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刚才徐太守问什么?”傅弘之似有些走神。
长长吸了口气,强压制住心中火气的徐师高,满脸谄笑道:“不知傅将军连夜赶来是为何事?”
“哦!”傅弘之突然一副恍然的样子,拍了拍额头道:“瞧我这记性。是这样的,昨日接到密报,说略阳这边可能有人与铁弗人暗通曲款,桂阳公知道后连夜让我过来查探,毕竟略阳为我西线之战略要地,查一下也是应该的嘛!”
徐师高与那陈主簿相视一眼,便道:“傅将军,这是何人乱嚼舌根?我这略阳太守都不知情,怎的长安到先知道了。这不是陷我于不义,有意诬陷于我。”徐师高装作越说越生气道。
“徐太守先消消气,我们这不也是听说嘛。主要还是觉得略阳此地对我军殊为重要,才来调查一二,这个还望徐太守能够理解。”傅弘之打着官腔道。
“傅将军,话是那么说!可这明摆着是对某家的不信任。某家虽然没有太大的功劳,可攻打长安之时,某家也是出了力的。不然太尉也不可能让某家镇守略阳重地。”
望着下面口沫飞扬,大义凛然的徐师高,傅弘之不露声色的想道:“这徐师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这人都进了他的笼子了,怎的还不动手?难道是我们猜错了?或者说他也在等什么?”
傅弘之的确没有猜到,因为他来得太过突然,徐师高根本没有料到,更别谈什么准备了。连给他准备刀斧手也是临出太守府才安排的,现在那些刀斧手也就安排好了不到一小半。
傅弘之脸上讪笑着安慰道:“徐太守不要如此生气嘛!某家来就是为了查清此事,没有那是最好,桂阳公也肯定不会让你吃亏。有,我们就得尽早查出何人所为,避免夜长梦多嘛。”
“说来说去傅将军还是不相信徐某啊!”徐师高很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不知傅将军可晓得是何人所为?”
傅弘之眉毛一挑,心道:“终于来了!”
紧盯着徐师高,傅弘之脸上露出些许轻蔑的问道:“不知徐太守可有怀疑之人?”
“傅将军说笑了吧。”徐师高毫不胆怯,甚至有些挑衅的迎着傅弘之的眼神道:“是您对某家说这略阳城有奸细,徐某是在向将军您请教啊!不知这位暗通曲款之人将军可知是谁?”
“徐太守心知肚明,又何须问傅某!”傅弘之不肖的说道。
“哦?”徐师高面露讥讽,道:“傅将军不会是怀疑徐某人吧?”
“那徐太守有还是没有了?”傅弘之也不再拐弯抹角,直言不讳的问道。
“哼!”徐师高冷哼一声,满脸不肖的看着傅弘之道:“傅将军既然早就知道了为何不在城门口就将某家拿下?也不用进我这虎狼之穴。”
“哈哈哈。。。”傅弘之豪气干云的大笑道:“笑话,就你也配称虎狼。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傅弘之你大言不谗,进了这略阳城你就休想活着出去。”徐师高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狰狞,恶狠狠说道。
“哼!”傅弘之轻蔑的盯着徐师高,嘲讽道:“把你们准备好的刀斧手叫出来吧!傅某走不走得出略阳城可不是你徐师高能决定的。”
“哼!”徐师高冷哼着朝陈主簿点了点头。
只见那陈主簿眼神阴翳的看了看傅弘之,‘啪啪啪’拍了三下。一阵叮叮当当甲胄相撞的声响,不下四五十手持刀枪剑戟的士卒站满了整个大堂,将傅弘之和那亲信卫士团团围了起来。
“杀啊。。。”徐师高还未来得及下达斩杀傅弘之的命令,太守府外到是先行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喊杀声。
有些吃惊的徐师高不明所以的看着身旁的陈主簿,似是在询问怎么回事?却见自家的陈主簿也是满脸震惊。陈主簿的确有安排亲信将领击杀傅弘之带来的三百骑兵,不过是在杀了傅弘之之后。
“不,不好啦!”一名偏将慌慌张张的从外面冲进了大堂,一进大堂也不管大堂里是怎样的情形,带着些许哭腔道:“太守,刚。。。刚才突然从长安方向来了不下上千骑兵。不知是谁开了城门,这些骑兵一进城就朝太守府冲杀过来,现在与城内一些阻挡的士兵打了起来,我们自己也有不少士兵站在了那骑兵一方,现在整个略阳都乱套了。”
徐师高和那陈主簿面面向觎。却听得依旧是满脸不肖,对四周的刀斧手也是视若无睹的傅弘之大声说道:“徐师高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话刚落。
“轰。。。”太守府大门不知被什么撞得四分五裂,数百名士兵大叫着冲了进来,嚷着:“保护将军,保护傅将军。”
一时间太守府内也乱成了一团。
“杀!”还未等徐师高开口,傅弘之到先大喊一声,手中长枪如蛟龙出海,势不可挡。身侧的那亲兵侍卫也是将手中长刀舞的呼呼作响。二人配合起来,竟是逼得围着他们的刀斧手连连后退。
“杀!”又是一阵呐喊,刚才冲进太守府的士卒有不下二三十人朝着大堂冲杀过来。
一时间略阳太守府的大堂内惨叫声不断,顿时血流成河。
原本还有些镇定的徐师高,举着长剑连挑了两名冲杀进来的士兵。但是见到身边的陈主簿被一刀削断了手臂,一刀又从后面将陈主簿捅了个对穿,面色痛苦扭曲,口中鲜血狂喷时。徐师高心中害怕了,提着手中剑左突右闪的朝着一侧退去。
已经斩杀不下四五人,身上染满鲜血的傅弘之见着想要逃跑的徐师高。一枪将袭来的一名士卒打倒,夺过他手中的长刀,一用劲儿将那长刀直直朝着已经退到大堂外的徐师高扔了过去。
“噗!”不知是长刀入体,还是喷出的鲜血。徐师高不敢相信的看着从自己的腹腔对穿而过的刀尖,双眼瞪得快要突出眼眶,不甘心的一头栽倒在地,身子抽搐几下便一动不动了。
战斗很快结束了。走到大堂外,踢了踢死的不能再死的徐师高,傅弘之轻蔑一笑。
这时,一名三十余岁,身着鱼鳞细甲,头戴红缨盔,神色刚毅,却满脸微笑的将军着朝着傅弘之走了过来。近到跟前,朝着傅弘之拱了拱手道:“末将来迟了,还请傅将军恕罪!”
