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小姐也不希望天底下的人都知道你不是一个人撞的我吧?”
“!!”
黄让果不其然地看到闻暮雨得肩膀抖了一抖。
呵呵……他想的没错。闻暮雨果然是想要隐瞒她撞人的时候身旁还有别人的事情的。想必那个时候她身旁的别人正是她见不得光的野男人吧。一对野鸳鸯在车内独处……闻暮雨会撞上自己只怕是两人还在路上就忍不住*的调起情来。闻暮雨被搞得春情大动以至于在那种人烟稀少、明明完全能够避过自己的情况下撞上了自己。
脑补出一堆不堪的下流画面,黄让看着闻暮雨的视线多了几分下流也多了几分蔑视。闻暮雨依旧站在原地咬着唇,只是这会儿,她的眼泪已经不掉了。
“怎么?闻小姐没话说了?”
黄让再度冷笑。这让若有所思的闻暮雨恨恨地一咬牙。
“……你要多少?”
望着冷着张美人脸,一副想撕了自己模样的闻暮雨,黄让狮子大开口:“五十万。”
“五十万?!这不是抢人吗?!”
闻言的闻暮雨几乎是马上发出了抗议的尖叫。
“闻小姐脚踏几条船这还嫌多?看来闻小姐的秘密还真不值钱!”
黄让冷哼一声:“那就一百万!”
“你……!!”
闻暮雨气结,瞪着哭红的眼睛,像是随时会扑上来和黄让厮打。又因为怕黄让再多加价而咬着牙没有把话接下去。
“钱财乃身外之物。闻小姐不是个没脑子的。应该分得清孰重孰轻!”
见闻暮雨气得直哆嗦,吃定闻暮雨不敢公开自己撞人时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黄让冷笑着抛下狠话:“闻小姐,明天你那边要是不给我准话儿,可别怪我让你和你朋友一起撞了我的事情上电视!”
黄让说完就要走。所谓胶多不黏话多不甜。很多事情点到即止就行,说多了说深了把人逼急了于自己没有好处。这是他当年在职场上学来的处事之道,也是现在的他还能用上的少数几条处事之道。
“等一下……”
见黄让不停步,闻暮雨加大了声音,叫得有些急切:“等一下!”
黄让这才懒洋洋地停下脚步,回过头来一脸痞子气地望着闻暮雨:“闻小姐还有什么见教?”
闻暮雨银牙一咬,垂着头忍着气道:“我没有现金……银行贵金属积存投资,可以么?”
黄让眼珠一转,笑道:“可以啊!”
见闻暮雨松了口气,黄让又无赖至极地补上一句:“但是要折价!毕竟贵金属换成钱中间还有手续费、差价什么的!”
闻暮雨气得脸色发青,放在身侧紧握成拳的手都抖个不停。可她还是压抑着自己即将决堤的情绪对着黄让点了点头:“一百二十万的贵金属……够了吧?”
怎么可能会够!这句话黄让没有说出来。他咧着嘴得意一笑,心道自己抓住了闻暮雨的把柄,闻暮雨就是自己长期饭票。自己怎么可能会放弃长期饭票的黄让对闻暮雨虚以委蛇道:“够!当然够!”反正不够了我以后还会来找你要!
听不到黄让心里的声音,闻暮雨抖着声音道:“那就这么说定了……黄先生给我你的账户,我明天就去把这事儿给办了。之后我们两清!”
“好!一言为定!”
黄让笑呵呵地说着,眯成细线的眼睛里闪烁着恶毒的微光。
蠢女人。摊上了污泥还以为能全身而退?两清?下辈子吧!自己以后用得到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和闻暮雨谈好条件,黄让高高兴兴地走了。闻暮雨一个人留在楼梯间里,神情淡定的从手提袋里拿出了袋装纸手帕。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声控灯坏了的楼梯间里只有标示着“安全通道”的绿色指引灯亮着。
“鳖已入瓮,鼠已入笼。”
一只大手从黑暗中伸出,无声无息地从闻暮雨背后的楼梯上下来,常舒阳拿过闻暮雨手中还未打开的袋子,拈出一张纸手帕为闻暮雨擦起了脸。
有人代劳闻暮雨也懒得反对,先前做戏她全情投入,这个时候确实是有点儿累了。
不过常舒阳无声无息从黑暗中出现这一点实在是让闻暮雨想要踹他两脚。他难道不知道人吓人能吓死人吗?……要不是她闻见了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察觉到了黑暗中的存在是他,胆大如她也得被吓得打人。
“常舒阳——”
明知闻暮雨不爽地对着自己挑眉是因为自己还是稍微吓到了他,常舒阳面上还是装着不明所以:“什么?”
