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余,求给一条活路啊。再这样下去,我妈肯定不要我了,你都不知道她看到你有多嫌弃我,她是恨不得把你拐回去当她女儿。呜呜呜呜”圆圆还吸了一下鼻子,假哭!
唐余笑,圆圆这话已经吐槽很多次了。
两人在说着笑,不知不觉,门口就多了几个探头探脑的孩子。其中就有个是唐余的堂弟唐文杰。
“余姐,还有没有面包啊?”文杰的眼睛死死盯着圆圆手中的袋子。
“这个是你圆圆姐的,没有剩多了。今天早上伯娘才送了十个给你家了,你还没吃够啊?”
“我没吃到啊?!她们不告诉我!回家吃包子去咯!”说完一溜烟跑了。
那几个孩子也眼巴巴地看着圆圆手上的包子,不肯走。
唐余没办法,只好把家里的饼干糖果搜出来分给他们,这才高兴地走了。
“我也吃不了那么多,你留些出来给你爸妈吃吧。”
“我们三在刚出笼时就吃饱了。你不要自作多情,这可不是给你一个人吃的啊,还有你爸你妈他们的份呢!”
“那我就不客气了。”
“就是要你不客气,推来推去的忒难看了。”
“好话都不会讲。”圆圆站起身,“我要回去先,让我妈吃吃你做的包子,她肯定很高兴你还惦记着她。你有什么事再找我啊!”
“知道了,快回去吧,面包该冷了。”唐余挥手示意她回去。
送走圆圆,唐余就计算起了明天要做多少笼包子,该买多少材料。
第二天比第一天做多了一半的量。
本来以为没有馒头送的话,火爆程度应该不及第一天才对,但村民的热情依然不减。
“今天还送不送馒头了?”这样的声音还是有很多。
“昨天开业第一天嘛,不求赚钱就求保本,买两陷包子送一馒头就无所谓。正常开业肯定不能这么做了,总得让我也赚点钱不是?各位就体谅下,今天我也送馒头,以后也照样送。买三陷包子送一个馒头,买四个就送一个陷包子,馒头也有卖三送一,买得越多送的越多。”
这也是个理儿,还好还是有的送,跟昨天没差多少。
唐余打包,收钱,有条不紊。正乐在其中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
“唐大老板,给我来一打肉包子。”
“好嘞!”说完之后才发现不对劲,这是周国良的声音!
背后那人早就噗嗤笑了起来。
转头一看,果不其然。
“老同学能不能算便宜点的?”
“老同学能不能让我赚多点?”这人一看就知道在说玩笑话。
“唐余,你在奸商的路上越走越远了。本来人就奸,做了生意果然更奸了。”
“再奸没有你奸,专业坑老同,鄙人甘拜下风。太忙了,不跟你说话了,你过来帮我点包子吧。”送上门来的劳力不用白不用。
“说你奸商你还真不客气啊。”虽是这么说,手还是动了。
两个人比一个人快多了,抱怨慢的声音也没有了。
旺市还没结束,包子就卖完了。
唐余和国良在收拾东西的时候,一道怨恨的眼神隔空射过来。
一看,原来是同行。
以往生意挺火的摊子现在这么冷清,就算唐余卖完了别人也不愿意买她的包子。生意都被唐余抢光了,能不怨恨吗?
同行是冤家,这话说的还是有道理的。商场就是这样子的,不是你强就是我弱,弱肉强食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客源就那么多,谁都想要,只看谁更高一筹了。
唐余收回视线,继续收拾。
“为了犒劳你一早上的辛勤汗水,说吧,老同,你想要吃什么,姐请你!”
“这么壕?!我想要吃林记的牛腩,李记的红烧排骨,永昌饭店的水晶虾饺,皇耀家的榴莲酥”
“哇,你好会吃啊,说得我都好想吃了。”唐余前一秒还是笑眯眯垂涎的样,下一秒就变成凶巴巴的了,“想太多,老老实实地在集上挑还有吃的份!”
“不是吧?这么抠,是你问我想吃什么的。”
“不从你身上抠,难道从我身上抠啊?”
“无良奸商啊!”
唐余也不管他要吃什么了,就选定了曹伟家。
国良抗议无效,只能老实地和唐余一起吃着曹伟家的炒河粉和炸蚝饼。
卖炸蚝饼的有好几家,论味道曹伟家的最得人心,价格也是比其他家的高了一个规格。
吃完之后,国良抢着给钱,在唐余的白目之下才收手。
她还打包了两份炒河粉和十块炸蚝饼,唐爸唐妈也很爱吃呢,还有之前答应文静的蚝饼也要实现了。
国良帮唐余把东西搬回家,唐妈看到了就说,“这是你同学啊?”
