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忍着恶心说道:“袍子肉倒好吃;就是那酱料听说是……”
黛玉把那做酱料的方法说了一遍;临了又道:“就数我吃的多;现在想来还觉得怪恶心的。”
闻人霖听完哈哈大笑;指着黛玉便道:“这话你也信。”
黛玉一听;陡然站了起来;看着闻人霖这捧腹大笑的样子问道:“大嫂看着是个稳重的;难道用这话来唬我。”
闻人霖道:“大皇兄府里有不少好吃的;特别是这些秘制酱料;最最好吃。这些做法也是他们请了不少厨子才得出的;哪里会随便告诉你;不过是故意说些吓人的话来唬你罢了;我原以为你是个聪明的;怎么就被她唬住了。”
黛玉一笑;道:“如今想来倒真像是唬我的;只是不愿说就不说罢了;怎么好端端的吓唬人;还说的那么恶心。”
闻人霖道:“如今这几年大嫂收敛许多了;你是没见着以前的她。我记得她新婚请我们几个弟兄吃酒;这酒桌上竟讲什么凶杀案之类的恶心话。”
“真的?”黛玉歪头朝着闻人霖问道。
“自然是真的;那时候我还记得大嫂还常常做男子装扮和大皇兄一起去风月场所玩。”闻人霖说着说着便叹了一口气道:“只是后来;过了两年大嫂肚子还是没消息;便渐渐的沉稳起来了。”
第七十一章()
71、
黛玉叹了口气;闻人霖见着话题沉重也不再多言;倒是哄着黛玉吃了些东西,又扯了些旁的话。
说起来闻人霖和黛玉在某些方面想象的很,比如这吃食;黛玉是个爱吃的;闻人霖也是个爱吃的。黛玉爱摆弄屋子摆设;闻人霖也是,两人就这屋子里新放的仙客来又说了一番话。
这边丫头伺候着洗漱,两人躺在床上;虽中间隔了一道空隙;可黛玉似乎闻着一股子丁香味。
闻人霖抬头看着帐子顶,因熄了灯什么都看不得;只记得是绣了一副鸳鸯戏水。黛玉一动,闻人霖紧接着便靠了过去,黛玉鼻子里都是那股子丁香味,不浓不淡倒是好闻的很。
听着对方传来的浅浅的呼吸声,黛玉问道:“睡了么!”
“没!”闻人霖答道。
“不知管家找好了么!”黛玉没话找话道。
两人靠的极近;闻人霖似乎感到了黛玉的心跳声,却听着黛玉说什么管家的费话,当下只觉得大煞风景;可又不好意思说别的;只闷闷的说道:“听说你从扬州带来了管家;倘或合适的话;用他便好。”
黛玉本就是无话找话;如今听着闻人霖说起这个;想着林管家自来京城本就是十分隐蔽;他这么知道了;当下便问道:“你如何知道的”
闻人霖答道:“我既娶了你;自然知道。”
黛玉听了这话只觉得胸口闷着一股气;迟迟不说话;转了个身背对着闻人霖。
闻人霖见黛玉这般;解释道:“你别恼;我知道纯属凑巧;再者说我也没别的意思。”
黛玉想着两人之间的差距;更是想着这些皇子皇孙平日里都是不拿眼睛看人的;当下便道:“监视我也是为我好;你这种好我消受不了。”
闻人霖当下便急了;一把抱过黛玉便道:“怎么好好的就发起脾气来了;你在咱府后面隔了一座桥那边置办了一座宅子;这事我也就是偶然知道;并不是有意探知的。”
黛玉被闻人霖抱着;只觉得浑身发烫;又挣脱不得;脸上又臊得慌;当下低声说道:“你放开我吧;我不恼你了!”
闻人霖见她娇俏动情;又听着她声音甜腻早就受不住了;当下搂的更紧;贴着黛玉的脖子道:“就让我抱抱;我不做别的。”
黛玉欲要挣脱;却猛然觉得身后有一滚烫的东西贴着自己;当下吓的连话都不敢说;只缩在闻人霖怀里不动。
过了一会黛玉只听着闻人霖似乎睡着了;这才放下心来慢慢睡了。
那闻人霖本没睡着;不过是哄黛玉而已;见着黛玉在怀着睡着;这才起了床喝了两口凉茶觉得好了些;转身看着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的黛玉;闻人霖竟吃吃笑了。
笑过之后;闻人霖觉得自己傻透了;这大好的机会怎么会白白放过;当下一拍脑壳;钻进被窝搂着黛玉闻了闻;这才睡了过去。
且说贾府那边;因着宝玉中了举人;王夫人心气也高了起来;又被宝玉撺掇了两句便有些犹豫起来。
说起来;王夫人这些年虽把持贾府内院;可也是徐徐图之;对着贾母面上也是恭敬有加。
可如今这宝玉总是有意无意的在王夫人面前长吁短叹;说什么月例越来越少;下人也不大听话之类。
王夫人原本就有这心思;不过是因着贾母势大;可是如今看着宝玉中举;便觉得自己这儿子将来定是前途无量;况且自己又是王子腾亲妹妹还是贵妃亲娘。
这点小心思被宝玉一挑拨;王夫人便行动起来;本来李纨探春两人就是二房的人;不过是王夫人一顿饭的功夫;两人便都被她收服了。
更让王夫人高兴的是;贾母屋里的琥珀玻璃等人也主动像自己示好。虽这两人比不得鸳鸯可也是贾母身边的一等丫头;有了这两耳目;王夫人自持能时时得知贾母的动态。
