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撕下他嘴上的封条,表姐夫大口的呼吸着,仿佛没呼吸过空气一样。
“出来!”
我训斥道。
表姐夫缩着头,小声的说:“董宁,别对我这么凶啊!”
我说:“少他妈的跟我废话,马上给我出来。”
表姐夫一点点的挪了出来,气得我好想再给他几脚。
我真想让他看看现在姗姗是什么样子。全都因为他才如此,虽说他不是动手的那个,但也有直接关系。
我恶狠狠的说:“跟着我进来,你要敢跑,我弄死你。”
表姐夫哭丧着脸,连连点头,他,已经被我吓破了胆。
姗姗的状态还好,还有意识,比刚才好多了。
抱着姗姗进了急诊室,急诊医生连忙安排,看到姗姗触目惊心的伤,医生问我怎么回事,怕是我虐待的,我告知医生孩子被绑架,刚刚救回来,医生注意到被捆住双手的表姐夫,问我是不是劫匪,我说他就是个神经病。
心有犹豫,表姐夫该死,可他毕竟是表姐老公,不管怎么说还有孩子,可一想到姗姗的样子,又想将表姐夫碎尸万段。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有一次便有二次,表姐夫走上了绝路,我不会在后面推他一把,也不会拉他一把。
给齐语兰打了电话,告诉她这边的情况。齐语兰说剩下的事情可以交给当地警察,只不过不知道能不能抓到那个变态。
我觉得悬,那个人给我很不好的感觉,他游刃有余,就算天罗地网也罩不住他。
这事没完,但一切要等姗姗没事之后从长计议。
姗姗被推进去急救也就五分钟,我妈我爸和表姐一起到来,他们最先看到被捆绑着的表姐夫,不仅如此,表姐夫的头发如鸡窝,脸上青一块块,裤子虽然干了一些。还隐隐有湿的痕迹,临近了有些味道,连路过的护士都躲着走。
表姐上前抓住了表姐夫的手,说:“老公,你你这是怎么啦!”
表姐夫目光望过来,察言观色,这一眼便让表姐知道,他这般田地的根子在我这里。
表姐的手拧着包,心思百转千回。
“董宁,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妈见状,也跟着操心起来,第一句没问姗姗。可能是看我神情不慌张,那一颗不安的心安定下来。
“儿子,你姐夫这怎么被捆上了,是你捆的吧,还有他脸上这伤?你们不是去取钱吗?怎么搞成这个样子,是不是还是因为之前的事啊!都是一家人,这么闹都生分了,今天你表姐一直陪我,咱不能这么办事。”
我冷笑一声,视线缓缓在我妈我爸和表姐的脸上扫过,他们都很不理解看着我,是啊。我这是干什么呢,打人?拘禁?无法无天啦!
没事,我想只要我解释了,他们一定会理解我的,毕竟表姐夫做了丧尽天良的事。
表姐夫看向我,目光中少许得意。
家人站在他那边。心里天枰倾斜,动起了小九九。
可我们视线交错,他立马畏缩,似乎是想起某些不好的事情来。
“这事还是让他自己解释吧。”
视线转移,落在表姐夫的身上。
表姐夫满脸堆笑,支支吾吾起来。
表姐的目光转冷。我想她应该明白了,我没有冤枉她老公,夫妻之间的熟悉程度外人比不了,表姐夫的微表情和肢体语言暴露了他。
“你到底做了什么?”表姐很严肃的问。
表姐夫目光闪烁,说:“我我没干什么!我我就是”
这样没个能问出来的,我说:“陶成。你现在不说没问题,等会警察来了,你不说也要说。”
表姐夫扑通一下子跪下了,速度之快让人完全没预料到。
捆在一起的手抓住了我的衣服,“董宁,求求你给我个机会。别跟警察说好不好。”
表姐一惊,大声对表姐夫吼,“陶成,你到底干了什么?”
没办法,陶成是说不出口的,他现在有赌徒心理,希望奇迹出现,还是由我来说吧。
我说:“爸,妈,表姐,我来说陶成到底做了什么事,陶成他勾结了外人绑架了姗姗。”
表姐马上否认,她说:“不可能,陶成不会这样做的,我承认他是有些小毛病,可这样的事他做不出来。”
人总是不愿意相信残酷的真实。
我说:“表姐,我是确认过的,陶成的手机在我手里。里面有他跟别人联系的证据,其中传给绑匪姗姗的照片,有很多张,我不会搞错而冤枉他的。”
表姐不死心,说:“手机在哪?我要看看。”
我说:“抱歉,表姐,我不能给你看,你现在情绪太激动。”
我妈我爸的表情复杂,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陶成竟是内应,他们的目光射向陶成,陶成低下了头。愧疚,不敢面对。
表姐有些失魂落魄,呢喃道:“董宁,你说的是真的?”
