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崔贤坐在沙发上,卫笙坐在不远处茶几把角的地面,这个距离倒是恰到好处的。
“刚到没一会,本来打算找卫笙借师大附中的试卷回去复印,见叔叔阿姨没回来就多坐了一会,顺便帮她补习补习。”少年风度翩翩坐在那里,说话含蓄得体。
卫笙听的可不含蓄,怎么就成了给自己补习。
那方卫解放闻言盯着少年面庞,似乎是在判断他所言真伪,“嗯,上次听你妈妈说,你在全市数学竞赛取得的名次不错。”
杨立春则戒备地笑,“下次可以挑叔叔阿姨在家的时候过来学习,这孩子,怎么还专挑不在家的时候。”
崔贤微笑点头,心说你们在家我敢来吗。
卫笙赶忙笑着起身,拉过崔贤的胳膊道,“那行,我先送他出门。”因担心爸妈出言挽留意图为难他,又接口一句,“我正好还有事跟你们单独说。”
卫解放本来还想留崔家小子吃饭,顺便跟他谈上几句,此刻听闺女说有事要说便止住了话头,看着两个孩子出门这才哼哼一声自顾自地在茶台烧水。
杨立春配合着丈夫地哼哼,也跟着嘟囔道,“趁着不在家,我看这小子没安好心眼。”
她却不知道,没安好心的崔家小子,在抵达门口时,隔着玄关,在卫家闺女嘴上重重亲了一口。
卫笙跟父母其实没什么重要的事,也就捡着前几天跟崔永贞开过碰头会的事简单汇报了一下。
在杨立春和卫解放因吃惊而瞪大的目光中,又将话题转到了父母新公司的注册事宜上。
卫解放笑着说,“我最近就一直在想,公司注册用什么名字有意义?最后寻思,干脆就用你妈的名!立春!人家香奈儿不也是用的自己名字做品牌?”
“啊?你真就这么填上去啦?”杨立春显然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事,最近公司注册一直都是卫解放在跑,那些个单子表格的她也不懂怎么填,干脆全交给丈夫。
但即便对公司注册的流程没有概念,杨立春也寻思是不是该给公司品牌起个名号?
只是问了丈夫好几次,也都没有问出个答案。
此刻听闻此言,杨立春就先急了,“老卫,你可别开我玩笑!咱们开个理发店叫立春发廊也就行了,公司叫立春?这、这也太土气了!”
她可是还一直惦念着为公司起个响亮的名字,更寻思这两天带丈夫去算一卦,听说有钱人家店铺开张或者是公司注册,名字都是要批一卦的。
卫解放闻言笑着摆手,老神在在地道,“土什么土?立春立春,春天伊始,古籍群芳谱里可都说了,立,始建也。春气始而建立也!”
“我不懂你这个那个,我就知道这名字叫出去没法进高档沙龙。”杨立春见丈夫自作主张竟然真用了立春,眉头早已皱紧。她虽然为人朴实,活得也朴实,但这再怎么会说注册公司那是大事,女儿要往里面投大钱的,关系到公司名号,那真得另说。
卫解放摇头晃脑地笑着说,“立春是咱们国家二十四节气之一,你敢说咱们二十四节气就土气了?所谓一年之计在于春!春是温暖,鸟语花香!春是生长,耕耘播种!我看这名字好得很嘛,大俗即大雅!”
杨立春文化水平不高,而卫解放又是教师出身,这唱起反调来输赢立现。
卫笙见此也是朝着父亲竖起拇指,“立春好,这名字就是大俗大雅,放在发廊叫土气,放在沙龙又显高档。”说罢,想了想从兜里翻出一张银行卡。
“我已经叫赵叶去搜集可收购的团队资料,这里面是三百万,包括注册资金和起步资金,启动初期想来怎么都应该够了。”
卫解放接过这张银行卡,又递给妻子,杨立春接过以后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虽然只是一张普通的储蓄卡,但握在手中地份量却是沉甸甸的。
这是一种很难道明的感受,虽然知晓女儿现如今的财富远不止这些,但是夫妇俩却从来没有直观地接触过这样大数目的一笔钱财,虽然他们的经济条件已经改善了,吃穿方面也都不愁了,甚至换上了大的房子。
但说到金钱方面,因为夫妻俩一直都在赚钱,而且包括理发店和理发药水也都算是能够积累一些小小的财富,自然从不用女儿掏钱,总地来说,如果不算卫解放当初在重生国际赚取的工资和分红,这算是第一次从卫笙手中……
接到来自女儿的孝敬。
也不知怎地,杨立春捏着银行卡眼圈有些发红。
趁着眼泪儿还没淌下来,她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仍旧不无伤感地说,“想那会儿刚从虎台县出来,家里多困难。你爸工厂不如意,妈在家呆着又不进钱,只能看着干着急,天天就愁闺女将来的学费该咋办?你看看现在,老卫,闺女都能给咱拿钱做生意了。”
说到这,她又破涕为笑看向丈夫。
卫解放亦是伸手按在妻子肩头,叹息笑道,“闺女出息了。”
许是气氛伤感,又许是夫妻俩的唏嘘令卫笙想起了诸多往事,她低头看向母亲手中的银行卡,忽然抿唇笑了笑。
单此情此景,也不枉她重活一遭了。
人这辈子图什么。
卫笙重生时候图能洗清前世名声,为此加入了致维党,随着渐渐接受了真实的生活,这层想法也就淡了,图的也就是个功成名就,能够让父母过的安逸舒适。
第864章 绝对新奇的体验()
这期间得罪了人一些人,也结交了一些人,同时也赶鸭子上架地取得了一些地位,闯进了一些圈子。
最主要的是,或肆意的,或玩笑的,或正式的铺开了自己的人生。
同时也铺开了父母崭新的人生。
其中经历了对的选择,也经历了错的选择。
走到今天,有时候回味过往,她也会疑惑,也会迷茫,如果开始没有打算玩火,没有去介入致维党,就那样抛开了前世的恩恩怨怨,只一心经营着自己的小事业。
那么现在,或许又是另外地一番景象。
年少有成的企业家,潇洒肆意的圆满人生?