下次再敢吓我就弄死你。十年前的闻暮雨会对十年前的常舒阳说的话到了闻暮雨的喉咙里却是一个音节都没能发出来。默然地凝视着十年前比自己矮上一个头,现在比自己高上一个头得常舒阳,闭上一只眼睛方便常舒阳为自己擦拭表演时流的眼泪的闻暮雨好一会儿才道:“没什么。”
常舒阳也不逼着闻暮雨多说话。他笑笑,指上温柔地抚过闻暮雨的眼角、眉梢,擦过闻暮雨的脸颊与下巴,最后带着想要摩挲的温存旖旎在闻暮雨的注视中停下。
“好了。擦干净了。”
将擦拭过闻暮雨脸庞的纸手帕揉皱在手心,指尖反复回味着隔着纸张触碰到闻暮雨的感觉。常舒阳面上带笑,神情中没有哪怕只是一丝的不自然。
第78章()
李立一回到之前工作的安城就懵了。老东家把他的私人物品从公司宿舍里给扔了出来,一点情面都没给他留。原本指名他扛旗的甲方不知道听老东家说了什么,也取消了对他的指名。
李立的老东家在业内算不得大公司,无论是业内还是业外也都没有多大的知名度和影响力。然而任何一个业界其实都有各种小圈圈,小圈圈里许多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在这些个谣言、流言传得比什么都快的小圈圈里,哪怕无人在背后煽动策划,李立背信弃义的臭名也会通过各种各样的人被传播了出去。何况他现在惹恼了以前的上司,又因为百万大单的指名遭了以前的同僚以及下属的嫉恨。平素里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立刻被放大成致命的缺点、弱点。哪怕是优点也会被人往最恶意的方向解读。可以说李立被老东家扫地出门的同时,也被老东家断了前路。
李立的老东家里不是没有与他交好的人,问题是李立的上司现在正在气头上,大多数人又不待见李立。所谓枪打出头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现在为李立出头的人百分之百是得撞到枪口上,所以哪怕和李立的关系再好,这个风口浪尖的时候也不会有人为李立说哪怕只是一句的好话。
李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宿舍大门外,在各种冷嘲热讽、尖酸刻毒的视线里收拾好自己被扔了一地的东西的。他只知道他心里有恨,恨不得把绝情寡义的上司拖出来暴打一顿,恨不得掌每一个在背后嚼他舌根的小人的嘴,恨不得大骂那些平时和他称兄道弟、关键时刻却没有半点用处的狐朋狗友。
可就算暴揍了上司一顿,掌了嚼舌根的小人的嘴,骂了没有兄弟义气的狐朋狗友又能怎么样呢?失去的工作能回来吗?失去的大单能回来吗?失去的人心能回来吗?
不但是不能,反而会再留话柄给人!
所以他李立只能用修养和教养压抑住心中所有的不平,咽下常人所不能咽的所有的气,以尽可能平和的方式为自己的离开画上一个句号。
想到自己在安城的名声已经臭了,再找这里工作只怕不仅会被人冷嘲热讽、苛刻相待,传到老东家耳朵里又会被老东家当做是对他们宣战。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李立一咬牙干脆决定离开安城。反正他的东西已经被人扔了出来。现在收拾一下打包带走也不是多困难的事情。重点在于自己该去哪儿呢?
滨湖城他李立是绝对不会回去的!若是李立回了滨湖城,不管他有没有在那里找到合适的工作,他背信弃义突然跳槽的传言都会被人坐实了!再说滨湖城还有自己那对糟心的爹妈……想到那对拖儿子后腿不遗余力的爹妈,李立觉得自己能不吐出来都算是不错的了!
说到底,自己会落得现在的下场,一切全怪自己那对糟心又恶心的爹妈!不是做爹的李全捅了做妈的杨玉洁,不是做爹的李全进了局子,做妈的杨玉洁一直演苦肉计,他这个做儿子的能因为陪床耽误了工作?能因为耽误了工作和上司吵架?能因为和上司吵架被赶出公司?
无奈每个人都没法选择自己的父母。有些事情在人一生下来的时候就被注定了。
李立没有退职金,劳动合同在这种时候不过是一纸空谈。李立要是还有点脑子就不会用劳动合同去威胁前上司还有老东家。再说前上司和老东家把他的个人物品扔出员工宿舍并不违反和李立定下的劳动合同,明面上李立是自主退职。
还好李立小有积蓄。前些年他在公司里还一文不名的时候接了不少的私活儿。赚的钱远比正职要多,私底下也算是小有名气。在老东家熬出了头之后李立的待遇也随之提高了不少。前后赚的钱都拿去做了分散投资,李立没买房买车,现在拿那些投资来套现不是问题。
听好哥们儿的话好好的合计了一下,李立决定走远一些,去有近半天时差的意国去。
走得远了,他那对极品父母的手再长也没法伸到他身上。他只要说一句“我人在国外,没有注意到国内的变化”就能撇清自己,什么都做壁上观。
意国和大夏不同,不会把孩子看做一定要为父母尽孝的附属品,李立不用担心再被糟心的父母影响,再被该死的“孝道”所阻拦。意国又是艺术文化大国,不管以后李立是在那里工作还是回到大夏来,有意国光环加身的李立都相当于是镀了金的宝贝。在业界里哪怕不受追捧崇拜也得令人刮目相看。到了那时候,谁又能因为一点跳槽的陈年旧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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