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等你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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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等你长大- 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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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术后恶化,医生几番确诊,无可挽回。

    在生命最后的时间里,对自身情况再清楚不过的母亲,笑容反而比之前多了很多。她总是忍住疼痛,面带笑容宽慰着她唯一的女儿,偶尔还逗她几句,故意提起那天那个送她回来的男人。

    母女俩日日夜夜的相守,握着对方的手。母亲总是尽量说笑,宽慰她柔弱的女儿,叮嘱,再叮嘱,心疼不舍,放心不下,……

    但是仍然不免的,她们总是要为对方擦拭不知不觉流下的眼泪。

    每次李婉儿心疼说:“妈,你别说话了,你好好休息。”

    母亲总是刚说完“好,听你的”,隔一会就又说:“婉儿呀,妈休息好了,想跟你说说话。妈怕以后就没机会再说了。”

    两个人都很清楚,家中剧变,至亲离世,在父母羽翼下被细心呵护了三十一年的李婉儿,很快就会只剩一个人……世间万千人,而她,只是一个人。

    一个人,没有屋檐遮盖,却有狂风暴雨,泥泞艰难。

    母亲想把女儿亲手交给那个人。

    她一次次的提起:“婉儿你跟他说说,能让他抽空来一趟,妈妈想见见他,跟他说几句话。妈妈想,亲手把你的手交到他手里。那样我就安心了。”

    母亲对于“那个人”的认可,源自于李婉儿先前的讲述,更源自之前每次当她提起那个人时,李婉儿的神态和表现,三十一年,她从没有见过女儿这样的姿态,所以她知道,女儿是真的认定了那个人。

    每一次,李婉儿都只能推说:“他就了,很快就来。”

    母亲最后离世是在凌晨,弥留之际,她依然念叨着:“婉儿,你去找他吧。”

    李婉儿握着母亲的手说:“妈,你放心。他说了,他会来带我走的。”

    其实母亲还是隐约现了一些东西,她终究还是带着满怀忧心走了。

    就在那个晚上,李婉儿终于给那个亲口对她说了“两清”的人打了电话,用尽全部力气,问他,“我可以不可以去找你?”

    打完那个电话,她在无人的楼道,那个墙角,嚎啕大哭。

    然后擦掉眼泪,回到已经没有呼吸的母亲面前,微笑着告诉她:“妈,我刚给他打电话了。他说他会来带我走的,你放心吧。”

    说完这些,她替母亲阖上了眼睛。

    ……

    讣告早先已经出去,今天前来灵堂吊唁的人并不少,有亲戚,也有李家之前的生意伙伴。

    花圈花篮一个个送进来。

    李婉儿已经没有眼泪了,她面色苍白,一身素服,臂缠黑纱,头上扎了白布,守在灵堂一侧,麻木的向每一位前来吊唁的人回礼致谢。

    陪在她身边的是堂姐。

    不论之前如何,这回的丧礼,这个大大咧咧的堂姐终归是帮了不少忙。

    只是当她一次次假作无意的问起,许庭生为什么还没来,会不会来,什么时候来的时候,李婉儿知道,她真实的目的是什么。

    其实堂姐代表了前来吊唁的人中很大一部分的想法。

    自上次宴会过后,许庭生已经太久没在李家,李婉儿身边露面了,哪怕是在李家至亲病危即将离世的情况下,他都没有出现。

    而说好的投资,更是一点影子都。

    所以,很多人都是带着疑心和刺探消息的目的来的。吊唁过后与李婉儿交谈,除了程式化的叮嘱节哀顺变,宽慰几句,几乎个个都有意无意的问起许庭生,他应该会来吧?

    对于这个问题,李婉儿一概沉默。

    事实上她早已经心如死灰,从母亲离世开始,从打完那个电话以后,她就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值得留恋和挣扎的……

    如果要戳破,那就戳破吧,要拍卖,你们就拍卖去吧。

    李婉儿只是想替母亲办完这场丧礼,安安静静的送走她。

    ……

    古话说:女要俏,一身孝。

    朱平吊唁之后没有离开,倚在门外,双眼直直的身素服,苍白柔弱,面色凄婉的李婉儿,朱平感觉今天的李婉儿比之前时候都要更娇俏,更,更让他垂涎三尺。

    刚刚趁着安慰她的机会,朱平试探着握住了李婉儿的手,结果李婉儿很快就把手抽开了。

    但就是那一下,朱平就禁不住心神荡漾。

    他要这个女人,疯了一样的想要,趁她最柔弱无助的时候,朱平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放过这个女人。哪怕对方刚刚丧母,守孝,哪怕他自己很快就要新婚,未婚妻前不久刚刚怀上了孩子。

    之前,因为对李婉儿的逼迫,还有和许庭生的冲突,朱平回去之后被对他心知肚明的父亲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再三叮嘱他别去惹李婉儿,别惹许庭生。

    朱平心有不甘的消停了一阵。

    但是现在,他觉得机会又来了。

    跟朱平一样吊唁完毕守在门外的人不少,有些本来打算走的,也被朱平劝说留了下来。

    “趁着今天大伙都在,待会一起让婉儿给个交代吧,这人也见不着,钱也见不着的,反正我是没法相信了。”朱平说。

    “这……李家老人刚去,灵堂上咱们就逼迫人家孤女……传出去会不会有人说我们太不近人情,太……”

    有人犹豫。

    “就是趁着现在人还在,再等的话,没准改天人都找不着了。到时候咱们就该被人笑话是傻子了,与其这样,还不如不近人情一把,我许庭生是肯定不会来了。你们不要钱啦?”