“你小子!”傅弘之拍了拍那将军的肩膀道:“让你做陈仓守将看来是对的!什么罪不罪的,来的很及时。哈哈哈。。。”
(本章完)
第10章 被追杀了()
略阳太守府的大堂,青石铺成的地板上还有大片的水渍未干,这是冲洗杀戮过后的血迹留下的。
坐在大堂上首的傅弘之,神情显得异常的轻松,眉宇间透露着些许喜悦之情。不费吹灰之力就平定了略阳叛乱,实在是件让人高兴的事。
微微张口,正要和坐下下首的陈仓守将谈论略阳的善后事宜。就听得太守府门口一阵嘈杂,紧接着就听到一个洪亮的声音由远及近的来到太守府的大堂。
“仲度兄,不错啊!哈哈。。。这平定略阳叛乱又是大功一件,太尉会该重重赏你了!哈哈。。。”那声音震得太守府大堂隆隆作响。
“哈哈,我到是谁了,原来是敬光老弟啊!看来这援兵到啦!”见到来人,傅弘之大笑一声迎了上去。
来人身着亮银明光铠甲,头顶着皂缨盔,双目炯炯有神,方形国字脸比之傅弘之要白皙很多。此人正是中兵参军沈田子,字敬之。
“敬光兄,请坐请坐!”傅弘之将沈田子迎进大堂,硬是让其坐在了上首。这并不是谦虚,而是沈田子虽然比他年轻,可论职位和战功都比他要高。
“末将参见沈中兵!”陈仓守将待沈田子坐好后,在一旁微微躬身拱手道。
“哈哈,子良也是功不可没啊!”沈田子望着陈仓守将哈哈笑道。
“沈中兵过誉了,今日平叛实乃诸位将军指挥有方,末将只是执行而已。”被称作子良的陈仓守将谦虚谨慎的答道。
“哈哈。。。子良还是一如既往的过谦啊!”沈田子半开玩笑说道,接着便道:“仲度兄,子良,请坐请坐,别站着。”
坐定之后,沈田子脸上依旧带着笑容问道:“不知仲度兄接下来如何处置那些叛军了?”
傅弘之想了想道:“贼首徐师高枭首三日,其余参与叛乱的士卒全部坑杀。至于徐师高在建康的家眷如何处理,太尉自有分寸。”
沈田子脸上笑容隐去,缓缓点了点头:“这样的处理法,可行。”顿了顿又道:“刚才在府门口,接到探子来报。说上邽和清水方向的铁弗军队,早间本已准备攻城,可不知怎的又退回了各自的驻地。想来他们是得到了我们诛杀徐师高的消息,知道取略阳无望,故而退了回去。这拂拂人的将军还是知道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攻城的道理的。”
“哈哈。。。”傅弘之听到这个消息再次高兴的笑了,道:“这略阳城,太尉有命令加固过。拂拂军就算来个十万八万强攻是攻不下的。不然也不会以美色和金银利诱徐师高了。”
“哈哈,是极是极。”沈田子也是哈哈笑道。好一阵儿,沈田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问道:“仲度兄可见到小郎君了?”
“小郎君?”傅弘之疑惑的看了看一侧的陈仓守将,那子良也是一脸茫然。
“小郎君不是在长安?”傅弘之愣了好一会儿才望着上首的沈田子道。
“小郎君没来略阳吗?”沈田子听得傅弘之的疑问也是微微一愣,道:“昨日晚间我接到王镇恶让我带兵前来略阳增援的消息。临走时,王镇恶给我说,小郎君留了张纸条说要来略阳观战。算时间应该到了才是啊?”
“啊?”傅弘之微微一惊道:“没见到小郎君啊!不知小郎君离开时可有带侍卫?”
“说是带了他的亲信刘乞还有十余名卫士。”沈田子答道。
“不会出事了吧?”傅弘之有些担忧的说道:“这关中可不平静啊。虽然长安到略阳都在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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