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卿清秀眉微蹙,半晌,才开口道:“燕随,其实我有一个法子不用兵戎相见,双方也不会闹得太难看。”
原先,他还以为秦冰冰是真的生气才这么任性,现在知道她失忆了,他一刻都等不了了!若是让他眼睁睁地看着她待在另一个男人身边,享受着他的殷勤,除非是他死了!
之前肯愿意和齐子皓回到定王府来,多少也看着一些他们之间的交情。对于他们能帮上忙这件事,说实话,从一开始,燕随就没抱多大希望。
见齐子皓与叶卿清都不再开口,燕随紧抿的嘴唇动了动:“若是你们觉得对那个所谓的皇叔动手很为难的话,便不要再管这件事,朕自会自己出手。”
今日在庆王府她看得也很清楚,秦冰冰和上官慕白之间倒像是……挺和谐的……
叶卿清一看燕随这样子,就知道他今日去庆王府定是没讨得什么好处。若是秦冰冰一切正常,只是在和燕随赌气,她好歹还能帮着劝一下,可现如今她什么都不记得了。换言之,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比什么都不记得更糟糕的是,可能上官慕白已经先入为主地挤进了她的记忆里,不然她怎么会乖乖嫁给他呢!
燕随轻哼了一声,点点头,显然眉宇间还有抹不散的忧愁。
“那个,燕随,冰冰……她真的是失忆了么?”叶卿清开口打破了屋子里有些尴尬的沉寂。
叶卿清微窘,果然是为了这事,刚刚在醉风楼她就说早点回来的,可齐子皓偏偏像是有意和燕随杠上了一样。
本来今日知道秦冰冰可能是失忆之后,他就恨不得立时想办法将人带回他的身边。可左等右等,等着齐子皓回来商讨一番,却得到他带着叶卿清去了醉风楼两个人浓情蜜意去了。这让他怎能不发火!
他讥诮的声音反驳了过来:“帮我?朕倒是真没看出来你哪里有这个诚意了!怎么着,你不带着你的小娇妻在酒楼里多停留一会儿?”
燕随亦没有什么好态度,他不过是不想将事情上升到两国之间的问题上罢了。否则,他要强行带走秦冰冰谁都拦不住!
想起屋里还有个极其碍事的家伙,齐子皓冷哼了一声:“燕随,你这是不想让本王帮你了?”
叶卿清朝着齐子皓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就像是在向他邀功一样。那副俏脸微醺的灵动样子,若非现在不合时宜,他肯定要将人狠狠地压在身下折腾一番。
对于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伤到,燕随那是相当地耿耿于怀。
燕随的脸还是紧紧地绷着,可耐不住齐子皓这般厚颜无耻还是狠狠地抽动了一下。这两人,是当他不存在是吧!更何况,那个女人会有事?有事的是他好不好!
“清清,有没有事?”齐子皓拉起她的手仔细地看了看,仿佛刚刚受伤的那个是叶卿清而不是燕随。
即便她是弱小女子一枚,可也绝不会看着别人当她的面欺负她的男人!
叶卿清才不怕他,甚至还挑衅般地扬了扬自己手上的精致戒指。当初燕容发动宫乱时,她身边的那个高手就吃过这个戒指的亏,叶卿清可宝贝齐子皓专门让人为她做的这个戒指了,只是没想到今日居然会用在燕随的身上。
看着手背上因挡着那随后跟过来的银针而擦破皮冒出的血迹,燕随利眼狠狠地瞪向了叶卿清。
一切仿佛就在电光火石之间,燕随对齐子皓早有防范,自然不可能中了他的招。只是,他躲得了齐子皓,却没想到叶卿清也会在一旁对他下暗手。
齐子皓一手搂着叶卿清的腰,一手护着她的脑袋将人紧紧地按在怀里,饶是他反应如此之快,左袖的衣裳还是被那只突然射过来的袖箭擦开了边。在看到那个始作俑者一脸没事人一样优哉游哉地坐在桌边喝茶时,他双眼紧紧眯起,将叶卿清放到一边,袖中三根泛着绿光的银针便直直地朝着燕随发了过去。
216 自尽,强吻(二更)()
虽说夜三和夜五平日里并不拘泥于女色,可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看了这种事情简直是犹如一阵火烧上了心头。
最后,夜三干脆闭起眼不去看屋里的情景了。
“哎哎哎……”过了一会儿,夜五捅了捅夜三的胳膊,低声提醒他,示意他看向屋内。
夜三本不耐烦,但还是瞟了一眼,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儿,不过是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罢了,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屋子里,王香香怎么也没想到刚刚还趴在她身上拼命驰骋的男人这一刻竟然就要取她的性命。她被一根绸带牢牢地缚在颈间,用力朝后拉去。呼吸在不断地减少,即便她想问一句“为什么”都开不了口。不过片刻时间,她便两眼一翻,彻底倒了下去。
黑衣人确定她死透了之后,替她将完整的衣裳穿好,最后做成悬梁自尽的假象。虽说麻烦了点,可也好过节外生枝!
