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会帮她安然度过这一劫,她的心就踏实了,兵书,已然成了她深夜孤独的安慰。
太子的人马看屋内只剩下向荣锦一个人,几个人手里捂着黑色竹筒,一起对准了屋内容锦的身影,他们放在嘴中轻轻一吹,肉眼绝对难以看到的细微的黑色银针,上面涂满了剧毒。
看着黑色影子直直朝向向荣锦的身影,就在片刻之间,忽然一把寒光四射的长月弯刀挡住了那十几根黑色银针,紧接着一柄绿色竹笛也朝着那个方向,和匕首碰撞在一起。
银针被打的跌落,而长月弯刀和竹笛抵挡了银针之后也轻轻的触碰了窗外,屋内的容锦感到一丝响动,起身准备关了窗户。
几乎就在同时,射出弯刀和竹笛的两方人马,两抹黑色的身影就在容锦走到窗户的瞬间,速度惊人的将弯刀和竹笛取回,避免落地有声音。
太子的人马才有擦觉竟然有两方的势力将她们包围,难道这两方都是来保护向荣锦的。
他们自然忌惮的是冥王的人马,看那把弯刀,上面刻的‘战’字,射出的狠绝和果断,是冥王的人没错,那竹笛的又是哪一方?太子的人真心不想执行刺杀向荣锦,再一次碰上杀人不眨眼的冥王的战部队。他们可没忘记上一次被战部队打的全军覆没,被抓了做俘虏,今天才被放回来,如今难道又要被抓了,各个惊慌的不行,如胆战心机的小鸡。
南屿看着太子的人缩在角落里的模样,就觉得好笑。主子真是大材小用,为了保护一个女人让他亲自出马,可惜对手实在是太弱了。
南屿看着对面攒动的人影,倒是不知道还有哪一方的人马在保护那个女人呢。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容锦屋子里的灯已经熄灭了,周围一片黑暗,只听得树影在微风中摇曳,树叶哗哗作响的声音。
太子的人马实在是无奈,只好放弃,慢慢的撤出了向家。只能回去被太子惩罚。实在是在两方人马的夹攻下无法完成任务。
暗处一个男人嘴角带着邪魅的笑容,手中拿着的正是刚才的绿色竹笛。他不过是好奇冥王的战部队为何出现在向家,倒是没想到太子的人也在。他最喜欢看戏了。
第34章 邪魅男人()
神秘莫测的皇叔对战诡计多端的皇兄,竟然还是为了一个女人,真是有趣了。听说那个向荣锦是王衍离的表妹,名声在外,臭的很,应该比他的名声还臭吧。
清晨黄鹂鸟叫声不断,一池子荷花传来芬芳香味。容锦看着窗外的风景,今天会是一个好日子吗?
突然听到霓裳从外边神色慌张的跑进来,眼角还挂着泪珠。
“小姐,你快走,快离开向家。”霓裳已经乱了阵脚,匆忙的收拾给容锦收拾东西,眼角的泪水哭的心酸。
容锦一脸的严肃,拉住了她。“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姐,小姐你不要听,你会伤心的,你听霓裳的话,你赶紧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容锦将霓裳手中的包袱扔在地上,语气冷静,“你我是绝对信任的,你若不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是绝对不会走的,霓裳,你该知道我的脾气。”
“小姐,你这样,霓裳会心疼的,小姐,你赶紧走吧,月季姐姐告诉我,祖母和家里所有人商量准备把你绑起来进皇宫,负荆请罪,祈求皇上不要怪罪向家,退婚一事全由小姐任性所为。”霓裳抑制不住泪珠往下流。
容锦的一颗心痛到极致,如针扎一般,这些人真的是她的亲人吗?她手中攥着拳头,指甲都已经嵌入手心里,她要给自己疼痛,麻木一颗本不该为这些向家人伤心的心。若说此前她对向家的亲人是失望,如今便是深深的绝望。
这到底该是一家怎么样的亲人,昨晚每个人还笑脸盈盈的同她讲话,请求她不要退婚,才不过一晚,他们的真面目竟然如此光洁的丑陋,如同嗜血的魔鬼一般。他们要绑了她负荆请罪,将所有的罪名都推给她吗?
