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风。”郭太医简单说了三个字,见到侯爷充满杀气的目光,捋了下山羊胡子说道,“这丫头针法很奇妙,实话说,不亚于郭太医。”
郭太医是太医署里针法最好的太医,若他说第二,恐怕这天下没有几个人敢说第一的。
一个十五岁姑娘的医术竟然不比太医差?!
侯爷还是很担心,又问道:“那老夫人?”
“现在往好的方向发展。”陈太医说道,不再理侯爷,继续观察着云浅的针法,口中喃喃道,“脑中风没想到还能这样治,这针法估计老郭也会感兴趣。”
“咦?这针下的是死穴……真奇妙。”
陈太医嘴中叨叨有词,不断思索着云浅的针。
这针法太秒了,死穴中有生穴,互相克制却能造出生气,他们怎么没想到这个想法呢?
随着云浅下针,老夫人头上的针越来越多,突然哎哟一声,缓缓睁开眼睛,三姑娘惊呼一声,“醒了,祖母醒了。”
其他人都把脸凑了过去,侯爷小心问道:“母亲怎样了?”
“哦~感觉好多了。”老夫人乎了一口气,缓缓说着,她转头看了一圈熟悉的人,问道,“你们都聚在这儿做什么?”
“老太太啊,您终于醒过来了,您可把我们都吓坏了,若是有个好歹叫我们如何是好啊。”二夫人哭喊着扑了过去,被侯爷叫人拦了下来,给老夫人介绍陈太医。
“哦,太医啊,那给我治疗的又是谁?”
老夫人虽然生病,思考缓慢一点却不傻,稍微一回头发现竟然是云浅。
“浅姐儿怎么是你啊?”
“哦,祖母您的病来得匆匆,宋大夫有些手抖不敢下针,孙女之前跟父亲学过一些简单针法,这几个月也一直在看医书,所以宋大夫人让孙女来下针,陈太医也从旁指导。”
云浅抬头看向宋大夫和陈太医二人,宋大夫连忙点头称是,陈太医口中念念有词。
云浅的前身可不会医术,只能用云三爷来做挡箭牌。
“哦。”老夫人点头。
“祖母不要动,还有两针便好了,这两针最重要,您再忍一下。”
云浅柔声说道,额头的汗珠成豆子状滚落下来,侯爷指了指后面的丫鬟,丫鬟忙过去擦汗,云浅定下心来又施了两针,总共九九八十一针,达到九九归一之极。
她脸色有些苍白,好久没有亲自下针救人了,还好没出差错。
又过了一刻钟,她才将所有的针都拔出来,陈太医将针都抢了过去。
云浅又给老夫人按摩头部,陈太医过来给老夫人号脉,一会儿后说:“老夫人已经没事了,只需要稍加休养会慢慢好起来,以后少操心,家里的事让孩子们去做。”
陈太医跟老夫人认识多年,好些事他也能开口劝慰。
提到家里的事,老夫人神色一暗,抹着眼泪道:“可怜我儿媳和那两个孙儿啊。”
老夫人一哭,屋里的人顿时着急起来。
“祖母,您现在不能再伤心了。”云浅劝着,这才醒来别又昏过去,这二度生病最伤身。
她扯了下陈太医的衣角,现在也只有他能说两句劝着了,陈太医瞪了她一眼,还是出言相劝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您放宽些。”
“老太太,三弟和三弟妹都是有福之人,这人啊福大命也大,不会这么容易出事的。”这会儿大夫人已经镇定下来,也劝道,“外边只是传来翻船而已,并未看到三弟妹她们尸身,或许她们没上船呢。”
“对,我不能倒下。”这时的老夫人也清醒了过来,她操持了侯府一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老侯爷过世得时候她都没倒下,现在她更不能再让侯府骚乱,吩咐道,“老大,你多派人手去事发地寻找,还有下游地以及询问当地的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母亲。”
侯爷点头,与大夫人对视了一眼,便出去了。
大夫人瞧着没事了,让人把两位大夫请了出去。
这边云浅已经让丫鬟把熬好的粥端上来,说道:“祖母,喝点粥,听竹绿姐姐说您从昨晚便没吃东西。”
老夫人看眼粥摆了摆手,说没胃口。
“老太太,就算您不心疼自个儿我们也心疼啊。”二夫人也劝道。
二夫人最担心老夫人不在,那时侯府迟早要分家,到时肯定对他们二房不利。
“对啊,您喝点垫垫胃,这样才能吃药。”大夫人和三姑娘也劝着。
在几人轮番劝慰之下,老夫人终于将一小碗粥喝完,再怎么劝也不吃了,又服侍完吃药后老夫人躺下休息了。
云浅带着雪鸢回了自个院子。
下午后,云浅担心老夫人,便让雪鸢去打听她的状况。
第009章 被怀疑(书名更改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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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云浅担心老夫人,便让雪鸢去打听状况,回来说老夫人已经好很多,能起来走两步,还吃了一碗粥现在已经躺下休息了。
这般,云浅也能安心修炼,祖母是她在这一世最大的守望。
祖母这次生病肯定会元气大伤,若不补养好身子日后会留下病根,身体也不会利索,她觉得应该好好想法子弄些滋补的食疗。
可是这个空间的草药也不知和前世是否一样,需弄本药本经文来看看。
午后屋里很闷热,云浅带着雪鸢将桌椅搬到院子里的大树下阴凉的地方摆下,打算喝茶歇会儿便继续打坐修炼。
“才刚在老夫人那看到那个太医了。”雪鸢沏好茶放在云浅面前说道。
“陈太医?还没走?”
