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蛋!”玛利推他一下,她开心极了,因为她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比兆基更好的丈夫。
“你要和兆基退婚,”查理叮咛著:“到那时候,我们就可以公开来往。”
“我听你的话,一切都依从你!”玛利紧紧的抱住查理的脖子。
*****
玛利和兆基站在海边,默默无声。
好一会,兆基实在忍不住了,他沉声问:“你约我到这儿来,就是要我看海?为甚么不开口?”
“我和查理的事,你已经知道了?”
“我亲眼见到了。”
“你准备对我采取甚么行动?”
兆基发黑著的面孔说:“哪一个男人愿意戴绿帽的?”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玛利迫著问:“你总不能天天跟著我不说话?”
“你要我说甚么?”兆基咬住牙,握一握拳头:“骂你淫妇?骂你水性杨花?”
“我知道你心里很恨我,因此,我认为我们已经没有必要把关系维持下去。”
“你说甚么?”兆基蓦地转过头来,直盯住玛利问。
“你总不会要一个变了心的女人吧?我们为甚么不分开?”
“分开?”兆基挥一下拳头,说:“没有那么容易!”
“那有甚么不容易?”玛利把查理教她的话全部说出来:“订婚只不过是一种形式,在法律上,我是不必负任何责任的。”
“你要退婚?”兆基的眼睛像火烧一样的红,自从他那晚揭穿了玛利和查理的秘密,他就变得容易冲动,甚至神志有点失常。
玛利没看他一眼,点著头说:“是的。”
“我不同意!”兆基嘶叫著。
“你不同意也没有用,”玛利抬了抬头:“我已经不再爱你了。”
“我知道,你已经变了心,因为查理比我英俊,比我强壮。”
“我爱查理,我承认。”玛利爽爽快快,把兆基送给她的订婚戒指脱下来:“请你收回吧!”
“不!”兆基指住她,浑身颤动。
“我快要和查理结婚了,我的手指不能戴太多的戒指。”玛利把戒指递到兆基的面前:“拿回去吧!这是钻石,很值钱的。”
兆基忽然用力拍开玛利的手,“哆”的一声,钻石戒指掉进海里。玛利呆了呆,兆基摇摇头,用十只手指抓住自己的头发。
一会,兆基可怜兮兮的恳求著:“玛利,不要离开我,求求你,恳求你。”
“不可能的,我已经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我可以不计较,我可以忘记过去,只要你仍然爱我,我甚么都可以不计较。”
“我和查理已经……你仍然要?”
“仍然要,仍然要,”兆基急急的说:“你虽然做了坏事,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不要你。”
“谢谢你的宽大!”玛利的确有点感动,但是她太爱查理,为了查理,她不惜牺牲任何人:“很抱歉,兆基,我已经不再爱你了,我不能嫁给一个我不爱的人。”
“玛利,我爱你,我们从头开始。”
“我已经有了爱人,我想,我不应该再水性杨花。”玛利说:“再见!兆基!”
玛利走了,兆基发了狂的追上去,他急促地抓住玛利的手,促声地说道:“玛利,我不能失去你,留下来。”
“放开我,放开我,你抓痛了我的手了!”玛利尖声叫著。
兆基好像聋了似的,他只有抓得更紧。
玛利再也忍不住了,她忽然低下头,在兆基的手上咬了一口。
“哎!”兆基痛叫了一声,手放开了,玛利立刻逃走了,可是很快,她又被兆基抓到了。
这一次,兆基用两只手抓住玛利的脖子,他认为只有这样,玛利才咬不到他。
“玛利,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爱你,我需要你。”
“放开我,你会扼死我的。”
“这一次,我无论如何不让你,我知道,我一放手,我就会失去你。”
“兆基,放手,我快要透不过气了。”玛利挣扎著,用两只手拉兆基的手。
这么一来,兆基的心情更紧张了,他的手不期收得更紧。
“救命!”
“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兆基的眼睛发著青光,声音却是挺温柔的。
“救……命……”
“你听我说,玛利,虽然你变了心,但我仍然爱你。”
“救.....”
“不要动,乖乖的。”
“.....”
“对了!这样才听话,我早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我的……”
*****
玛利终死在兆基的手里。
兆基被送进精神病院。
查理被白标、胡汉杰、霍保罗打到爬不起来,然后晶姨把他驱逐出晶晶别墅。
暑假又结束了。
白标、胡汉杰、霍保罗早两天已经走了,留下元礼和雪儿,他们也要回去市区。
晶姨依依不舍的把他们送到斜坡下。
“你们走了,”晶姨黯然说:“这儿又再次寂静起来。”
“另一个暑假很快又会来。”雪儿安慰她。
“你们会再来吗?”晶姨很小心的问。
“会的!”元体和雪儿不约而同的说。
“甚么时候?”