这边贾母也没歇着;虽说赖大这个头等心腹没了;可贾母却想着林之孝家的还算听话;便三天两头的把林之孝家的叫来屋里说话;间或还赏赐些东西吃食。
这日贾母又让人去把林之孝家的叫来;却不想听着下人说林之孝家的在二太太那说话;贾母面上没说什么;只是把鸳鸯叫了过来;问道:“怎么宝玉不大来了。”
鸳鸯一心为贾母;自然说道:“宝二爷如今日日都在自己院里读书;平日里连门都不出;怕是除了请安;平常是不出门的。”
贾母想了想便道:“自宝玉回来倒似变了个人一般;今日正好有空便去看看吧。”
鸳鸯自然赞成;当下一行人往宝玉那屋走去。
话说;自从宝玉挥退众丫头后;自己这屋里除了茗烟等小厮便没旁人;因此这院子看着也就不大精细。
贾母进了院子;正好见着院门口还挂着一双半旧靴子;当下便道:“还不快去把它拿了下来;成什么样子。”
琥珀忙上前把那靴子收了。
宝玉听得贾母来了;当下便从屋内出来;说道:“老祖宗来了;快屋里坐。”
贾母见着宝玉一身半旧袍子;袖口那还磨花了;当下便道:“这些丫头是怎么伺候的。”
众人一愣;都知如今宝玉身边是没伺候的丫头的;也不知贾母是不是忘了;竟然说了这话。
宝玉微微一笑;上前扶着贾母进屋说道:“老祖宗;那些丫头我嫌碍事;太太便做主把她们都遣散了。”
贾母这才想起;似乎确实有这么一出;可却没想到竟是一个丫头都不剩;如今看了看屋里又是一股子臭气;又见着屋子里摆放的花竟然枯死了都没个人收拾一下;当下便道:“你瞧瞧;这屋子里没个丫头收拾;实在不像话;哪里像个公子哥屋子;倒像是乡下人屋子。”
宝玉咧嘴一笑;道:“老祖宗;一开始孙儿也觉得不妥;可时间长了倒觉得还好;还自在。”
贾母一瞪;拉着宝玉便道:“你这孩子;有难处也不说一声;改名我拨几个丫头过来把你这地方好好拾掇拾掇。”
宝玉有些迟疑的说道:“这事怕是回过太太一声才说罢!”
“这事我做主便是。”贾母见着宝玉这样;自是认为一切都是王夫人搞鬼;当下又交代了几句便走了。
话说这贾母前脚从宝玉屋里出去;随后王夫人便得知贾母要往宝玉屋里塞人;当下便气急;总觉得贾母这事要把耳目安排在宝玉屋里;是要离间自己母子。
这贾母刚挑选了四个丫头送去宝玉屋里;下午王夫人便做主把这四个丫头打发到其它院里去了。
贾母得知后气的忙让人把王夫人叫了去;王夫人一进屋中规中矩的朝着贾母请了安。
贾母不让王夫人起来;就让王夫人这般难受的半跪在地上;那王夫人如今只觉得理直气壮了;面上的恭敬也没了;也不等贾母让她起身;自己站起来便道:“不知老太太叫媳妇过来何事”
贾母见着王夫人这般无礼;当下便道:“你如今倒是猖狂了;是不把我这个老太放眼里了。”
王夫人见着贾母这般;只说道:“老太太年纪大了;以后府里的事让我们办便是;媳妇有什么做的不对的还请老太太体谅才是。”
贾母听了这话;气急。当□子便有些发抖;指着王夫人道:“你敢说这话。”
王夫人仍就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说道:“媳妇是九省都检点的亲妹妹;更是贵妃亲娘;如今宝玉也中了举人。老太太那些交好的诰命夫人如今都在哪呢;甄太妃去了;生死不明;南安太妃如今忙着自家的事怕是顾不上老太太这点小事。”
王夫人说着说着便笑了起来;看着贾母这气急败坏的样子只觉得心中一阵爽快;又说道:“我做了三十几年媳妇;每日里谨小慎微;今日才终于舒了口气。”
媳妇熬成婆这事;贾母也是经过的;如今见着后王夫人这般;当下便道:“你别得意;等贾政回来;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说起来这贾赦贾政两人都颇为惧怕贾母;王夫人自然知道;只是即然她敢这般也是有十全把握;当下便道:“老太太这话是什么意思;媳妇日日服侍婆婆;不敢有一丝不尽心;这每日的燕窝也是媳妇亲自熬的;不知婆婆吃了这么久感觉如何。”
这话刚完;贾母看着王夫人;只觉得她面慈心恶;刚想斥责两句;便觉得难受起来;王夫人见贾母脸色发白;便说道:“往常这时候正是老太太吃燕窝的时候;如今这晚了半个时辰也不知老太太受不受的住。”
贾母身子愈发燥热难熬;背上渗出冷汗;指着王夫人便道:“你在燕窝里放了什么!”
王夫人笑着说道:“不过是补药罢了;要不老太太这几日怎么精神越发好了;这药虽好;可一旦吃惯了;就得日日都吃;要不就浑身难受;就像千万只蚂蚁在爬一般浑身绞痛。”
王夫人这话刚说完;只见着贾母从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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