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昭君抬屁股追去:“表哥我要馒头啊!”
一年没聚的亲友总不舍分别,大人们餐桌上决定留宿一晚彻底玩够。刘妈和表姨他们也都是从小玩到大,感情深厚,商量好赌筹当即拍板继续摆牌桌。
娃们干巴巴围绕圆桌瞪眼,家长有麻将牌九,他们玩嘛玩意?
“会玩五十k吗?”大表姐想玩扑克牌。
小妹摇头。
“炸金花呢?”
鲁俊明摇头。
“。。。。。。保皇?”
刘子滢摇头。这名词好熟悉,大学舍友周末晚上经常招别的宿舍同学来耍,4副牌混打,她只参与一次就中奖被院系书记突击抓个正着,从此一生黑。
“你们怎么全坐这儿发呆呢?”小表姨抱着她亲妹妹路过。
鲁俊明叹口气:“不知道玩什么呗~”
小表姨找来一张纸折成“东南西北”,扔给表哥:“搭我一个,咱猜动物。”
刘子滢悄悄勾起嘴角,小表姨今年初二,上不贴前辈下不挨后辈,尴尬地悬在中间找不到组织。比刘潼表姐更傻,浑身冒傻气,中专毕业被一个说要创业的外地大叔骗走家里存折,五十万一分不落转给他,那男的人间蒸发她依然做着富太太的美梦。四姥爷买房交首付时发现存折空了,打电话报警追回二十万,小表姨才得知那男的已婚且三女一儿。
这场闹剧被当做反面教材,刘妈拍着自家存折对刘子滢说教:“女孩儿啊,得多长心眼儿,尤其是得防社会上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找对象需要擦亮双眼,看清他想娶你人还是你家存折。”
但是小表姨不甘就此罢休,沉寂半年再度搞出妖蛾子刷新亲朋三观,这次不惦记企业家了,爱上一穷得叮当响的大山黑小伙。
四姥四姥爷一万个不同意,小表姨就闹割腕闹上吊闹跳楼,坐楼顶上喊他们是牛郎织女转世,七世姻缘真爱无悔。
刘子滢淡定分析她纯属《知音》看多导致满脑子不切实际的幻想,典型病例详见凤姐。
最后磨得她爸妈心力交瘁,同意他们在一起。大姨作为娘家人结婚送亲,回来描述全程说山沟里全村还没通上电呢,山路陡峭汽车开不进去,小伙背新娘上山前后歇了四五回。亲戚不约而同笑喷。
“先制定规则,猜错的如何惩罚?”大表姐问,她存心想看笑话。
“画王八?可是不好洗啊。”美慧自己否决,上次用墨汁画脸肥皂搓不下去。
“粘白条吧,谁猜错脑门贴一个,最多的唱歌。”刘子滢提议。
“这个可以!”鲁俊明举双手双脚赞同。
刘子滢用夹子别好刘海,手边放了一沓卫生纸。八只动物随意抽取写在纸中,只要记住一个方向的动物便可顺利避免惩罚。
轮了几圈又到表哥,他双手撑桌面押宝:“东五,驴!”
钱昭君都听烦了:“你换一个,驴招你招惹你啦。”
表哥脑门覆盖一排纸条,跟人形墩布似的,咬牙倔强到底:“不,就驴。”
表姐:“是兔子,贴条。”
鲁俊明哀嚎:“我记着是驴啊,姐你故意骗我对吧?”上次刘泽雅东五分明是驴,到他这为嘛变了。
赵美慧撕条甩给他:“我看你脑子被驴踢过吧。”弱智。
——————
寒假倒数几天。刘子滢遛乖乖回来,刘妈二话不说将她放到车后座,冲刺似的脚蹬自行车。
刘子滢惊恐:“妈,您不是要把我卖了吧?”
刘妈边蹬边说:“舅妈生啦!”
“卧。。。。。。啊???”生了,生了?!
她们赶到医院,病房门口挤满道喜的亲戚熟人,刘子滢弯腰左钻右钻顶着一头乱发挤进来,看到舅妈虚弱地半坐在床上由老舅喂水。
“舅妈。。。。。。”
“唉,大滢,看看弟弟来。”舅妈努努嘴,身边有张小床,出生不久浑身粉红的小婴儿安静躺在里面。
刘子滢脚步轻缓,生怕惊醒弟弟,颤巍巍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他的小脸儿,肉嘟嘟软嫩嫩超级q。
小婴儿也许觉得痒,闭紧双眼小手乱抓攥住她的手指,咂么咂么嘴打个小哈欠。
她大腿浮飘,小手触感真实地经过皮肤传递给大脑,心顿时软成一滩水,好萌好萌好萌!
