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的聂芷双手扶住脸,笑得十分灿烂:天,她方才都看到了什么?那么美的美人居然就是她每日抱在怀里睡觉的光球!那么美的美人居然就是帮助她成长的主策划!
花痴了一会儿,聂芷想到自己当下的处境,赶紧正色端坐,双手扶在膝盖上一脸严肃。然而就在时光流逝中,聂芷不受控制地思绪渐远。
重安突然化出人形,还急急忙忙地走了,这是有什么事情么?而重安会告诉她么?答案显然是否定,她颇为惆怅。惆怅完了之后,又是对重安完美形象的花痴。
你说人长得好看,身材也好,实力强大,聪明睿智,教养也好,这样的人社会上还能有几个?显然是能够数的过来的。
而且重安她不是人,她是神啊。
那种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咳,偶尔食红烧肉的神仙,就这样真真切切活在她身边,还不计一切地帮助她,她又是多么幸运!
正想到这里呢,面前不远处的雕花木门突然开了,吱呀一声,吓了聂芷一跳。
她深吸口气,看着一双枯瘦的脚从门槛处跨了出来。
彼时还是初春,虽说天气回暖,气温还是很低的,在户外没有一件毛衣根本就坚持不下去。聂芷生性畏冷,更是光上衣就穿了四件。她看着对方只穿了条七分长裤,不由打了个寒噤,她都为他感到冷!
顺着黑色长裤往上看,是条灰色长袖。那人瘦的过分,穿着上衣还显得空荡荡的。
再往上,果不其然是张苍老的脸,皱纹横生,一双眼睛却出奇得亮。
他也盯着聂芷在看,旋即皱了皱眉,面色冷淡地朝着她走过来。
聂芷心一跳,她赶紧道:“华中医您好,我是来拜师的,我想跟着你学中医。”
拖鞋拖在地面上的声音停止了,对方淡淡道:“你能坚持下去么?”
“我能。”
接受到聂芷的肯定回答,他“嗯”了声,道:“你为什么要学中医?”
“为了帮人治病,为了全家安康。”
“尚可。”
聂芷眼一亮,她刚要起身,却被按住了脑袋,瘦黑的大手在她脑袋上摸了一摸,得到一个称赞:“你的记忆力很好。”
聂芷抖了抖眉,这个都能摸出来?!
“资质不错,我教你。”
在瘸着腿跟着他进入老旧的阁楼之时,聂芷仍然在想:“这样就可以了?这么简单?他怎么不问我其他的一些事情?”
可对于他而言,他该问的都已经问了,她的答案他也还算中意。
第一天的学习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只是老中医为她揉了脚,再给她煎了防寒气的药。
他的声音并未有起伏:“下次勿要再跪在潮湿的地上,伤腿易中风。”
聂芷点头,轻轻道:“谢谢。”
他也并未讲些有关他的事情,只是同聂芷坐在对面,安静地沏茶,在偏暗的屋子里温声讲述中医这项职业。
毋庸置疑中医是伟大的。光是望闻问切四项就博大精深,聂芷听了个懵懵懂懂,幸好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只是作为平常了解用。
黄昏时刻,他从坐垫里起身,收了桌上的器具,道:“你何时有空就来,最好每天都在。不过黄昏之时我的讲授就到此为止,有不懂的可以去后堂拿书自己琢磨。”
聂芷小鸡啄米般地点着头,道:“谢谢师傅。”
他的手一顿,“无妨,回去吧。”
第四章()
我终于明白了,不会起章节名俺就不取了,省得麻烦,而且俺总抓不准这两千字里有多少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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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华中医的家出来时,聂芷抬眼望了望天色,果不其然天边一片橘黄,温暖而美丽。
她不由得微微翘起唇角,杏眼眯成一条线,心情极好地蹦蹦跳跳。
才下了台阶,她嗷了声,恍然重安还未回来。
“重安是去哪里了?”
其实这个问题并不严肃,重安向来神秘,只是她从未离开过聂芷身边,偶然这样一次的离去让聂芷为她担心。
聂芷抓抓脑袋,原本就松松垮垮的马尾更是一团糟,她自顾自一笑——重安老是让她要注意形象,她也并非觉得不好,只是她更喜欢随意的生活。
可就在这么一个世界里,她尽了力要让家人过上好的生活,很多事情不得不去重视。好女养成嘛,自然要从小时候抓起。
她还是感激重安的。虽然她总是在抱怨重安的苛刻,可重安所做都是为了她的起点更好,而她也不是那么不识好歹。她说归说,做归做,一旦开始一件事情她是不会放弃的!
之前重安也任由她用着自己想出的不靠谱主意去生活,可到后来两方都发现这样错得离谱。不是所有的主意都是好主意,就算有那也实现程度不高。
是以聂芷已然放弃走文学和衍纸这两方面的挣钱之路,更多的是以平常心去对待自己的课余爱好。她要学好数学和英语,提高实践能力,还要学习中医课程,更要提高自己的气质素养,这些事情难道不更适合她么?