最后,他将令牌包裹在怀里,回头看了一眼王香香的尸体,冷笑了一声,自作聪明的女人,送上门的美味不吃白不吃!他们主子向来不留没用的人,这女人还以为自己有多厉害!
黑衣人心里腹诽了一番之后,小心翼翼地打探了一番,这才施展轻功离开了庆王府。
夜三和夜五不敢怠慢,立马跟了上去,且传了消息回定王府。他们此番的任务便是一路跟着这个和王香香联系的黑衣人,追踪他的去向。
王香香畏罪自尽一事并未在庆王府中掀起多大风波,最后也是草草下葬了事。
庆王妃徐氏自从府中宴会之后就一直卧病在床,更无暇去顾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了。
徐氏倚在床上喝完兰嬷嬷端来的药,拿帕子拭了拭嘴角,一脸阴狠:“那个小杂种,我迟早要杀了他!”
上官慕白知道那日他和王香香的事情是她设计的,虽然他明面上没有任何行动,后来却砍了参与这件事情的那些奴才的手脚派人送来给了她,特别是那个前去煦和院报信的小竹,更是连舌头都砍成了一截一截的。她看到那些血淋淋的东西当场就晕倒了,这两日都是卧床不起。
那个小畜生如此心狠手辣,她若是不早点除了他,只怕他迟早会对她动手!
兰嬷嬷对上官慕白的手段也是心有余悸:“王妃,要不咱们将这事儿告诉王爷吧?世子爷这般草菅人命,也太无法无天了!”
徐氏听了之后,冷笑一声。告诉那个男人?莫说他向来就对她无甚感情,现在只怕任何人触及到上官慕白的利益他都会与之反目。就算那天上官慕白那个贱种真的将王香香睡了,他也不会对他那宝贝儿子怎么样吧!
可真是讽刺啊!没想到她苦心经营的一切,就这么便宜了那个贱人的儿子!
“兰嬷嬷,明日你回府一趟去找哥哥,让他将当年的绝嗣药再弄一些给我!”徐氏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地说道。
就算她要不了上官慕白的命,也要让他断子绝孙!至于那个还没出生的孩子,一时半会既是对付不了能让他平安生下来,可小孩子能下手的机会太多了,她等着和他们耗到底!
兰嬷嬷一口应下,徐氏这些年遭的罪她都替她记着,这些,都是他们该还给她的!
岂料,就在徐氏的话刚说完的下一刻,屋门便被人重重地踢开。
齐华庆犹如一个黑脸修罗一样,大步上前一把就将瘦弱的徐氏拎了起来:“你刚刚说什么绝嗣药?你要把这个用在谁身上?”
徐氏被吓了一跳,身子本就不好,这会儿被他这般拎着衣领吊在半空中差点就两眼一翻闭过气去了。
一旁的兰嬷嬷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上前拉住齐华庆的袖子连连哀求:“王爷,您有话好好说,王妃娘娘这还病着呢!”
齐华庆一听,又见徐氏一副满脸苍白、要死不活的样子,这才冷哼一声,将人丢到了床上。
徐氏被他这狠狠一扔只觉得五脏六腑似是都要移了位一般,又看见上官慕白站在齐华庆身后,嘴角带着还扬着浅浅的弧度。徐氏怎么看,怎么觉得上官慕白嘴角的笑容是对她莫大的讽刺。
她红着眼眶抬头看向齐华庆:“王爷,不知妾身犯了何错?”
她再不济,娘家的兄长那也是内阁大臣,他们徐家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齐华庆目眦欲裂,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这个恶毒的妇人,还敢诓骗本王!刚刚你和这老虔婆说的话本王在门口听得一清二楚!还有,你居然敢设计慕白,对他下那种虎狼之药?”
徐氏垂下的眸子一片阴翳,她抬起头,嘴角泛着一丝冷笑,看向上官慕白道:“王爷,这些是世子告诉您的吗?虽然我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可他也不能这般冤枉我!”
那些人证物证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以为自己这个庆王妃真的这般好欺负,上下嘴唇子一碰就能定罪?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都到了这份上了还在装模作样!齐华庆一想到这两日调查到的事情心里就是一阵后怕,这些年他居然将如此一个恶毒妇人放在了府里!
上官慕白并未理会她的指责,而是一如既往地嘴角带笑:“刚刚王妃说‘当年的绝嗣药’,不知这药当年您还给谁用过?”
上官慕白的淡然闲适与徐氏的剑拔弩张形成了最好的对比。
徐氏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却仍犟着
217 叶卿岚的婚事(一更)()
上官慕白说出这番话时,浑身布满了戾气。即便他在秦冰冰面前从来都是温柔和善的,可这副看起来不愠不怒的平静样子还让秦冰冰心里不由得一震。她隐下眼底差点就要泄露出来的恐慌,同时心里也在暗暗庆幸,幸亏她没有直接和上官慕白说要解除这场婚约,否则只怕她想逃离他身边那是不可能的了!
“你为什么总是担心我会离开你?还是说,之前你和我说的,咱们相爱的事情都是骗我的?”秦冰冰眉峰上挑,眼中带着些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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