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之前,看了看远处,那边有一个男人,头发不太多,看起来挺凶狠的样子,我知道小女孩一定是怕给我带来麻烦,就算她很想吃,也要忍着。
我笑了笑,说:“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说:“叔叔,我叫姗姗。”
该死,怎么会是这个名字,让我更想要救她了。
我看了远处一眼,小声说:“你是不是害怕那边那个男人。”
我知道躺在地上的那个女人一定在竖着耳朵听呢。
姗姗点了点头。
我说:“你相信叔叔吗?”
姗姗又点了点头。
我说:“那你跟叔叔走,叔叔知道躺着的那个不是你的妈妈,你也不属于这里,我会救你的。”
姗姗流泪了,她没说话,眼珠子一下子往外涌。
我抓住了小女孩的手,往前走,躺在地上的中年妇女忍不住了,她掀开了被子,她看起来挺老的,看着就不像是小女孩的妈妈,而是小女孩的奶奶,怪不得盖个被子,把脸都蒙着,就露出两个眼珠子。
“你带我女儿去哪里?”
质问我,底气很足。
我说:“小孩子饿了,我带她去吃点东西,您病了,接着睡吧,起来多费力气啊!”
说着,我继续走,中年妇女喊道:“你放开我女儿,你不是好人。”
她这声音挺大的,引起行人的注意。
我回头笑笑,说:“哎呦,您这声音中气十足啊!不像是有病的样子,还有,这女娃娃长得挺好看的,跟您可不太像啊!”
行人看看中年妇女,又看了看小女孩,默默无言,想着什么。
中年妇女镇不住场子,不远处的那个男人走了过来,拦住了要走的我们,小女孩紧紧抓住我的手,瑟瑟发抖。
行人们啊的一声,恍然大悟。
这种事情有过前例,再看看小女孩的表情,谁对谁错,大家都明白了,明白是明白,但让他们站出来是不可能的,现在伸张正义的成本太高,好人到了最后没有好报,反而被恶势力报复,这种事情太多太多,让人们害怕,以至于麻木,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你干什么?”来的男人挺凶的,年纪不大,却谢了顶,估计肾虚。
我说:“我干什么你看不出来吗?”
肾虚男说:“你他妈的瞎逼逼什么?”
我说:“我好好说话,怎么就瞎逼逼了。”
肾虚男看了一眼小女孩,说:“放开她,然后滚!”
我说:“你在侮辱我的职业。”
肾虚男一愣,说:“你什么职业。”
我说:“我人贩子啊!这么可爱的小姑娘拐走了卖钱多好,实在不行让她在大街上乞讨,讨不来钱不给她吃饭,讨不来钱狠狠的收拾她,讨不来钱不让她睡觉。”
小女孩靠的我更近了,不过,她躲在我的身后,不让肾虚男看到。
这个表现,行人们全都明白了,看向肾虚男和中年妇女,眼中冒着火,中年妇女脸色变了,拐卖小孩子这事了不得,人人喊打的,所以中年妇女被吓住了。
可还是没人站出来。
肾虚男应该就是打手的角色,他恼羞成怒后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对我挥动拳头。
“你他妈的找死!”
电光火石间,我抓住了肾虚男的手,几个月的特训不是白训的,挨打的多了,感官也就敏锐了。
我抓住了肾虚男的手,然后用力一拧,肾虚男疼得嗷嗷叫,不知道的以为捅了他菊花。
“疼疼疼!”
肾虚男告饶道。
我笑了笑,没有放手,而是悠悠说道:“谁他妈的找死?”
章一一一 比你们干净的多()
“我他妈的找死!我找死!”
肾虚男告饶着。
可能我下手有点重,平时身体对抗强度比较高,一下子没收住。
“东北的?”
“大哥,是,我是,你松手行不。”
我说:“东北那么多好汉,怎么出你这么一个畜生,滚!”
松了手,顺便一甩,肾虚男往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可能摔在了石头上,屁股摔疼了,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姗姗估计是没看到过,一下子笑了。
可是她又有点不太敢,笑完又躲到我的身后,很依赖的样子。
肾虚男从地上爬起来,他指着我,很勇敢,“你知道你惹事了吗?”
