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试了两回,全碰了阮媛的软钉子。陈莹也是个有脾气的,此时干脆便放弃了。转身回到简夫人跟前,依旧为简夫人打扇子。
心下却想:那般巴着公主,强嫁了我表兄,现在却拿起架子来,我倒要瞧瞧,你如何下台。想在镇北侯府立足,若不讨好婆婆、丈夫,可要讨好谁?我倒要等着你来求我,到时我也不理你。
简夫人只当看不见,笑着招呼阮媛道:“来我这儿,一会儿咱们选衣服料子去。既然你喜欢鲜艳的,正好我哪儿有好几匹鲜艳的布料,都给你做衣服。你也给你母亲选两匹,我派人给亲家母送去。”
阮媛笑着福了福身子道:“媳妇谢夫人。”说完,站到简夫人身后,并不与陈莹抢那身边的位置。因为简夫人是坐在床边的,一面挨着床沿,只一面空出来,却被陈莹占着。阮媛就只得站在陈莹的身后了。
往日里,楼书只一会儿的工夫,也不管谁在,说睡着就睡着。而现在,屋内的东西、吃的用的全换了,倒是难得的精神。不能说孙修的药多管用,只是从根上去了些东西,就已经是见好了似的。
后来阮媛也细想了下,这些定是给楼书看病的医生下的药,明着让用的。只不过楼石等人,并不知道,这几样药用在一起的后果,所以才一直用着。而不是楼家出了内鬼。
现在被孙修一下子点破,楼石心里定是会计较的。
阮媛心想,难怪孙大医人在书上写什么,或私加毒药,使人增疾,渐以致困。想来这些都是常有的,人们常说“人心不古”,其实古人就已经非常的不古了,而今人何古之有?
不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阮媛就站在简夫人身后,并不怎么关心楼书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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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审美是个问题2()
而自打进到内室,楼石初时瞥了阮媛一眼后,便理都不理她了。阮媛也不理楼石,所以并不与他打招呼。一想到自己的嘴唇还是有些肿,便在心里狠狠骂了楼石一顿,拿眼睛忍不住趁着别人没注意到,就瞪楼石。
楼书的药有散、有汤济。孙修叮嘱,饭前喝汤济,饭后再吃散。所以,此时,楼书喝的是汤药,看着那颜色,就很苦。楼书面不改色地一口喝完,楼印忙将自己兴的托盘上的水递上去。楼石接到手里,亲自举到楼书面前。楼书再接了,漱口,楼石就又从小丫头的手里接过痰盂来,接楼书的漱口水。
简夫人则在边上,忙将蜜饯、饴糖递到楼书跟前,让他选着含到嘴里。这次,楼书选的是块饴糖。
吃了药,就等着吃晚饭了。楼书对简夫人道:“你领着她们出去吧,这里留石儿和印儿就行了。”
简夫人道:“好,晚饭你多吃点儿,人多也乱。我领着她们吃了晚饭就过来。一会儿你让石儿扶着你下地走会儿。虽然孙太医说多走走好,但你也别急于求成的累着。早上就走多了,早饭都没吃下去几口,晚上可一定别再累着了。你不听石儿和印儿的话,明儿个我亲自看着你走。”
楼书笑道:“知道了,越来越啰嗦。再啰嗦就老了。”
简夫人气道:“我老了,难不成你还年轻?咱们外孙都有了,儿子也娶了媳妇,眼看着就要抱孙子的人了,能不老么?我还等着你给咱们孙子取名呢,好好保重才是。”
楼书闻言,叹道:“光我好好保重有什么用?也得他们努力才是。”
这些话,以前楼书和简夫人也当着他面说过,不过那时,楼石面上淡淡的,也会恭敬地说会努力的。可是今天,却有些窘迫,面上便怎么也拦不住那红从耳根子往面颊上使劲。
楼书看在眼睛,不觉孙子有望,就瞥了眼简夫人,笑了。然后可能是笑得有些大声,呛着了,不住的咳嗽。
众人全关心楼书去了,倒是解了楼石的尴尬。阮媛却是又狠狠地瞪了眼楼石。心下想,要不是他突然疯,何苦会被人打趣?她也知道,归燕居里是没有秘密的。只怕归燕居里稍微有个风吹草动,全镇北侯府就都知道了。
上辈子阮媛强力整顿过归燕居。这一回,阮媛都不打算长住了,所以也没再管。爱怎样怎样被,反正她也没啥怕人知道的。
要是被镇北侯府的人抓到她什么,被休了也无所谓。反正她父母不管她做了什么,都会无条件的接着她,不会弃她于不顾的。
至于陷害什么的,阮媛就觉得好笑。你准备去东面拿苹果,就只往东面拿苹果,半道上被人骗去西面取柚子,说柚子比苹果大,只能说明你自己立场不坚定,动了贪私的心了,能怪别人害你么?