    谈到钱,朱平成功的说服了绝大部分人。

    堂姐提醒了一句。

    李婉儿抬头,在灵堂外的一群人,心中凄然。

    待会会生什么,她知道,但是本就死心的事情,其实并不让她那么恐惧和凄苦。

    真要说疼,李婉儿疼在那个人,他为什么狠心到这个地步,在这个时候,都不能来眼,就这么,任她一个人,……

    “可是他又欠我什么?我凭什么要他做这些?他说了,两清了……两清……两清……”

    就在这两个字在李婉儿脑海中回响不停的时候。

    一个穿着黑色职业套装的女人走进灵堂。

    身后两个黑衣男子捧着花圈跟着。

    放下花圈,鞠躬,取了一只白菊恭恭敬敬的放在遗像前,一分干练的女人回身走到李婉儿身边,“节哀顺变。”

    “谢谢”,李婉儿抬头,小声回应说,“请问你是?”

    今天来的人中,李婉儿之前没见过的其实不少,大多她都会礼貌的询问一下,记在心头。这一天来的许多人,她都记下了,父亲的老战友的女儿,当年厂里的员工,……

    似乎只有这些人,反而是真心来吊唁的。

    灵堂外,其中一个人扒住了朱平的肩膀,向着旁边一圈人说:“刚刚抬进去那个花圈,你们注意?”

    “花圈有什么好里面满屋子都是。”朱平说,“你们们是再等等,还是差不多就进去?事情总要问个清楚的。”

    他已经迫不及待。

    “不是啊”,那个人说,“我刚刚好像瞥到一眼,那个花圈的署名,好像是,好像是……那个许庭生。”

    “来了?”

    “人呢?”

    旁边一圈人都跟着热切起来,眼尖的,着急的,开始踮脚探头往里面br/>;

    “唉,真是啊,右边,最外面那个……我啊,真是写着许庭生。”

    灵堂内,堂姐一把抓住了李婉儿的衣袖,把她扯过来,指着那个刚刚放下的花圈,说:“婉儿,你那个,他呀,许庭生。”

    李婉儿顺着堂姐手指的方向望去,在花圈挽联底角,那个名字。她原本直立的上半身一下便垮坐在了小腿上,整个人一时间摇摇欲坠。

    没有支撑的时候,她挺住了,但是当那个名字的出现,她的柔弱和委屈反而一时间全部涌了上来。

    “他还是放心不下我吗?”

    “所以,面前的这个女人,她是?”

    ……

    吴桐是带着几分不情愿来的,之前许庭生交托她做这件事,她来盛海之后找人打听了一下,选了今天出现。婉儿的第一眼,吴桐的第一个感觉:

    “这个女人真的是……好美……这,万里挑一都不止吧?就是6芷欣,比起她都少了几分味道,几分娇,偏偏,她还有着一种让人心疼的柔弱……难怪老板……”

    女人,连吴桐都有几分心思迷离。

    转而第二个念头泛起来:“这,以老板的年龄来说……她是不是年纪有点大?老板喜欢……呸……”

    吴桐自己也是三十几的年纪,比李婉儿还大好些,那个词,还是不提了。

    稳了稳心神,吴桐提高声音说:“你好,我叫吴桐,现在是互诚驻盛海的主管,抱歉许总这几天实在抽不开身,他让我帮忙转达他的哀悼,同时希望李婉儿小姐能够节哀顺变,保重身体。”

    门外的人都把耳朵竖了起来。

    “谢谢。”李婉儿忍住哭腔,勉强回应说。

    “除此之外,许总的意思是我在接下来这段时间担任互诚在李家工厂的代表,所以,很抱歉,虽然现在李小姐很悲伤,我还是必须先了解一下工厂现在的情况,如果没有问题的话,第一批投资马上就会到位。

    许总说,情意归情意,生意归生意,互诚也还有别的股东,所以正常的程序肯定还是要走的,希望李小姐能够理解他。

    同时,作为合作方代表,我会暂时留下来,参与工厂近期的,并协助李小姐恢复生产。希望李小姐不会介意。”

    吴桐把许庭生交代的话说完,同时用目光制止了李婉儿的一切情绪。

    悲伤,感动,意外,惊诧……什么你都不能表现出来。

    李婉儿竭力稳住心神,配合说:“应该的,我怎么可能介意,接下来就要辛苦吴总了。”

    吴桐点了点头,又与李婉儿低声交谈了几句,转而走到门外,故作停留,等着门口的一群人问,事关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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