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和平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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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和平崛起- 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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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小鼻子?我说二虎哥,你不是犯傻了吧。这小鼻子恁么听话,送货上门让你杀啊。”张景惠一撇嘴,这位大哥啥都好,就是太过嗜杀,而且脑子一根筋,不带转弯的。那老毛子坏事做尽,又是出了名的说话当放屁,这边你杀几个小鼻子就算是交上了投名状,上了老毛子的贼船,到时候小鼻子要是败了,老毛子赖账是一定的,可要是小鼻子侥幸赢了,这八角台还能不能活人了。张景惠是这屯子里的人,自然要考虑这本乡本土的百姓的死活,可不像汤二虎这位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的单身汉,来去无牵挂。在自家屯子里杀小鼻子,这么犯忌讳的事情,他张景惠说啥也不能同意。

    “二虎哥,这事情我看还是要三思而后行,咱们得为这屯子里的老少爷们考虑,这伙人可不是三五个,那是三四百兵力,且不说咱们这五百多条破枪能不能吃下,就算吃得消要是跑了一个半个的,走漏了风声,就算老毛子说话算数,小鼻子也不能善罢甘休,这屯子的老老少少的大冬天能躲到哪里去,难不成都跟着咱们钻了老林子,还不得冻死饿死在林子里?”张雨亭心思也和张景惠有点相似,原来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烂命一条,拿着生死博富贵,好容易穿上鞋了,这点场面不大但是也不是随便能舍弃的。

    正在几人为难的时候,一名小喽罗跑了进来“大当家的,那些兵不是小鼻子,他们说是咱们大清国的新军。想借条道走走。”

    三个兄弟觉得此事蹊跷,赶紧上了土围子去观瞧,真好看见土围子外面的三个穿着西式军装的官兵正在外面骑着马兜圈子,一名大嗓门的士兵打着一面白旗,大声的喊着:“乡亲们,我们是朝廷的新军,奉朝廷军令要到吉林将军府公干,还请大家能让出一条道路,莫要耽误了军国大事。”

    这套说辞自然不会让张老疙瘩三兄弟相信,不过看着来者军帽后面的大辫子似乎也不是假的,如果是朝廷的军兵,自己拒绝过境或者干脆动上手,就相当于公然造反,虽然朝廷已经衰败不堪,但是造反这种破釜沉舟的活计这三位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采用,一时几人也沉吟不决。

    “两位哥哥,反正对方是三个官兵打头,干脆咱们放他们进来,听听他们的说辞如何?”张老疙瘩说道,这位现实版的及时雨宋公明其实一直想弄一身官皮,不过江湖险恶,他也不是轻信的人。

    “我看也只有见机行事了,若是朝廷的军兵,让条道出来也未尝不可。可是就算是官兵也得提防,老话说的好,匪过如梳、兵过如蓖、官过如剃。这些家伙们是不是狼崽子还不好说。”张景惠不同意放这些兵进屯子,但是也不好说出来占山为王的话,只好车轱辘

    “我看行。反正先别让他们进屯子比较牢靠。弟兄们也要亮招子,若是这些人打算砸响窑,咱们说不得也就得反了他娘的”汤二虎也不是真的虎货,他能混到今天的成就,装猪吃老虎的事情没少干,心里的小九九打的门清。

    “那就这么定了,两位哥哥给我观敌瞭阵,待我去探探虚实。”张雨亭不愧是后来当东北王的张大帅,这人的勇气、眼光和心思都是一等一的,连运气也都是他们家养的,所以才能在日俄战争后的几年里盘踞东北三省。

    和帮带一番交涉,这位帮带带着一名士兵在门外的窝棚里暂时歇脚,其实就是八角台保险队眼皮子底下的一个人质,另一名士兵带着张雨亭骑着马向着几百米外的武翼新军阵地疾驰而来。

    张作霖在过了一道缓坡才看到一队队的士兵都穿着冬装,盖着白披风在雪地里埋伏着,连步枪上都缠着白色的布条,不离近了根本发现不了。有的士兵还在操作着一根细小的铁管子,虽然不知道这东西的价值但是从对方不断有军官在拿着千里镜观察土围子来看,这东西大概是超小型的火炮,自己的土围子能挡枪子,不过根本不可能挡在这么多火炮,虽然看上去这些火炮也太过袖珍。机枪现在在东北是稀罕物,不过让张雨亭大吃一惊的是这支三四百人的队伍里竟然有十多挺重机枪。

    正在张雨亭东张西望的瞧着这家的实力,心里暗暗咋舌的时候,一个爽朗的笑声就在一座院子的大门口响起:“张雨帅,我们这新军可算入得前辈的法眼?”

