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有好东西,那些人哪里敢耽搁,这边霍思宁几人刚吃完早餐,那边看货的人已经到了酒楼外面。
“金鳖,我说东叔,刚刚在货仓那边您怎么没告诉我还有这好东西?”
赵贤听到刘庆东说霍思宁手里还有一只十多斤的巨型金鳖,顿时就瞪大了眼睛不满地看着刘庆东,觉得自己吃亏了。
这金鳖可是个好东西,要是价格谈得拢,他也收的啊。
刘庆东抬眼看了赵贤一眼,冷笑道:
“你小子什么德行我不知道?要是这金鳖的事刚刚告诉你,你肯定要压价。这东西连我都不好定价,你觉得人家乐意贱卖给你吗?行了,别贪得无厌,能收到那一批老蚌你就偷着乐吧,适可而止啊。”
赵贤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又有些不甘心,小声嘀咕道:
“东叔您怎么尽拆我的台啊,我这不就是问问嘛,再说了卖给别人就是卖,卖给我就成了贱卖了?”
看着两人斗嘴,霍思宁觉得有意思。
这赵贤虽说是这酒楼的老板,在酒楼里也既有威慑力,却偏偏怕刘庆东这个厨子。
而且看两人一点也没有老板和员工的感觉,倒像是长辈跟晚辈的相处模式。
一个厨子天天跟老板抬杠,赵贤也不生气,真有意思。
吃过饭,一个中年男人走进酒楼,看到刘庆东就迫不及待地问道:“东子,金鳖在哪里?”
刘庆东不紧不慢地指了指男人身后的房间。
那男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推开门进去一看,都是老熟人,笑容不由得就僵住:
“行啊东子,你这还跟我打起马虎眼了,叫上这么多人,是怕我压价让你吃亏还是怎么的?”
刘庆东走进屋子,见其他几个老餮也一副不满的表情,顿时就笑了:
“今天这事确实是老刘办得不地道,但是我敢说,在座的各位都是我刘庆东的老友,我没有道理会坑大家。金鳖不多见,五十年的老鳖就更是难得了,主要是叫大家过来开开眼界,若非跟大家关系铁,我也不会给你们打电话。”
听到刘庆东这番话,屋子里的几个人脸色才好了些,刘庆东接着解释道:
“实不相瞒,我还真没遇到过金鳖,五十年的老鳖见过,但是金鳖还真没见过,所以在这价格上也没有什么数据可以参详,这东西若真是我老刘抓的,我老刘就不会卖,干脆大方地请大家到家里来吃一顿。可这东西是一个小友的,所以我才叫上各位一起,人家小姑娘就等着卖了这只鳖去上大学,我总不好意思坑了人。”
“这话的意思是,咱们今天开价要是开得低了,就是坑蒙拐骗了是吧?”一个男人笑道。
“行了,老刘,你也别在那儿打什么感情牌了,先让我们看到货再说,要真是好东西,我们这些大老爷们不会让个小姑娘吃亏!”有人不耐烦了,忍不住催促道。
得了这句话,刘庆东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眯眯地将门外的霍思宁请了进来。
霍思宁手里拎着一个蛇皮袋,在众人的目光中大大方方地打开了蛇皮袋。
一只圆壳硬物就这么滚了出来,金黄色的鳖壳上还隐隐留着水渍,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跟铠甲一般好不威风。
我的个乖乖,这东西起码有十来斤吧?
看到这样一只庞然大物,屋内的众人都惊讶无比,下意识地瞪大了眼睛,偷偷咽了一口口水。
不等人问起,那边刘庆东已经取来了电子称,将金鳖放到电子称上一称,好家伙,足足十六斤半。
金鳖放在地上,几个老餮就急忙凑了上来。
大家都没见过这么大的家伙,不由得有些好奇。
其中一个人伸出手想要将金鳖掀翻,却不料就在这个时候,那只金鳖猛地伸出头来。
那只金鳖在蛇皮袋里呆着很不舒服,被霍思宁解开了捆绑的藤条正欢喜着呢,忽然有人凑过来想要拨弄它,顿时就来了脾气。
被惹怒的金鳖可是很可怕的,鳖要是发起狠来,咬人就绝不会松口。
有一句俗语叫老鳖咬人,不打雷死不松口。这句话足以看出鳖的狠辣。
眼前的这只金鳖就大有要和人拼命的架势,伸长了脖子长大了嘴巴,若不是刘庆东反应快伸脚将那只鳖踢开,那个男人的手指就要被那鳖给咬中了。
被踢翻在地的金鳖腹部朝天四只脚还在乱蹬着,一双眼睛却仍是不甘心地瞪视着众人。
那个险些遭殃的老餮不怒反笑,指着这金鳖欢喜地道:“这玩意儿真不是一般的鳖啊,这么狠,你们抓它费了不少力气吧?怎么弄上来的?”