“嗯,三年级到六年级的同班同学,叫他国良就行了。”转头又对国良说,“东西放厅里的垫子上。”
“你这丫头,怎么能让同学干这些事呢?”唐妈觉得觉得很不好意思,孩子同学第一天来家里,应该好好招待。
“哎哟,没关系,他皮糙着呢!”唐余一说完,唐妈又瞪了她一眼。
“阿姨,没关系,这小事一桩,我们关系铁着呢,唐余也经常帮我的。”国良把东西放好之后对唐妈说。
“这样好,同学之间就应该你帮我,我帮你的。那,你留下来吃个饭再走。”
“谢谢阿姨,不用了,唐余请我吃过了。”没想到国良在长辈面前还挺有礼貌的,完全看不出在学校里的痞子模样。
打过招呼他就跑了。
他走远了,唐妈还在说着“下次再来玩”的话。
估计这是唐余第一次带同学回家,唐妈难免会表现得热情一点。
第二十章 纸牌与六合彩,孰优?()
这一天算了下净利有一百二十块,惊呆了唐爸唐妈。
接下来的几天生意就稳定多了,每天也能获利百来块。
唐余让唐爸辞了蚝场的工,因为那工作实在是太辛苦了,工资也才是每天十块钱。虽然蚝壳可以自己拿去卖,但一个月下来卖蚝壳的钱也也只有几十块钱。
开学了唐余要去读书,这个面包摊迟早要交到他们手里。
收拾蚝壳又臭又累,工钱又少,不是生活所迫唐爸也不会去干。现在有一条更明朗的路,他当然愿意辞掉这份工了。
唐余说这个钱她还有用处,就只能先给他一个月五百,唐妈妈三百。
他连忙拒绝,“你要用钱肯定也是好事,先紧着你的事。不用给我和你妈钱,给你妈伙食费就够了,有用到钱时再问你拿。”
唐余一想,觉得这样也可行。
唐妈在旁边一脸肉痛,她没说不要啊。她很想说你爸不想要,我想要啊。
她这辈子都没拿过工资啊,还是每个月固定发的工资。她就羡慕那种每个月有工资拿的人,精神样貌看着就不是她们这些家庭主妇可以比的。
唐余看到唐妈肉痛的表情就忍不住笑。
“你也别想了,给你钱也是去打纸牌多。正事要紧,钱就都先放阿余那里攒着。”唐爸看不顺唐妈想钱的样,给她钱还不是拿去赌,给她浪费还不不如买点吃的。
唐妈爱打纸牌几乎到了痴迷的程度,而且是喜欢打赌钱的纸牌,太小赌的纸牌她还看不上眼。她平时打蚝赶海挣的钱就爱攒着去赌纸牌,一上牌桌整个人就变得很兴奋,相比之下平常就显得恹恹的,只除了炸毛的时候。
她经常为了纸牌不去打蚝,不赶海,等到差不多没钱了才会去做这些散工。所以唐芯去外面之后,唐余经常是自己一个人出海。船上的女人看到唐余就会说:“你妈都去打纸牌不用赶海了,你那么拼命干嘛?”
唐妈瘾纸牌认识的人都知道。
唐爸没有多少钱收入的时候就会让唐妈也补贴生活费。以前唐爸在外面工作,每个月都把工资寄回来,家里的生活费就用不到她的钱,她都已经习惯了自己的钱是自己的钱。现在要她拿钱出来,她肯定不乐意啊,有纸牌瘾嘛,就给一半藏一半的。她的手段实在不算高明,家里所有人都知道她偷偷藏钱的事情。
唐爸看到唐妈打纸牌就总会念叨她,不同意她去打。说的多了唐妈就烦,经常趁着唐爸不在家的时候才去打纸牌。
但是唐妈因为纸牌结交了一些牌友,她们凑不够桌了就会来家里找唐妈。唐爸见了就知道唐妈肯定又去赌了人才来找。
两人经常为了纸牌的事情吵架,归根结底还是没钱惹的祸。
“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要钱了?说我打纸牌,你还不是一样买**彩?”唐妈为自己叫屈。
以前的唐余的确很不喜欢他们做这些事情,后来才慢慢看开了。唐爸唐妈也没什么娱乐节目,就这点爱好了。
他们还是有点分寸的,至少他们拿钱去赌的时候不会出现过没有钱买菜的情况。真到没有生活费的地步了,他们二人小赌也不曾有的。
而且唐爸唐妈年纪也挺大了,只要不伤身不伤神,唐余愿意赚钱让他们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反正唐妈在村里打纸牌也赌不了多大,唐爸也是小打小闹的。指望他们赚钱给她读书是上辈子这个时候都没有的事了,现在更不会有这种想法。以后她会负担起家庭的责任,所以他们攒不了钱真的不重要。
一辈子就这么长,生活压力又那么大,能够自由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真的不容易。
唐余觉得一个人过得好不好,不是看他是不是成功人士,而是能不能够随心所欲。
如果她的努力能换来唐爸唐妈的随心所欲,她愿意。
“我买生肖跟你打纸牌可不同。**彩隔天才开一次,你打纸牌想打就有得打。有钱我才买,没钱我就不买了。而且我看电视看**彩报,是有根有据才买的。不像你打纸牌都成瘾了。五块钱十块钱一场,不到一个小时一场就结束了,你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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