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武陵府官府的紧急军情,只怕要不了多久就能传到这里来,臣以为,情况不会有假、据臣派去的官员回禀,武陵府守军不多,再加上汉军突袭,出乎所有人预料。所以,武陵府守军不敌。另外,据眼下的情况,汉军出动的兵力已经多大三万左右吗,而且,都是悍勇之士。”林世文一脸凝重的说道。
“可是可是汉中王哪来的兵马?难道是洛军的人?不可能啊,据情报所言,汉中王和洛阳王之间,现在已经是矛盾重重,洛军绝对不会打着汉军的旗号进攻我们,毕竟武陵府北面可是汉军辖地。”司徒彻浑然不敢相信。就是站在一边的李明瞻,也是一脸吃惊。
林世文苦笑道:“大王,这应该是汉军无疑。昔日汉中王与我们大战,其在荆州也是留有人马的。毕竟,他也是半个荆州之主,如何不会留下后手,难道他就不怕洛阳王将荆州全部给占了去。另外,折返回来的汉中王,也将其辖地境内的守备军集中起来,抽调之中之精锐,组建了战兵。另外,他们的兵甲器具,想来应该是赵军提供。大王应该清楚,荆州的洛军也好,汉军也罢,都与雍州有贸易关系。昔日汉中的汉军就是得到了赵军的兵甲器具,才能与我们僵持那么久,才能让我们损失惨重。”
“现如今汉军要与我们敌对,这自然就是赵军希望看到的,所以,他们的兵甲器具,自然也是赵军提供。另外,据臣派去的官员得到的消息得知,汉军已经组建了两千余的骑兵,在武陵府境内,甚至勇猛,野战之中,我军士卒数次败于汉军之手。也是因为如此,武陵府才会在短短数日之内,丢失半数有余。”
“可恶!该死!这汉中王果然不是善茬,刚刚与我们在汉中大战,现在又开始进攻我们。他这是在报复我们对他汉中下手之仇,可恨,难道他就没有看到,现在占据汉中的是赵军,而不是我们蜀军吗?”
林世文没有理会司徒彻的埋怨,沉声道:“大王,臣以为,现在当立刻派兵支援,否则,武陵府丢失,甚至还会让汉军杀入益州和南面的交州之内。无论是益州还是交州,我们都不能让汉军杀入。如果单单是武陵府倒也罢了,毕竟这昔日就是荆州辖地。要是益州和交州被汉军杀入,我蜀国可就颜面尽失,上下震动了。尤其是南面的交州,如果汉军南下,切断与我们益州的联系,那么,交州东部的赵军就能趁势西进,将我军占据的交州西部部分,全部落入赵军和汉军之手。毕竟,从眼前看来,汉军已经和赵军联手了。”
司徒彻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立刻下令,让益州西部,宁州北部的军队开始向东逼近,支援武陵府。尤其是南面交州与我们宁州相接之地,确保不会被汉军所占。”
林世文苦笑道:“大王,现如今益州大军,大部分都在益州北部与汉中赵军敌对。另外,更重要的是,现在我们的粮草物资都在支援这北部数万大军。所以,即便是我们想要及时支援,只怕军队和粮草物资都是问题。军队还好说,可以从宁州调动,但是粮草物资”
司徒彻浑身一颤,半晌,沉声道:“难道,真的要撤军?”
李明瞻趁机说道:“大王,这益州北部数万大军与赵军僵持,每日消耗的粮草物资不在少数。现如今情况紧急,还是先以东面为重。”
第895章()
对于赵康所说的蜀军里面的人,杨望清自然明白其所指的意思是什么。不过,其并没有赞同,反而摇头道:“怕是不行,虽然秦将军已经配合着演了一场戏,但是,想要利用对方,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诸位大人也别太过担心,告诉诸位,其实大王对这里的情况早有所耳闻。所以,也有相应的应对之策。大王已经派人联系东面荆州的汉军,与之结盟,共同征伐蜀军。所以,此次汉军只怕已经开始对武陵府采取行动了。”
“要是蜀王司徒彻得知北方凉州赵军有意南下,而东面汉军也开始对他下手,只怕司徒彻再执拗,也不得不考虑一下,继续与我们敌对的后果了。所以,要不了多久,南面的蜀军必将撤离。所以,诸位大人还是将心放进肚子里去吧。”
“汉军也要对蜀军采取行动?”赵康不由一怔,旋即喜道,“也对,这汉中之地本是汉军辖地,被蜀军突袭,让汉军损兵折将,还丢失了汉中大部地域,汉中王要是对蜀军没有恼火才怪,汉军趁着我们与蜀军交战之际对蜀军动手,也属正常。要是有了汉军的参与,蜀军撤军将是必然之事。”
成都府,蜀军核心之地,蜀王府。
面对满案的美酒佳肴,蜀王司徒彻却没有多少胃口。此次蜀军反击汉中赵军,这都是他执意要做的事情。原本以为,此次反击赵军,定然能取得不错的成果,但可惜的是,前线战事极度的不顺利,完全没有他预想之中的那般。
蜀军北上开始反击至今已经十余日了,已经快要接近上次蜀军和汉军交战的时间了。但是,结果却让他极其的失望,蜀军已经在汉中南部徘徊,始终未能杀入汉中境内。未曾正式击败赵军的任何一支队伍,未尝拿下汉中任何一座城池。
