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夫君可还满意?”出口的声音娇媚。
那双眉眼弯弯的,两片粉色的唇,半开半合着,一个字一个字的轻轻出口,像是诱了人去采撷,撩出了一种说不出的风情。
他的喉结明显一动,耳垂也随之泛红。
她窃喜,还没来的不及站起身,哪知腰肢被紧紧一缠,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抬起那张净白无暇的面孔。
“小丫头在勾引爷呢?”他的声音低哑磁性,尾音带着勾人的音调。
那双幽深的眼眸里映着她的容颜。
话音才刚落,双唇紧紧覆在那一处娇艳欲滴上。
密密麻麻的吻,细细的品尝着她的甜美。
她的心是酥的,麻的,软的,颤抖着,却是努力的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吻她,看着他脸上每一个细小的表情变化,也看着他沉浸在这个吻里。
她瞧的认真,也不知腰上的手何时松了,再次被袭胸,她的身体微微一颤,目光变得幽怨。
最后那一下,变成了轻轻的啃咬。
“淘气的玉儿,这是惩罚。”
难道她不知道,她根本不需要勾引,他就已经没有抵抗力了吗?
“殿下。”隔着门,一道清冽的声音传进来。
他的眸静了静,对着她低声道,“进去吧,我让人把衣裳送进去。”
她站起身,却是瞧着他胸膛半露的样子,伸手帮他整理好外衫,这才进去。
等她从里间出来,一袭水玉色的长裙,一身洁净,看着也精神很多。
秦王殿下垂眸喝茶,整个人透着风雅的贵气,房间里还站着另一个人,看见颜含玉出来,她上前一步,弯身行礼道,“大小姐。”
声音清冽,样貌清秀,装扮利索,比平安清瘦。
“这是连夏。”
颜含玉疑惑不解的望着。
“让她以后跟着你,连夏会武,比平安的武艺好很多,以后出门带着她会更安全。”
站在大小姐身后的平安此刻不满了,这明显在说她没用,在抢她的位置嘛!
他这个时候送一个人保护她,无非是因为他要离开了。
“嗯。”她低应一声,神情黯然。
又回头看平安委屈的站着,颜含玉轻声一笑,就听温润的嗓音道,“平安若是不满,可以跟连夏过两招。”
平安腰板站的挺直,清脆的应了一声,“是。”
等平安和连夏依次出去,房间内安静一片。
知道他要离开,她满腹的话却不知从何开始说起。
他上前握住了那双手,执起,目光深深。
“刚才玉儿问的话,现在可以回答了。”他浅声道,“还不够满意,所以玉儿要好好长大,爷希望看到长势喜人的玉儿。”
她会长大的,等他回来她就长大了。
他松开手,手里多了一个精巧的鎏金银香薰,亲手挂在她的腰间。
香薰外壁用银制,外壳通体透雕葡萄花鸟纹饰,通体镂空,呈圆球形,比青梅果子还要小。
“这是香薰,回去可以挂在帐内。夜里好好睡,好好休息才能长大。”
一句一句,全部都是离别前的叮咛。
战争本是惊险,战事更难预测,此一去也不知他多久能回来?
他低头看着她,眸色深如古井,目光极深,想起她幼时,她还那么小,声音青嫩的很,却聪明极了。看着她长大,等着她慢慢长大,这过程竟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也不知何时他就已经把她刻在了心上。
明明想跟他说要好好的活着回来,可积压在心里的许多话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在山上求的平安符,她学着他的动作,低垂眼眸,亲手戴在他的腰间。
她只求他平安归来,不管成败与否,只要他能回来,她都会嫁给他。
“我等你。”这三个字便是她所有的心思。
她等他回来!
离别最是折磨人。
“外面的雨停了。”他朝门外看着,“我让人送你回去,给你做的那些衣裳等你回府就送过去。”
“嗯。”她垂眸,轻应一声。
所有的多不舍,全都压在心底。
依依最是难离别。
转身之后便不敢再回头,生怕对着他含泪告别。
刚从秦王府门前离开不久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清眉朗目,不是楚王殿下赵佐又是谁?再不是玄衣怒马,他一袭素衣,面容清冷,看着比以前沉稳很多。
奉旨监军,让楚王作为监军,难道不是让楚王监视秦王?
那双目光看过来,颜含玉避之不及,正迎上。
“楚王殿下。”
再怎么说都是楚王,不管决裂与否,这声招呼总归还是要打的。
楚王殿下看不出神情变化,出口的声音平稳,“去送四哥吗?”
亦或者她没想过他会回应她,迟疑了一下,应,“嗯。”
他没因为她还了所有送她的东西生气吗?
