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考虑感情不考虑理智。
要不是苏老爷子对其他事情依然同往常一样手段和骨头都极硬。
别人只会以为苏司牛终究是老了,纵使出山了,也不负以前的威望了。
老大爷抬起头来,看到是下午很照顾他生意的小姑娘。
也同样高兴的道:“是啊收摊了,该回家吃晚饭了,小姑娘要是还想吃糖,明天请早啊”。
苏筠朝那个小炉子看了看,想着自己也算寒暄过了,应该可以道出目的了。
这还是苏筠没学到多少太子圈的手段。
要是其他在圈子里耳濡目染的人,这个时候。
当然是跟老大爷套套话,然后找到老大爷需要的东西,和家里担忧的事情。
再道出自己的目的,才能一番隐藏性暗示的威逼利诱。
周元睿不知道苏筠要干嘛,所以也就没搭话。
“大爷,我想买”
周元睿忽然想起苏筠说过想买这大爷的小炉子,拉住了她,阻止了她的话头。
苏筠不明白的看着他。
周元睿给她一个“看我的”眼神。
“大爷,您这手艺真是绝了,您是祖辈都做这个的吗?”
周元睿掏出烟来,和老大爷套话。
做糖画的大爷忙了这么长时间,连口水都没喝的上,现在好不容易松快下来。
周元睿递过来的又是好烟。
大爷虽然在家里喜欢抽旱烟袋,那味道冲的很,抽习惯了,反而喜欢那种冲辣的劣质烟草味。
可猛地问到这么精细的烟草香,透着一只手的距离都闻得到。
大爷情不自禁的接了过来,脸上刚才属于小生意人对客人的寒暄表情也变得对周元睿亲切了不少。
“好烟啊”。大爷放在鼻子下,一捋过一遍一闻。
周元睿笑笑,拿出打火机给大爷点了烟。
他这烟可算不上好,最好的烟还是六哥的,那是唐家里的烟草公司特制的。
听说是唐家以前传下来的配方。
反正周元睿觉得唐家的产业很多很大,究竟有多少有多大,他在生意圈里也混了这几年,也摸不清。
大爷美美的抽了口烟:“可不就是嘛,祖传的挑货郎,嘿嘿。
混口饭吃,其他的也不会啊。”
“大爷这手艺简直可以称为艺术了,这哪是混口饭吃,是大爷恋着这街头的旧吧。
不然就大爷这手艺,去文化街里新建成的民俗馆里,那还不是分分钟座上宾,说不定跟老教授一个级别呢。”
大爷呵呵笑起来:“小伙子看着年龄不大,这说话真是中听,不过你这句话倒真是说对了。
咱们这些街头货郎说不定还真是祖传的贱皮子,就喜欢这街头上人气聚集的热闹感。
人家看,买,那都是真的想吃咱做的糖啊,大爷不想去那馆里跟熊猫似的,让人只看手艺。
这街头上的手艺还是在街上才能传下去,有捧场有叫好,人人争着买,咱做的也喜欢。”
“我听大爷的口音是燕郊的?”
“是,是北营口子的”。
“那真是巧了,我前一阵儿还去过那地儿,乡亲们可亲切了,一看就是大爷这样淳朴人的故乡。”
老大爷被周元睿一番恭维的轻飘飘的,早忘了自己就是个钻营小生意的老大爷。
还以为自己真是个淳朴的街头糖画艺术大师。
呵呵笑:“咱们那地儿啊别看人都不富裕,就是个热情好客,赶明儿小伙子你再去,去大爷家,我给你熬糖稀吃”。
周元睿:“”
糖稀当饭吃,他会腻死的。
“北营口子离咱这市区可是远着呢,大爷这个点儿怎么回去啊?
