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怎么把那个瘟神给扯进来了?”
张业的电话很快就打进了军统在湖南会馆的总部,然后,不到半天,事情就水落石出了。确实如余玲玲所说,她是冤枉的。身为一个跟军统前任秘书处主任老婆走得很近的大学生,她真的不是什么**,否则郑介民不可能不知道。郑介民的老婆柯漱芳好财,想用她的资色挣上一笔,而她呢,也确实想用一下柯漱芳的门路,找一个够水准的老公。可她没想到,最后找来找去,柯漱芳居然给她找了谈荣章这么一个人物……如果只是论地位什么的,谈荣章倒也可以,而且她并非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之类,原先给柯漱芳也算是当过“帮闲”,也对给人家当姨太太没什么抗拒的意思,可她总有底限,只是想找个够得上的人物好好过日子,不是想找一个不把老婆当老婆的人。可偏偏柯漱芳以前就告诉过她一些八卦,说谈荣章的老婆毛时云是毛人凤的情人,而谈荣章的二奶薛树华则是毛人凤以前的情人……谈荣章不仅对此毫不在意,反而借着这个机会跟毛人凤大献殷勤,甚至还时不时的让现任情人薛树华去找毛人凤套关系……这样的人,她哪敢答应嫁过去?所以坚决拒绝。可柯漱芳已经收了谈荣章的钱,谈荣章又对她真的很上心,结果这样一来二去就闹了起来。谈荣章一上火,就把她抓了,打算以势压人。可因为中间托关系的时候出了点儿问题,特务总队那边儿被谈荣章提前打过招呼的某位仁兄临时有空出去了,正好被其他人碰上,那人看上了余玲玲的姿色,就想着沾把手,余玲玲一急,把自己知道的许多大人物都报了报名,最后把秦卫也给拉了出来,这又惊动了张业……而张业呢,怕不明不白地出事儿,就把电话打到了白公馆,可没想到竟然真地把秦卫给扯了进来。
这事儿如果放到以前,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算是戴笠知道了,也顶多就是随便责备一声谈荣章不会办事儿,什么责罚恐怕都不会有。无权无势的一个大学生,连柯漱芳都不愿意罩着了,谁会放在心上?可现在秦卫出面就不一样了。
毛人凤差点儿被气疯了。他看得出秦卫对他没什么好感,所以云南的事情了了之后,就干脆就躲得远远的,能不照面儿就绝不照面儿,可没想到,他躲开了,手下人竟然“主动”招惹了上去。接到张业的电话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想做的就是把谈荣章给切成十八块,然后给秦卫送去出气。可想法不错,实施起来却有不小的困难。不说他跟谈荣章算得上是“连襟兄弟”,谈荣章本人也是军统侦辑大队的大队长,在重庆也算是小有势力的人物,对他在军统的权势很有助益不说,也不是他说收拾就能收拾的人。
“主任,您说的到底是哪个瘟神?”
谈荣章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惹了什么麻烦。听闻毛人凤急召,立即就赶到了湖南会馆。可没想到迎接他的却是一通臭骂。
“你自己最近干了什么自己不知道;还问我?”毛人凤看他还一副不明白的模样,火气再怒上升。虽说这事儿并不像龙绳斌龙三公子杀害西南大学学生那样严重,主要是个人矛盾,可秦卫给他的感觉就是喜怒不定,如果非要借由这么一件事发飚,他又能怎么办?
“我,我没干什么啊。不就是办了一张报纸吗?”谈荣章莫名其妙,“!主任,我打算用这个跟共党的打擂台,这也算错?”(未完待续。。)
第519章 绿帽专家()
“跟打擂台?”
毛人凤是个干事儿的人,一听到谈荣章的话,立时就熄了教训这位“连襟”的意思。
是**宣传的桥头堡,是**唯一一份面对全中国发行的报纸,加之**本来就非常会宣传,这份报纸在引导舆论方面颇有一手,帮着**凝聚了不少人心,可谓是他们这些老蒋忠实拥趸者的眼中钉、肉中刺。而身为老蒋的爪牙之一,军统没少暗地里打过刚刚创刊没几天的时候就派人假扮暴徒将报馆捣毁。可这些手段根本就拦不住**的办报决心,他们捣乱一次,人家就重来一次,到现在,人家不仅在山西、重庆、广州、西安等地设立了分馆,在黄陂、宜昌、郑州、洛阳、许昌、南昌、潼关等地也都设立了代销处,发行量也越来越大。而现在,谈荣章这个侦辑大队长居然也想着跟人家打擂台?
“你刚才说你办的那个报叫什么名字?”毛人凤突然又问起了谈荣章刚才报上的报刊名称。
“!”谈荣章微微有些得意。
“行啊,”毛人凤的嘴角也掠过了一丝笑意,“你倒是会钻空子。名称相近,稍微注意一点儿,就可以混淆视听,败坏的名声,不错!”