似乎他们之间再无更多的话。
“我走了。”说完便蹬马而去。
“殿下”
那匹马停。
“预祝平安。”
她真心希望他平安。
错身而过。
颜含玉几乎可以想象以后的汴京城再不像现在这般,热闹非凡。
当天晚上临睡前,颜含玉拿着师父送她的玉哨,坐在房顶一下一下的吹着,声音清而悠长。
吹了许久,才从房顶下来,回房睡去。
翌日起榻没多久,果然师父来访。
“师父这次跟着军队一起离开吗?”
“嗯,你不找为师,为师今日也会来,跟你告个别。”
“求师父照顾秦王。”
“徒儿,我才是你师父。”
“也请师父照顾好自己。”颜含玉献媚讨好,“师父你青春正盛,风华正茂,医术高超,神医出世,所以师父一定不会有事。”
“嗯,是个有良心的徒弟。”
“所以师父一定要帮徒儿守着秦王殿下。”(。)
第三百七十七章 神秘人()
波谲云诡的天空,就像当今天下的局势,变幻莫测。
雍熙二年,契丹有兵侵扰固州,秦王赵贤及两大帅将领兵北征。
大军离开京城那天,鼓角齐鸣,声震京城内外,汴梁城的百姓但见兵马浩浩荡荡,如长龙一般渐离京城。
颜含玉没有出城相送。
赵贤命人送的书信她也没拆开看,只一下一下的折起来,收妥。
“连夏,既然跟了我,以后就是我的人,如果你偷偷给秦王送信,我便不会再收留你。”
从知道赵贤必要北征开始,她便决定离开京城,一路随军北上。
而这事定不能让赵贤知晓。
威胁连夏不得暗中给赵贤送信,她带着连夏紧跟出城。
离开府邸她更是悄无声息,只让小芽儿等她离开之后就把她留下的书信送给祖父,又让洪嬷嬷稳住她娘,从今以后她便以重病之托闭门休养,再不见任何人,直到赵贤回来。
此生她不求寿长,但求自己想保护的人都能好好活着。
有人命运重蹈,有人命运变幻。
而她即是重生,便不要再受拘束。
还有他,命运改变,她便要助他权倾朝野。
想要生存下去,这是必走之路。
他的必走之路,她想陪着。
“你终于来了!”
黑暗中低缓的声音犹为清晰。
那站在暗幕中的黑影如同幽灵一般无声无息的飘然入室。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曼陀罗香,氤氲缭绕。
房间内烛火突然一亮,光芒闪烁,那黑影逐渐显现出来。
金色的遮眼面具,露出一双闪着幽光的眼眸。
看不到那人的脸,却能看得出那金色面具下的唇形完美非常,唇角勾着,似笑非笑,只一双唇就惑人至极,最显眼的莫过于那一袭艳红的衣袍,长长的曳地拖在身后,还有一头垂地的长发,几乎到了脚跟,显得妖孽无比,又极其神秘。
看清来人的一半容貌,对面的青衣少年明显身体在发抖,“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声音低哑中带着柔媚,完全不辨雄雌。
那神秘人唇角扬起,一字一句的声音漫漫,“我是谁你心里不是知道吗?”
“我不知道!”少年怒道,“你三番两次跟踪我到底意欲为何?”
“当然是来找你呀,我的”神秘人的眼底翳着暗光,似是看到了猎物一般,“女儿!”
“你不是!”少年怒目而视,“你根本不是我的父亲!我父亲到底在哪里?是不是你藏了我的父亲?”
“咯咯咯”神秘人的笑声变了声音,刺耳至极,“你想见你父亲呢”
只是眨眼之间,那艳红的身影已经到了少年的面前。
浓郁的曼陀罗香弥散,少年站在原地,也不知为什么手脚都动弹不得,那一张平凡的脸上唯一令人惊艳的是一双眼,此刻怒目瞪着红衣神秘人。
那是一双冰冰冷的手,似是温柔的轻抚着那白皙的脖颈。
“告诉我,你的玉呢?你的玉哪里去了?”
“掉、了。”少年艰难的吐出两个字。
那双冰冷彻骨的手明明没有用力,少年却有种被扼住喉咙的感觉,令人窒息,无法呼吸。
那片极完美的唇发出来的声音再次变得极柔媚,“那可是你出生就有的东西,它救了你,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不戴在身上呢?”
当今在世,除了颜含玉带着玉而生,还能有谁?
这青衣少年正是易了容的颜含玉。
颜含玉几乎可以肯定面前的人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就算她记不清父亲的容貌,可是亲人之间血脉相连,如果这人是她的亲生父亲她一定能感觉得到。
而面前的人目光妖冶,宜男宜女,站在他身边只有冷飕飕的凉气。
除去那一袭艳红如血的衣袍和及地长发,面前的人那双眼闪着嗜血的光芒,似是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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