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蹦跶的地方?拉你出来你还不乐意,忠心是好事儿,可也要认清状况才是,若是好心办了坏事,也是要受罚的!”
迎春一听,原来那个男人就是孙家二少爷,这么说。。。。。。他也就是当初在洞房前消失害的小姐独守空闺一整夜,之后更是一连几天都以泪洗面又是生病又是难过的罪魁祸首?
“哎,你去哪啊?!”桃子一把拉住又要回去的迎春。
迎春挣脱不开,只能急道:“你放开我,我得进去守着二少奶奶,屋里听着一点声儿都没有,万一出事了呢!”能做出那么糊涂混账的事儿的男人定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孙府的下人自然是要帮着孙府的主子说话,这支开了人,屋里只剩自家小姐一人势单力薄,若是那男人动粗,堵上了嘴,她家小姐就是想叫人也叫不出啊!
桃子一听,竟是气笑了,“是我没说清还是怎么的,主子的事情自有主子们自己去解决,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根本插不上话,你就乖乖守在这儿等着吩咐就是!”
一个死犟着非要闯进去,一个又死拉着不放手,两人僵持了一会解释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倒是桃子先坚持不住,抬手一抹额头,妥协道:“罢了,就没讲过你这样听不进去话的人,我可没有力气和你再耗下去,你我二人干脆各退一步,仔细听着屋里的动静,若有什么不对的我定不会再拦你!”
迎春想了想点点头。
终于安抚住了这尊大神,两人偷摸摸的潜到窗户底下都支楞起耳朵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桃子在心里默默翻着白眼,想着人家到底是夫妻又能出什么事儿?这小丫头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真是的,窗愣之下偷听人说话这叫什么事儿?更何况里面两人到底是新婚,又是小别重逢,要是待会儿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这。。。。。。哎!
桃子越想越不对,稍等了一会就探手揪着迎春的袖子,示意她该走了。可这家伙却一手比在唇间,两眉微皱,一副专心致志的模样,瞧得桃子自己也有些好奇了,学着她悄悄靠近着窗户,才刚集中精神,就听着孙岷道:“你我。。。。。。就此和离了吧!”
此声如耳,不亚于一记洪雷在脑中炸响!
“什么?!!唔。。。。。。”
两人马上离开窗边,桃子一把扯下捂着自己嘴巴的迎春的手,急的直跺脚,“这可怎么办?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就扯到。。。。。那种事儿上了呢!”
纵她是周氏身边的得力丫头,可主子们吵架竟然闹到要和离的地步,她也一下被吓得慌了手脚,急的直团团转。
“怎么办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
一旁的迎春也跟着急红了脸,却是双袖一挽,“不如我们干脆直接闯进去绑了那人,逼着他把这话再收回去?”
“胡闹!”桃子只觉的自己脑袋都被她气的直抽抽的疼,想也是靠这个傻妞根本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咬咬牙一跺脚:“我去找夫人去!”
“恩?”
桃子才迈出去的脚又不放心的收了回来,她再次叮嘱道:“我去夫人那里一趟,你好好看着里面,若有什么响动你可一定要稳住,啊,不许动武!”
迎春的小脸一下垮了下来。
感情这位还真的想动手啊!
桃子只好又叮嘱了一句,最后实在放心不下也只能离去。
她才一离开,迎春皆撇撇嘴,哼了一声,“果然是孙家的人,我家小姐那么良善又受了伤,我若不准备点什么,我们两人可不都得被欺负死?”左右一看,尽是在角落里发现一根大棒,走过去捡起来试了试,倒还算趁手,复又悄悄摸回窗下,只待里面有一点不对劲的就马上冲进去揍死那个人渣!
而外面如何里面的人自是一概不知,自孙岷说出和离的话后,空气就像凝滞了一般,静谧、紧张而尴尬。
路圆圆看着他的背影,眼中冰冷一片不见任何动荡起伏,好熟悉的感觉。。。。。。?是了,她曾见过的,这个薄情的男人决绝离开的背影,上一次他离开,自己便被丢弃在残破小屋内,一呆就是许多年,这一次,这一句和离竟然来的这般早,没了周氏的维护,她要怎么办呢?
是干脆接下这话,和离之后离开这个魔窟,逃出去,任天大地大我自逍遥,没了这些贱人恶心自己,日子定然更加舒适随意。
可是,心里好像还是不甘心啊,她还没有报仇,还没有攒下金山银山再用金子将那群贱人砸的满头包狼狈逃窜呢,这戏不过才刚开始,怎么能这么快就落幕了呢?
孙岷等了许久也没听到身后路圆圆的一句回答,心下烦躁,也顾不得许多,他转过头,却正好见到她嘴角扬起,露出一抹浅笑来。
“你。。。。。你笑什么?!”孙岷奇怪,心下更觉怪异,一般女子遇到和离这种事情不是应该感到羞恼或悲戚么?她。。。。。。她怎么偏偏就笑了呢?
