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新奇之下,都竖起了自己的耳朵,认真的听着指导员的讲解,有的还详细的作了笔记,陈强当是这其中之一了,这也是他的好习惯。
晚上例行的晚点名后,陈强就和大家一样抓紧时间洗漱了,然后就迅速的爬上了上铺,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这三天以来的高强度拉练让他感到身心疲惫,所以也就睡得格外的香甜。
在5月6日凌晨的二点二十分,于班长就来到了他的床前,轻轻的摇醒了他,这时陈强才猛然想起来了,自己还要站当兵以来的第一次执枪站岗呢,他赶紧穿好了衣服,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来到宿舍外。
于作敏带着陈强,两个人就顺着山路向弹药库走去。
“班长,我们怎么走啊!”
“啊!走哪条路?一条是大路,直接走过去的话要半个小时;如果要节约时间,就走山后的那个乱坟岗中间直接穿过去,大概一刻钟就到了!你要是不怕的话,我们就走那条小路!”
“行啊!班长!你都不怕,我怕个啥?”两个人说着就商量好了走小路去接岗。
于作敏打开手电筒走在前面,陈强当然是紧跟在后面了,由于他从小就练有暗器的功夫,要能在黑暗中辩别暗器的大小、听风辩形、判断方向等,历经十几年的苦练不已,终于练就了一双夜视眼,可以在漆黑的夜晚视物如同白天一样。
这里果真是于班长所说的一样,四下里都是高高低低的竖立着许多的坟头,看的真上让人心里感到一阵发凉的。他不由得小声的问道:“这乱坟岗是怎么形成的,这里面怎么密密麻麻的这么多大大小小的坟堆啊?”
“我们营区的这个地方,据说原来是国民党的军马场,后来这附近山上的土匪老来抢马,双方打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再加上以前这里的土匪经常出来抢劫当地的老百姓,所以就经常留下一些尸体,后来当地的“好心人”就把他们都草草的就地埋了一下,所以都慢慢的形成了现在这里的样子。
上面当初是准备铲平休整一下的,后来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说了,说什么要尊重当地的民风习俗,还可以留给我们营练练胆,所以就保留了下来,”于班长一边说着一边加快了前进的速度,在里面的不停的穿梭着。
陈强听了以后,这个心里终于这才明白了。想来普通人就是大白天的在这里面走一走估计也是挺够呛的!
更何况现在是半夜里,再加上附近山林里猫头鹰的惨叫声,不时还有一些小动物在他的脚边窜来窜去的,两个人就抓紧时间赶路了。好在十分钟后,他们两个人都穿出了乱垃岗,走上了一片松软的草地,已经看到了弹药库的岗楼了。
两个人刚从小路上露出头来,就听到远处的一声断喝:“站住!口令!”
“啊!不要紧张,是我于作敏,还有陈强!”
“口令!再前进就开枪了!”
“铺草皮!董志成,你发什么疯啊!都说了是我了!”
“没有口令,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啊!”
“就你事多!算了,交接吧!”,说话间,两个就已经渐渐的来到了岗楼前。。
这时岗楼底下的小铁门打开了,两个站岗的战友的走了出来,于作敏认真的检查了枪支里的子弹的数量,按规定是十发子弹,检查无误后,两个人又接过他们手上的了大衣穿了起来。
就这样,双方敬完礼后,就换岗了。陈强看见董志成他们两个老兵也是从乱坟岗那里的小路穿行着回去了,看样子这八连的老同志都习惯了走这条令普通人感到异常恐怖的小路了。
他在心里暗暗的想,如果是郭志新和朗济安走这条小路,又会是怎样的一副情景呢?
第三十八章 保卫祖国 借势请假()
陈强目送着两个老兵踏上那条令人恐怖的小路回连队了,他和于作敏进入了岗楼里的第2层。
通过上面的通风口,借助岗楼顶上的灯光,可以清清楚楚的看清外面的情况,这个岗楼不高也就三层,每一层也只有五六个平方,最下面有一道铁门,四周有三米高的围墙。
他站在岗楼上四下里好奇的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仔细的看了一下:这个弹药库的面积很大,四周高高的围墙上面围满了一层又一层的铁丝网的。
上面都是通了高压电的,基本就是杜绝翻墙而入的可能性。弹药库的四周还装有大功率的探照灯,分别从不同的角度不停的扫视着这四周及里面的情况。
另外这里面最核心的地方还安装了一些秘密的设施用来预警,通知值勤连队迅速到达处置突发情况。当然了,这里面的情况就不管他们管了,他们主要还是站好这个弹药库的外围岗。
于班长说着对他说:“陈强,你放松点!不要把自己搞得这么紧张,第一次站岗总是感觉不对劲吧!以后多站几次就习惯了!我要睡了一会儿,过一个小时你喊我,我换你也睡一会儿!”
