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洢璕瞪着一双大大的杏眼,大声说道:“我勒个去!”
老十一充满笑意的俊脸突然一僵,表情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瞥着眼睛,问道:“靠!你干嘛骂我?”
刘洢璕咬着牙齿,翻了个白眼,无比无奈的解释道:“我是说哎呀!我是问你‘我勒个去’这句话你从哪里学来的?”
老十一盯着刘洢璕瞧了一会儿,转了转眼珠子,嘻嘻笑着说道:“哦,那个啊!就是你口中的色情狂教的啊!他有时会有一些惊世骇俗之语。哈哈!走吧!我带你去见他!哈哈哈!”
老十一说罢便站起身,抚了抚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伸出手搀扶刘洢璕起身,两人一前一后朝着石廊走去。
刘洢璕边起身边在心里思忖。
刚才还以为老十一就是那个宗主呢!这样看来,肯定不是了!那么,那个宗主难不成又是个跟虚名一样的穿越怪咖?那我岂不是又有一个小伙伴了?那那个宗主会有色情狂这类的特殊嗜好也可以理解了。可是,宗主又会不会是穿越来的坏人呢?
她心中顿时对那宗主好奇起来,巴不得早一点见到他。
刘洢璕撇开思路,朝老十一挑了挑眉,挑衅的怪笑,问道:“老十一,你确定你带着我去,我不会被做成气人吗?”
刘洢璕跟在老十一后一脚走着。
老十一听得这话,猛地停住脚步,同时转过头来。正巧刘洢璕紧跟在他身后,竟一个不注意撞在了一起,老十一的嘴唇竟亲到了刘洢璕的额头!
刘洢璕被撞得满眼金星。只感觉额头的那份柔软触感像是着了魔一样附着在她的额头不肯离开,又感觉自己前胸的柔软突然撞到了一块坚硬的磐石撞得她生疼。
她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并护住前胸。脸红得像山间开放的桃花。
老十一也有些尴尬,眼睛瞪得老大,耳根子红得像煮熟的龙虾。心里却有一些说不出的奇妙的感觉在升华。
老十一转过头,装作没事人一样继续向前走,尴尬的故意提高了音调,戏谑道:“放心!我是谁?保管那死色情狂不敢对你动刀子!哈哈!对了,你别再叫我老十一了。这是那群蠢山匪给我取的,难听死了!”
刘洢璕撤下双臂,也觉得很是羞赧。她清了清喉咙,也尴尬的接着话,说:“难听吗?我觉得还好呀!不错的名字呢,呵呵。”
刘洢璕尴尬的笑了两声,跟着那个坚如磐石的背影走出了石室,进入了石廊。
“好听?我总觉得叫老十一,像叫老二一样!”老十一撇撇嘴,在石廊的墙壁上这里点点,那里摸摸。
刘洢璕脑梗了。他到底是懂还是不懂啊?古人能不讲荤段子吗?难为她悟性高听得懂呢!
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便沉默的低着头默然专心走路。
一会儿过后,她终于想到了该问什么。
于是便开心的问他说:“对啊!那你叫什么名字呢?”
刘洢璕对于在这个相当奇怪的地界也能撞见熟人表示非常高兴。
老十一也回报她一个温暖的微笑,就像春日的阳光般照进刘洢璕的内心。
他笑眯眯的说:“我叫屈门寒。”
说罢两人已经走到了石门的背后。只见老十一手指结印,挥舞双臂在空中画了个奇怪的符号,随后塌了几下门边的地砖,那石门便缓缓升起来了。
刘洢璕心里有一种愉悦蔓延开来。那种愉悦,就好像是重逢了多年未见的老友;又好像是爱酒的人终于喝到了久违的佳酿;又像是等了很久的公交终于看到了远处徐徐开来最后一班车那样的幸运的感觉。
她的神情满溢出掩藏不住的愉悦,面庞带笑问屈门寒:“哦,屈门,那你在这里是做什么的?”
随着石门缓缓升起,阳光渐渐从脚尖爬上两个人的脸。
刘洢璕终于在一月后重见天日!
虽然里面比外面更亮,眼睛没有什么不适应。可她仍不自觉的眯起了眼睛。
她抬头看了看正挂在头顶的日头,朝着屈门寒咧嘴笑了。
屈门寒回答了什么她倒没听进去了,因为她的意识突然感知到就在龟室旁边的白虎厅里,竟然聚集了上百号人,那些人正在那里吵嚷着宗主终于回来了云云。
刘洢璕的意识凝结在白虎厅处,身体便愣在那里半天没有动静。
屈门寒奇怪的看着她,突然觉得从她身上散发出一种让人难以言喻的气质来。那是一种令人不敢碰触、不敢观看、甚至不敢去思量的清冷气质,仿佛不属于这尘世间,以至于这尘世间的东西都无法与她拿来作比。
收回思绪,屈门寒温柔轻声的唤了她一声:“走啦傻姑子!愣着干嘛呢?”
