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不看谁出手,就这县衙,下回让你进去都成,连个戈什哈都没见,就两个书生几个丫鬟婆子,送人上路了。等天亮了,你们几个呼隆的大点,多招点人进去,最好再点点火啥的。”
“别介,叔,俺听说大队长这几天就让住在这里,屁大的小县城就县衙地方大,你烧了俺们咋住啊。这几十天住帐篷可喂了蚊子了,身上都不见几块好皮子了。”
“滚蛋,小屁孩懂啥,烧了正堂啥的,才像拳民闹事的样子吗,留着后院不烧就行了。对了记得连那个教堂也给点了。”
“教堂?都没人了还点啥。”
“让你点你就点,少在这里格楞,不烧教堂你当谁都和你一样猪啊,那帮不带把的看出端倪就毁了。”
“好,好,我亲手点还不成。烧烧暖和。哎,对了,叔,反正明天一早就打进县衙了,你干嘛翻墙头出来不走后门啊?”
贺老八瞠目结舌看着小毛子背着手摇着头,好像大队长训练总结后的表情,更可气的是连一边摇着手指头,一边嘟囔“nonono”神态都模仿的八成。贺老八认为自己很蠢,更蠢的是居然是小毛子指出来的,小毛子知道自己的屁股要遭殃,果然贺老八满足了他的想象,于是小毛子在青石板路上玩了一把屁股漂移后,贺老八才很吊的说了句“老子愿意,不走寻常路,小子你管啊。”留下欲哭无泪的小毛子到棚子里补觉去也。
第二天的剧本如同其他京城周边的县城这几个月来上演的一样,几个大胆的拳民与看门的衙役先争执起来,然后就是推搡动手,一顿棍棒砍刀,剁了差人见了血,于是大伙也就没啥可怕的了,其实杀官造反啥的很没技术含量,只要有人动了手,放倒了平时人五人六的官差又跟没事人似的,大伙发现平时高高在上的秩序好像手纸一样一捅就破,于是这种落差就带来了压抑后的爆发,轻易踩在官老爷头上的感觉加上肆无忌惮抢劫的快乐,足够让弯腰低头了一辈子的老农变成嗜血的狂魔。当我陪着銮驾到达城门口时,慈禧和光绪帝看到的不是黄土垫道净水泼街,不是一众跪在官道两旁的官员士绅,更不是各路彪悍勇毅的勤王之师,而是一座乱民袭扰,当街抢夺,四处放火,官兵难觅的混乱之城。李大总管眼巴巴的瞅着俺,一个劲的使眼色,我还以为他眼睛进沙子了呢。得了,看来老子的队伍又该开工了。
骑在马上,我把马鞭往鞍子上一敲,几个随行的支队长就等候我下令了。“一支队前面开道,迅速平定骚乱,确保到县衙的道路安全。二支队随行护驾,如遇乱民拳匪格杀勿论。三支队占领城关,控制四门,并注意收集粮草物资。”肖明峰、魏克仁、杜子成领命各自整队。我们的大队缓缓而行,根本没有停下。一支队排着搜索队形,前二后一的几个小队成v字形前进,不过肖明峰骑在马上挂着马刀和望远镜,前边的队伍弯腰举枪的四处张望,要是再配上个胖翻译官,那就像鬼子进村了。二支队分成三份,在左右和后面保护这个十来辆大车的队伍,三支队则抢上城头布置哨位,刚刚到了城门前,就看到黄龙旗和保险团的红旗插到城头上了,城门门口一边四名战士扎着绑腿,右手持枪,左手抚胸,列出仪仗。
光绪皇帝这会儿已经缓过来了,不过思念珍妃的他对周边的事务毫无反应,如同老僧入定。倒是瑾妃拿手绢捂着嘴,躲避着士兵踢起来的灰尘,嘴里还念叨“跋扈,真没规矩,老佛爷,这些丘八见了您都没请安,可真是。。。”
“嗯”一声拐弯的轻哼,瑾妃和几个身边的宫人都闭上嘴低着头,不敢言语。老佛爷的威风岂是她们敢捋虎须的。
“这些兵将悍勇,就是还没教过规矩,老佛爷您看。。。”李大总管自然为我说话。
“罢了,大清国都到了这步田地,讲那些个俗套子有什么用。兵将就要有点匪气,不然怎么打倒了毛子,当年曾文正公的湘军比这还霸道些,我随先帝爷校场点兵的时候,那股子杀气能冲你个跟头。先帝爷也是强撑着体面,一场秋操下来小衫能拧出水来,可先帝爷硬是在台子上没动一动,几十年过去了也没见老湘军的骄兵悍将有个大逆不道的。这能平了乱的就是好兵,收了你们的小心眼子,也不看看自个的处境,还以为在坤宁宫呢。”慈禧心想,要是这些丘八都规规矩矩的,只怕就和毅军一般一触即溃了。至于那个吴宸轩看来是个知兵的人,年轻气盛了些,也好,要是少年老成的,背地里不知道起什么坏心思。哀家这孤儿寡母的还不放心他呢。跋扈好啊,当了官还跋扈就没根基、没援助、还容易得罪人,继续少年得志吧、继续飞扬跋扈吧,到时做个孤臣吧,哀家护着用就行了。至于其他的,反正都是在手掌心里翻跟头,没啥大出息头。
