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思年被两人逗笑,贺谢这么欢脱的性子跟喻一雯这种什么都淡淡的性子搭配起来莫名很有看头啊。
进了村口,绕过弯弯曲曲的道路在前面的一大块空地上看到不少的车辆,乌柏找了个空地停了车,六人拿了行李下来。
从村口到停车场这里显然是被修整过的,从停车场再往村子里走很少被动过,大部分都保留着原有的面貌。
许思年脖子上挎着摄像机,跟图楼落在四人身后,镜头里乌柏把乌念的背包拿过来给他换了个小的让他背着,而乌念手里同样拿着一个摄像机,两人穿着同款运动服,乌柏显然是做足了功课的,时不时伸手跟乌念指指这个再指指那个,而乌念虽然有时候慢半拍才点头,但许思年能看出来,乌念真的好了太多。
镜头再转到贺谢这边,许思年举着摄像机笑出声,图楼低头:“怎么?”
许思年把摄像机举到他身前,催促:“快,你快看。”
图楼没有接她的摄像机,而是挨着她弯下腰,看了眼,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错开摄像机朝前喊:“贺子。”
贺谢下意识的回头:“啊?”
图楼从许思年身后绕到前面捂住她的眼,从前面看就是图楼把许思年整个圈在了怀里,贺谢以为两人故意刺激他,刚想斥几句,图楼说话了:“把你的海绵宝宝藏回去。”
“什。。。卧槽!”贺谢反应过来整个人都不好了,呲溜一下窜到喻一雯身边,手伸到裤腰处一模头都冒烟儿了,气的从喻一雯肩膀处露出头,梗着脖子喊:“流氓啊你们!我穿给我媳妇儿看的,你俩够了!”
图楼不屑的撇嘴:“辣眼。”
贺谢气:“辣眼你看个毛!”
图楼皱眉:“不是看海绵宝宝吗?”
贺谢:“……”
许思年笑得不行,图楼就感觉手心被睫毛来回的挠着,前倾附于她耳旁,“以后这种东西就别看了,笑可以。”
许思年扒拉开他的手,反问:“我不看怎么笑?脑子里想吗?”
图楼一顿:“。。。算了,你还是看吧。”
“真的?”
“。。。恩。”
许思年认真道:“能看你穿吗?”
图楼:“……”
“能吗?”
“不能!”
“为什么?”
“不要想奇怪的东西。”
“……”
贺谢整理好裤子跟在喻一雯身边,脸上还有未退的红潮,眼神飘忽忽的不知道该看哪儿了。
喻一雯心里笑了一下,表情依然淡淡的:“穿给我看的?”
贺谢僵住,“啊?啊,哦。”
“为什么?”
“不,不是说女,女生都喜欢卡通娃娃么?”
喻一雯心里一软,嘴上道:“可我不喜欢。”
贺谢沮丧,“哦。”
“不过我喜欢看你穿。”
“啊?”贺谢惊喜:“真的?”
喻一雯点头,“就是没看到。”
贺谢:“……那你现在要看吗?”
“你让看?”
“让啊!”
“哦,不看。”
“……”
喻一雯撇开头嘀咕:“不冷吗,笨蛋。”
贺谢眨了眨眼,这么冷的天竟然突然就不冷了。
乌柏大中午的就被虐了两遍,再看倒腾摄像机的弟弟,忍不住轻叹一声,算了,你们秀恩爱我秀弟弟还不行吗!
“小念。”
“恩?”
“你最喜欢谁?”
“哥哥。”
“乖,走吧。”
两对情侣:“……”
小插曲过后六人继续前行,狭窄的路面几乎都是用大小不一的石板铺成,路面呈现阶梯式一路往上,每上一步再回头看都是一种心灵的震撼。
远处大山环绕,白云蓝天,有种身处云端的错觉,午时的太阳不刺眼有种心旷神怡的温暖。
路上碰到不少来旅行的人,许思年能清晰的听到周围人的感叹声,在快到达居住地时,乌柏回头:“小许,看左边。”
乌柏的声音不低,周围人下意识的也跟着看向左边。
在山脚下的一个葫芦形状的深坑里,竟然是清澈见底的湖水,阳光穿透湖面照在水底的鹅卵石上,石子颜色交汇,风吹湖面波澜。
此时,糊面周围被白色的雾气缠绕,从高出看去就像一个葫芦飘荡在云端,葫芦中心是五彩斑斓的鹅卵石,葫芦表面是一层层的波纹,简直漂亮的不可思议。
许思年忙要拿胸前的摄像机,不曾想摸了个空,才想起来给了图楼,忙回头,话都来不及说图楼就举着摄像机对她说:“思年快回头看。”
许思年愣了下回头,湖面周围的白雾中突然冒出一群鸭子,最前面的鸭子妈妈,身后齐排排跟着一群迷你版的小鸭子,因为隔的太远听不到声音,但就是这种无声的状态才更有一种入了仙境的感觉。
许思年呼吸都快忘了换,短发被风吹起,露出白净秀气的面容,图楼拿着摄像机看着镜头中仿佛置身山中精灵的许思年,同样忘了呼吸。
“好漂亮!快快我要合照,我来好几次都没看到过。”
“一起一起,来个大合照。”
……
周围的喧哗声惊醒了许思年,她回头朝给她摄像的图楼一笑:“要照相吗?”
