“我……听人说了,那天的刺客是沐珂派去的。”不,是他查了,而他不再唤“珂儿”,其间的愤怒已相当明显。
明琅依旧沉默,仿佛什么也没听到。
沐文昊的眉头一皱,但也没急着发火,到底是他打了她,她一个孩子,有脾气也说得过去。他像变戏法似的,摊开掌心,露出一块质地通透的玉佩:“我错怪你了。”
明琅淡淡睨了一眼,冷笑,这算什么?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糖?那种被至亲误会的委屈和心痛,是一个劳什子玉佩抵得了的?
“你还是送给倪汐晗吧。”
这孩子,怎么如此不识抬举?他是她老子!不就打了她一巴掌吗?她偷偷习武,没少挨习秋的打吧!当然,他只怨念了一瞬便归于平静了,他当然明白这次自己是伤到她的心了,可十四年了,她难道还没习惯他的冷淡吗?想到这里,沐文昊的眼神忽而明暗交加、意味难辨了:“收好!”
命令的语气。
明琅直言道:“我不要。”他不疼她,但也不至于把她赶出侯府,那么,她便没有巴结他的必要。更重要的是,她不想原谅这个男人!
“你……”沐文昊气得够呛,她不是一直很渴望他的疼爱吗?现在他给她,她又拒绝?咬咬牙,他不顾明琅的反对,将玉佩戴在了明琅的脖子上。
明琅抿了抿唇,淡道:“我弄丢了,你会把我逐出家门吗?”
这是什么话?哪里有弄丢一样物件就被逐出家门的道理?那不是让全天下的人笑话他刻薄寡恩吗?沐文昊蹙眉道:“不会。”
明琅二话不说,扯了玉佩,奋力一扔,丢进了荷塘,尔后在沐文昊暴怒的注视下潇洒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原地。
在有足够的能力养活自己和三叔以前,能有个容身之所就好,打板子、关禁闭她都不怕,再者,她吃的不多,穿的也不挑剔,洗衣做饭打扫她也能干,沐文昊想怎么惩罚她都行,她绝不哼半个字!
沐文昊的肺都要气炸了!是谁每年年关将至时,天天守在侯府门口盼他回家的?又是谁偷偷摸摸地往他书房张望,只希望他能多看她一眼的?还是谁生病了烧得稀里糊涂,口里一个劲儿地喊“父亲”的?是她吧!是沐轩吧!可瞧瞧这孩子,似乎一下子心里就没他了!她这个小屁孩儿,究竟又懂些什么?
就在沐文昊以为忍无可忍的时候,某只狐狸迈着优雅的步子,给了他沉重一击:“女儿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打的。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否则——”
冷声说完,一股令天地为之色变的肃杀之气如飓风呼啸而过,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似鬼哭狼嚎,让人颤栗!
沐文昊杀敌无数,早已练就了一副铁胆,但眼下却被这名白衣男子的威压给震慑得手脚发凉。
某人双眸一眨,尔后意态闲闲地走了。他的小东西可以在困境中成长,他也允许一些魑魅魍魉的存在,但伤她的心,他却是不乐见的。
待他消失在了沐文昊的视线,“咔擦”一声,地面一晃,沐文昊腾空而起,落在了不远处,却万分惊诧地发现刚刚他站立的地方赫然裂开了一道丈长的口子,像一条蜿蜒的黑蛇,仿佛要吞噬他的灵魂!
三弟根本没有出手,只眨了眨眼,就已造成了如此巨大的破坏!
三弟,到底是谁?
“来人!”
“侯爷!”两名暗卫应声而至。
沐文昊眸色一暗:“给我查沐文献的真实身份,以及他和老侯爷到底有什么瓜葛!”他倒要看看,这名义上的三弟究竟是一尊什么样的大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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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爹吃瘪了,开心,有木有?
谢谢:樱雨。(10花)
【47】生辰()
就在明琅认为自己这次真的把沐文昊给惹毛了时,她却被倪韶雅叫去用晚膳了,而出乎意料的是沐文昊和三叔也在!
明琅眯了眯眼,总觉得在这两个男人之间有一股诡异的气氛在流动,事实上,自从三叔眉宇间少了那点朱砂红,他的性格貌似也变了一些,但明琅没往心里去,她怀疑谁,也不会怀疑三叔的。
倪韶雅拉过明琅的手,来到布满各式各样美味佳肴的圆桌边,并笑着解释道:“是我请你三叔过来的。”
她说这话时,明琅注意到沐岚的眼底划过一丝飘忽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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