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
以前方宁也来过程曦家几次,可不是程父二人不在家,就是没注意,现在正经打量他起来,觉得这个小子配自家女孩还真不错,当然这只是程母的印象。
程父稳重许多,说话做事也四平八稳,今天过中秋节叫他来吃饭未尝没有试探的意思,中秋一般都是亲戚好友团聚赏月,这心里多少有那么点意思,不过他也明白,现在两人还在读书,最主要的任务是高考,也不是早恋的时候,真正认同方宁,说不定是大学以后去了。
程曦家的中秋团圆饭吃的比较早,程父和方宁在桌上聊天,东南西北都能扯上一点,程母则多叫方宁多吃点菜,说来这里就跟来到了自己家一样不要客气。
程莹似笑非笑的挑着筷子吃饭,程曦一声不哼埋头吃饭,吃个饭都吃出以天下苍生为既任的既视感。
程莹给方宁等人泡了杯茶,有几个高中同学打电话过来,邀她去逛庙会,因为方宁都在这里,不方便出去,只能婉拒了。
“我刚才听说天岳广场上举办了祭月活动,还有放花灯,猜灯谜之类的,灯火辉煌,要不我们一起去逛一逛如何!”程莹是家中长女,所以她虽然是询问的意思,却也有种不容置疑的态度。
“那行,问爸妈他们去不去。”程曦应允,又去问爸妈,他们笑着说不掺和你们小辈玩耍了,自个去玩去吧。
程莹又看了一下方宁,后者笑嘻嘻地说,“小曦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程曦莞尔一下,旋即又说,“你还真是客随主便。”
方宁笑而不语。
天岳广场是著名的灯会庙会活动场所,早些年这边还在扩建,规模并不是很大,随着政府财政拨款,财粗气大,旁边普通居民楼和违建建筑都被征收进行拆迁了,居住在本地的老百姓们得到拆迁补偿款自然乐得心花怒放,时运不好没有在征收范围的老百姓们气的捶胸顿足,却又无可奈何,总不能你要求政府强制征收吧。
至于那些想要天价补偿款的钉子户们则被孤立起来,施工场地绕过你,就是把钱丢到水里去也不征收你的地皮,让那些钉子户们好一阵傻眼。
天色还未完全暗下来,沿街一线已经有热闹的景象,尤其是到了天岳广场附近,更是人群涌动,人山人海。
中秋佳节,一向有燃放花灯以助月色的风俗。
秦岭以北一带有用瓦片叠塔于塔上燃灯的节俗,至于江南一带则有制灯船的节俗,近代中秋燃灯之俗更盛。
古人周云锦、何湘妃《闲情试说时节事》一文说:“广东张灯最盛,各家于节前十几天,就用竹条扎灯笼。做果品、鸟兽、鱼虫形及‘庆贺中秋’等字样,上糊色纸绘各种颜色。中秋夜灯内燃烛用绳系于竹竿上,高竖于瓦檐或露台上,或用小灯砌成字形或种种形状,挂于家屋高处,俗称‘树中秋’或‘竖中秋’。富贵之家所悬之灯,高可数丈,家人聚于灯下欢饮为乐,平常百姓则竖一旗杆,灯笼两个,也自取其乐。满城灯火不啻琉璃世界。”
所以说从古至今中秋燃放灯的风俗,其规模似乎仅次于元宵灯节。
方宁一行人从老街漫步过来,老早就看到许多商贩在挨个卖花灯,一群群小孩在大人的带领下挑选花灯,然后点燃让里面的空气受热鼓起来飞到天上去,色彩斑斓。
“你们去挑几个花灯玩一玩吧。”方宁微微一笑。
“我可不玩这些小孩子的玩意。”程莹摇摇头说道,可是心里却有些意动,毕竟对于这些花灯,女孩子还是很少有免疫力的,想了想,又说,“既然你说了,我就去放一个花灯祈求平安。”
程曦则是真的没兴趣,她环抱手臂,一身淡雅大衣修身无比,冷眼旁观,似乎旁人都是与她无关的风景。
对于她的性子,方宁无比了解,索性直接过去代劳。
商贩那边一堆纸箱子里有许多花灯,有兔子花灯,杨桃花灯,有正方形花灯,有蝴蝶花灯,各具形态,只要能飞上天就行了,至于飞到一半因为质量问题而落下来,那就不关他们的事情了。
方宁挑了一个金光闪闪的五爪龙花灯,拿在手上,朝程曦挥挥手。她莞尔轻笑,“你应该拿那只老虎花灯的,这样才符合你的英雄气概,拿只小龙就有些太小气了吧?”