“没有。”雪鸢嘟着嘴说,“他还问我关于姑娘你的事儿。”
“不用理他。”
云浅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修炼,只有提升自己,罡气上去了,也不会有今日的麻烦,老夫人也不会承受这些痛苦,即便比老夫人更重的病,甚至更紧急的情况她也能快速治好。
但现在云浅还太弱,许多事情还脱离掌控之外。
只有握在手中,她才能安心。
这般想着,云浅越发觉得事情紧急,急急去修炼了。
傍晚,雪鸢摆好了晚饭,许嬷嬷过来问:“姑娘还在打坐?”
“是啊,要不要叫起来?”
“还是不要了,等姑娘醒来吧。”
雪鸢“哦”的一声,一双大眼咕噜噜转着,挽住许嬷嬷胳膊,小声问着:“嬷嬷您说姑娘是什么时候学会医术的?我也没瞧见姑娘认认真真看过书,更别说医书了,当时老夫人那个样子,可真吓人,宋大夫都说神仙神仙也治不好了,愣是让姑娘扎几针给扎回来了。”
雪鸢小声叨叨说着,目不转睛盯着树下白色的人,一脸骄傲。
那是她家姑娘。
“你个小妮子。”许嬷嬷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将手抽回来,整了整衣服,“姑娘的事也是你能议论的?以后再让我看到看我不打死你。”
雪鸢摸着额头“哦”一声,眯着眼睛笑着。
许嬷嬷虽然嘴上说得狠却从没打过她,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
许嬷嬷也看着树下盘坐的人,自从那日落水醒来之后,姑娘好像换了一个人,天天打坐,原本她以为是因为受到了打击,没想到姑娘竟然还会针灸救人。
换了一个人?
许嬷嬷一惊,身体颤抖起来,她想起了当时宋大夫摸完姑娘的气脉后,说姑娘已经死了,她当时太生气,之后姑娘醒来又太高兴。
倒是没忘宋大夫说的话,不仅如此反而恼怒他乱诊,如今细细想来倒是真的有些不一样。
这时,树下的人动了,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看到她们,一双大眼弯弯笑着问她们:“你们在说什么呢?”
“姑娘你醒了。”雪鸢蹦蹦跳跳过去,扶起云浅打趣着,“姑娘打坐了一半日是看到哪位佛主了?”
云浅摇着雪鸢的小辫子,哭笑不得:“你怎知是佛主而不是神仙?”
“是是是,您是既遇到佛又遇着神仙了,还参加了个仙佛大会。”
二人一唱一和朝许嬷嬷走去。
许默看着这个眉眼如此熟悉却又陌生的女子,突然心神一震,双手不住颤抖,莫不是姑娘真的死了,被孤魂野鬼占据了身体?
可是,除了与过去的生活态度不同外,没有其他不同。
记得府里的人,平日里雪鸢回忆过去的时候,她也能答上来。
许嬷嬷甚是想不通。
“怎么了,许姨?”云浅察觉许嬷嬷的异样,握住她的双手关切询问着。
方才二人在廊下那些悄悄语,云浅都听到了,许嬷嬷应该不会对她起疑心吧?
可是又能如何?
杀了她,过去的云浅也回不来。
许嬷嬷吓了一跳,将手抽回来,缩在袖子里,往身后放了放:“没,没什么。”目光停留在云浅的脖子上,问道,“姑娘怎么没有戴紫珠鎏金坠,那不是姑娘最喜欢的吗?”
紫珠鎏金坠是嘉毅侯府与康勇候府定亲信物,说是楚墨宸亲自选的,云浅这具身体的前身特别喜欢除了洗浴睡觉都会带身上。
但她觉得金光闪闪太俗了,便让雪鸢收起来了。
在戴紫珠鎏金坠之前,云浅是戴着一块和田暖玉,正面刻着流云图,反面刻着一个“姬”字,是洛氏在九华宫的身份牌,小时候许嬷嬷要求她时刻戴在身上的,可自从有了紫珠鎏金坠之后,便让雪鸢收起来了。
此时许嬷嬷这问,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在这玉坠上吧。
据说有了这块玉坠,无论遇到何困难,都可求九华宫在江湖上的弟子帮忙,所以许嬷嬷才让她随时戴在身上。
云浅沉默,装作有些伤感:“让雪鸢收起来了,我不想再看到有关任何他的东西。”看了许嬷嬷一眼,又强笑道:“还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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