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爱玩这些小孩子的玩意。”蓝子旭撇撇嘴,半躺在椅子上,妖娆无比。
其实蓝子旭长相也是异常出众,与蓝思萱有着几分的相似,只不过经常跟在君逸崇的身后,被夺了本身的光彩。
蓝思萱瞪了他一眼,好不容易把他劝了过来,想不到既然如此不给面子,正想出言,但却被旁边的一位姑娘给拦住了。
“蓝二公子是男子,大抵是不爱玩这些女子的玩意,由着他便是了。”
说话的姑娘是慕容雪芙,刑部慕容大人之女。
“谁说男子不爱玩的,我便喜欢得很。”沈轩伟果断入了座,有得玩的,他一般是不放过的。
在沈轩伟坐下之时,也有另一男子默默无声的入了座,但只因他那浑身的气度,实在低调不得,一落坐,便引地座上的几位闺秀低头娇羞。
船内的人不多,除了慕紫鸢相熟的那几个外,还有慕容雪芙,韦巧,庄挽音,皆是蓝思萱邀请过来的。
君逸崇坐下的位置,刚好是慕紫鸢的对面。方才船头内发生的一幕,尴尬还在,慕紫鸢有些不好意思抬头,但又觉得这样躲闪反而更显生疏,便大方抬头,相视一笑,若无其事般地与旁边的沈雅芯说起话来。
如此一来,便只剩下了蓝子旭一人在外坐着了,但他丝毫不在意,自顾自的品着美酒。
下人们在往桌子上摆着腹射用的盖子,韦巧觉着有些无聊,便说道,“也不只是如今外边怎样了,肯定是热闹地很了吧,不知这头甲花落谁家?”
秋闱考试,前三甲可直接面圣,由陛下进行殿下,钦点状元探花榜眼三进士,有招一日光耀门楣,可全都指望着今天。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读书不就是为了有招一日位极人臣,或为国为民,或荣华富贵。
“哪个人都不干咱们的事,咱们现在只管好好玩着便是了。”慕容雪芙笑着说道,但说话间盖子一响,待众人看向她之时,东西已经放了进去,无一人注意到是什么。
“慕容姐姐耍赖,咱们都还没开始准备,你便把东西放了进去。”韦巧可不依了,抢着要把她的东西拿出来。
慕容雪芙把盖子捂得紧紧的,“哎呀,巧儿你可不能这样。”
“你还是先想想自己的,莫要在我这下功夫了,这会子,大家都放好了,可就只剩下你了。”慕容雪芙提醒她道。
韦巧这才注意到,果真如此,现在大家都只看着她,更不好把东西放进去了,只道刚刚中了慕容姐姐的轨迹。
好不容易大家都放好了东西,今日的聚会,是蓝思萱一手办的,便由她先开始猜测。
“我猜巧儿妹妹的,必是你手中的银镯子。”蓝思萱大笑起来,方才她是最后一个放东西进去的,大家都看得真切,可不就是银镯子吗。
韦巧把手边的果酿一饮而进,念叨着下回一定要小心了,个个都是精明的人,专门欺负她。
蓝思萱的下一个便是沈轩伟,此时他正挠头搔耳不得解,他可是一个都没有看到,只得看着大家身上少了什么东西。
“容我再想想,想想。”沈轩伟苦恼滑稽的样子,惹得大家开心不已。
实在猜不出,刚好望见慕紫鸢身后站着的敏讷朝他看了一眼,然后摸了一下头上的发饰,灵光一动。
“我知道,我猜鸢儿妹妹的必是你头上的簪花无疑了。”
慕紫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大家也跟着笑了。慕紫鸢今日发只带着一根雪线缠丝碧玉簪固定着发髻,何来多余的簪花,亏他乱说也不说得靠谱一点。
沈轩伟说完后也发觉了,只得默默地把酒喝了。女子喝一小杯果酿,男子却是一大碗烈酒。
敏讷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可不怪她,是表少爷没有理解她的意思罢了。
沈轩伟紧接着的便是君逸崇了,大家不敢对着他玩笑,更不敢催促,只得等着他自己说罢。
“方才沈兄弟猜是簪花,那我便道是珍珠耳环罢了。”君逸崇随意说道。
沈轩伟哈哈大笑着,“我说簪花便也觉得傻了,崇王说是耳环,那更是无稽之谈。”
众人也觉得不可能,慕紫鸢今日出门配的耳环明明是玉石,更何况,耳环都在耳上带着,并未少了。
“慕姑娘尽管开便是了,如果本王说错了,自罚两碗。”君逸崇笃定地说着。
慕紫鸢手放在盖子上,她放的不是耳环,也不是其他的,而是什么也没有放,但为何他还如此言之灼灼。
“鸢儿,你开罢,我倒想见见崇王自罚两杯的样子。”蓝思萱打趣地说着。
慕紫鸢迟疑了一下,缓缓打开盖子,银盘上,一直珍珠耳环赫然安静地躺在上面。
第一百二十七章 浅饮微醉()
“真的是珍珠耳环,鸢儿你可精明的很,亏崇王看到了,不然可叫我们好猜啊。”蓝思萱用帕子打了她一下,说着。
慕紫鸢把耳环拿在手心中端详,虽说耳环不是她放进去的,但她却是认得的。
还是在江城之时,在沈家大院中丢了一只珍珠耳环,她找了好一阵都不见,便知当是彻底丢了,但不料想出现在京都此处来。