我说:“陶成想要那五百万,这些都在他手机记录里,他想报复我。”
表姐仿佛傻了一样,她死死的看着陶成,眼睛都不眨,突然,她冲到了陶成的面前,大嘴巴扇了过去,打了十多个。啪啪啪声音很大。
陶成的嘴角都流血了。
表姐什么都没对陶成说,她又转过了身,对着我就跪了下去,哭着说:“董宁啊!你姐夫他错了,我知道他该千刀万剐,可是他进了监狱,我怎么办,孩子怎么办,姗姗也找回来了,没有什么损失,能不能原谅你姐夫,别让警察知道了。”
我妈我爸没说话。感觉他们很为难。
绑架不是小事,五百万也不是小事,但我觉得这些还远远比不上姗姗受的苦痛。
我掏出手机,调出来那张照片,给表姐看,她一下子止住了哭。我妈和我爸走过来看,我妈却哭了,她捂着嘴,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我悠悠叹了一口气,说:“表姐,不是我不讲情面,是姐夫这次太过分了,姗姗身上的伤虽然不是他弄的,可是这事跟他脱不了关系,况且,这件事情警察已经知道,我没办法不说,更重要的是姐夫已经触犯了法律,必须受到法律的制裁,希望你能理解。”
“还有,表姐你要遇到困难可以来找我,我帮你解决,但是这事,不容商量。”
眼泪在表姐眼眶里打转,然后一滴滴的往下砸。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她的心。
“不活了,我不想活了。”
章一六零 生活还要继续()
列车疾驰,我望向窗外,景色一闪而过,来不及记忆,来不及回味,就像是人拼了命的往前冲,去追求,却错过了许多事。
运气不错,返程时又买到临窗的座位,只不过旅途稍显寂寞,没有碰到类似上次那一对男女**的事,少了调剂。
小口的喝着在火车站内买的咖啡,很苦,但却很香,还算不错,没有上当。
距离姗姗被绑架,一晃已是过去三天,这三天内生了许多事。
先说说姗姗,她恢复的不错,比我预想的要好很多,那个**心狠手辣,打得姗姗全身上下都是伤,又被扒光了衣服吊起很长时间,外伤加上风寒还有心里创伤,这些会一下子让姗姗垮了的。
还好,这一切没生。
万幸中的万幸。
只是,姗姗还要多住几天院,等身上的伤口好一些再走。
我妈和我爸也还不错,但看到姗姗从手术里推出来的时候,两人当场哭了,尤其是我妈,老人家,比较敏感,看到姗姗受了这么大的苦,受不了,哭的泣不成声,姗姗也哭了,哭着说想奶奶,我妈想去抱她,怕压到伤口,伸出的手又缩回,姗姗的小手却主动抓住,画面温馨感人,如果那一刻被拍下,没准能获个奖。
之后,便是办理住院手续,忙前忙后,不多时,警察到场,向我了解情况,带走了表姐夫,表姐夫面如死灰,表姐失魂落魄,接连的打击让她失去了神采,我心里也是不忍,叹息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一步错,步步错,便到了今时今日这种局面。
我知表姐有求死之心,便把她拉到了一边,直视她双眼,跟她说做什么事情之前要考虑清楚你还有孩子。
一直强忍着的表姐终究承受不住,当场崩溃了,站在人来人往的医院里,放声大哭。
鉴于表姐的精神状态,我让我妈看紧她,回头我又找表姐谈了一次,表姐夫入狱并不是天塌下来的大事,人生总会遇到挫折,如果有什么困难,我们不会坐视不理的。
表姐似乎被我说通,只不过人迅衰老,之隔,好似老了三岁。
这是心病,也是愁绪,缓解只能靠她自己。
我没时间去警局,便在医院录的口供,警察询问的很详细,我的回答却没办法让他们满意。
有很多地方我解释不清,比如,我怎么判断出表姐夫与外人勾结,说实话,如果不是读心,我真的猜不到。
还有,特勤被我隐瞒未说,又有不少的漏洞,还好,表姐夫的手机在我手里,上面的对话可以当成证据,算是铁证。
警察苦口婆心的劝我,让我别有什么顾虑,把事实全部说出来,后来,他们接到一通电话,便不问了,只不过,目光怪异的看着我。
对于那个**,我说了很多,我觉得他很危险,警察都记录下来,可感觉没有把**放在眼里。
警察走后,我给齐语兰打了电话,电话之中,我问是不是齐语兰知会了警方,齐语兰告诉我是上边的意思,因为那个**的身份有些问题,我问是什么问题,齐语兰犹豫了一下,说等我回去再告诉我。
心里有不太好的感觉,似乎这个**是个不得了的人。
齐语兰这样说,我也不好追问,也好,一切回去再说。
接下来的两天,陪着姗姗在医院,顺便把之前的钱退了回去,警察又来找了我两次,询问了一些状况。
事情渐渐平息,一切安好,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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