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姨娘,她不敢叫你死的。”侯飞凰舒开不悦的眉,语气也不怎么好了,“这事改日再说。”
柳氏见侯飞凰已经有了不悦之色,聪明的隐下了接下来的话,侯文煜与她对视一眼,两人异口同声,“那这厢就先不打扰二姐了,文煜会再来找二姐的。”
侯飞凰点点头,那二人便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夜色渐深,侯飞凰早早梳妆准备赴宴,今日她一身粉色长裙,有着十五岁少女的娇俏,那举手投足间也带着大家闺秀的气度。
清泉青海如往常一样隐藏在她身边,子音子月略有些拳脚功夫便明着带了她二人。
醉仙居是京城最大的酒楼,可说是王权富贵的聚集之地,装修奢华来人身份尊贵,这也是属于侯府的家产,侯老爷的打理范围中,那酒楼的掌柜也认得侯飞凰。
这一见侯飞凰进来就连忙跑过来,“二小姐,老爷早早回去了,您这是用餐还是?”
“我等人。”侯飞凰抬头看向二楼,这酒楼里高朋满座,几乎没有空位,“冥王可来了?”
“定了二楼雅间,还没到呢,不过也有个公子已经到了。”掌柜恭敬的道,“二小姐是同冥王约好了?”
侯飞凰看他一眼不说话,他也明白自己的多嘴,“二小姐,请随我来。”
他不再多言,带着侯飞凰上了二楼雅间,那站在雅间外就能闻到里头传来碧螺春的清香,掌柜推门进去,便见着一身云色长衫的秦央端正的坐在那里。
他正举手倒茶,以为是冥王来了目露不悦,可见来人是侯飞凰脸色又被惊讶所取代,“二小姐?”
侯飞凰也是一愣,秦央怎么会在这里?
她缓缓走进来,秦央的眼神也一直追随着她,侯飞凰朝掌柜点了点头,掌柜便了然的带上门下了楼。
“秦少爷,王爷也约了你么?”
秦央点头,浓眉微蹙也是一脸的疑惑,“今日派人来通传的,怎的为何也约了二小姐?”
“不知。”侯飞凰摇头,却想起秦央叫自己调查贡品被劫一事,贡品又出现在东宫冥的身上,难不成是因为这事?
她不再隐瞒,“秦少爷,不瞒你说,你前些日子托我查的劫镖一事,我……”
“吱嘎!”
门在此时被推开,侯飞凰的话被打断,无奈只能同秦央一同看向门外。
疾风身后,玄青色的袍子金线叠加,黑色的长靴衬着修长的腿,东宫冥步履矫健,一头长发用一根金簪盘起额前些许,耳后黑发随风飞扬好不飘逸,他美的无可挑剔的脸上露出一个极轻的笑意,这笑意不答眼底。
“二位真是守时。”
秦央与侯飞凰对视一眼,纷纷笑道,“王爷也一样。”
他只用鼻音回复了一个极小的音律,大步上前坐到了那红木的主位上,秀袍下骨节分明的手指替二人倒了一杯茶。
“王爷,这怎么敢当?”秦央忙去摁下他那只给自己倒茶的手,可却被他完全躲开。
秦央想收回手,却觉得手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困住叫他动弹不得,他疑惑的看向东宫冥,却见他正眼也没看自己。
侯飞凰也觉得奇怪,秦央一只手伸在半空,说不出的诡异,“秦少爷,你怎么了?”
她这话音刚落,秦央的手又能收回来了,他悻悻的看了一眼这两人,心中却更添了几分防备。
“王爷,你找我们究竟所谓何事?”
东宫冥微微抬头,那薄冷的唇角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本王听说,秦少爷丢了一趟镖?”
第41章 秦央的计,再战后院()
秦央丰神俊逸的脸上缓缓露出一个细微的笑容,“这事王爷也听说了?”
“贡品被劫,这事可不小。”东宫冥袖袍一挥,那玄青色长袍的腰侧,贡品图上的玉佩仍旧挂在那里。
若说此事真是他所为,他未免太胆大,秦央也注意到了,脸色有些难看。
东宫冥魔瞳凛冽笑意极轻,“认识?”
秦央不语,桃花眼中一阵暗淡,“王爷何意?”
“本王何意,你心里应当清楚。”茶杯被重重的放下,震得面前的木桌一阵轻颤,侯飞凰不明所以,只得茫然的看着两人。
“秦少爷,王爷这块玉佩是贡品里的吗?”
秦央不答,那沉默的样子却也是默认了。
东宫冥头高昂着,只用余光不屑的看着他,“本王陪你做戏这么久,你不觉得欠本王一个解释吗?”
那鹰眸中散发着十足的戾气,叫人忍不住发寒。
秦央心中斟酌了几次,这才叹了口气,“王爷既然都知道,为何今日叫我来,直接去问罪不是更好?”
东宫冥冷冷哼了一声,目光及其不屑,“本来即将娶妻,就当大赦天下了。”
“娶,娶妻?”侯飞凰想起白天疾风派人来提亲一事,不禁问了出来,“王爷娶谁?”
