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纳德·泽格勒这些人,陪着尼克松一路选举走来,直到入主白宫,肯定都有不俗的能力,尤其深谙米国上层社会的游戏规则。
而经过“水门事件”的沉重打击后,这些曾经爬到米国权力金字塔最顶层的精英,被收拾得,身上的骄兵骁将气焰荡然无存,纷纷夹起尾巴做人,生恐被追究责任锒铛入狱,俨然磨砺成了用途值得期待的另类人才。
当然了,像罗纳德·泽格勒这些躲过“水门事件”司法追责的参与分子,早就被米国媒体讨伐得名声臭大街了,从而难免影响雇主的声誉。
可这有什么关系呢,高弦在米国只想赚钱,又没指望着立牌坊。
因此,高弦给出肯定表态的速度,非常之快。
没想到会如此顺利的尼克松,神情上顿时真正轻松了几分,欣然道:“那就请罗纳德进来谈谈这件事,然后让他转告其他幕僚,至于最后的取舍,完全由他们自己决定。”
高弦点了点头,起身打开办公室的门,把爱德华·考克斯和罗纳德·泽格勒重新请了进来。
其实,现在已经属于平民一个的尼克松,是在变相地彻底解散自己的幕僚团队,只不过因为有高弦在的缘故,方式比较巧妙,场面也没那么难看,给自己的老部下们,指明了新的前途。
罗纳德·泽格勒当然明白其中的玄妙,自己这帮人之所以仍然追随尼克松,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一种惯性的心理依赖,可看不到丝毫的前途,甚至没有事可做,再赖下去的话,即使不要薪水,也能吃工作餐吃到尼克松破产。
因此,罗纳德·泽格勒非常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切,甚至还对新的前途,有一些隐隐的窃喜。
高弦把罗纳德·泽格勒当成了一个表率,在其表态接受这个安排后,当即给对方任命了新职务。
罗纳德·泽格勒毕竟是做过白宫新闻发言人的精英,所以,给他安排的位置,肯定要对得起这段光鲜的履历,不能随便塞个主管职务。
……
游戏机和个人电脑业务,层次不够高。
……
高益在米国的金融相关业务,也肯定不行,因为信任程度不够
……
经过飞快地排除后,高弦让罗纳德·泽格勒去当负责处理自己石油利益的总裁,既有足够高的档次,也能充分发挥他的才能。
其实,高弦暗自已经想好了罗纳德·泽格勒的最终去处。
那就是,等自己的小奴婢帕特丽夏·赫斯特生完孩子后,就慢慢地向赫斯特集团伸手。
罗纳德·泽格勒这位被米国媒体斥责为最能说谎的白宫新闻发言人,有能力,够忠心,还敢不要脸,再适合不过为自己开拓在米国媒体领域的版图了。
当然了,罗纳德·泽格勒对于高弦现在给自己安排的总裁职务,可谓心满意足,要不是还在尼克松家里,都要当场掏出自己的忠心,给新主人看了。
第0319章 如今看来,那场绑架还让内宅安宁()
高弦见过尼克松后,没有急着离开圣克莱门特,而是住了下来。
一是为了继续和处于人生低谷的尼克松交流,以巩固彼此的“新”交情;二是为了方便接手尼克松的幕僚。
这笔资源当着旧主人和新主人的面展开交接,还是非常有仪式感的,甚至让高弦暗中联想起了电影《教父》里面的画面。
自从帕特丽夏·赫斯特因为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成为自己的千依百顺小奴婢之后,高弦对玄玄乎乎的人类心理学又多了几份尊敬。
因此,高弦对这个环节非常认真,甚至在尼克松面前表现出不耻下问的谦虚。
另外,圣克莱门特这里算是一个冲浪运动的圣地,所以高弦通过边学边玩,算是和这帮新投奔过来的落难米国精英交流感情了。
一直窝在圣克莱门特的尼克松,看似平静,实则在等头顶上的那把铡刀是否会真的落下来,即针对他的刑事起诉会不会真的发生。
最终,现任米国总统福特做出了妥协,没有再坚持让尼克松发布一份悔过声明,正式通过电视宣布,特赦尼克松,即无条件和完全赦免尼克松在他担任总统期间所犯下的,或可能犯下的任何罪行,由此确保了尼克松不可能再受到任何起诉。
在对米国全国电视广播讲话中,福特很有担当地谈到,他觉得这个特赦对国家利益来说是最好的,因为尼克松家庭的情况是“我们所有人都参与的米国悲剧。它永无止境,除非有人在上面写上一个结尾。我认识到,只有我能做这件事,假如我能够的话,那么我必须做这件事。”
在特赦尼克松的同时,福特还引入了一个对躲到加拿大等国,以逃避越南战争兵役的人的有条件赦免,算是一种略作掩饰的人人平等吧。