说着,他就竟然真的抱着枪靠着墙,慢慢的坐了下去,又把大衣裹了裹,闭目养神了起来。
陈强不由得苦笑不得,他还真不好意思把这个于班长给拖起来,毕意人家在新兵连对自己挺照顾的。
再说这里的防守简真是“固若金汤”,除非有人真是“想不开了要找死”的话,他还真想不出有什么人敢来弹药库动“坏脑筋”。
但他此时却是一点也大敢大意,记得昨晚在连俱乐部进行站岗培训时,杜指导员可是他们这些新兵蛋子,绘声绘色的讲过一个真实的故事:
因为他们部队的附近山里就有一个劳改农场,也就是五年前,这个部队有一个老兵在站岗的时候,被一个逃窜的犯罪分子给杀掉了,并且枪也被夺走了,给社会造成了很大的危害。
后来虽然千辛万苦的破了案,但血淋淋的教训却让人难以忘记。从此以后,他们部队就改成了两人站岗的规定了。
因为这个突发的事件,还直接导致他们团长年底升任副师长的大好前程也给葬送了。
在部队一般做到副师长这个位置就不会被要求转业了,除非是部队大裁军。记得那位团长后来转业回老家安徽定远了,在送行的酒席上,他喝得大醉。
不停的大声呼喊着:“老子不服!不服啊!”。众人无语,心里都不是个滋味。
弹药库的探照灯不停的掠过山林,仿佛一把把无情的利剑穿过无边的黑夜,远处深山里不时传出一阵阵猫头鹰的惨叫声,冷不防的再加上几声凄厉的狼嚎,真是叫人心惊胆寒。
陈强偶尔也会远远的发现一两个在山上打猎的猎人,陈强便会立刻端起枪,猛的拉动枪栓,同时高声立喝道“口令”!
猎人哪知道什么口令啊,便走得远远的了,他们可不想自找麻烦,那当兵的手里可是真正的硬家伙啊!
看着山顶那皎洁晶莹的月亮,陈强不由的低声唱起了老兵们常挂在嘴边的那首歌:“我站在高山上,寂寞地望着月亮,岳阳楼下灯火辉煌,离开故乡来到远方”。
“离别的那一天,妈妈轻轻地对我讲,不要想家乡,不要想爹娘,更不要想那野姑娘。”陈强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而那个叫于作敏的老兵此时正抱着枪在岗楼里一直美美的睡到早上,从他那幸福满足的脸上,陈强便知道这个家伙肯定又是在梦中遇到心中的女神了。
于作敏曾经神秘兮兮的拿过照片给他吹嘘过,那是一个长苹果脸,一脸美丽春春豆的女孩子。
早上五点就有人准时接岗了,陈强远远的看见以后,就立刻喊醒了熟睡的于作敏。
经过短暂而认真细致的交接岗后,他感到无比的解脱,一路走着,肚子开始不听话的咕咕的响了起来,真是饿啊。
这时听着满山的鸟叫声,老于又卖弄的讲解起来,这是什么鸟,那又是什么什么的。
陈强一边听着他的唠叨道,一边不由得又想到了那个生他养他的那个小城,一个四面环水,山清水秀的地方。
他的眼角不禁湿润起来了,心中无比的思念家人和朋友,今年能不能回家探亲呢。
从去年12月份入伍到现在,屈指算来也不过5个月而已,听排里的老兵徐红兵说,要到第三年才能请假。
还有文化馆的女馆长姐姐李佳宜也好长时间见不到了,要不要去见一面呢?
另外,还有小芳的老爹到底怎么样了?小芳现在好不好呢?他的心中不禁又乱了起来,一时间之间左右是又没有了主意。
一回来到山下的驻地营房,陈强就一头就扎进了排里的宿舍,在熟练的铺好床单,叠好了军被后。
他快速的洗脸剧牙后,又快步来到室外的外墙上拿上拖把,把房间的地面拖得一尘不染,简直就是一面亮闪闪的镜面,这也是陈强的当兵必修课。
谁叫他在排里当兵最晚,资历最小呢!但也正是他的勤劳,最后赢得老兵们的一致肯定,那广播里说的“东东”和他们一样实际关系也没有。
这时,军号声又响了起来,开早饭的时间又到了,战士们又在食堂前集合、唱歌,然后进入用餐。
在吃早饭的时间里,陈强就一边吃一边在心里面合计着:瞧目前的这个形势,想请探亲假回家简单就是“天方夜潭”了,这个就不用再想了;
小芳的老爹和她都有卫生队的军医和家里的亲人照料,估计也没有问题了,司务长上次回来以后就告诉他了,手术一切正常,只要安心休养就好了;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佳宜姐姐了,老兵徐班长已经说过了,5月10日团里就要按惯例开展为期一个月的坦克大保养了,到时候就是想请假也没有时间出去了。
眼下,自己的连队刚结束了紧张的拉练回来,目前正在休整,这几天倒是能请假出去,到天长市去见一见那个姐姐。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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