“嘿嘿,”听到夸奖,谈荣章愈发得意,“主任,这可是阿华给我想的招数儿,不仅可以轻松的混淆视听,还能借用的名声在短时间内扩大发行量。另外,还能表明咱们跟竞争的决心。可谓是一举三得啊。”
“三不三得我倒是不在意,只是要能起到作用才好。”毛人凤道。
“那还用说?”谈荣章笑道,“这可是我跟阿华她们惮精竭虑想了好几个月的招数。保证能让共党吃上几鼻子灰。”
“别得意。”毛人凤警告道:“**对极其看重,以前咱们砸报馆、殴报童、拒绝传送、邮局查扣……多少手段都使过了,还学着秦卫断了他们纸张、油墨的供应,还警告了印刷厂,可最后还不是没能限制住他们,反倒让咱们自己碰了一鼻子的灰?”
“所以咱们才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报制报!”谈荣章道。“如果想要达到这个目的,咱们这第一炮一定要打响。我已经想好了,主任,首先,咱们要在重庆各大报刊上面遍发广告。告之广大市民创刊,鼓励大家订阅;接着。就派人分途到各商店、各街道。让那些商家、市民主动订阅,而第三步,就是正戏……我打算派人去川西。”
“川西?”毛人凤不解,“去川西做什么?”
“共党当年搞什么长征,不就是走的川西么?”谈荣章狞笑道,“那一路可是死了不少人啊。其中有不少都是老百姓。主任,您说……如果这些老百姓都是共党红军在长征路上杀的,咱们将之揭发出来,会有什么样的效果?”
“有点儿意思。”毛人凤也笑了起来:“不过空口白话。可没什么人会信。”
“当然有证据。”谈荣章神秘一笑,凑到毛人凤面前低声道:“主任,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当年红军长征路过川西,**……在后面杀了不少人,好些都埋到了一起,筑了墓。咱们到时候把这墓挖开,就说是红军杀的,保证让他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嗯,”毛人凤想了想,点了点头,“计划不错,不过要弄得严密一点儿,万一要是出了什么纰漏,丢脸的可是咱们。”
“您放心,到时候我就让当地的政府官员,还有老百姓出面作证,绝对万无一失。”谈荣章道。
“这就好……”毛人凤觉得谈荣章这主意好像有点儿什么问题,却死活想不到到底哪里不对。他也是因为他对舆论宣传这一套其实并不擅长,就像戴笠一样,从军界到文化界,都能交到不少朋友,却始终逃不掉一个恶名,这固然是因为他们工作性质的缘故,不擅长包装自己,宣传自己也是其中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而且不只是军统,国民党政府在行事手段上就很少考虑民众意愿,很少真正注意到这方面的问题,不然也不会越混越差,短短几年就从形势一片大好闹得分崩离析,土崩瓦解。
“主任,您还有什么事儿吗?没事儿我就先走了……最近还挺忙的。”谈荣章见话说得差不多了,毛人凤也不再一副气怒交加的模样,就想脚底抹油。可惜他面对的是毛人凤,在这人面前想要偷奸耍滑,哪有那么容易?
“站住!”
果然,谈荣章刚一转身迈步,毛人凤就又在后面出声了。
“主任您还有事儿?”谈荣章只得再次转过身来,陪笑问道。
“有个叫余玲玲的女大学生……你认识吧?”毛人凤仿佛很随意地问道。
“余玲玲?”谈荣章一怔,“主任您认识她?”
“我在问你认不认识,你问我干什么?”毛人凤眼睛一瞪,不悦道。
“那个……就是个不识抬举的小娘们儿。主任您提她干什么?”谈荣章心里有些发虚,脸色也有点儿塌。余玲玲是他偶然间发现的一只上等的猎物,不说一见倾心,反正见到之后就再没能忘了,一直想着把人弄到手。而为了达到目的,他不惜给柯漱芳使了大钱,免得那位郑太太从中搅局。毕竟郑介民不仅是他的老上司,还是老蒋的亲信,如今又成了实职军官,还在法属印度支那立了大功,升官指日可待,他是万万得罪不起的。不过也幸好,柯漱芳是个见钱眼开的娘们儿,拿了他的钱之后就把余玲玲介绍给了他。可没想到余玲玲那个表面上看着清高,实则却有些攀龙附凤心思的小娘们儿居然看不上他……他百般纠缠不果。终于也上了脾气。本来想直接把人绑回家,来个霸王硬上弓,可惜被余玲玲察觉,居然跑到了柯漱芳家里。柯漱芳虽然并没把余玲玲当成什么真的姐妹,可两人毕竟也认识不短时间了,总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情份在,见他不顾脸面动粗,也很不高兴,臭骂了他一顿,又把他给轰走了。而再之后。他受气不过,却又不敢找柯漱芳的麻烦,干脆就趁着余玲玲出门儿的时候,派人将其绑了,送到了特务总队那边儿先看着。一来。让那小娘们儿吃点儿苦,知道知道厉害;二么。怕柯漱芳发现人不见了。找到自己这边儿。可他没想到才刚把那小娘们儿抓起来,毛人凤这边就知道了。这让他又想起了自己的老婆毛时云!好像当初就是自己外出公干的时候,被毛人凤给霸王硬上弓,然后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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