就是公交也早没了,有的话,坐公交也得仨小时。
大爷有地儿住吗,这京里我熟,我去过咱们村儿,村儿里的人那么好客,把我当成了同乡,当自己人。
现在大爷在我这地盘上,咱们这还算半个老乡呢,我可不能看着大爷找不着地儿住”。
周元睿这硬攀老乡的技巧,也是苏筠睁着水水的眼睛看的一脸懵
逼。
周元睿回头就看到苏筠这么呆呆的看着她,有一股特别的可爱安静,心里实在是忍不住。
对苏筠挤了下右眼睛,嘴角带着迷人的笑,如果是其他小姑娘肯定要被这人给电晕了。。
第350章:卖糖画的大爷()
♂,
苏筠仍然是很懵逼的看着周元睿。
周元睿就在心里很无奈,他怎么会喜欢苏妹妹这样反应超级迟钝的蜗牛。
这样下去,没挖成六哥墙角,就得被六哥发现,然后弄死吧。
伸出手蒙了一下她的眼睛。
不忍心看她水雾雾的黑眼睛。
太美,心动的心会疼。
在她耳边道:“看四哥怎么帮你买炉子”。
周元睿的“老乡情”论调,果然更获得大爷的好感。
“不回村里,我在这后面街上的小旅馆赁的房,回去歇一宿,明儿还得摆摊。”
周元睿关切的问:“大爷怎么一个人住在旅馆里啊,是哪里啊,干不干净啊,要不我替大爷找个好的酒店吧”。
大爷推辞道:“小伙子,大爷谢谢你啊,这不亲不故的,大爷怎么好麻烦你的”。
大爷虽然被周元睿夸的全身舒坦,可是毕竟也是五十几岁的老大爷,怎么会不明白天上没有掉馅饼的道理呢。
拉家常归拉家常,可是涉及到钱财的时候,大爷还是蛮警惕的。
周元睿把大爷眼中忽然出现的警惕感忽略掉,像是没看到般,仍然是古道热肠的关切问道:
“大爷就是淳朴,说句不中听的,大爷住酒店的这点钱我还是不放在眼里的,不过就是想圆一下咱们老乡的缘分。
大爷既然这么推辞,我当然也不会勉强大爷”。
周元睿这么一说,大爷看他一身的衣服,想起白天的时候,这个小伙子给他身边小姑娘买糖时的情景。
也知道京里有钱公子太多,自己这可能是碰到个有热心肠又钱多的富二代了吧。
周元睿又递出一根烟,大爷本来是想回去了,可是这烟真是好抽,让他想留下来再抽一根,反正回去也没什么事。
“大爷怎么一个人在市里练摊儿,也没个人帮忙啊,家里的其他人呢?”
这老大爷白天一个人忙,晚上的时候又住小旅店,这么大年纪了,身边也没个人,就凭他这做糖画的手艺,大钱赚不着,有点小钱攒住应该也是很容易的。
不应该身边没有家人啊,也应该不会众叛亲离啊。
普通老百姓家里哪有那么多悲欢离合的大戏。
果然周元睿这么一提,大爷脸上刚才还松快的神情变得皱眉头了。
“唉!儿子闺女不孝顺,也是我这个老的在他们小的时候,没教过他们,这临老没人管啊”。
周元睿很认同的点头:“子女都是债,哪一家都是这样”。
老大爷本来不想跟个小年轻唠叨这些事,现在听周元睿这么说,心里面似乎产生了共鸣。
平时的时候,也没人唠,现在就说上了。
“以前的时候,生活条件不好,这糖画生意根本就不好做。
那个时候,人们才不管你什么艺术不艺术,手艺不手艺的。
人都快吃不饱了,谁还有闲钱买这些吃零嘴儿的。
小孩子看着馋嘴,也是白搭,大人都不肯掏钱。
我这从小跟着俺爹学来的手艺就用不上了,家里一家老小都等着吃啊。
没办法,就不干这个了,南下去打工。
打工回来,攒了点钱,儿子闺女也都长大了,钱又给儿子娶媳妇了,给了闺女点陪赠,就没啥了。
儿子闺女都成家了,他们小的时候,我在外面挣钱,跟我也不亲。
就拿出存款给他们结婚娶媳妇的时候,正经看过我几眼,喊着爹。
成了家,我一个老头子倒是没人管了,平时去他们家里吃口饭都得受儿媳妇的气。
我一想算了吧,又不是离开他们活不了,不受那闲气,这不现在人生活好了,我这手艺一下又火爆起来了。
我想着攒点钱,以后养老谁也不求,大不了就去村里的敬老院里去,我看那几个小白眼狼让不让人戳脊梁骨”。
老大爷嘴上说着算了,不受闲气,心里又怎么会不心凉不生气的。
这说着就恨上了,不过是因为没有办法而已。
古人对孝道很重视,以至于会出现愚孝。
现代人倒是有法律规定了赡养义务,可是普通父母子女谁会被逼到山穷水尽才会对簿公堂。
把最后一丝亲情也犹如可笑的悲凉故事展于世人前。
这同样是物欲的冲击,没有了礼教的束缚,人人都成自私鬼,造成了社会的冷漠。
不知道是时代的进步还是倒退。
周元睿也跟着老大爷一起叹口气,别人的家事,从小他就知道个道理,不适合插嘴太多。
尤其是他们这些大家族的世家子,在这方面就更知之更深。
点到为止。
大爷既然又烦心的事,肯定有他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大爷白天的时候,我看你这腿像是不便利?
我瞅着你手上有烫疤,不会是腿上也被烫了吧”。
大爷看了看抽烟手上的烫疤。
“常跟火还有这些糖稀打交道,哪有不被烫到的时候,就是再小心,也会有你想不到的情况。
可不就是被烫了吗,小伙子倒是细心,这都被你看到了。
我留在市里也是要去看腿上的烫伤,在人民医院挂了专家预约诊号,护士跟我说,排到我的时候,就会打电话通知我。
可是我这都等了一个礼拜了,也没接到电话,我这腿常常钻心的疼,这瞅着不像是一般烫伤啊。
我哪能一直等,就去其他的小医院排了普通诊号。
可是人家医生跟我说,就是普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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