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老师都跟打了鸡血似的能拖一堂课就拖一堂课,争取把拖堂进行到底!
聂芷学了这么久也总算明白了。校长不仅要他们在中考时表现出实力。最重要的是他们所学并不都是铁板知识,课外知识和实践并重,这就意味着校长的根本目的就是培养他们成为一代英才,这样当他们走出校园或是走向别的更大的舞台时不会惊慌。他们甚至会骄傲地想起自己的母校乃是自己的人生恩师,这样惠及下半生的政策不得不让聂芷拍掌称好。
而她也有幸见过校长一面,好吧不是有幸见过一面而是有幸见过很多面。每次学校周一升完旗后校长都会特意把他们留下来开动员大会,激励鞭策一番后。聂芷再回到班上时便会发现这群学生比喝了红牛还猛!
她在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个校长不是普通人啊!
正当她感慨着呢。班主任的手掌已经敲下来,“又走神?你都走了几次神了?”
她捂着脑袋委屈,“就一次啊。一次还被你抓到了。”
班主任哼了哼声,拍着她的头道:“行了,我也遂了你的愿不让你去参加数学竞赛了,你作为回报好歹给我认真点。不然接下来给你多安排几个比赛让你忙不过来!”
聂芷赶紧求饶,“麻烦老大千万别。我会认真听讲的,您就饶了我吧。”
离交稿还剩两个半月了,她连男女主的定位都没弄好,可别让她忙得团团转了。
班主任道:“那你给我说说问什么你最近总在走神?都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呢?”
聂芷吐槽:都在想怎么写小说赚钱呢您老就被问了等会被气着我可不负责。但她不会这么说。于是在一副诚恳乖顺的表情下她道:“我在思考老师布置的奥数题啊,昨晚把您布置的作业做完都三点了呢。”
班主任哼笑,“别吹牛。这两年你跟我抬的杠还少了?老实说你最近都在干什么,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是去做贼了?”
“哪有?我长得这么老实的人怎么会去做人家梁上飞贼。不过家里有点事很烦就是了。我会调整好的,您就放心吧。”
但凡是个脑筋细点的人都不会接着盘问人家家里的事情,可班主任不是这种人啊,理工男眼里只有眼屎而没有西施啊!
“家里又有什么事?你家不知道你要中考了么,还整天妨碍你学习,看来我得上门家访一下了。”
聂芷瞬间被激到,忙道:“没事了,都解决了,老师您就不用去了哈!”
“真的么?”
聂芷信誓旦旦:“真的,你就放心吧。”
“那你现在把这道题给我解了,做得好我就放你回去。”
“小菜一碟。”
可等她一看就傻了眼,这,这不是她曾参加过的b市自主招生的题目么?简直soeasy啊!等等,班主任为什么会拿这张卷子出来给她做?难道?她不能做对!绝对有阴谋啊!
然后她就悲剧了。班主任皱着眉指着倒数第二题开始吼:“我刚刚上课不是讲过这道题么?你还说没走神!欠抽是吧?把脑袋伸过来!”
聂芷缩缩脖子,小声道:“我确实不会做啊。”
“那就给我想,直到做对为止。”
聂芷于是唰唰唰就把正确答案和步骤写上了,然后小心翼翼道:“老师,对吧?”
班主任沉默了会,又吼:“既然会做你故意写错是什么意思?你就那么害怕我把你送到数学竞赛当中去么?!那行,我跟校长商量一下把夏世安换下来!个小兔崽子,对你一番好心结果被当成驴肝肺了!”
聂芷默默地被喷了一脸口水,但她能理解班主任。一个月总有几天不舒畅是正常的,而作为她的班主任,一个月没有几天是舒畅的也是正常的。反正班主任就一副刀子嘴豆腐心的脾性,等他发完脾气就没事了。
等她终于从办公室里出来后都差不多六点了,谢儒一揣着本书站在光亮处等她,柔和的侧脸那么聚精会神,让聂芷一下子就想起了远在德国的杜璟桓。
没错的,她喜欢的就是这种类型。安静不闹腾,却永远不会和你疏离,最主要是高智商,谈起恋爱来不费劲。坚持了杜璟桓这么多年,聂芷倒也说不清是因为杜璟桓是那种类型而欢喜他,还是因为是他她才喜欢这种类型。说不清就不说了,爱情里哪里有原因。
她背着手欢快地奔过去。弯腰面朝谢儒一笑道:“我们回家吧。”
谢儒一两眼亮晶晶。“嗯,回家。”
这是四月的新开始,风和日丽而阳光正好。聂芷和谢儒一走在路上,谁也不知道未来是个什么模样。但他们都欣喜,因为他们彼此知道在未来他们也不会闹掰,哪像她随便在人群里找的一个女性朋友啊。因为一件小事不告诉她就闹掰了╰( ̄▽ ̄)╭
送谢儒一到了楼下,聂芷往前走个五分钟就到了自己家。她朝着谢儒一挥挥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谢儒一不是没有跟她建议过早上也一起去上课的,但聂芷这样问他:“你早上几点起来,几点吃早饭。几点出门?”
