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的态度,恶劣的语气,让东里准危险地眯起眼!
东里准观察了一眼周遭的摆色,推断跟他们原先所待的房间差不多,也就朝后推了一把林泽。
林泽身后就是林泽原先蹲点的矮床。
林泽没想到东里准这个熊孩子竟然这么熊,一时不察之下,也就被东里准给推的重心不稳,跌坐在了矮床上。
林泽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气!
他所站立的地方跟矮床之间还有段距离,虽然最后成功地落在了矮床上,但那是他刻意调整后的结果,而其代价,就是疼痛不已的屁…股,属于尾椎的那一区块简直疼的快要爆炸!
而这熊孩子还没熊完!
明明没有任何光源,但林泽就是能够感受到有人影覆盖在他的正上方,那浓厚的存在感压迫着他的身躯只能向后靠拢,要不是这张床太小,林泽估计自己会直接躺平在床上也说不定。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避免林泽起身反击,东里准强硬地将身躯卡进林泽的双腿间,,还用手抵着林泽的胸膛,使得林泽无法顺畅的起身。
察觉到东里准的动作,并制止失败后,林泽突然有些心虚了起来,实在是这姿势有那么点小暧昧,让刚尝过肉不久的林泽的思维不由自主地往限制级的方向发散。
林泽干咳了几声,强行将自己的思想回归纯洁,沉着声音,小声地喊道:“你在做什么?快点从我身上离开,让我起来!”
然而熊孩子之所以是熊孩子就是因为他是一个熊孩子!
东里准特别冷酷无情地拒绝了林泽的请求!
东里准用着高高在上的语气,缓慢地道:“也许你可以跟我说说你的好朋友,比如……你那位挺身而出,将人引开的‘善良朋友’?”挑高的尾音,证明东里准确实很好奇。
不不!那位一点都不善良,他是去拖人回来关小黑屋以进行精神与*的拷问的!
然而这种话,林泽又不可能说出口,否则话题就会从“你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个朋友”变成了“你怎么会认识这种朋友”的话题。
但是林泽也不想将黑川真司的事情就这样告诉东里准,因此林泽最终选择使用成年人的威严,低声严肃道:“东里准,别闹了,给我起来!”
东里准压着林泽胸膛的手一顿,力道顿时落空。
察觉有戏,林泽准备再加把劲,却不料东里准先发制人,他放松了身体,整个人趴卧在林泽的胸膛上,用着怯生生的语气,满腹委屈地道:“那个人的事情……就这么不情愿,告诉我吗?”
整个声音都写满了“我很受伤”四个大字!
林泽被东里准的前后反差给惊呆了!
这是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偏偏林泽还真就吃这套!
心中彷佛被羽毛搔到一般,痒痒的!
当然,林泽不认为自己患有恋童癖这个仅比去看德国骨科要好一点的疾病,他纯粹就是表现出当一个正常人面对可爱的少年少女们的委屈声音所会表露出来的情绪,是一个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人!
而依偎在林泽怀中的东里准,还在等待着林泽的答复。
第十二次任务5()
就在林泽心痒痒,准备回答东里准时,黑暗中,突然有一道声音传了出来。
“你们……玩的挺高兴的?”
林泽一惊,东里准也惊讶地看向房间门口,双手做出防备性的预备姿态,身体更是紧绷不已,林泽也趁着这个空隙直起身体。
下一秒,只见许久不见的阳光洒落进房间!
林泽半眯着眼,强忍眼中的不适,看向不知道何时回到了房间内,并来到窗户旁,一把扯掉上头遮盖用外套的黑川真司。
在泪水朦胧间,站在淡淡阳光底下的黑川真司俊美的如同一个精灵,整个人都披上了一层淡金色的色彩──如果他的表情不是那么“意味深长”那就更好了!
林泽莫名有些心虚。
东里准见到是先前跟他们关在同一间房间内的人,知道这是白崎竹的朋友,也就解除了警戒姿态,但他的目光中,依旧充满了怀疑,显然并没有因此而放下警惕,估计是还认为这极有可能是白崎竹跟朋友连手所举行的一场恶作剧。
黑川真司并没有理会警惕着他的东里准,而是看向一旁,正在整理自己服装仪容,同时还一边冲他笑的林泽。
黑川真司露出了一个优雅,但却有那么点道不明情绪的笑容,他半靠在墙壁上,缓缓地询问道:“你们,不继续吗?”
这问题简直要人命!
偏偏东里准像是得了什么圣旨一般,目光充满渴望地看向他,似乎有继续追问先前的问题的倾向,完全不明白讨论别人时最好不要在当事者面前讨论这个基础原则,果然熊孩子就是一个熊孩子!