无欲则刚这句话,不是空穴来风。
你有贪私之心,即便重来一回,考虑事情依然是从贪私之心上想,仗着先知,躲得过知道的,却躲不过敌人一计不成再生的一计。因为敌人设计你,是依着你的性子下计,而不是依着一计不成便歇菜了,或是一个计策无限循环着用,那得多笨的人啊?如果如此笨的人,你都上了当,也只能说明你没救了。
再说世上之人,又不人人都是你的父母。见到好处,当然大家逐之,谁拿到手,那是本事,败了就得认输,恨不得谁。难道只你瞧着好,那东西就是你的?
没这个理!
待楼书不咳了,简夫人又叮嘱了几句,又嘱咐了楼石、楼印些话,领着陈莹、阮媛往外走。楼石要送简夫人,不得不转过身,拿眼暗扫了扫阮媛。见阮媛并没有瞅他,想到阮媛一口一个表兄的,咬了咬牙,也不再瞅她,而是恭敬地送简夫人出去。
过到耳房,简夫人的起居室里。简夫人只一进到屋里,指着桌上的一堆布道:“你们自己选吧,完了我让绣娘来量你们的尺寸,赶着做出来,过两天好随了我出门。”
阮媛心下狐疑:简夫人不是要带我去定国公府吧?
陈莹一改在陈家时的退让隐忍,高兴的围着桌上有布转。摸摸这个,摸摸那个。陈家与楼家没得比,布料更是没得说。楼家随便拿出来的,那都是宫制上好的,或是地方上供给皇宫赐下来的,就是拿钱都没地方买去。
阮媛身上的从阮家带过的新衣服,就有不少是楼家当聘礼送过去的布料做的。只不过阮媛不识货而已。只当艳丽的就是好的,衣锦穿纱的就已经是富贵了。却不懂得越是宫里出来的,越是浅淡得让人难以瞧出好在哪里。
然而久穿的人,却是一眼便能分辨得出。
简夫人见阮媛站在门口处一直未动,笑道:“你这孩子,再不去挑,好看的可都让莹丫头挑走了。”
阮媛听了,也走到桌前看那些个布料。
陈莹已经挑好了,她拿了两匹,一匹浅青色撒碎深绿叶花的细葛布,可以做一身夏天的襦裙,既薄又细密;另一匹则是桃红色的净面锦绸,做石榴裙再好不过了。陈莹将两匹布让她的丫头落桔抱着,笑着到简夫人跟前道:“姨母,我要这两匹。”
简夫人看了,也很喜欢。笑道:“不错,明儿就让家里的绣娘给你做出来。”
阮媛没意外的选了两匹颜色非常艳丽的布,任绿柳如何在身后拉她都不理,拿了让绿珠帮她抱着,到简夫人跟前道:“夫人,媳妇也选好了,就这两匹吧。”
简夫人笑道:“你这孩子,也忒见外,我不是说让你也给你母亲选两匹?怎么只选自己的?快去再选两匹,完我打人好送去。亲家母针线好,我就不让家里的绣娘做好了。”
阮媛听了也不客气,便就又挑了两匹鲜艳颜色的布料出来,让绿柳抱着,重到简夫人跟前道:“媳妇挑好了。”
简夫人忙让人从绿柳手里接过布来,吩咐道:“杨妈,麻烦你跑一趟,去喊世子的跟随道一和唯初两个,和你一块儿去,上账房支些银子,再买些礼物带去,再去库房选两匹藏青锦绨,给亲家做衣服。”
杨妈应了声“是”,从绿柳手接过布,笑着问阮媛道:“少夫人可有什么话带给亲家奶奶?或是捎什么东西?老奴一准捎过去。”
阮媛摇头道:“我没什么可捎的。前几天才回去,家里也很好,没人生病就是万福了。反正我也不求什么,大家都平平安安的就已经非常好了。不过若是妈妈去了的话,可以代我问问我娘,有没有往乡下给小姨捎路费,小姨她们几时能回京。我就想打听下这个,别的就没什么了。若是我娘问起我来,妈妈就说我在侯府上很好,她们不用惦记。”
杨妈答应着,让小雨接过布,与她一道出去了。
简夫人道:“你们都挑好了?不再挑挑?那我可就让她们将剩下的布撤了。”
陈莹早就坐到简夫人跟前,依在怀里撒娇道:“我早就挑好了。衣服的样子我要自己选。”
简夫人笑道:“那是当然了,你跟你嫂嫂的衣服样子,全自己选,咱们想做什么样,就让绣娘做成什么样。”
阮媛微笑道:“儿媳妇也选好了。”
简夫人便让人将桌上的布全撤了。道:“那就摆饭吧。”
饭菜早就从厨房用食盒提到了外间,已经摆到桌上了。阮媛闻言,忙去外面亲自为简夫人安箸摆碗,丫头们将菜一样一样端到桌上,阮媛则最后将那汤端到桌上,摆在桌正中的位置。
简夫人上坐了,陈莹则就坐在下手的位置上。这陈子楼书病重,简夫人有这么些日子没好好吃过饭。现眼见着楼书见精神,这才稍稍放松。可以说,这顿是这些日子来,简夫人吃的最丰盛的一顿了。
阮媛上了最后一道汤,便在简夫人一边,为简夫人布菜。当人儿媳妇,阮媛上辈子也当了十一年,怎么侍候简夫人,阮媛倒是轻车熟路。
简夫人这次却没让阮媛站着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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