他如实说了,然后聂芷叹气:“我比你晚十分钟起床,吃饭时间不定时。出门时间也不确定。我们还是分开去学校吧,不然你要等我我要等你的很麻烦啊。”
谢儒一不纠结这种东西。他只是喜欢跟聂芷相处,但不一定要像女孩子一样时刻黏在一起。
聂芷哼着小曲儿回家,目光落在二楼时笑了起来。多亏了聂斐帮他们摆平了钱英的问题,不然这两年可有的闹腾。
不过说起来她也两年没见钟言和纪西雨了呢,钟言的信上说他们两家都搬了过去b市,恐怕以后很少回来。上次她去参加数学竞赛的时候他们正在上课,也没找着机会。
“这里应该算是他们的老家了吧,哈哈!”
聂芷拉开门,立时一个小娃娃就撞了过来。她伸手把他抱起来,在怀里颠了颠道:“小不懂你今天乖不乖啊?”
那娃娃张着粉嫩的嘴唇“啊啊”两声,含糊不清地喊了句“姐姐”。
聂芷笑得越发开心,她就地用脚蹭脱了鞋,光着脚踩上那五颜六色的海绵板。
打从她有了个弟弟之后全家草木皆兵,里里外外都拾掇了遍,向来不怎么讲究的父亲更是自己动手裁剪了许许多多块海绵板垫在所有空间里,生怕弟弟在水泥地上摔了交哇哇大哭。
母亲站在一旁温柔道:“回来了,饿了没?想吃什么我给你弄点。”
聂芷摇头,专心逗着怀里的小不懂,嗓音欢快道:“不用了,等会还要吃饭呢,爸爸回来了没?”
“我当然回来了,现在在做饭,你要不要过来帮个忙?”
厨房里传来父亲清朗的声音,聂芷撇了撇嘴,扬声道:“我才不要,我要跟弟弟玩。”
父亲的声音听上去失望之极:“你们自打有了蒙蒙以后就不关心我了,真让人难过啊。”
聂芷和母亲都笑起来,其中母亲拿过拨浪鼓吸引了聂蒙的注意,然后把聂蒙给抱了过去。她对聂芷使了个眼色,“快去跟你爸爸说说话,等会他要说我们不关心他了。”
“好吧,一个大老爷们跟小孩子抢宠爱,爸爸你真是好意思啊。”
可她一进去父亲也没不开心,手下切动素肉的动作很是熟练,他自打母亲怀孕来就包揽了家里所有的家务,除了洗衣服,他只会用脚踩。
“蒙蒙呢?”
“在妈妈那里呢。”
“哦,今天学习怎么样?”
“挺好的。”
“下午华中医来了,他给你带了很多书,你要不去看看?”
“别,你可正吃着醋呢,我不敢离开老爸你的身边。”
“哈哈,你去吧,学习为重。”
她的弟弟,名唤聂蒙,取懵懂之意。她希望,她的弟弟能平安无忧地长大,于懵懂年纪里做一场懵懂的梦。
第六十七章 生病()
聂芷跟父亲说了些话后就回了客厅跟聂蒙玩耍。才一岁半的聂蒙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懵懵懂懂的,一张白嫩柔润的脸上时而出现的呆萌表情真是可爱的紧。
她拿一包饼干逗他:“想吃么?”
乖孩子实诚地点点头,虽然他可能不知道这饼干吃起来是什么味。
“叫姐姐。”
聂蒙愣愣地看着她,小手掌一挥一挥的好像在说什么聂芷听不懂的话。聂芷突然一指窗外:“看,飞碟!”
小孩儿别扭着身子飞快转了个身,脑袋一扬却什么都没看到。他转过来,却看到聂芷拆开了饼干开始吃,嘎吱嘎吱的好不清脆。
他扁了扁嘴唇,委屈地看着母亲,一手指着聂芷无声控诉。母亲只含笑摸摸他们俩的头,小孩儿一看这可不得了,傲娇起来——他嚎啕大哭了!
聂芷十分淡定,她制止了母亲要抱着聂蒙哄他的动作,神色正经的对着小小年纪的聂蒙道:“别哭,哭是弱者的行为,要笑,你要笑着从我手上把你想要的东西抢过去。”
聂蒙用震天的哭声来表示——他听不懂哇啊啊!
母亲在一旁摇动拨浪鼓,咚咚咚的声响吸引了聂蒙的注意力,她微笑,用着为人母亲最温柔和蔼的声音道:“蒙蒙,看这个,别哭哦。”
大抵母亲就是有一种吸引力,能让哭闹的孩子逐渐安静下来。聂芷温和地笑起来,她告诉母亲不要太娇纵孩子,就算他是他们全家所有人掌心的宝贝。可为人母者,谁会把对孩子的疼爱控制得恰到好处呢?往往都是用最诚的心最真的情倾其所有去关爱孩子,尤其他们的蒙蒙还那么可爱。
聂芷打个呵欠。望了眼已然不哭泣的聂蒙,耸耸肩也不说什么了。纵然她曾有过一枚骨血,可随着时间远去她也记不清当时自己的心情了,她并没有资格去教别人做一个母亲。
“蒙蒙,你还想不想要这个?”
聂蒙望着她呆呆的,哭得发红的眼睛一眨不眨,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