我说:“所以呢,我现在惹都惹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突然发现,装逼的感觉很好。
尤其看到肾虚男恨我去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你他妈死定了。”
我说:“如果这句话有效的话,我早就死了。”
说完,我对着身边的姗姗说:“走吧。”
姗姗看着我点了点头,眼眶溢出来大滴大滴的泪水。
我用手替她擦去了泪水。
还是热的。
路上,我问姗姗来自哪里,姗姗想了好久,说不太记得了,我问她是不是被人拐走的,她点了点头,问她多久了,她说好像两三年了。
姗姗看起来也就六七岁,两三年,也就五岁左右,对从前的记忆可能模糊。
我不死心,问她有没有家里人的电话号码,她摇摇头,说不知道,问到后来,我知道,她妈妈跟人跑了,她一直跟爸爸生活,有一天,她莫名其妙就被拐走了,具体发生了什么,姗姗想不起来。
这下难办了,不过还是先填饱肚子要紧。
我带着姗姗去了一家肯德基,为什么没选麦当劳和德克士,因为肯德基比较近,进去之后,我先带着姗姗去洗了手洗了脸,看上去干净了许多,小模样还挺可爱的,只不过脸蛋被冻得红红的,身上的衣服也是脏的,还有点破。
姗姗有点不自在,可能自己的形象不好,她说:“叔叔,要不咱们去别的地方吃饭吧。”
我对她笑笑,说:“小朋友都喜欢吃的。”
姗姗的双手握在一起,说:“可是我身上脏。”
心里有些不舒服,姗姗的样子就像是那些农民工,上了车有位置也不坐,而是坐在了地上,有人问他们为什么不坐,他们说身上太脏,怕别人嫌弃,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想是因为遭尽了白眼。
说实话,我有的时候也觉得农民工身上脏兮兮的,还有一阵阵汗臭,不由自主的要远离他们。
现在听到姗姗说相同的话,我心里好像被一把锋利的小刀,轻轻片去了一片,很疼很疼。
脏又怎么了,脏也是劳动来的,嘴里口口声声说劳动者光荣,但这个社会从来都是双重标准。
我对姗姗说:“姗姗,听叔叔的话,你不脏,来,你先去坐,叔叔买好了,拿给你。”
往前走两步,姗姗却没听我的话,她一直跟着我,双眼可怜巴巴的看着我,这孩子没什么安全感,现在离不开我了。
没办法,带着姗姗去点餐,问她喜欢吃什么,她回答不出来,我点了两份套餐,本来想点冰淇淋,可怕她吃坏了肚子,就没点,要了热饮。
端着盘子找了个位置,我打开汉堡的包装,递给了姗姗,姗姗望着我,说:“叔叔,我真的可以吃吗?”
我点点头,说:“想吃什么吃什么,不过,慢点吃,别撑坏了胃。”
姗姗很懂事的点了点头,说:“叔叔,我知道,谢谢,叔叔。”
我对她笑了笑,然后拿出手机,拍了一张姗姗的照片,给齐语兰发了过去。
“齐警官,这个小女孩据我判断应该是被拐卖的,我想把她送回去,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查,比较好。”
小女孩这事,我觉得马上要办,我听闻乞讨行业是个很庞大的产业链,要生存,各个方面一定打好了招呼,不是我不信任警察,是我不相信人性,总有一些败类充当败类的保护伞。
所以,我第一时间没有找警察,我怕踩到雷。
并且对于某些人的效率问题,我也持怀疑态度。
齐语兰很快给我发了信息,她说:“董宁,说说详细情况,我这边把女孩的照片上传到数据库,对比看看能不能找到她的信息。”
我把整个事情说了一遍,齐语兰说她知道了,她把这事交给其他同事来做,是专门负责这一块的,这个同事可能还需要跟老家的警察合作。
有了齐语兰,心里有底,因为齐警官,很靠谱。
姗姗很听话,她小口的吃着,脸上满是满足。
这个时间人很多,在我们旁边,坐着一男一女,看起来都是三十多岁的样子,穿得怎么说呢,还不错,没有雍容华贵,但应该条件不错,男的带着眼镜,有点呆板,知识分子的样子,女的嘴唇很红,两侧脸颊比较薄,看起来有些刻薄。
女的眼睛总往我这边飘。
我的第一判断,这女的是不是认识姗姗,这可是巧了。
还没等我说,那女的说:“这位先生,你怎么不管管你家孩子,看她多脏啊,身上还有味道,你这样很影响别人食欲的。”
姗姗放下了手中的汉堡,眼眶里又有泪珠打转。
我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对,我们马上就吃完,走之前我会收拾好的。”
我说过,我不想给别人添麻烦,这事怪我,一意孤行,姗姗的样子确实会影响到别人,所以我才这样说话,先赔个不是。
女的冷笑一下,说:“还吃啊!哼,什么人都有,也不知道怎么当家长的,小孩子脏兮兮的,讨厌死了。”
姗姗闭上了眼睛,嘴角往下,我看着有点心疼。
我说:“姗姗,别哭,我们吃完就走了,我们付了钱,就有权利坐在这里吃饭。”
女的声音更大了,“哎呦,还这样教育小孩子啊!我真是开了眼了,这样下去,小孩子以后脸皮不知道要有多厚,一定不注意别人的感受,这是公共场合,不是你的家,搞搞清楚!”
男的推了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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