“鸢儿,快些罚酒,你看耳环干甚,这些果酿,可是醉不了人的。”蓝思萱催促着打闹。
慕紫鸢无奈,只得拿起放在一旁的酒杯。
“姑娘。”梅儿想要阻止。
“无妨。”慕紫鸢一饮而尽。
君逸崇见他喝下果酿,也拿起了那大碗的酒喝着。
…………
“恭喜恭喜,西兄果真才华横溢,堪称一绝,这头甲的荣耀真是实至名归,令我等羡慕不已啊。”
“西兄今后入了朝廷,可别忘了我等昔日的情谊才是。”
客栈内,拜访西明佑的人可谓是络绎不绝,送走了一批又一批。他无亲人在京都,就是中了头甲,但也依旧居身于客栈当中。
“客气了。”西明佑一一还礼,意气风发,满面春风。
“只是许久没有见到江兄了,不知诸位可有他的消息了。”
众位皆是摇头。
“也真是奇怪,也不给我们留个信。不过,好歹他也是十甲,没有辱没多年的寒窗苦读。”
“其实以江兄的才华,三甲其实也不为过……”说话之人,话还没说完,便被旁边的人推了一下。
这才意识悻悻地看向西明佑,“我不是这个意思,江兄实至名归,毋庸置疑。”
西明佑开朗一笑,“无妨,江兄才华确实在我等之上,应该是考试的时候发挥的不好,如今又不知所踪,着实令人担心啊!”
又寒暄了好一会,西明佑才把人送了出去。屋内的人刚走,便有一人趁着不注意,悄身进了房内。
相比之前的热闹,此时沉闷了许多。方才还是谈笑风生的人,脸色阴沉地可怕。
“可有发现?”
“回主子,那江锦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小的找完了京都也发现不了此人。”
西明佑握紧茶杯,手筋分外明显。当时派出去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当日到底发生了何事,更不知江锦是死是活。
但是此事事关重大,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体,在殿试之前,为保万无一失,殿试之前,必须除掉这个心头大患。
“你让马先良多派些人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西明佑狠狠地说道。
江锦,别怪我,我是真心拿你当兄弟。要怪,只怪你学识太好,但命不好。这个状元,你怕是当不成了。
“是。”
“等等。”西明佑想起另一件事来,“暗中查一下,当时有谁上山,曾到过会友亭附近。我不相信一个文弱书生,能插了翅膀飞走不成。”那么多杀手,没有一个回来,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任务失败了。
“是。”
…………
郊外游船上,正是尽兴之时,船外风光正好,船内气氛热闹,笑声不断传来,飘荡在湖面之上。
远远的,另一只孤舟靠近,一人负手而立,长衣冠羽,气度超绝。
待稍稍靠近游船之时,施展轻功,飘然而至船上。
“诸位真是好雅兴啊!碧波泛舟,吟诗作对,可不乐哉。”
船内的人惊觉有人,纷纷出到船外来。
“太子殿下。”众人连忙行礼。
“本殿下远远地便被你们的笑声所吸引,便不轻自来,希望诸位不要见怪才好。”太子抱拳,有些歉意地说道。
“太子表哥。”韦巧跑了过去,“你能来是最好不过了的,进来与我们一同坐坐便是了。”
君逸皓揉了一下韦巧的头,“小丫头又长胖了许多,可不是又偷吃点心了。”眉宇间尽是欢喜。
“太子表哥尽会笑话我,我不跟你说了。”韦巧跺着脚步,佯装生气的模样。
蓝思萱是东道主,不能怠慢了贵客,招呼着说道,“船面上风大,太子里边请。”
太子率先走了进去,众人紧跟其后。
“你说太子是追着谁过来的?”蓝子旭走在最后,偷偷靠近君逸崇说道。忽视他那发黑的脸,专往刺上挑。得意看戏的脸上写着几个大字。
我就是欠揍,你来打我啊。
难得君逸崇只是哼了一句,没有多说,便走开了。
蓝子旭挑衅失败,再一次觉得君逸崇好像哪里不正常了一样。按理说,他对慕家那丫头是有几分意思的,如今怎么这么好性子了。
腹射自是不玩了,皆是贵族里的人,就算文笔再不通,但也还是略懂诗书的,慕容雪芙便提议大家以秋为题来填词。
慕紫鸢揉揉发胀的头,坐着一旁,虽说果酿香甜,但毕竟也是酒。她从小就不能饮酒,沾酒必醉。因平日里不常饮酒,自己也注意着些,倒也没出过什么意外,除了贴身的几个人也没有其他的人知晓她不能沾酒。
“姑娘。”梅儿体贴地递过沾过冷水的帕子,“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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