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清点人数,确保双方的兵力公平是吗?”徐树铮微笑了一下,一挥手里的白手套,“如您所愿,上校。传令,火力支援部队紧急集合。”
“嘟嘟嘟”急促的紧急集合哨音响起,一队队穿戴整齐的部队从库房和帐篷里出来,按照带着白臂章的宪兵的站位迅速的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一个个方阵迅速的结成,显然没有人不知道自己的位置。
“三分十七秒。精彩。”一位带着银色橡叶徽章的美国中校自己的怀表,不得不佩服这些士兵的组织性和纪律性,想想自己的老部队也算是在墨西哥经历战火的老兵,但是在这方面五分钟都属于奢望。
“诸位指挥官,请清点我们的火力支援部队人数吧,你们,打开帐篷和库房,让指挥官可以否有隐藏的士兵。”徐树铮的命令非常迅速的传下去,宪兵们行动有序的打开库房和帐篷,这些武官当然里面没有人,或许一个两个的藏得住,但是绝对不会多。
场地上一二三四的报数声非常快的从队头传向队尾,很快值星官上前汇报,“报告长官,我部应到三百五十一人,实到三百四十九人,两人公干外出,第一特遣支援队少校郑聿明。”
“稍息。”两人回完军礼,郑聿明双手提胸小跑返回队列,虽然有的士兵带着作训帽,有的带着飞行皮盔,有的带着钢盔,但是军官士兵们背手叉腰肃立的严整军容还是让同为军人的武官们不由得赞赏。
“好吧,少将,你的人数符合导演部的规定,希望明天你们的炮口径也不超标。”
“当然,十五公厘的大炮我们也没办法在这种软土地上快速机动,这是常识不是吗?”国大鼻子灰头土脸的离开,军官和士兵们也不由得喜欢起这位不苟言笑的徐将军。
三颗信号弹的升空意味着这场赌局的开始,南方军的队伍松松垮垮的前进着,月直皱眉。“学长,让我们的部队开始迂回吧,我觉得他们坚持不了多久。”
兵大爷们居然还在酣睡,被军官们一个个帐篷的拖起来才肯用早餐,简直不如本土的陆军小学娃娃军。寺内也很无奈,能太过高估他们的战斗力。
在寺内的坚持下,黄克敌下达命令,走出了三十多里地的士兵,在离着兴化县城外围的演习场还有十里地的地方就着一片土丘开始构筑工事,在军官们的皮鞭和扣军饷的威胁下,士兵们才开始挖掘连他们膝盖都盖不住的散兵坑,估计埋人都不够深。
炮兵更是走了二十里地就叫苦连天,连炮兵阵地都没构筑就开始埋锅造饭了,附近的村庄里倒是没有被杀人放火,但是丢鸡鸭的事情实属常见。炮兵们发炮是不是在行不知道,但是至少做厨子还是合格的,叫化鸡做的连老牌饕餮的黄克敌和世家出身的寺内寿一都觉得不虚此行,愿做厨子的炮兵不是好南军。
“嗡嗡”天空中传来了这个时代飞机特有的马达声,让没见过飞机的士兵们非常好奇,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的空,寻找对方的身影。寺内连拉带拽的把黄克敌拉到了一个卫士挖掘的散兵坑里,黄克敌还一脸郁闷的问为啥慌张,让士兵不好。
寺内寿一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天空中很快就出现了四个小黑点,一分钟后飞机就变成了风筝大小,排成雁行队列的飞机在长机的带领下一个个压低机头,开始俯冲,尖利的哨音让士兵们捂着耳朵到处乱跑,没有人听从黄克敌和寺内“卧倒”的口令,然而散的炮兵,飞机却没有攻击炮兵阵地,而是对着一里地之外的一块河滩地投弹扫射,轰然炸响的炸弹,两条火鞭子一样的机枪扫射,让河滩变成了修罗场,虽然被炸飞都是水里的鱼鳖虾蟹。不过寺内和黄克敌的嘴巴已经合不拢了。
士兵们渐渐安静下来,机轮番卖力的对这小河沟撒气,有些傻大胆的还想凑近了去捡拾点河鲜,不过热浪袭来让他们连滚带爬的逃回来,引起了士兵们的哄笑,连军官也在笑骂他们憨货。
“寺内君,我觉得步兵方面大概也不会好过吧?们败局已定了。”黄克敌算明白的,既然对方对自己的炮兵下手,肯定也发现了自己的一个团的步兵,接下来的事情也就可想而知了。不过寺内觉得还有一个中队的帝**队可以搏一搏,或许可以有奇迹发生,其实这时候寺内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态里面也已经把胜利当成了奇迹。
“对不起,学长。我的失败了,请学长责罚。”香月和那个中队的中队长脸上被烟熏的一道一道的像是个猪头似的回来了。
