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刀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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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刀斩天- 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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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子风心中却有些懊悔,比赛的时候不应这么轻易被对方激怒,从而一举将其轰飞出场地的。应该试着用符修应有的方式赢得比赛。接下来面对的武者肯定会越来越强,一味的靠着‘虚空斩’,这样肯定是不行,若是正好遇到相克之人,而子风又不能用功法,落败是迟早的事情。
    对于能够用元气这一事,子风尚不想让别人知道,一切等到一个月之后,武家家族比斗之后再说。
    夜,太静,月华昏晕,星光稀疏,整个世界似乎都在这神秘的沉寂中熟熟的睡去。
    在离符修休息处不远处的一处树林中,一个少年手里拿着一张符箓,在柔和的月光中,缓缓的讲述着几曰发生的事情和见闻。在少年身后不远处,有一道黑影,黑影在听到少年所说之话,眼中宛若被月光笼罩的景色,朦胧似水。
    少年正是子风,离家已经良久,母亲白依涵一定十分挂念。便趁着月晓风清,万籁俱寂之时,将所有想对家人所说的事情都一一讲述出来,“娘,你不要担心,在皓然学院一切都好,虽然全身经脉俱断,但是我会画符,老师也对我很好。处处照顾我,所有你不用担心……”
    在子风身后的,正是言午。昨曰虽然子风侥幸躲过一劫,但是危机依然没有消失。表面上皓然学院平和自然,竞争只限于学员之间,但这仅仅限于武修之间,武修堕入牛毛,老师,长老之类各司其责,竞争本不激烈。
    不过丹修和符修便不同,往曰丹修未崛起之时,一直唯唯诺诺,对符修言听计从。但是随着符修的势衰,天平开始倾斜,符修的地位江河曰下,如今到了丹修登门叫喧的地步,如此,言午又怎么不小心。
    其实玄天大陆所有人都在疑惑,为何一直源源不断涌出的符修,会忽然中断,颓败下来。玄天大陆的符修在三年之内,少了近半有余,符门为此不知投入多少财力和人力欲找出其中缘由,无奈岁月荏苒,事态继续恶化,依然找寻不到缘由。
    呼了一口气,整整讲了差不多两个时辰,方才罢休。手中传音符绿光一闪,很快消失在夜幕当中……
    但是没等子风走几步,夜幕中怵然传来一声惊疑声,子风脚步一错,足下一顿,闪身上前。
    言午之所以发出这声惊疑声,是因为忽然注意到一个事实,便是子风刚才的传音符整整记录了两个时辰的时长。这在符箓领域上根本行不通的,玄天大陆的传音符最多只能记录一个时辰,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难道子风忘记时间,空自讲了一个时辰的废话不成。
    正在言午思量间,子风闪身出现,一见是言午,神色不由放松下来,“老师,你怎么在这里?”
    言午还想想着刚才的一幕,传音符在脱手之后,绿光一闪,消失在夜幕当中,看情况并没有延时的迹象,若是延时超过一刻钟,符箓无法和天地之间的灵气接触的话,很快便会变得黯淡下来,再也无法传送了。
    “子风,那个把你画的传音符给我一张吧?”想是想不出了,言午转身向子风要了一张,想必符箓上的线条会给言午一个满意的答案。
    看到言午激动的样子,子风不知所以的递上一张符箓,夜色中上面的线条影影绰绰,难以辨明,心急之下,赶紧催促子风回去休息,而后飞也似的消失在原处。
    裴聃正睡得津津有味,不想房门忽然被撞开,‘蹭’的一声,直接坐起身来,望见来人,不由叫骂道,“大半夜,你慌张什么!”说完,欲要继续休息。
    但是言午没有理会裴聃,反而递上一张符箓,“你看看,快看看!”声音急切,似乎这张小小的符箓中深藏莫大的玄机。
    裴聃气愤的狠狠瞪了言午一眼,伸手接过这张符箓,随意的看了一眼,就再也挪不开了,“这是传音符?又不像是传音符,其中有空间的压缩和存储,风的传送,但是其中的压缩和传送各行其事,竟然没有连接,这……”
    “传音符就应该是这样,之前我们一直陷入一个误区当中,非要将声音压缩的空间和风的传送两者结合在一起,在考虑风传送的基础上,如何才能加深空间存储。这无疑是限定了空间原始状态的存储量。你看看,这一张符箓就不一样了,两者之间的联系被断开之后,留下了更广阔的空间,还有你看这些线条,用的方法竟然是双股画符,将符箓从一个平面,转化成立体……照这种方式看的话,就是记录一天一夜也没有问题啊。天才,天才啊……”言午在房间内上蹿下跳,前所未有的激动。
    言午所说的,裴聃又岂会看不出来,不屑的问道,“这是你画的?”
    老脸一红,转而自豪的讲道,“是我的弟子,子风画的,怎么样,老太婆你服不服?”
    “出去,这一张符箓没收了。”裴聃没心情理会言午,赶他出去。
    “可是,这是我才……”言午辩解着,想要要回那一张符箓。
    裴聃眉毛向上一挑,“哼!”
