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名门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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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名门世家- 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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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爱杨阳吗?答案是肯定的,但是爱会累吗?答案也是肯定的。

    为什么会在梦中一直徘徊者?在各个时空各个地方上演着各种各样的感情呢?

    没人知道,也没人告诉她,但是,她真的累了。

    他坐在窗前,窗外是阿尔及利亚连绵的山脉,皑皑白雪折射着澄澈的光。

    许如栩端着药进来的时候,正听到他努力地叫着一个名字——

    “盛……明烛。”

    他的记忆已经衰退如此,连“许如栩”三个字都会忘记,却强行记起她的名字。

    许如栩想起在香港的机场,问过他的话:“你和我走,究竟因为我告诉你的真相,还是不想让她知道你的病?”

    那时男人没有回答她,他嘴角勾了一下,神情却藏在墨镜后不甚分明。

    可是回答重要吗?

    许如栩放下药,终于承认,自己输给了盛明烛,漫长岁月里,那个女人终于用无坚不摧的执着打动了他的心。

    可是,终究太迟了。

    我第一次遇到林以勖,是在刚到香港时。

    那天下着雨,香港像个大蒸炉一样。空气又湿又热,让人心情烦躁,我站在街头。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钱包被人摸走了。

    很好,我听不懂粤语,没存我爸的新号码,躲开他的秘书自己逃出机场,本想迎接一次放飞自我的离家出走,却只收获了迷路和被盗两样新体验。

    林以勖就是这个时候出现在我视野里的。

    他穿一身笔挺的警察制服,正低着头扶阿婆过街。有困难。找警察,我背着双肩包跑过去,拍了拍他。说:“阿sir,我要报警。”

    这是我从港片里学来的称呼,我正得意自己学以致用,就看到林以勖向着我抬起了头。

    他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像是蘸着墨在雪地上绘出的丹青。太阳太烈。柏油马路被熏出若隐若现的雾气,他抬了抬斜飞入鬓的眉峰,用标准的普通话问我:“怎么了?”

    这个弹丸之地,有东亚最高的人口密度。绿灯亮起,过路行人从我们身边鱼贯而过,而我站在那里,再听不到别的声音,只能看着他的脸傻笑。

    “阿sir。”我说。“你真好看,交个朋友吧。”

    林以勖的表情变得哭笑不得。他把我领到路边,买了个冰激凌递过来:“小妹妹,你说要报警?”

    哦,他的声音可真好听,我冒出星星眼,矫揉造作地说:“我迷路,钱包被人偷了。阿sir,我会不会再也找不到爸爸了?”

    如果我爸在这里,他大概会一巴掌拍在我背上让我好好说话。可惜这里只有一个林以勖——温柔和蔼的实习警员林以勖,因此,他只是皱起好看的眉头问我:“知道什么有关信息吗?”

    我转了转眼珠,考虑到细水长流这件事,总算从口袋里翻出一个地址递给他:“这是我家的住址,大哥哥,你能送我回去吗?”

    林以勖看了一眼地址,本来温和的神情忽然郑重起来。他打量我一眼,从口袋里掏出对讲机说了什么。他说粤语也很好听,我一边花痴,一边坐上警车,车里冷汽开得很足,我舒了一口气,舔着冰激凌同他搭讪。

    他目不斜视,把车开得很稳。我爸买的别墅在山顶,听说能看到维多利亚湾的夜景,越往上走树越多,我总算问出林以勖的名字,车却煞风景地停了下来。车外,我爸的秘书正喜极而泣地奔上来,我啧了一声,还故作天真地问:“以勖哥,留个电话给我吧。”

    林以勖笑了笑,没说话,秘书把车门拉开叫我:“明烛,你跑到哪里去了,差点儿吓死我!”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向你撒娇是很要命的事,我被他拉下车,还不忘转身向着林以勖挥手。遮天蔽日的树荫里,他没有回应我,车窗玻璃慢慢升上去,脸隐在后面再也看不清。

    这一天我遇到他,从此幸福与不幸福,都与他有关。

    那年我十六岁,从大陆转学到香港,语言不通,学习压力又大,古板的教会学校一日三餐都要祷告。我爸人忙事多,无暇管我,甩下大笔钞票让我买东西。我翻墙出去,买加冰的丝袜奶茶,提着去和林以勖偶遇。

    其实不算偶遇,秘书帮我查了他的资料,大陆仔,品学兼优,家贫,读完高中应聘了警员,现在正在实习,算起来他只大我三岁,却稳重得像我的长辈。

    香港的夏天热得让人抓狂,林以勖却要冒着烈日在街上巡逻,从背后看去,他的警服被汗湿透贴在背上,显出他瘦削美好的肌肉,宽宽的皮带一扎,勾勒出他漂亮的腰线。我擦干净口水,状似无意地走过去碰了碰他:“阿sir,我要报警。”

    看到是我,他有些无奈:“你怎么又来了?”我眨眨眼不说话,他叹了口气,“不可以逃学。”

    我简直爱死他对我无可奈何的模样,于是把奶茶递了过去:“天气这么热,请你喝茶。”

    街上有人好奇地看向我们,他终于接过奶茶,随手拦下一辆计程车把我塞了上去:“快点儿回学校,学生就要好好读书。”

    我装乖巧,车开出一个路口,我又下车偷偷跑回去,他那么好看,总有人路过时回头看他。我有些不乐意,翻出手机把他的简历又看了一遍。

    一个月我没去找他,老老实实在学校好好念书。我爸难得回家,看我坐在那里练钢琴,不可思议地说道:“天上下红雨了?你也能安静坐着练琴?”