方宁嘿嘿一笑,把花灯支好,再把蜡烛固定上去,拍了拍竹骨架没有散架风险,又把蜡烛点燃,五爪龙花灯立刻迎风鼓起来,四肢伸展开,头角峥嵘,长须蜿蜒,他这才说道:“今年是龙年,所以拿龙更吉利点,你别发呆了,这是替你放的花灯,不快点想一想,说什么好。”
程曦沉吟了一下,红唇微张,“那就用这句吧: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第二百二十九章 猝不及防()
漫山遍野都是这种花灯,一群小孩子在家长的协助下用兔子灯,杨桃灯在燃放以后,高升起来,彩光闪耀,为中秋添一景,孩子们多互相比赛,看谁竖得高,竖得多,灯彩最精巧。另外还有放天灯的,即孔明灯,用纸扎成大形的灯,灯下燃烛,热气上腾,使灯飞扬在空中,引人欢笑追逐,每个人都在月下游嬉玩赏。
方宁他们游乐了一晚上,玩到尽兴,也没看时间。
中秋还有猜灯谜,许多舞台旁边挂着大红灯笼,老百姓们聚集在一起,猜灯笼身上写的谜语,猜对了的自然能获得一堆奖品,没猜对的也能获得安慰奖。
方宁别的不厉害,猜灯谜很在行,一晚上沿路走走停停,猜出了很多灯谜,一堆奖品拿到手软,程莹脸上笑开了花,乐此不疲,到后来也提不动了,干脆就叫他别猜灯谜了。
中秋节最**的地方是中央舞台在唱花鼓戏,一大堆人围在台下,台上的人唱歌跳舞,台下的人久久不散,你方唱吧,我方登场。
到了分别的时候,方宁挥挥手,与程曦等人分别。
分别只是短暂的离别,没过几天又是见面。
二中学校刚开学,校方居然下了血本,学校食堂伙食好了许多,每个班级都由班主任组织发月饼,虽说中秋节已过,但不影响乐趣,每个班级都洋溢在节日的气氛里,有些班级几个才子甚至写了些中秋的文章让文学社的发表出来,供全校师生观看。
程曦坐在单杠上摇摆小腿,一身校服,轮廓鲜明,女孩不用像男生那样剪头发,所以留长发头是很正常的事情,只要你不染头发不染指甲就行了。
方宁、老谭、老广几人盘坐在乒乓球台上,讨论着老谭的终生大事。
方宁有些不信,说道,“这就奇怪了,你说那女孩为什么偏偏就喜欢上咱们老谭了,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老广倒是不认可,“你别老是杞人忧天,有人喜欢老谭,这说明是好事情,再说了,我看那女孩挺好的,配上咱们老谭不差这个身份!”
程曦倒是没有表态,她坐在单杠上面怡然自得,吹着冷风。
老谭没做声,他纯属榆木脑袋,心里一直惦记着魏青,只是两人的差距太远了,魏青对于他而言太过于遥远,你把她当做梦做女神,暗恋对象那还差不多,可现实之中真要谈起来,不是方宁泼冷水,连程曦等人都不太看好,这样来说还不如那个喜欢聊天呢的女孩的女孩子好。
方宁挠挠头说道;“干脆找个时间去看看,行与不行,还是有一个标准,不能坑了老谭。”
“那行,是这个理。”老广点点头。
于是大家散会,过了几天以后,方宁找了理由去接触一下喜欢老谭的那女孩。
很快就和那女生成为了好朋友,一方面是因为女孩挺单纯的,没有什么善恶之分,第二方面听说方宁是老谭的朋友,提放之心更是少了许多,方宁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探寻她对老谭究竟是这样的感情,若是单纯的朋友喜欢,那也就罢了,大家都可以成为朋友,再过上几年谁也见不到谁又能怎么样,不过他在后续的了解中发现这个女孩确实喜欢老谭,至于为什么喜欢呢,因为老谭属于那种比较呆萌的男生,看起来比较可靠吧。
方宁暗叹这估计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老谭本来就是不开窍的榆木脑袋,心里只喜欢魏青,可魏青实在太过于遥远了,你让顽石开窍,那岂不是比登天还要麻烦。
可作为对方的朋友,方宁也没办法,只能安排两人去接触,比如说周末的时候安排两人去约会,这样看看能不能擦出火花。
方宁没想到老谭真是茅坑里的时候又臭又硬,没过多久就把那女孩给气哭了,一个多礼拜都没有消气的意思。
不仅是方宁恼怒了,连程曦,老广等人也觉得匪夷是所思,纷纷对他进行批斗,这么好的姑娘不去珍惜,偏偏追求那么遥远的水中月,真是不开窍。
可不管你怎么去说老谭,他依然我行我素,就是对其他女孩没有半点喜欢的意思。
于是一场轰轰烈烈的谈爱时间便告于段落。
方宁他们也准备迎战高二以来第一场期中考试。
期中考试向来是学习之中的重中之重,也最是能够检测学生成绩的方式,老师们蓄势以待,学生们一鼓作气,想要一鸣惊人,至于剩下的一波,则有好无好,觉得反正都是倒数几名,期中考试只是想着该如何作弊最好。
方宁对这才其期中考试并无把握,原因是出题的老师并非本校的老师,而是由其他校区出题,这样一来划重点就很容易出现误差,当然无把握也只是他的自谦,实际上,只要不是出奥赛那种难度的题目,他还是比较迎刃有余的。
为期两天的期中考试就在紧张中开展了,简直就是打了同学们一个猝不及防,只能仓促备战。
考完试以后,很多尖子生们在走廊上对题目,发现大部分的人都和正确答案有偏差,于是一片人仰马翻。
而后出的成绩也从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