霍思宁眼皮一跳,不动声色地看了刘庆东一眼,笑道:
“确实是有点难对付,它很警惕,一般不浮出水面,基本上躲在淤泥里不出来。我们发现它后蹲点了好几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住。”
霍思宁撒谎脸不红心不跳,好像说得跟真的一般。
实际上她的这番话扯得很,虽然解释了那只鳖难抓,但是怎么抓上来的却是半个字都没透露。
好在那人并不是真的想知道抓金鳖的过程,刚刚那话也不过随口一提,得了霍思宁的回复他点了点头就不再追究。
一屋子人围着这只黄金老鳖观摩了一番,啧啧感叹。
刘庆东开了个头,那些人也不废话,开始喊价,一番竞价下来,居然叫出了一万五的高价。
霍思宁有些瞠目结舌,她辛辛苦苦好几个晚上赚的钱,竟然还抵不上随手抓来的一只老鳖?!
直到一大摞红票票到手了她仍然觉得有些不真实,就这一早上的功夫,她就赚了两万七千块钱?
。。。
第14章 撕破脸皮()
到银行办理了一张银行卡,将手中的两万七千块存入银行。
手里留着余下的五百块,加上两天前卖河蚌的三百块钱,一共八百块钱作为零用。
估摸着这些钱到s市应该足够了,霍思宁这才往霍家赶。
没想到才刚到门口就听到了徐莲的笑声。
霍思宁皱了皱眉,走进屋里,就看到屋里除了霍勇徐莲外,还坐着徐霞还有两个她不认识的人。
一个腰圆体盘的老男人,年纪约三十岁上下;
还有一个农村妇女跟徐霞年纪差不多,打扮得花枝招展妖里妖气。
看到这三个人,霍思宁心里就有些不喜欢,不由得皱了皱眉。
见霍思宁回来,徐莲却是很欢喜,急急忙忙地就迎了上来。
霍思宁以为她会责问自己去哪儿了,却没有想到她居然一脸的和颜悦色。
“回来了?你舅说你一大早就出门了,吃早饭了吗?锅里给你留着两个豆沙包子,要不我去给你热一热?”
看到徐莲这般做戏,霍思宁就算是饿,也不敢承她的情,急忙接口道:“不用了,我在外面吃过了。”
外面吃过了?这死丫头哪里来的钱?
徐莲的脸色一僵,想要质问霍思宁是不是偷了她柜顶的钱,又碍于身后那坐着的三位不好开口,只能暗咬着银牙憋回去。
屋内那个妖里妖气的女人却是坐不住了,捏着嗓子道:
“哎呀,徐家妹子,你这人可真厚道,对小姑子家的闺女都这么好。这就是你那外甥女吧,长得可真是清秀。”
徐莲听到这话,阴沉的脸色缓和下来,笑逐颜开道:“瞧您说的,虽说我这做舅母的隔着一层,可这孩子孤苦伶仃的,我不疼她谁疼呢?”
徐莲用眼神瞪了霍思宁一眼示意她别乱说话,回过头来继续道:
“不瞒你说啊,周嫂,我这外甥女也是可怜,她娘过世得早,我这家境你也是看见了的,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还送她上了高中,这要是换了别人家,早就将姑娘送出去打工赚钱去了。就我们家这个,留在家里当大小姐,可是娇惯着养大的,别说种地了,平日里在家就是粗活都舍不得让她多做。”
娇惯着养大的?这徐莲也不怕闪了自己的舌头!
霍思宁的眼神朝着那边霍勇扫去,果然自家舅舅又心虚地偏过头不敢看自己。
霍思宁眼中闪过浓浓的嘲讽之色,真想将那双长满茧子的手伸出去问问徐莲那到底是什么。
听到徐莲这番话,周嫂没有接过话头,只是侧头看她身旁的儿子:“你觉得怎么样?”
那个死胖子自霍思宁一进门就一直紧紧盯着霍思宁猛瞧,一脸的猥琐表情,这会儿周嫂问话,他忙不迭地就点头应承下来。
周嫂之前还有些犹豫,见孩子看中了,心下微微一松,点了点头道:
“算了,瘦是瘦了点,不过没关系,这姑娘看着挺精神的,应该没什么毛病,多养养就好了。孩子们也乐意,我看这样吧,择日不如撞日,我看今天就定下来吧?”
定下来,什么意思?!
霍思宁之前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这会儿听到周嫂说的话,猛地就抬起头来。
那边徐霞忍不住开口附和道:
“是啊周嫂,你别看这姑娘娇娇俏俏,但是人很老实听话。早些年还有算命先生给她算过卦,说这孩子是个富贵命,你们家要是找了这么一个媳妇儿,肯定旺夫旺子,财源滚滚。”
媳妇儿?徐莲这是准备把她给卖了?!
霍思宁的眼中怒气上涌。
她回来只是想跟霍勇提搬出去这件事,并不打算跟徐莲撕破脸皮。
可是徐莲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恶心了,夺了她娘留下来的财产,压榨了她这么多年,如今还要将她卖到别人家去当媳妇儿!
是可忍孰不可忍,霍思宁怒问道:
“舅妈,文盲不懂法可不代表你就不会受到惩罚,我国宪法可是明确规定,逼婚是要负刑事责任的。现在可是法治社会,谁也没有权利干涉他人的婚姻自由,您这跟人商量婚事都没有经过我这个当事人的同意,这事可算不得数!”
徐莲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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