“小姐,你赶紧走吧,他们马上就来了。月季姐姐说还有三小姐主张将小姐浸猪笼,是老夫人觉得有辱向家门风,才作罢。可如今要小姐负荆请罪啊,小姐这被压去皇宫,肯定是死罪啊。”
容锦高傲的抬起下巴,冷笑几声。“霓裳,别人敬我一分,我还他人三分。人若害我一寸,我报人一丈。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们一分,就算有,也要他后悔一生。”
霓裳明白自家小姐的心,可她也担心小姐啊,一直哭着求着小姐离开。
“霓裳,我不能走,我行得正坐得端,一走了之只会给人留下话柄,我要的不是逃避,我要他们万劫不复,我绝对要选择留下,不管是什么。”容锦眼角下方的泪痣明媚动人。
眉宇之间的气势,让人如仰望一般,没有缘由的信任。
“小姐,霓裳明白了,不管小姐选择怎么样,霓裳一定会站在小姐这边。”
“小姐我没白疼你,来给我上妆吧,换身漂亮的衣服,带些新奇的首饰,心情也会好,就算是如此不堪,我也要自己风光明媚,笑着面对。”容锦的心早已经被痛苦磨成了海绵般的心,开心幸福的事,它会努力加倍的吸收,而痛苦丑陋的事,它会拼命坚定的挤压。
说来就来,外面看似正义的讨伐声依然响起,容锦没有想到来的这么快,她嘲讽的看着祖母一脸阴狠,身后跟着看向荣锦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向父,还要嘴角扬扬得意的王氏,已经瞬间倒戈相向的墙头草,一众姨娘和妹妹。
容锦嘲笑的看着这些人,大概为了商量如何对付她而又损害自身利益,这些人一晚上没睡觉吧。真是难为他们看得起容锦了。
“容锦,都是你咎由自取,如今祖母也得为了大局考虑。来人,绑好了。”
霓裳看着自家小姐被几个下人拿那么粗的绳子绑住了身子,手腕已经勒出了血痕,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放开我家小姐,放开啊,奴婢愿意代小姐受罚。”霓裳哭的满脸泪水,狼狈不堪的爬着过去要阻拦那些捆绑住小姐的人。
王氏哪里要一个下人坏了这等好事,“也抓住她,有这种主子,这等奴才也好不到哪里去。”
容锦亲眼看着霓裳的手指中扣过地上的血痕,无力的挣扎着,尽管被人绑住,她眼中充满的泪水,担心的望着她。容锦想起来自己的前世,她惨死的孩子,那时的她无论如何请求,向云烟那个狠毒的女人却笑得肆意。那时她明白,只有真正变强,才能让曾经伤害她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你们,终有一天会对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后悔的。”容锦的眼神如寒冬冷冰,她不会去祈求这些可恶的人,她报以霓裳的眼神是温暖的,是一种信任。
众人都觉得如今的向荣锦真是有些可怕,冷冽的眼神让她们后背不觉有些颤抖。
老夫人大概是为了压压容锦的戾气,或许是内心真的心虚了吧。
“来人,给她背上荆条,进皇宫,负荆请罪。”
“是啊,看看她给我们向家带来多么大的灾难,既然自己做错了事,就不要连累大家。果然是个庶女,真是做事都上不了台面,哼。”王氏好不容易逮着机会,狠狠数落了一番向荣锦。
其余姨娘纷纷附和,比起向荣锦的威胁,她们还是觉得眼前的荣华富贵和性命比较重要。
向**早些日子消停了不少,大靠山嫡姐向云烟嫁出去之后,她也懂得夹起尾巴乖乖做人。面上对容锦恭敬的很,心里早就恨死了向荣锦。她本以为嫡姐嫁出去之后,她会在向家顶替嫡姐的位置,多次讨好祖母和向父,却始终抵不过容锦嫁于太子的荣耀光环,如今容锦自寻死路,她不介意在祖母面前提些建议,早日将容锦送向死路。
“祖母,姐姐这般还真是有些可怜呢,哎,姐姐这么不懂事,我们有心帮忙却也无能无力。”向**当众说容锦不懂事,这般作为真是大胆的很,看来她也觉得今日容锦翻身无望,自然逮着机会狠狠奚落一番。
祖母也叹了一口气,她自诩为容锦所为所为感到伤心难过,在容锦眼里却足够的虚伪。
当容锦感受到背部尖利的倒刺勾在她的后背钻心般的疼痛,她发誓以后与向家再无任何关系。
她勾唇而起的冷漠,继而大声的冷笑几声。“可悲可叹,要我负荆请罪,你们这么怕我连累向家吗?怕你们用肮脏手段得到的财富和违背良心保住的性命,会因为我一齐毁灭吗?你们真是太心虚了,竟然因为我这个平日里你们都不放在眼里的小小庶女,感到心虚害怕了。”
“住嘴,你真是疯了,不可理喻。”王氏第一个出声,心虚害怕自家女儿以前陷害容锦的事被捅出来。
“对啊,我看疯的厉害,祖母还是赶紧把姐姐送进宫里负荆请罪吧,要不然一会姐姐肯定会疯言乱语的厉害,对我们向家名誉有损。”向**赶紧接了王氏的话茬,为了早日除掉向荣锦,绝对不能再生事端。
王氏心里冷哼,什么时候轮到这个向**说话了,自家女儿在的时候,她不就是个哈巴狗吗?要不是一起对付向荣锦,她肯定要狠狠数落一番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向**。
向荣锦看着她们各个心虚的面容,前几日和她亲热说话送她礼物的姨娘,看到她寒冰的眼神不自觉的撇过头。向荣锦不介意分他人几分羹汤,前提是他人不是墙头草,没有背叛她,容锦会让他们后悔的,狠狠的后悔。
“祖母,我笑你不知道负荆请罪的含义,廉颇为自己的心胸狭窄,不顾国家利益,向蔺相如负荆请罪,最后二人同心协力保卫赵国。如此美谈竟然被祖母用在容锦的身上,真是侮辱了负荆请罪的真正意义。”
祖母一愣,手中的拐杖有些不稳,“来,来人,赶紧带去这个有辱门风的东西进宫。”
霓裳看着自家小姐被粗鲁的拉起来,明明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