“严冬,”雪儿想著:“或者一个节日。”
“太好了。”晶姨开心的说:“你们来,这儿才会燃起一阵青春的火花。”
“那是玛利,”元礼想著晶姨说的青春火花:“她太亮,太热,可是却消失得快。”
“你今年写的小说,不是叫青春火花吗?”晶姨问。
“那是为玛利而写的。”
晶姨摇头叹一口气:“多漂亮的女孩……·她是被我家查理害死的。”
“她是一个玩火的孩子,”元礼也感慨著:“我们对她已尽了责任。”
“元礼,”雪儿不愿意提起玛利,因为她已经为玛利伤心够了;“我们该上车了。”
元礼坐到驾驶座,雪儿上车前握了握晶姨的手:“我们很快会再来看你。”
“再见!”晶姨挥著手,目送著元礼的汽车在她的视野里消失。
第5章
范世荣和冯志昂是同校同级的同学,同时也是最要好的朋友。
不过两个人的遭遇,可相差得太远了!
范世荣是个亿万富翁的儿子,上学坐汽车,出入有仆从,穿华衣,吃山珍海错,口袋里有用不完的钱,享尽人间富贵。
冯志昂,只是一个鞋匠的儿子,住贫民区,吃粗米,穿破衣,口袋里连一角钱也没有。
虽然两个人的生活环境完全不同,可是,他们却做了奸朋友。
范世荣对待冯志昂,就好像亲生兄弟一样,每逢妈妈给他做新衣,也一定叫母亲多做两套送给冯志昂,要是家里有甚么好吃的东西,范世荣也会给冯志昂留一份。
范世荣用汽车接冯志昂一起上学下课,而他口袋里的钱,也常常分一半给冯志昂。
那时候,范世荣和冯志昂才只不过十二岁。
那一天,冯志昂一个人坐在学校的青草地上看书,忽然,一只大皮球朝他头上打过来,他差点晕了过去。
他刚拾起皮球,一个男孩子走了过来:“喂!把皮球还给我!”
“你可知道你的皮球差点把我打晕?”冯志昂把皮球收到身后。
“谁知道你在这儿!”
“你们根本不应该在这儿打球。”
“有甚么不应该,打球犯法?”
“要打皮球,到操场打,这儿全是花草树木,你们……”
“我们甚么?”那男孩子一扬手臂:“我的事,你敢管?”
“汤明,我知道你是教务主任的儿子,我不敢管你,不过,你要我还你皮球,一定要说声对不起!”
“笑话,我为甚么要对一个臭补鞋匠的儿子说对不起?”
“你为甚么骂我的爸爸?”冯志昂有点激动。
“骂又怎样?你爸爸也真不自量,自己是甚么身份,竟然把儿子送到贵族学校念书?那老头子多半是疯了!”
“你别再骂我爸爸,我把皮球还给你!”冯志昂委委屈屈的说。
“怎么?你肯把皮球还给我?可是,我不要!”汤明摇一下头:“除非你肯说对不起!”
“为甚么要我说对不起?我又没有把你!”
“你不说,我就告诉我爸爸,开除你!”
“我没有做错事,有甚么理由开除我?”
“臭小子,你竟敢驳嘴……”汤明举起拳头:“我打死你!”
“慢著!”有人捉住他的拳头。
汤明回过头去,看见范世荣,他咬咬牙说:“你这矮小子,滚开!”
“如果你肯向冯志昂道歉,我放过你!”
“你凭甚么命令我,就凭你这丁点儿?”汤明身一转,左拳就向范世荣打过去。
范世荣吃了一拳,怒火上升,于是和汤明扭打起来。
冯志昂忙著分开他们,一方面又用身体挡住范世荣。
范世荣怕伤了他,一手把他推向草地。
范世荣和汤明打得很凶。
就在这时候,教务主任汤先生闻讯飞奔出来,他把儿子喝住:“明儿,停手!”
汤明仍然揪住范世荣的衣服,他喘著气说:“是他先动手打我!”
“放开范同学!”教务主任说。
“为甚么?”汤明不服气:“他打我,你不开除他?”
“两人打架,双方面都有不是!”
“爸爸,你竟然维护他?”汤明气得几乎想哭。
范世荣把他的手拉下来。
“你过来!”教务主任把儿子捉过一边,他说:“你要打架,也不先打听对方是甚人?”
“他是甚么人?”汤明不屑的说。
“他是我们董事长的儿子。”
“甚么?”
“你打了他,他日后告诉爸爸,不单止你要被开除学籍,我也会被炒鱿鱼。”
“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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