老舅笑道:“大滢挺喜欢弟弟啊。”
刘子滢用力点头,垂眸看着弟弟的睡颜。
hello,凯哥,初次见面,我是你姐。
ry。。。。。。
第三十六章()
这章是写给一直支持我小天使们的福利,盗文网你们自重。▔皿▔凸
——————
山里有座观
很久很久以前,有座仙山,山中绿植错杂云雾迷蒙,是以修仙得道之圣地。
山顶矗立一方道观,年久失修颓然破败。
名为子滢的小道姑与她师父油卷大师便在此中修习道法。油卷大师身藏异宝,其首当属三打拂尘,一打瞌睡、二打尘垢、三打麻蝇,真真是居家游学必备之法器。
这日油卷大师下山糊口,身背牌旆桃木剑,怀揣《三命通会》《渊海子平》和《周易》,轻甩拂尘说道:“为师离观替山下百姓推演八字命格,消灾解难祈福避祸,你好自修炼,切莫贪玩。”说白就是故弄玄虚摆摊算命。
“是,师父。”子滢小道姑躬身作揖。
油卷大师点点头,出门躲在墙根一会儿又偷偷探头见她静静在大殿中跪垫念书,方安心离去。
仙山灵气充盈故有不少妖精修成人形,油卷大师对躲在灌木后的山鸡精视若无睹,匆匆疾行。这些妖精道行甚浅,只会模拟外貌不谙动作,见过谁家大姑娘蹲树杈子上夹胳膊缩脖么。
天色擦黑,小道姑意识到师父可能生意红火明日归返,于是闭紧观门到厨房热热白粥,配着切丝小咸菜吃饱,拿起大扫帚打扫前院。山风诡谲落叶繁多,每天都有扫不完的叶子,小道姑表示很气愤。
一只小鬼趴在墙头掩嘴偷笑,趁小道姑扫净南面,挥袖又在东面撒落一层枯叶,他为了戏弄她也是蛮拼的,整整拾了一天。
子滢小道姑转身,目瞪口呆望着之前分明扫干净的空地覆上满满金黄,终于意识到有东西故意捣乱,当即大步流星去卧房抓起小拂尘,叉腰站院里咆哮:“哪个不要脸的,你给姥姥我出来,我保证打死你!”
你你你你你————
回声荡漾,等半天没见有人出来,小道姑在四个方向狠狠各瞪一眼,拂袖跑进屋,使劲甩上门扉。
“咣当!”
破旧的木门宣布退休,歪倒在门口,震起碎屑脏土若干。
“啊!!!!”小道姑撞柱。
小鬼用袖子擦干笑出的泪花,心满意足飘下墙头娉娉婷婷消失在山间浓雾中。
转日油卷大师归来,瞧见屋门报废郁闷异常,罚肇事者不许吃饭跪大殿反省。
太阳偏西,一天没吃饭饥肠辘辘的小道姑瘪着嘴,心里把害她受罚的凶手骂得狗血淋头,诅咒他迟早被后山那大老虎精吃掉。
白粥的香气袅袅散入大殿,她的肚子刹时闹得更加欢腾,敲锣打鼓热闹非凡。
小鬼躲在殿门后抿抿嘴角,衣摆兜着一堆香甜野果,他捻起一颗小红果瞄准小道姑后脑勺砸过去,惹来她唉哟一声痛呼。
子滢小道姑捂着后脑勺回头,周身燃起滔天怒火,谁那么讨人嫌,三番五次来挑衅?!
待她回身,小鬼又砸一颗,如此反复几次,小道姑弹起来哭着跑油卷大师那里告状:“师父,有人打我!”
油卷大师正忙着数铜板,数到一半被徒弟打乱忘记前面数目,烦心地轰她:“他打你,你打回去便是。”
子滢小道姑折返路中特意捡了块砖头,一脸凶煞地筹谋反击。
返回大殿她愣愣看着跪垫前堆着的野果,果皮尚带水珠,想来是清洗过的。
她鸡贼地回头勘察师父有木有在背后跟踪,确定没有后解除警报把果子通通划拉进袍底,一会儿摸出一颗过会儿又摸出一颗吃得肚子溜圆。
小鬼目光柔和地望着她打嗝的背影,将盛满泉水的竹筒轻轻放到门槛,嘴角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油卷大师招唤徒弟睡觉,小道姑迅速把果核压在垫子下,站起来回应师父:“来啦来啦。。。。。。啊!”
被砖头绊倒啪唧摔个狗啃泥。
小鬼卧在大殿顶上沐浴着清冷月光,看来,明天要去药铺偷点消肿药膏了啊。。。。。。
partp; 近日人间硝烟不断,两国交战死伤无数。子滢作为白无常忙得脚打后脑勺,几次碰见翟皓黑无常也来不及寒暄。
黑无常私下和牛头马面打牌时吐槽她是事业型女强人,难怪连镇在忘川河底的厉鬼都怕她,名副其实恶鬼头子。
不知谁走露风声,白无常将黑无常堵在黄泉路中央,当着新鬼们揍得他形象尽毁,导致在新一代中威名大减。
子滢白无常捆回来一名皇子,因着死在他手下的无辜冤鬼太多,判官罚他下辈阳寿回收10年充作地府临时工。
皇子顺理成章跟在白无常身后做学徒,没事打打下手帮她洗衣服做饭倒洗脚水啥的,干了两年吃苦耐劳兢兢业业,两度夺得地府先进员工称号,发下来的赏银一分不要留给白无常攒钱买新轿子,天天连飘带走,松糕跟都磨成平底鞋了。
白无常话虽不说,心底是存有感激的,那些领五险一金的正式员工如果欺负皇子,她就拿小本本记上那些人名字逮机会算账,没事儿去巡视他们工作,慢慢炼出一副班主任金睛。
这日他俩勾回一个投河自尽的青楼花魁,正值豆蔻年华大好青春白白浪费还投不了胎。白无常正替她可惜,那边花魁就缠上皇子,一口一个官人叫得他连连后退。
“公子名唤闳肆啊,真是个好名字,奴家生前曾。。。。。。哇啊!”
白无常一脚把花魁踢到黑无常鞋边,阴沉沉说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