或许也不尽然。
因为许多时候她也同样会发现,命运的某些轨迹,在不经意间仍有碰撞,而这世间定论,不也都是,不经历风雨,又怎能见彩虹。
当真选择了另外的道路,或许又是另一番风风雨雨,然后在命运撮合下的某个瞬间,轨迹再次不经意地相碰。
例如她不可能选择永不碰车,或许在某一次兴起驰骋地比赛中引人注意,轨迹就那么碰上了。
例如她选择了重生国际手机研发,那么或许mss一样会找上她参与到保护行动当中。
所以她现在想通了,倒也释然了,更不愿去后悔自己都做过哪些抉择,因为她无法判断判断它们的错或对,同样不能判断另外的选项到底是对是错。
总归都是好坏掺半,现在跌跌撞撞一路摸爬滚打到了今天,日子过的还算如意,这就是幸福。
这次从菲律宾回来,她打算彻底远离那些争斗,再也不去听什么机密,安安稳稳地过自己的日子。
父母的笑颜,安逸的人生,还有小崔贤。
似乎也就挺圆满了。
将来能把自己的品牌搞起来,曲线救国地从侧面振兴振兴科技,也就算是了了她的夙愿。
炸坝一事,犹如突然扣在头顶的屎盆子,一屎激起千层浪,有些东西永远无法纳入她的掌控之中,而一旦涉及,就很危险。
卫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到来,包括接触过菲国的黑正攵治格局,使得原本地解决策略上出现了偏差,令老安帕点出了她的名字。
心里升出的不安未曾褪去,她还是给闫柏清知会了一声,毕竟这位洪门草鞋在头脑上更胜白纸扇一筹。
闫柏清在两日以后给出的答复是:去吧,黄先生保你周全。
问及黄老爷子身体如何,闫柏清只道不太乐观。
记得去年见黄阁章的时候,医生是道他最多再挺个一年,当然,这一年中调养如何,具体早晚,还要视黄阁章身体而定,以卫笙个人来说,倒是不希望老爷子去的太早。
……
夜黑风高。
现如今菲国已经封岛,航班码头尽数戒严,一面与z方态度强硬地打着外交,恬不知耻地要求軍事外交不要干预到经济外交;一面又安排了马京省的老安帕暗中接应‘来使’,企图被胁迫退出此次争斗。
此刻卫笙按照刘部所言身上未带任何东西,包括证件、手机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物件,这令她愈发感到一股沉重气息压在心头,哪怕冷冽的冬风刮得迅猛,仍旧吹之不散。
当然,刘部说行动一定安全。
为了避过r国卫星监控,这场行动照比卫笙预想中要复杂得多。她本以为众人乘坐货船从港口城市出发,就能顺利赶往菲国的某个港口,然后老安帕的人从中接应,这事就算是成了。
结果,卫笙是跟着十几名华裔特种工作人员登上了一艘护卫舰抵达公海边缘,然后进入一艘潜艇。
水下三百米。
一艘学名为常规动力战略导弹潜艇的银灰色巨物于水下静静前行,厚重地身材犹如一只巨型地灰鲨,这是目前最新型的反声纳小型低音潜艇,最多作用于布雷、侦察。
以及遣送特种人员登陆。
这艘潜艇的水下的排水量约有六百吨,下潜深度大约300500米,拥有良好的隐蔽性能,广受中小型国家的喜爱。
独立舱内,卫笙狠狠地咬下一口苹果,在口中大力地咀嚼,看着自己身上的潜水服不禁猛地自嘲一笑,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坐上軍方的潜艇了。
“距离海面还有一百米,准备登陆。”牛纲踏入独立舱内这样说道,随即看着卫笙手中的苹果皱了皱眉,“提醒过你,上岸前最好不要吃东西。”
卫笙闻言颔首,站起身随着他走向室外,路过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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