    我翻了个白眼,决定不和他计较。女佣端来咖啡,我谄媚地接过递给他:“爹地,几日不见,你怎么又英俊了不少?”

    “零花钱不够用?”我爸抽出支票簿,“直说想干吗吧,你这样我犯怵。”

    要的就是我爸这句话,过了几天,我带人扯了横幅拦在林以勖的必经之路上,他难得没穿警服,像个上学的大男生一样穿了t恤、牛仔裤。看到我时,他停住步子,微微皱起眉问:“你在这儿干什么?”(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章() 
“帮你庆祝生日啊!”我示意跟班们把横幅扯开,上面印着的“生日快乐”极其醒目,可他眉头还是没有松动:“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我当然不能说自己暗中调查他,苦思冥想许久只好撒娇:“以勖哥,我替你办了个生日宴。”

    我期待地看着他,他却摇头道:“抱歉,我有约了。”说完,他说了声“借过”便继续走。

    从没人这么当面拒绝过我,但我既没有勃然大怒,也没有兴致昂扬,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说:“可我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你还没看呢。”

    那是一张很普通的纸,上面印着的字,大意是说林以勖表现优秀,特升为正式警员,下面还盖了香港警署的公章。

    按理说,他不该转正这么快,但我缠我爸很久,我爸总算帮我打了个招呼。

    林以勖瞥了一眼纸上的字,我能感觉他深吸了一口气,终究还是停下了步子。

    “盛明烛。”他叫我的名字,声音好听得令人陶醉,“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只想陪你过生日。”

    那天他到底还是跟着我坐上了车,按计划,我们先去了迪士尼,然后是海洋世界,最后在中环的米其林餐厅,我包下全场,安排了一支乐队为我们弹奏乐曲。

    缓缓流淌的乐声里,他表情僵硬地对我说:“盛小姐。”

    “叫我明烛。”我纠正道。

    “盛小姐。”他坚持道,“你没必要这样。”

    “我喜欢你。想把好的都给你,为什么没必要?”

    “你还太小,不明白什么才是喜欢。”良久。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该好好学习。”

    我知道,他不信我喜欢他,只以为我是心血来潮。

    时间会证明一切,我端起酒杯对他说:“以勖哥,生日快乐。”

    他敷衍地同我碰杯,窗外。大簇烟花燃起,他的二十岁生日,在我的陪伴中落下帷幕。

    林以勖曾经是个好学生。

    他拿过港大的录取通知书。全额奖学金,可那一年,他母亲得了病,再无力工作。所以他没有念大学。当了名小警员养活自己和母亲。

    第一次在资料上看到的时候,我没觉得有什么,可后来他总叮嘱我好好上学,我才知道他的内心里,其实还是渴望读书的。

    他真是太可怜了。想明白以后,我被他感动得热泪盈眶,专程跑过去问他:“以勖哥,你当初想念什么专业?”

    日子久了。他再没问过我从哪里知道他的资料,我当是彼此之间的小默契。这次也不例外,闻言他很淡然地回答:“医学。”

    “怪不得你应聘了警察,你一定很喜欢救死扶伤。”我顿悟,“我真是越来越崇拜你了。”

    报考大学时,我填了港大医学系,我爸极力反对,他想我念商管,将来接他的班,可我态度坚决,固执地拒绝了他。

    那是我和我爸第一次吵得那么凶,他甩了我一耳光让我滚。我很有骨气地滚了出去,却发现偌大一个香港,我竟无处可去。

    最后我哭着敲响了林以勖家的大门。

    天上下着雨,我披头散发,泪和雨水一道流淌而下。他被我吓了一跳,立刻把我放进家门:“你怎么了?”

    “我被赶出来了。”我抽噎一下,自觉换上门口的女式拖鞋,“可以收留我一夜吗?”

    他犹豫一下,像是在思考。我连忙掐了自己一把,让眼泪淌得更汹涌。大概看我实在太惨,林以勖很艰难地点了点头:“只有今天一晚。”

    我换上他的大衬衣,故作性感地在他面前走来走去。他端了碗面出来,无奈道:“不冷吗?来吃面。”

    抱着那碗面,我珍而重之地吃着。他坐在一边,手机屏幕时不时亮起,短信一条条发过来,他又耐心地一条条回过去。等我把面吃完,他终于将手机倒扣在桌上,疲惫地叹了口气。

    他把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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