第一百六十一节 吴宸轩暗布闲子() 
“你是?恕在下眼拙,当面不识真人,还请阁下报个万儿。”张雨亭对眼前这位并不熟悉,不过对方一口就报出自己的字号,也颇让张雨亭感到自己脸上有光。

    “雨帅安好,在下山东布政使,武翼新军总统制,山东商会理事长吴宸轩前来拜望。”吴宸轩已经想起来为啥对八角台这个小地方如此熟悉,敢情这里卧着一条真龙,未来的东北王在此,不来拜拜山说不过去。他的心态是平等的,所以态度甚是平和。不过张雨亭可不知道自己未来的定位,没想到这么一尊大神能来他这座小庙。

    “哦,原来是吴藩台当面,不敢当大人谬赞,草民张雨亭拜见大人。”张雨亭虽然年轻,但是见识可不浅,他虽然也是大吃一惊,但是还是收摄心神,强作镇静的给吴宸轩见了礼,虽然这时候张雨亭还心存疑虑,一省藩台带着几百人马就穿州过府的到这个穷乡僻壤,这事确实让人匪夷所思。张雨亭也是不把准,所以虽然礼数周全,但是绝不松口,没有请他们进屯子里。

    “雨亭兄,不用多礼。本帅听闻你组织保险队,保护乡邻,绥境安民,所作所为让人钦佩。”吴宸轩一抱拳,很是随意的回个礼“本帅当年也是一介商贾,也曾组织保险团,为商民保驾护航。侥幸得以立下微功,蒙太后恩典才有了今日的一点成就,说起来我也算是干保险团的始作俑者。今日有缘相见,想和雨亭兄续续交情,不知雨亭兄意下如何?”

    “这个。。”张雨亭觉得自己现在是骑虎难下,若这位是真的山东藩台,那他这天大的面子可就掉地上了,不光一段机缘会丧失,说不定还得罪真神,祸福难料啊。可若这人是在诈他,那他们的处境可就更加堪忧了。雨帅就是雨帅,虽然面色犹豫,但是心里把利弊权衡一番,心念电转之下接口道“藩台大人言重了,草民不敢高攀,还请大人和诸位总爷到屯子里稍事休息。虽则穷乡僻壤,物资匮乏,也好让在下稍尽地主之谊。”

    “既然如此,雨亭兄请头前带路。”

    “且随草民这边走”张雨亭既然已经答应,吴宸轩倒也不虑有他。带着一众士兵就进了屯子,士兵们的装备让老张都看直了眼珠子。人手双枪不说,还有轻重机枪、掷弹筒,马上车上子弹炮弹堆的冒尖。

    “雨亭兄,最近日俄交火,周边的百姓可曾遭殃及?”

    “不瞒大人,这日俄交手,辽东一代的百姓大都逃难了,我们屯子还算太平,也接收了几百口子流民,屯子里的老少爷们也想多搭救几个,怎奈肩膀窄,担不动这许多重担。”

    “雨亭兄说的是实情,老弟我一路走来也见到生民流离失所,饿殍遍野,实在是我辈官员军人的耻辱。百姓平日里好吃好喝的供养我们这些当兵的,这战事一起,指望我等维护他们周全,却落得如此下场。今后我等如何有脸面再和百姓们相见。说不好听的,就算是寻常人家剩菜剩饭的养条狗,主人家蒙难也要汪汪几声,我们这些穿军皮的在这辽东大地上只能夹着尾巴走路。惭愧啊。”吴宸轩长叹一声,一副忧国忧民的态度若面对二十年后的东北王未必能有什么效果,但是现在的张雨亭热血未冷,见到朝廷命官如此关心民间疾苦,固于国人传统的清官情结,心里自然是好感丛生。

    “大人说的是,雨亭忝为这十里八乡的保险队长,也未能保境安民,让老少爷们没少受罪。雨亭也深感内心有愧。”张雨亭感动归感动,但是心里的戒备可没放下。“请恕小的饶舌,这战火连天的不知大人此行行止如何?若是涉及军国大事,小的自然不敢多言,自当小的多嘴了。如能用得着小人,小的自当为朝廷效力。”

    “我与雨亭兄一见如故,这次虽然是上面指派的差事,但是与雨亭兄分说一二也无妨。”吴宸轩见张雨亭如此上道,自然是知无不言,好好和这位东北王套套交情。“雨亭兄,不知你如何看待日俄两个列强在东北的战事。”

    “日人贪鄙,俄国凶蛮,对我大清的龙兴之地都是垂涎三尺。日军虽然精锐,但是毕竟是新起之国度,国力上较老毛子可是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若不能出奇制胜则必败无疑。老毛子的兵力虽多,奈何士卒多是农奴出身,平日里在大清国耀武扬威或许还在行,但是要他们为了他们沙皇拼死力战,恐怕也是痴心妄想。更兼北方陆路漫长,补给困难,恐怕俄军若是得势也难以全歼日军,如过事有不谐,恐怕到时候补给断绝,坐困愁城而已。”

    “哎呀呀,雨亭兄,你身在乡野,但是目光如炬,比起很多朝中尸位素餐的大人们都要看的精准,小弟佩服。”吴宸轩真的有些震惊,这位出身草莽的东北王,虽然未必是修养多高,但是眼光必有其过人之处。但是对于他先投身俄军帐下,又在被俘后转投日军,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大人,你过奖了。小的瞎猜胡蒙,乡野之人怎么识得朝堂庙算。”张雨亭虽然口中谦逊,但是他处心积虑的卖弄绝不是一时嘴快,而是想看看有没有鲤鱼跃龙门的机会。吴宸轩这些年的历练,这些把戏见得多了,不过一位未来民国历史上的巨头能向自己献媚邀宠,把自己当成天梯,也算是一件乐事。

    “雨亭兄,不瞒你说。此次兄弟我动用大军以满洲义勇军的进军辽东,可是拉偏架来得。”

    “啊?此话怎讲?”

    “雨亭兄,诸位兄弟,庚子国变没过几年吧。当年老毛子以“保护中东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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