图楼放下摄像机,看了眼湖水,回头:“好。”
那边的贺谢早已经开始拉着喻一雯照相,乌柏同样如此。
图楼走到许思年身边,背对着身后的云端葫水,把她揽到胸前,举起摄像机留下了他们第一场出门的纪念。
这不是唯一,这是刚刚开始。
致,我们的时光旅行。
第三百三十七章 崔三书这个人()
旧时村落排第一的就是一个‘旧’字,但如果旧的上了档次,旧的吸引无数看客,那就实现了这个‘旧’字的最深含义。
旧峭村就是这样一个存在,这里的人们穿着都非常复古化,老人穿的几乎全都是古时的长棉衫,年轻的才是现代的衣服裤子搭配,看材质大部分生活条件都不错,不过什么地方有穷就有富。
比如许思年六人准备寄住的这家,家主是五十一岁的男人,名崔仁德,妻子同样姓崔,名崔凤莲,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已经结婚生子在隔壁住着,二儿子同样结婚,因为刚结婚没多久所以暂时跟父母住在一起,最后是女儿,这也是为什么这一家子穷的缘故。
女儿叫崔三书,比许思年大四岁,长头发,招风耳,远山眉,小眼睛,白肤色,断臂。。。
空气好,水好,能养人,所以崔三书皮肤特别好,远山眉也有独特的味道,可她第一眼给人的感觉就是死气沉沉,而她长的也并不好看,她还是断臂,没了左臂。
许思年几乎不用想都知道她经历了什么,满身的死气是岁月的沉淀,更是她的枷锁。
所以当许思年六人出现在这个家庭中时,崔三书第一次有了除死气沉沉之外的表情,震惊,是的,她在看许思年,脸上的表情许思年形容不出来,只知道下一秒对方就变了脸色,不是看着她变了脸色,而是看到她身边的另外五个人才变了脸色,里面甚至参杂了一丝怨恨。
许思年大概知道为什么这家很少有人来了,没有人愿意被人无端端的仇视。
崔凤莲是个老实木呐的女人,一辈子就窝在这群山僻壤中,哪里见过长相气质这般出色的人,越发显得拘谨:“我带先你们看看房子吧。”
普通话意外的好。
很多来这里旅游的人选择的都是当地人开的旅馆,方便,干净又自由,但人多的时候旅馆就住不下,所以就有了农家乐。
六人舍弃旅馆选择住户,都是乌柏来之前打好招呼的,至于为什么,他作为六人里面最大的,肯定有他的道理。
房间是普遍的大间套小间,被子床单都是新换的,六个人很快就分成了三波,两对情侣一对兄弟,三间套房,不多不少正合适。
坐了一上午的车六人早已饿的不行,崔凤莲很快就把午饭准备好,特色味儿很足,菜也很丰富,很多都是当地居民自己腌制的泡菜。
加了他们六个人桌子摆了两桌,崔仁德是个和气又健谈的男人,听他的谈吐举止只怕也是经常外出。
“叔,那这三天就麻烦您了。”乌柏举了举酒樽。
“应该的,你们不嫌弃我这庙小就行,哈哈。”崔仁德一口干。
崔仁德的两个儿子都长的人高马大,随了他,都不难看,两个儿媳也不差,大儿子有两个孩子,大的七八岁,小的五六岁,这样算下来只他们家就有九口人,再加上他们六个,恩,数量挺庞大的。
“媳妇儿,吃这个,够味儿。”贺谢夹着红艳艳的两片肉,吃的斯哈斯哈,给喻一雯的米饭里盖了两片肉含糊道:“好辣,香!”
喻一雯跟许思年一样爱吃辣,这里的辣味儿特纯,不过在贺谢看来,她吃的一如既往的面不改色。
乌柏兄弟俩多少也能吃点,最惨的就是图楼了,从第一筷子夹了一片肉吃过后,喝了两杯水,就这样嘴唇还是火辣辣的红。
结果一半以上的菜都是辣的,图楼很绝望,索性就坐着喝水,偶尔吃一点许思年夹过来的,其他的便再也不动。
许思年用膝盖碰了碰他的腿,“干嘛老喝水?”
图楼幽幽的瞟她:“辣。”
“有不辣的。”
“没缓过劲儿。”
“……”
乌柏笑出声:“下午我们要走很远的路,不吃没劲儿。”
图楼无所谓的耸肩:“没事。”
贺谢撇嘴:“乌柏哥你别理他,饿三天他都比我们强,放心吧。”
喻一雯瞅他:“你呢?饿你三天你会怎么样?”
贺谢挺胸:“肯定没事儿啊,我是谁?你老公……哎呀!媳妇儿别踩我脚,疼疼疼!”
“哈哈。”几人笑开。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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