林泽有些头疼地看着眼前的黑川真司和东里准,最终,他选择妥协,将事实的真相交代出来:“他是我的男朋友。”随后,林泽叹了一口气。
平淡直白的一句话,却掀起滔天巨浪!
“什、什么?!”东里准像是受到了重大惊吓似的,在渡过最初的不敢置信后,回过神的他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彻底远离了林泽的势力范围。
这举动,让林泽看得眼角直抽了抽!
觉得自己不打死这个熊孩子真是人间有温情!
相比较下,黑川真司的反应就平淡多了。
不知道是早已预料到林泽会这样回答,还是根本就不在意两人关系是否会曝光?
总而言之,林泽觉得应该是两者皆有。
说了第一句后,要再开口说第二句,也就轻松许多。
林泽开始解释了起来。
“你们不认识他是很正常的事情,因为我知道你们没办法接受,所以特地避开了你们,其余朋友也是同样的道理,所以你们从没在我的朋友圈中见过真司,很正常。”从东里准那过大的反应,林泽就已经想好了推托藉口,使得东里准无法否定他这个说词。
尤其是,林泽话语中虽然没提到白崎竹的母亲白崎琴美,但不论是林泽还是东里准都不会忽略她。林泽相信,若是白崎琴美知道这一件事情,不将找了“男朋友”的白崎竹摁死,简直没有天理!
东里准自然跟林泽拥有同样的想法,第一时间就想起了那个拥有大女人主义的女人──那个他们全家都必须讨好、侍奉的对象。
东里准的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
黑川真司也站了出来,替林泽说话,他慢条斯理地道:“我从小竹那边听说过你们的事情,你们的父亲跟小竹的母亲,两人也在一起挺久……虽然不知道未来会如何,但一直这样僵持着也不是办法,所以才在发现跟你们被关在一起时,没有告诉小竹这件事情,却不想……好心办成了坏事。”黑川真司叹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个适当的惋惜表情。
对于这个安利,不管东里准吃不吃,总之林泽是吃的!
不得不说,经过黑川真司这么一解说,还真特么的有了那么一丝道理!
林泽有些胃疼地吃下这口将自己看好戏的心态披上一层圣母皮的有毒安利,他维持着“淡定自若”的模样,出声附和道:“真司就是喜欢瞎操心!都说了我跟母亲的感情并不好,也没有其余兄弟姊妹,根本不用考虑这么多!”
就他所获得的记忆而言,在外工作好几年的白崎竹,确实已经开始受不了自家母亲的霸道,以及总是被母亲男伴那一方的“友人”或“孩子”所欺负的局面。
就白崎竹曾经遇到过的事件而言,东里家两兄弟的恶行在其中还算是比较轻的了,大概是因为还是未成年的缘故,东里洋志也很重视家教,因此一些犯法的事情,东里家两兄弟碰都不会碰!
当然,哪怕恶劣行径比曾经所遇到过的恶劣行为还要来得轻,但讨厌的事情依旧是讨厌,这点不会有任何改变。更不用说白崎竹已经是一名成年人,不再是一名只能龟缩在母亲阴影底下的小孩子了,对待事情的态度以及观感自然有所不同。
东里准被两人的话给说的一愣一愣!
他有些迟疑,困惑地道:“你……打算搬出去,自己住吗?”话语中的不确定,估计在东里准看来,这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林泽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解释道:“不仅是搬出去,我还打算跟母亲切断联系!所以你跟堂真的不用一直找我麻烦,我对你们丝毫兴趣也没有,也不打算从你们父亲那里获得些什么。”
林泽不是很清楚东里准和东里堂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但这个年纪的青少年心事,他多少能猜测到,因此也就判断这两兄弟估计是担心自己从父亲那边失宠,同时也担心自己被“白崎竹”给欺侮了怎么办,于是先下手为强,占据了“欺负者”的脚色。至于后来,这种欺凌行为是会上瘾的,估计也就将这习惯留存了下来,做为发泄情绪的管道来使用。
想到这,林泽也叹了一口气!
他原本是打算给这两兄弟一个好看,一偿白崎竹的心愿,奈何白崎竹自己不争气,连带他对东里准都有了一种道不明的心思。
好在黑川真司人就在他身旁,并逼迫他进行了解释,否则林泽还真没发现其中的小差异,以为自己开始喜欢男人后,就觉醒了什么奇怪的癖好呢!
不过这差异也仅针对东里准。
若是如今站在他眼前的人是东里堂,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黑川真司见林泽将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也就心情愉悦地上前打断两人的交谈,示意道:“好了,这个话题就谈论到此为止!虽然外头的人都已经被我给打晕了,但过一会就会苏醒过来,我们还是考虑一下该如何离开这里吧!”
黑川真司的话瞬间惊醒了陷入沉默状态中的东里准!
东里准显然想起了事情的急迫性,不再纠结白崎竹的事情,急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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