“本王的聘礼,你不是都看见了吗?”东宫冥红润的唇微弯,笑意渐深,“二小姐嫌本王没诚意本王已铭记,明日本王就亲自登门。”
秦央被这话惊的久久不能自已!他真是没想到侯飞凰与冥王早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而自己还傻傻的去拜托她调查贡品,秦央一时气急攻心,连这有些怪异的氛围也忽略了。
“当真是恭喜王爷和二小姐。”他咬牙切齿的说道,那桃花眼里的带着浓浓的怒气。
侯飞凰自然感觉到了秦央对自己突然的转变,一时有些急,“不是,不是这样。”
“秦少爷你可以走了。”东宫冥并不给她辩解的机会,自顾自道,“本王放你一次,没有第二次!”
秦央抱拳,心下恼怒不已,脚步生风的离开了。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疾风很快把门关上退了出去,这雅间内一时间只剩下侯飞凰与东宫冥二人。
侯飞凰忍不住问,“王爷,你为何刻意要让秦少爷误会?”
东宫冥唇角微勾,慵懒的神情换做任何一个男人也会叫人觉得有些女气,可偏偏他却透着一股叫人痴迷的阳刚,“就当是你派人来王府查探,本王给你的回礼好了。”
侯飞凰还是想不通,“为何是秦少爷?”
“你觉得本王会去劫贡品?”他把玩着那块精致剔透的玉佩,眸色渐深,“秦央刻意要将此事嫁祸给本王,又叫你来查这事,你觉得他是何意?”
侯飞凰思索着,那清亮的黑眸泛着浓浓的疑惑,东宫冥淡淡扫她一眼,提醒道,“若你在本王王府搜到了贡品,他带人来缉拿,获益的是谁?”
耶律奉天?
侯飞凰刚觉得自己想法有些荒谬,就听到这雅间屋顶上传来一阵吵闹的打斗声,将屋顶的瓦片都掀开了几块,东宫冥飞身上前,轻车熟路的揽着侯飞凰的腰上了屋顶。
这里早已有了十多个埋伏好的黑衣人,还有疾风带领的侍卫队,这会已经开战,面前处处都是刀光剑影。
侯飞凰头一阵疼,却听到东宫冥继续说,“秦央早在本王身边布了眼线,自你看到本王的玉佩开始,他就一直在引你去告诉他,可惜你没有。”
他回头,魔瞳射出凌冽寒芒,“若你说了,今日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侯飞凰脊背一凉,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他的意思是,自己只要早一步去告诉秦央,就已经被他宰了吗?
“可秦少爷为了什么?秦安伯府世代忠良,为何要刻意陷害王爷?”
东宫冥对她的好奇并未感到厌烦,竟也如实告诉她,“正因为忠良。”
侯飞凰豁然开窍,难不成这是皇帝的意思?皇帝身中奇毒命不久矣,莫不是怕死后东宫冥会篡位?
若这么说来,倒也说得通了。一般人谁敢去劫贡品?而且还有云倾山庄的高手护着,成功劫来难上加难,可若说这是早预谋好的,这后面的发展也就都说的过去了。
皇帝许是忌讳东宫冥的权势,给秦央出了这招,想陷他于舆论之中,将劫镖的事嫁祸给他,也好有理由叫大臣们弹劾,削了他的权,可没想到他一直都知道,也不点破还陪秦央演了那么久。
夜色中,侯飞凰看着他的侧脸有些难以理解,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哪有被人陷害了,还陪着人家继续演的道理?
“王爷。”疾风飞快的走来,在倾斜的屋檐上如履平地,“都吞毒自尽了。”
东宫冥淡淡扫了一眼屋顶上的尸体,像是早已料到一般,“带回去。”
疾风点头,带着下属飞快的清理战场,这动静也把楼下的掌柜引了上来,掌柜一推门进来便看见破了洞的屋顶,几人站在那上头还能看见袍角,他一阵为难,又不好对着高高在上的王爷说些什么。
侯飞凰倒是飞快的察觉到了,忙拉住他,“王爷,虽然我是你的客人,但你这些下属今日损害的财务可全部得照价赔偿!”
东宫冥拢了拢衣袖,眉梢微挑,“清算以后账单送来王府。”
掌柜忙千恩万谢的下去了,东宫冥缓步走来,那玄青色的袍子周身散发着压抑的气息,他薄唇轻抿,注视着侯飞凰的眼神让人捉摸不透。
“二小姐日后还是少理这些事为妙。”
“我若知道是这样,我才不管。”侯飞凰一时嘴快,心里想说的也就蹦出来了。
东宫冥淡淡一笑,如来自地狱的魔神叫人不觉得沉沦,他缓缓道,“账单本王都付了,今日就同本王小酌一杯吧。”
侯飞凰没有拒绝,就算拒绝他也不一定会让自己走,于是只同他一道吃了顿饭,便回了侯府。
回侯府的路上,这才走到半路就能听见强院内传来一声声嘶力竭的哭喊,侯飞凰心中犯疑,忙加快了脚步回去,侯府门外,小绿也急切的在那里等着她,一见侯飞凰的身影急忙跑了过来。
“小姐,你快来吧,出大事了!”
“怎么了?”侯飞凰跟上小绿的脚步,步履匆匆,这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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