刘洢璕还没来得及对他给她取的外号表示不满,就已经被他拉着手,大步向着白虎厅行去。
刘洢璕被屈门寒牵着,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一路上欣赏美景了。毕竟,她终于可以直接用肉眼看这些绿树成荫,终于可以用耳朵去倾听那沙沙树叶声和呼呼风声交织的梦幻曲,终于可以用皮肤去感知那瑟瑟寒风了。那是一种多么爽快的感觉呀!难怪神仙也想做凡人呢,什么也比不上自己的体味啊,什么也比不上自己亲身经历,什么也比不上自己用自己的时间去学会一些东西、去感知一些东西、去体味那未可知的平凡幸福呀!
一路上仍然一个人影也没碰见,刘洢璕估计那些人一定全部集结在白虎厅了。她还能时不时的感知到一些白虎厅的动静呢!
屈门寒倒是在前面走着,一言不发,跟刚才在龟室里面那嬉皮笑脸的风格格格不入了。
白虎厅并不远,从龟室朝着凤兰崖悬崖的方向走一炷香的时辰便是了。
它的外形有点像是现代南极考察站那样的建筑,用石头一块一块垒起来的圆圆的顶。石头与石头之间的缝隙全是用各色的珠光宝石填满,使得整个建筑像一个半躺在树林间、裸着身子、穿着各种宝石串成的渔网衣服的美女。
屈门寒拉着刘洢璕闲庭阔步的步入这神奇的建筑。
白虎厅里面看起来像个蒙古包,但里面比外面看起来更加华丽炫目。门口矗立着的一副巨大的猛虎下山的屏风,那绣花纹样都是用黄金的细线绣成的。俩人绕过屏风,就看见一大群人乌泱泱的挤在厅里。人群中间有黄金的东西在闪亮着,刘洢璕定睛一看,原是厅堂正当中有一尊一人高的黄金虎,昂首挺胸、笔挺的站立着,威风凛凛,栩栩如生。
乌泱泱的一大群人一看见屈门寒进来,便齐齐躬身行礼,“宗主洪福”之声此起彼伏。
第二十三章 宗主()
乌泱泱的一大群人一看见屈门寒进来,便齐齐躬身行礼,“宗主洪福”之声此起彼伏。
刘洢璕这会子真惊掉了下巴,瞬间撤开身子离那位骗子宗主远远的。
还说不是宗主?还说不是色情狂?还说什么老二不老二的!还装什么山匪!还说保管不把我做成充气娃娃!还说“我勒个去”是宗主教的!死骗子屈门寒!!大骗子!!!
刘洢璕墨色的衣裙更加乌黑了。她冷冷的站在屈门寒身后一丈远的地方,心里觉得自己真是天大地大也没见过这样的人!
这样的人却如没事儿人一样,转过脸对着她邪气的扯了扯嘴角,嬉皮笑脸的跑过来,强行拉着她,一起走上主座。
白虎厅里的人们都惊讶又不解的望着他们俩,一个个人头都跟随着两人的移动而转动,其中不乏七农和铃兰。
“死骗子!看着我没武功好欺负吗?本姑娘可不是吃素的!”刘洢璕被屈门寒拽着,沉着一张脸,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来骂他。
屈门寒则笑嘻嘻的隔着衣裳捏她的手臂,歪着头爱怜的说:“啧啧啧,一个月啃馒头的日子不好受吧!瞧瞧!我的傻姑子,瘦成了这样!本宗主要赶紧的叫药师炼制些金刚葫芦丹给你补补!”
“你!”刘洢璕斗嘴的话还没来得及说,转眼两人就已行至主座。
屈门寒轻轻扶着刘洢璕走上三步台阶,潇洒光明的转身,又将刘洢璕轻轻揽住,扶着她,两人一起坐了下去。
下面的人,一个个,都张大了嘴。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副画面。
刘洢璕又疑惑了,她微微偏偏头,嘴唇靠近屈门寒的耳朵,尽量不动嘴唇,微笑着问:“他们这么惊讶是因为我也坐在这里吗?”
屈门寒挑了挑眉,斜睨了她一眼,宠溺的笑道:“你今天问题真多,回头再给你解释可好?人家可是一个月没回了,还要处理些事务呢!”
刘洢璕听他如此说,便微微点头,不再说话,只不过坐在那样的位子上,仍不免有些扭捏和不适。
她默默的听他处理事务。
原来这里是饶鱼山一众部落结成的联邦的一个枢纽。名唤饶鱼宗门。各个部落都有其独特的风格,这里这些古怪的建筑便是出自于每个部落崇拜的图腾。饶鱼山占地一千七百八十亩,盛产各种宝石和黄金。宗主则是所有部落一起选出来的有能者。
刘洢璕撇撇嘴,他是有能者?不过是个色情狂!是个大骗子!是个只会耍别人的混蛋!一会儿老十一,混在山匪里。一会儿龟室里的****,说什么这里是他家。一会儿又是饶鱼山宗门的宗主,坐在这里正儿八经的处理事务。
啧啧啧,怎么想着怎么违和!
她在心里甩了甩头。不无聊赖听了听他们说话议事,除了说麒麟宫找人找得轰动了整个武林的事之外,其他的都与她无甚关系,她也懒得听。刘洢璕想起自己这些日子又修炼了一门读心术,之前压根没遇见过人,这会子,这里这么多人,不如试上一试?
说时迟那时快。说干就干。
她眯起眼睛,一动不动。仔细的放出意识去接触站在下面的人的脑电波。
那个名唤七农的敦实男人在心里想,宗主真是好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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