进了城,一阵鸡飞狗跳的安顿下,好在慈禧和光绪一共就带了不到五十人的丐帮,安排了三个跨院住下。慈禧到是记得吴永的身份,吩咐李大总管召见吴县令,不过李大总管回话说拳匪今早攻入县衙,吴县令和师爷不堪受辱,已经悬梁自尽了。慈禧也就没有再表示什么,毕竟最近拳匪闹得京师附近死伤的官员不下百人,一个七品县令实在是算不上什么,更何况一路上连个接待的衙役都没见到,慈禧还对这个不通情理的县令多有微词,自然不会像历史上那样对雪中送炭的吴永县令如此高的评价了。不过私下里慈禧也让随行的武太监偷偷借机验了尸,见到尸斑推断出至少死了四个时辰以上,绳子的勒痕未曾交于脑后应该是自缢身亡,而且现场一片混乱,符合拳匪作乱的情形。贺老八是经年的老匪,加上我的特训,早就有了反侦察的意识,欺骗一下老太监,好像有点胜之不武啊。
现在慈禧对方便面已经爱不释手,明明我让贺老八找到一家酒楼准备了饭菜,可是老佛爷懿旨非指名要吃方便面,逼得李大总管没辙,之后求爷爷告奶奶的从管后勤的何胖子那儿调了一箱方便面去。难道以后我要在方便面上印刷上老佛爷的头像,嗯,老佛爷做代言人,至少国内的销路一定不错,只是不知道老佛爷的代言费怎么算呢?看着欢天喜地的扛着方便面箱子飞奔的李大总管,要不就供应老佛爷后半生每天所需的方便面当报酬如何,我还真有做奸商的素质啊。(肖黑子、杜子成、老魏等众人一致举起两支中指向我问候,你丫的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吗,你本来就是个黑心烂肺的奸商啊。老佛爷内牛满面,这奸商坑害哀家,黑了哀家的广告代言费不说,还让哀家吃了六顿方便面了,这好东西也吃腻了,要不是为了防着你小子下毒害哀家,哀家至于一直吃了两箱半方便面吗,还都是一个口味的,该死的红烧牛肉面,该死的小李子就不知道给哀家换个样。李公公登场:可是真的没有别的品种啊,何胖子让我自己挑的,可翻来覆去就这一种啊。咱们敬爱的李大总管委屈的在墙角画圈圈呢。)
第六十五节 辣手灭团阻救兵()
怀来县城的悦来客栈里,后院的天字号房,现在是我的临时指挥部。电台架起来,将情况简单的发给度娘,度娘留了一个通讯兵看家,让苗四爷照看着保险团的基地还有兵工厂,给他留了半个支队,杨士海领着五十人乘坐飞艇赶往京城配合执行秘密任务,而白洋淀里的二百来号新兵也已经从前天起结束拉练,已经赶往怀来,在白洋淀西北岸边,乔家的商号已经给筹备了六十来辆大车,这帮小子有福了,不用和我们一样驴撵的似得一路从沧州用脚量到怀来了。电台收到新兵训导队的信号,他们已经离此地不足四十里了,正在一个小山沟里准备宿营,明天上午准能赶到怀来县城。
日本战俘们度过了浑浑噩噩的一天,本来是战无不胜的皇军,怎么晚上一阵混乱多吸了一点烟雾,就稀里糊涂的成了清国奴的俘虏,昏头昏脑的跟着大车跑了一天,晚上倒是进了一个县城,不过看守很有经验,每个院子里放上二三十人,军官们不知道被押到哪里去了,士兵倒是松了绑,门窗都拿木条*子钉死了,手里连根铁钉都没有,想尽忠只能撞墙了,想逃跑门都没有,睡下不一会儿就听到零星的枪声,从窗户缝里皇军们看到被倒拖着腿的皇军士兵尸体被野蛮的堆到大街上,然后在脚腕上拴上绳子,像熏腊肉一样倒挂在城门内侧的墙上,风一吹还地里当啷的乱晃,看来是逃跑被打死的,没有军官组织,士兵们也只好得过且过了。军官们享受了地牢一日游,被关进了县衙的大牢,单人单间。反正囚犯早就被大师兄们救走了,本着节约的原则,连女牢都用上了,这些军官倒也安生,没有寻死觅活的,就联队副闹着要剖腹,很不幸的被贺老八的几个老兄弟叫到一边做了做思想工作,回来后其他日军军官惊奇的发现联队副阁下居然非常顺从的自己走进单间,还鞠躬致谢,一晚上再也没闹腾。其实联队副一肚子苦水无处伸冤哪,这帮老土匪居然带他玩起了炮打双灯的玩意,看着两根手指头粗细的雷*管绑到自己的两个鹌鹑蛋上,刺刺冒着火光的导*火索越来越短的滋味那是灰常的刺激啊,这帮孙子居然比赛用尿浇灭导*火索,要是输了请客一顿夜宵,当然联队副阁下也将如约成为太监大军的新鲜血液,这鹌鹑蛋再小也是自己的肉啊,还是很重要的一部分。要是死了倒也没什么,就怕死在这帮龟儿子手里,不光做不成男人,连脑袋都得挪作他用,据说有人搬来了铡刀,打算拿他的脑袋改造成夜壶。终于在某次吓得失禁的联队副自己一泡尿浇灭导*火索后,他崩溃了。一番诚挚的思想教育之后,身上连点油皮都没碰破的联队副阁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认识到自己的严重错误,并写下血书表示要认真悔改,重新做人,所以他走回单间的时候,就是给他一把短刀他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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