挣钱是一时的,而学习是一辈子的。
她真的没必要为了一些小钱去浪费自己的时光,除非她那样做是凭着兴趣爱好,泰然处之,说不定幸运某一天就降临在她头上。
聂芷对于重安的某些定义十分深刻。
挣钱挣钱,用双手去挣,多苦!
而赚钱,就是用钱生钱,更多的是依靠聪明智慧。
二者衡量其一,聂芷更愿意通过长久的学习积累知识学问,好让未来能舒舒服服地靠以出卖学识为生。
她不愿意卖劳动力。
重安那时淡定地摸摸她的脑袋:“吾家和你一起安排日后的生活。”
她们决定的是好好学习基础课程,辅修数学和英语,每日练习口语和写作,加上课外书的阅读,用五年时间创造一个知识文青。
现在倒也还好,只要加上每日的中医学习,她的一切就已经都准备好了。只要开始,她必定要持之以恒。
干劲十足的聂芷一挥拳头,将脑袋重重一点,脚下却一个踩空,趔趄了好几下才站稳。她扶着腰抬头,窗棂下那个华中医正在看她。
他漆黑透亮的眸子映出水光,柔柔而饱含怀念。
聂芷一怔,她挥了挥手,道:“师傅,再见。”
华中医便要转身,冷冷然道:“你快些回家。”
聂芷轻轻一笑,恭敬地朝着华中医鞠了一躬,而后踢踏着欢快地步伐往家里走。
穿过小巷大概是二十分钟,一出来便车水马龙,人流不息。聂芷拽紧自己的包,贴着墙根慢慢地走。
夕阳西下,到处都是工作回来的人,粗犷的声音混杂着小贩的叫卖声,让聂芷听着便是微笑。在这个曾经的年代里,人们淳朴而厚道,虽不能路不拾遗,却实在人心安定。
家其实离华中医家蛮近,只是路上小巷太多,东拐西拐的,平白走了不少路。
聂芷揉着小腿,坐在长椅上,悠悠叹了口气。
早造这样她就不去春游了。
可也只是这么一想,她转头看到父亲揣了本书侧躺在一边假寐,嘿嘿一笑。
她轻手轻脚地爬过去,伸出拇指和食指掐住他的鼻梁,堵住他的呼吸。
那张清俊好看的脸便皱了起来,他软软哼道:“小芷,放开爸爸。”
“爸爸又偷懒,不看书考试就过不了哦。”
杏眼睁开,温柔平静的眼神中带了笑意,他揉揉聂芷的脑袋,就着她的手蹭了蹭。
“爸爸看书看累了,想休息一下。”
聂芷想了想,说:“我上课上累了,我想休息一下,可是老师说了我诶。”
如此简单的道理,父亲不可能不懂。他笑笑,道:“你怎么还知道打比方了?”
“大家都说我是天才,我当然知道!”
骄傲地一仰头,聂芷左右晃了晃,得意得很。
父亲把她抱进怀里,白净的脸贴住她的:“爸爸也知道小芷是天才,小芷什么都知道。”
聂芷点点头,笑得明朗。
也就是那一个瞬间,父亲放下了对聂芷的怀疑。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有事情瞒着他?何况聂芷是天才,懂的事情自然比普通人多,很正常!
晚饭的时候,母亲做了一大桌子菜,说是要给大家补充营养。也是,两个老人,两个正在学习的,无论是谁都需要好好进食。
聂芷看了眼桌上的五花肉,想着该用什么办法留些给重安才好。这厢她还惦念着,父亲已经伸了筷子过去。
收了汁的五花肉被夹到了每个人的碗里,聂芷无奈,好吧,等她能做饭了,她天天做五花肉给重安吃。
聂芷还特意观察了番奶奶。
早些时候她就知道奶奶的胃病正在犯,都是年轻时候饮食不规律导致的。而前世奶奶也是死于胃癌,就在几年后。
她暗下决心要延长奶奶的生命。
奶奶倒是没什么异常,照样吃喝痛快,眉宇间并没流露出任何痛苦神色。
聂芷咬着筷子想了想,下意识问重安:“奶奶还有多少日子?”
重安不在。
聂芷沉默了一瞬,她埋头去吃米饭,默默回答自己:欲速则不达,她还是踏踏实实学中医吧,也许还有很长一段日子。
所以说很长时间里聂芷都是用了阿q精神法。乐观而豁达,也许有一天幸运就到了呢?
用过晚饭,大家各自都有事情做。
父亲回房看书,爷爷奶奶收听广播,母亲则是处理杂务。聂芷知道自己必须要学着承担责任了,自告奋勇要帮母亲清洗碗筷。
母亲哭笑不得,挥手赶她:“行了,你别打破碗就一切都好了,看书去。”
聂芷撇嘴,撒着娇道:“妈妈,我会洗碗的。”
“你才多大?手连碗都抓不住,也没洗手台高,我才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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