汉中现如今的情况,都让司徒彻对饭食提不起什么胃口。毕竟此次战事是他刻意而为之,要是没有成果,那也感觉到脸上无光。尤其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益州的后勤问题,也出现了及其严重的后果,也与汉中的赵军一样,后勤粮草问题出现紧缺。
“交州、宁州所部的军队,在这十余日之中,也都开始进入军队改制之中,因为中枢官员和各个将军都已经赞同,而主持此事的是左丞大人,所以,各地驻军将校都没有意义。对于普通士卒,此事对他们有利,所以,他们也都是极其欢迎这次军队改制之事。改制之后,各地军中士气,都有所增长。”
司徒彻一边吃饭,一边听着王府属吏汇报各项事务,听得境内蜀军改制之事得以顺利进行,司徒彻的心情总算好了几分,嘴角微微露出些许得意。此事是他为了加强对军队的掌控,刻意为之,能顺利进行,无论是对军队还是对他,都有很重要的影响,所以,司徒彻显得格外的满意。一想到自己借助汉中战局的失利,将军权进一步紧握在手,他就要有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涌现而出。
听到这里,司徒彻顿时心情好转,胃口也跟着变好,其拿起筷子,正打算勉强吃几口。正当这时,亲军来报,言是右丞李明瞻有急事求见。
李明瞻是自己的亲信,所以司徒彻也没当回事,只随口令将传入。片刻后,李明瞻匆匆而入,拱手道:“启禀大王,益州北部急报,定北将军何青章在阳平关中了赵军的计谋身死当场,阳平关已经落入赵军之手。此外,凉州赵军已经逼近阳平关一线,有南下之意。”
“什么?你你说什么?”司徒彻惊异的急问。
李明瞻连忙急声将情报再说了一边,从李明瞻的脸色看来,此情报也让他大吃一惊和难以接受。李明瞻说完,书房之中,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司徒彻僵坐在那里,毫无表情的脸上,涌动着浓浓的错愕与惊异。半晌,司徒彻才喃喃自语道:“阳平关怎么会被赵军攻破?那里不是我益州第一险关么,驻守此地的何青章可是再三保证,赵军不会从那里突破,本王还准备日后从那里杀入汉中呢可是,现在那里如何如何能为赵军攻破,不可能啊”惊愕的司徒彻,此刻一脸失魂落魄。
阳平关作为汉中西部门户,司徒彻如何能不知道?此次之所以没有在这里采取行动,进攻汉中。是因为大军出战的粮草物资也和赵军一样,出现紧缺。即便是在汉中南部的反击行动,也不过是为了拖垮汉中的赵军罢了,并没有真心与赵军决一死战。而在司徒彻的心里,阳平关则是日后大军杀入汉中的通道。可现在,没等到日后,却已经被赵军给夺去了。
“这何青章究竟是怎么搞的?他不是信誓旦旦的向本王说,他能保证阳平关不会失守的吗?可现在呢?不仅阳平关失守,连到他的首级也没了。”司徒彻怒声咆哮道。阳平关本是他布置的下一步行动的核心所在。在他的计划之中,此次反击汉中赵军,先要让汉军赵军内部出现问题,最不济,也要汉军无法稳固地方。随后等蜀军回过神来,在另行征伐。而下一次蜀军出击,则是两路齐出,这阳平关一线,则正是要害之地。可随着此地现在的丢失,这一切都已经成了空谈。
“大王,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而是凉州蜀军南下的情况。何青章将军丢失阳平关,也与凉州的赵军南下有关。如果单单是汉中赵军,定然无法获取成功。”李明瞻急声说道,“但现如今凉州赵军南下,我们汉中北部就出现危局,凉州的赵军可不缺少粮草物资。”
司徒彻冷声道:“慌什么?凉州赵军确实不缺少粮草物资,但是,他们能支援汉中吗?他们即便是南下,也不会是大军出击,益州北面的地形,就已经限制了他们行动的兵力。”
李明瞻沉声道:“大王,话虽如此,可是,即便是小队人马,也能突袭夺取益州北部诸府县的城池关卡。现如今我们的兵力躲在益州东北不,对于益州西北部的布防,多有懈怠。如果凉州赵军趁着这个机会,徐徐前行,将沿途关卡城池突袭夺去。那么,我们益州北部的天险,就会成为赵军南下的通途。”
“尤其是现如今我们的粮草物资也出现困难,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益州北部各地军队所需的粮草物资就没办法供应。到那时,益州北部各地守军,将难以抵挡南下的凉州赵军。”
司徒彻看了看李明瞻,心中不由一阵烦闷,冷声道:“你的意思是说,要本王立刻将汉中南部的军队撤回来?”
李明瞻丝毫没有在意司徒彻阴沉的神色,沉声道:“大王,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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