“诶?”路圆圆却一脸惊讶的抬起手,“我笑了么?”指尖果然触到一抹弧度,她微微摇摇头,“我笑,只是觉得你还真是傻啊。”
第二十四章乱情()
孙岷第一次见到路圆圆的时候,那时她穿着一身喜庆的新嫁衣,头上顶着一块鸳鸯戏水的红盖头,看不清楚脸面,自轿子里被喜婆背了出来,乖乖伏在背上的身形小小的,瞧着便生怜爱。
毕竟是自己娶来的新娘子,即使对她没有什么感觉,孙岷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才发现这个新娘子动作之间有些僵硬,旁边的喜娘又不时贴着她的耳朵说些什么,竟是紧张到由别人来指点,成亲的规矩许多,一口一个动作的她倒像是被人提在手里的木偶一样,滑稽而可笑。
孙岷心中鄙夷,到底是穷人家的女儿,即使爹是个秀才也改不了骨子里的穷酸,但反应过来自己对一个女子如此苛刻难免有些有辱斯文,他忙收敛起偏见,却也只能中规中矩的评价一句——乖巧。
新婚之夜,他没来得及掀开新娘子的盖头就急匆匆的离去了,那一刻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的,再见面,那张清秀温婉的脸庞以及她在周氏面前对自己的维护都更加坐实了他当初的评价——这个女子,当真乖巧温顺,有她做妻,或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然而不过一个时辰后,他的这种想法就被彻底推翻。
齐双连的委屈哭诉令他心疼非常怒火中烧,叫来下人一问原来这房间是楚氏安排的,他一愣,心生退意。但齐双连一脸泪痕的可怜模样一直充斥在眼前挥之不去——她刚没了父亲,如今世上只剩下他一个依靠了,受了委屈若连他都不肯帮忙的话,那她。。。。。。岂不是太可怜了么?
咬咬牙,他提步去了楚氏的醉春园。面对他的质问,楚氏本来惊喜绯红的脸一下塌了下来,翻了个白眼冷笑道:“花粉过敏?这可没人和我说过,该不会是你派来的那个小厮是个冒失鬼,根本就忘了和我说这么一回事也说不定啊。”
“这不可能!”孙岷反驳道,“我千叮咛万嘱咐他一定记着,阿初记性一向很好不可能会忘记,更何况为了以防万一,我还特意将注意的事情记在纸上让他一同带了回来,你敢说你从没收到过?”
“纸条啊~这个我倒是有收到过,不过”楚氏眉毛一挑,继而媚笑着自凳上起身一点点逼近着孙岷,“保不齐你又忘记写了呢?我知道的,你的记性一向不好,明明以前对人家热情似火,整天都恨不能如胶似漆的粘着人家,如今新人胜旧人了,以前那些美好的回忆你就全部忘记了,真是个狠心的冤家!”
孙岷狼狈的躲闪着她的挑逗,一瞬间急得更是满头大汗,“你,你别胡说!我和你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哪里,哪里有什么过去?!”
然而,他这话说的实在没有什么底气,人更是被楚氏步步紧逼着后退,直到后背撞到门板有被弹了回来,他才惊醒,恼羞成怒的喊了一声:“你究竟要做什么?”
“做什么?”楚氏的眼睛微敛,眼神却是直盯着孙岷的唇,艳红的舌尖探出掠过红唇,留下一抹魅*惑的光泽,她哑声道:“自然是要证明我的清白了。”
孙岷心里骂了一声,眼睛却是痴痴的黏在那抹艳色上怎么也移不开,狠狠咽了口口水
像是受了蛊惑一般,接着她的话道:“怎,怎么证明?”
楚氏一笑,眼神一飞,声色更添几声娇吟,“你的阿初却是留了东西在我这里,为了要证明我的清白,喏,你自己掏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恩?”她双手叉着腰却是将胸一挺,那比发面馒头还要暄软的白肉顿时颤了两颤,白光闪的孙岷眼睛都疼。
孙岷不觉呼吸急促,衣摆下的手握了又握,似是还在犹豫挣扎,楚氏笑看了他一眼,眼神得意很快因为他的犹豫而变得不耐,她突然出手抓过他的手就往自己胸口上一按,“你不是要来对峙么?证据就在这里你怎么反倒不敢拿了,恩?”
掌下惊人的柔软唬的他下意识的就想抽出手,可他没想到的是楚氏不过一介女流竟然死死地桎梏着他的手,令他根本就挣脱不开!
“哈!阿岷就是这样,恩冤家,你到底有多长时间没来找我了,人家真的好想你,啊!阿岷!”
她一声惊呼令孙岷陡然一惊,顾不得再想其他,他再次用了力气,这次倒是成功抽出了手,更甚至,他一掌推开了楚氏,令她猝不及防之下猛然后退脚下一绊,跌倒在地!
屋里噼里啪啦的声音终于惊到了外面的人,喜儿在门外不安的试探道:“少奶奶,可是有什么吩咐?”
“滚!”屋里传来楚氏恼羞成怒的咆哮,喜儿身子一缩,门忽然被打开,走出来的却是一脸惨白满头大汗的孙岷。
他脚步虚浮,走路跌跌撞撞急不可耐倒像是在逃跑,活像是身后有头猛兽在追他一样,喜儿看了一眼便垂下头退到一旁再不敢出声。
楚氏自地上爬起来忍着痛追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