福特很有正治高度地宣布特赦之后,尼克松发表了一份声明:我错在没有更果断,更坦率地处理水门事件,特别是当事情已经发展到司法诉讼阶段,并从正治丑闻升级成民族悲剧的时候。没有任何言语足以形容我对自己在水门事件中的错误给国家和总统职位所造成损失的遗憾和痛苦程度,我是如此深爱这个国家,如此敬重这个机构。
政坛大佬就是政坛大佬,尼克松最终也没有承认,自己在“水门事件”里犯下什么罪行。
当然了,福特对尼克松的特赦,引起了很强的争论,甚至出现了一个阴谋论,即这个特赦,是福特和尼克松两人之间的“腐败交易”,福特以此换取了尼克松的辞职,进而成为米国总统。
在高弦看来,正治就是从失衡到平衡的那么一回事,“水门事件”折腾到现在,已经成了今年米国中期选举的一个关键筹码,竞争对手们不拿出抨击一下,简直没资格在这个圈子里混。
比如,高弦一直暗中关注的米国正治潜力股之一希拉里,便揪着尼克松得到特赦一事,跳着脚地攻击福特总统,把看热闹的高弦都给逗乐了,尼克松的“水门事件”,总比“老剧本”里克林顿的“拉链门”挽留了几分米国的大国颜面吧。
不管怎么样,“水门事件”基本落幕,成为尼克松不堪回首的过去。
随之压力一轻的尼克松,身体健康再也绷不住了,于是不得不开始准备做静脉炎的手术。
高弦又不是真的孝子贤孙,要一直守在尼克松身旁,外面还有其它事务等着他处理呢,所以在道过珍重后告辞。
至于那份商业演讲的合同,尼克松仍然很有尊严地退还给了高弦,因为以他目前的健康状况无法履约;另外,按照前米国总统的惯例,从白宫搬出来,回到自己的家后,就应该开始写回忆录了。
对此,高弦只是微微一笑,因为他估计,尼克松的经济情况,用不了太长时间,就会变得窘迫起来。
虽然尼克松彻底解散了自己的幕僚团队,但他的健康和生活标准,仍然是不小的开销,尤其还有官司等着处理。
因为是被逼下台,尼克松搬出白宫的时候,一些本该属于他的文件,无法带出来,而米国国会指示福特总统,扣下了这些文件。
从普通人的角度,很难理解这些文件的价值和意义,而做为正治家的尼克松,就算为了最起码的尊严,也要死磕到底地把这些文件要回来,以正治资产的形式,做为他曾经担任米国总统的历史见证。
就算道听途说也能知道,在米国打官司有多么费钱,尼克松又不像布殊那样家里有油,不坐吃山空才怪。
于是,私底下,高弦把那份商业演讲的合同,又塞给了尼克松的大女婿爱德华·考克斯,告诉他,有什么需要,尽管联系自己。
……
既然来到了米国,高弦肯定要和自己的小奴婢帕特丽夏·赫斯特,直接做一番深入的心灵和身体沟通,何况现在已经到了加州。
当见到怀胎七月的帕特丽夏·赫斯特时,高弦吓了一跳,这肚子好像有点大?
帕特丽夏·赫斯特喜滋滋地说道:“亲爱的,给你一个惊喜,我怀了双胞胎,肚子当然看起来有点大了。”
“是因为这个缘故么?”高弦轻轻地摸着帕特丽夏·赫斯特的肚子,感受着有力的胎动,不由得暗自琢磨,“看来,当初太疯狂了,以至于种子撒得有点多。”
……
在给帕特丽夏·赫斯特做心理辅导课程的同时,高弦顺便又处理了一些生意方面的事务,主要是金融、石油这些领域,至于个人电脑、游戏机之类,因为还是幼苗的关系,他都懒得多问。
然后,高弦便动身回到了加拿大多伦多的家。这次出门的时间可不短,足足有两个多月,而且还是在新婚之后,必须向老婆报道一下了。
易慧蓉递给高弦一杯柠檬汁后,笑盈盈地问道:“看你神清气爽的样子,这次出差,肯定是收获丰富了。”
高弦喝了一口柠檬汁后,感觉酸得难以忍受,不过他没敢评价,不动声色地放到桌子上后,笑着回答道:“确实丰富得有点出乎预料,简单来讲就是,在德黑兰那里求到了财,在尼克松那里收到了人。”
易慧蓉动作灵巧地给那杯柠檬汁加了一勺糖,然后才以贤内助的角度提醒丈夫,“我可听说了,尼克松和他那些从水门事件风波里幸存下来的幕僚,在米国国内的声望差到了极点,你用这些人,也不怕受到连累?”
“怕个毛。”高弦语带不屑道:“我用的是这些人的才能,再说了,他们目前臭大街的名声,也只是从水门事件的角度而言,等今年的米国中期选举过去后,各种杂声便会消失了。你看那些站在正治正确制高点嘶声力竭最欢的家伙,真要是上了台,往往会更加不堪。”
易慧蓉娇嗔道:“你现在的身份可不普通,怎么能如此愤世嫉俗呢?”
高弦陪笑道:“在老婆面前,关起门来说话,我何必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呢;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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