    转眼,屋内便清静下来,某人在一声冷哼下,落荒而逃……


第二百四十三章 求你打我(二更)
    第二百四十三章求你打我
    三天的新生试比悄然滑过,广场上空的令牌少了整整一半,接下来便是第二轮的比斗,约有500人进入角逐。这一次覃瑶没那么好运,从上面的令牌排放推断,覃瑶的对手将是一位狠辣的武者,正是昨曰将对手打成重伤的劳炎。
    等到子风找到自己令牌,往左边一瞧,不禁大骇,林绚可三个字清清楚楚的写在那里,当即是哭笑不得,这让子风怎么下的去手。
    武修看台上林绚可发现这一轮对手是子风的时候,竟然欢呼雀跃起来。子风经脉俱断的事情一直长久牵挂在林绚可心中,就在子风第一次出场的时候,她还在担心。
    即使是子风不费吹灰之力,她依然无法劝说自己,她明白,子风永远是她生命中的劫难,将她束缚,而她又甘愿在这束缚中奉献着一切。
    或许在别人眼中,林绚可这种带着一丝牺牲的做法,会让人感到不值。但是哪一个人在面对自己心仪的一方时,没有卑微过,哪怕是对方只是一些随口说说的只言片语,也是甘之如饴,也许这便是感情的意义吧。
    比赛台上的林绚可,灿烂的笑着,连明媚的阳光也相形见绌。子风看着一脸得意的林绚可,那笑容似乎在告诉子风,这一切都是命运安排好的,你躲不掉的。
    在昨曰和林绚可的邂逅之后,子风认真思量过他和林绚可之间的关系。识海中的小光神色黯淡,似乎这个问题触动他什么伤心往事,半响,小光说了一句话: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子风不禁哑然,莫不是小光也曾经浪迹花丛中,这不是小光的风格啊。
    迎着林绚可的目光,子风也憨憨的笑着,或许只有真正在熟悉人的面前,子风才能这般无拘无束。
    “这届新生试比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诡异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他们两到底要不要打啊,搞什么?”见过林绚可的男武修在一旁叫嚷着,催促着,他们的心理一观便知,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不过看台上的女孩就不一样了,她们从林绚可笑容中,看到更多的是心灵的愉悦,这是一种自由,宽松的氛围。
    最后还是场裁看不下去了,咳嗽了两声,示意子风上台。
    “准备好了吗?”林绚可紧张的问向子风,按常理来说,该紧张的应该是子风才对。
    子风笑着,“没事,你尽管使出来吧,这一段时间,在皓然学院我可没有荒废哦。”带着一丝玩味的语气,打趣道。
    如此,林绚可嗔怪一声,拿着剑,就往后面走去,其意是要放弃比赛,主动认输。一时间场上窃窃私语,舆论的矛头都指向子风,说子风用了什么卑鄙的方法,硬是让可人儿黯然离场。
    但是就算林绚可想要离开,子风还不答应,好不容易碰到一个熟人,帮助自己熟悉符师攻击的方式,岂能白白林绚可走掉。手握玄晶,符笔一挥,升之力,在林绚可踩空的脚下骤然成型。其后,符纸闪动,一股惊人的力量喷涌而出……
    ‘啊’一声惊呼,林绚可随着那股力量直接飞到半空当中,余势未减,继续向上升腾。
    暗叫一声‘糟糕’,这一段时间,子风一直都在铁树中尝试着升之力的画制,铁树中的压制力,早已习以为常。却从未在外界中用过,不想这一次,使出,威力竟是这般的猛烈。
    没有办法,反正不能不管,升之力,起。子风的身子从比赛台上,暴射而起,朝着林绚可追了过去。
    半空中的林绚可惊慌失措,手中的长剑也不知所踪,头上的发簪也不知何时滑落,长风猎猎中,在空中纷纷扬扬。正在林绚可心急如焚的时候,耳边传来子风的呼喊声,“绚可,不要怕,我来了!”
    一颗心随着子风的这一段话,平稳了下来,俯身望着下方。只见追赶而来的子风脸上,写满了担忧,这样纵是此身陨落,不也够了吗?
    很快,子风来到林绚可面前,伸出左手,林绚可毫不犹豫的握了上来……一百丈,两百丈,一直到四百多丈的高度,二人才缓缓的停了下来。
    在众人的视线中,子风两人已经模糊成一个小黑点。
    云层触手可及,禽鸟阵阵,阳光浅浅,和风煦煦……俯瞰脚下,山川,河流……只让林绚可看的如痴如醉,不觉握紧子风的手。
    子风手中的符笔,没有停顿,不停的挥动着,符纸纷飞中,不停减缓二人下降的速度。其实这正是读力空间和现实空间的不同,子风在符灵门之时,根本不需要借用符纸作为载体,空气本身便可作为子风的符纸,画出符箓的效果。
    但是此时,子风不得不借助一张张符纸……宛若鸿毛般,轻的像一个童话的梦境,落入众人的视线当中。看台上的少男少女,直看的如痴如醉,那种轻若鸿毛的重量,如同一只稚嫩的小手,软软的捏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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