寺内已经没有力气讲了,黄克敌赶紧问起缘由。原来负责迂回的香月和那个中队,在兴化城西北的一个丘陵地带被伏击了,对方的飞机发现了他们,但是装作没有发现的样子继续飞行,让香月有了搏一搏的想法,这也难怪,他没有和寺内他们一样目睹空袭的恐怖。不过他们没有被空袭,并不是幸运。在这片平坦的丘陵居然埋伏了两个连队的武翼新军,在他们队列前面二百米的地方突然爆出一片烟尘,却没有听到炮击声,后来才知道是对方预设的反步兵定向雷和一些炸药,不过香月也明白这是因为演习的要求,如果是实战他们的这个中队至少已经减员三分之一了。两边的尖兵却毫无发现,当然他们都被武翼新军的侦查兵给悄悄的摸掉了,当然不是真开枪,不过是空仓开火后,让演习导演部的军士告诉他们已经阵亡而已。接下来就是一顿炮火袭击,虽然炮弹不大,但是密度大的吓人,香月还算冷静,他认为至少是二十四门01式步兵炮的火力才对,不过他不知道那是8门60迫击炮的火力,不过射速上的优势让他们误会了。接下来这些炮弹把他们的后路翻了个遍,对方的机枪火力和步枪火力也响起来,他们无遮无拦的在大路上,很快就被一位导演部军官宣布全员玉碎,而宣布这一消息的竟然是一位日军观察员,可以想象当时他们的脸色是多么的精彩。
就在黄克敌和寺内他们神情沮丧的等候导演部宣布演习结果的时候,一位新军的上尉跑过来报告,说新军二十一混成协第一团已经到位,正在构筑防御工事,请长官指示下一步
“纳尼?”寺内觉得对方居然不用自己的炮火和空袭对自己的正面进行一番洗礼,实在是太过意外了,要是自己绝对会这么做的。但是知觉告诉他,这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黄克敌一行到了前线,兴化主战场上,双方在四百米范围内构筑了工事,虽然自己方面的工事勉强的很,哦,埋死人的话大概够了。对方的阵地上蝮蛇型的铁丝网比起原来在俄军黑沟台之战中用的那种铁丝线强多了,至少敷设容易多了。
很快对方的阵地上竖起了一块块的靶子,显然对方已经清场了,一阵凌乱的枪声,对方的靶子上面毛都没少,还是金陵马克沁机枪的吭哧吭哧的扫射才算打掉了一半的靶子。这种成绩也在意料之中。权利反转的时刻到了,现在是男生权利,哦,是南军清场,武翼新军时刻到了,火力十足的轻重机枪,精确秦弩的枪响靶落,普通士兵的五发中二中三,甚至对方的掷弹筒也非常友好的帮助南军把战壕又挖深了一尺多,这下子南军的战壕终于可以达标了。
出了导演部的大门,脸黑的像锅底的寺内香月黄克敌三人组,和一直扑克脸示人的徐树铮,一起被摄像师给拍下来,第二天全国人民就该知道南军英勇奋战,全军覆没的情况下,导致对方不足一成的减员,还都是把身子探出战壕一米有余的二傻子标靶,不过除了一位搬动迫击炮的时候把手指头烫掉一层皮的重伤员之外。
第二百六十五节 冰城疫情急如火()
共和元年的中华大地如此的热闹,南北加上山东六省的谈判如火如荼,虽然国防部长一职似乎没有异议了,吴宸轩也表示愿意就任。不过南方好不羞耻的提出用税务部总长的职务换取的提议,全体对那个赌约失忆,让北方的北洋和六省政权都对革命党的信誉下限再次瞠目结舌。
不过11月初的时候雪花已经开始覆盖东北的冻土地,哈尔滨傅家甸还是和往常一样在猫冬和行商之间顽固的运转着。不过一场灾难的降临似乎并没有那一阵风来预警,开始每天还只是一两例染疫之人的报道,至12月中旬每天4~10名,到了12月下旬增至数百人。由于传染人数增加太快,专业检疫人员无法亲自检查每一个病例,得到病患家人的通报后,只有依靠临时雇来且没有防疫经验之人前往甄别,然后将被认为染疫之人移送至隔离营。为了逃避警察检查和强制性消毒,有些病患家庭在夜间将患者尸体抛在街上。第二天早上,警察把这些尸体收集起来,放在一个个薄木棺材里,埋在乱坟岗子。如果患者死在家里,家人则可以在没人过问的情况下,从容运到城外安葬。临时征集来的护士、看护妇、消毒工和埋葬工,虽都被要求穿戴防护服和佩戴口罩,但都置若罔闻,口罩挂在脖子上而不戴,致使不少人也被传染。
疫情发生以后,张作霖虽然还不是后来的东北王,但是在山东的影响下,还是比较重视民生。当时从奉天派来两名西医前来处置,但是他们能够调动和支配的人手只有5位与之同来的护士。大多地方行政长官对现代检疫、防疫知识,几乎一无所知。当时的一位医生伍连德后来回忆:他抵达后第二天与其见面,早上9点钟赶到县衙门,居然还在客厅等候了半个多小时。伍连德与之交谈后的印象是:“正是这种无知导致了形势的复杂化,并使疫病向更远的南方蔓延。”
到达哈尔滨的第三天,伍连德得知傅家甸一名与当地人通婚的日本女人死于瘟疫,他决定解剖尸体。
当时中国对现代医学完全是一片蒙昧状态。旧时观念中,解剖尸体无疑是对死者的大不敬,不但面临着社会风俗的压力,从法律层面来讲,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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