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静沉声道:“主公欲先对龟兹国动手?”
赵询摇头道:“不,不是对龟兹国直接动武,此次对乌孙国必须采取行动,那么,出兵要达到出其不意,所以,从龟兹国的方向出动,是一个极好的地点。”说着,赵询在地图山海关轻轻一点。
司徒亮和张元静顺着赵询所指看去,不由齐齐暗自点头,司徒亮道:“这肥城位于细沙城后方偏北,四周皆有城池护卫,是乌孙国现在囤积后勤物资的地方。不过,就算是从龟兹国出兵,也要小心行事,毕竟,这要越过两座城池。”
张元静则笑道:“我倒是认为极为可行,司徒兄你与乌孙国使者谈判,让对方以为我们此刻无力对它他们动手。而我们率军进驻龟兹国,反倒可以让乌孙国的人以为我们要整顿龟兹国。毕竟,虽然龟兹国使我们盟军,但并非是我们治下。”
“不仅如此,我们甚至可以让龟兹国传出一些我们因为龟兹国王暗中与乌孙国联系而大为不满的消息。如此,就会让乌孙国更以为我们现在忙着收拾龟兹国。当然,我们还要让现任的高昌国王传出国书,否决前任国王高雅割让西部十三城的诏令。”
司徒亮道:“如此也好,接下来就是突袭之战了。乌孙国突袭了龟兹国,但说道突袭,我赵军,并不比他们差。龟兹国之中,也能为我们提供向导。嗯派军进驻龟兹国,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办法。不知此次,主上欲派何人前往?”
赵询笑道:“此次本王亲自前往,虽说此次是为了乌孙国之事。但这龟兹国,也确实需要解决。不管如何,本王亲至,也算给他这个龟兹国王一个台阶了吧。如果识时务,那自然是最高,如果不识时务,本王不介意换一个国君。”
赵军和乌孙**队,各自据城而守,似乎就此进入和平时期。但是,不管是赵军将士还是乌孙国将士,都在整军备战。双方也清楚,就此打住,那绝对是不可能。在高昌国西部境内,没有一战,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过,不管是谁,都在克制己方作战的**,在积极的准备着
而此时,赵询带着一万与亲卫军和两万镇兵,浩浩荡荡的开向龟兹国。当然,在行动之前,已经传递了赵王的军令。
此刻,在西域境内,赵军调至此地的镇兵,合计也不过七万五千余人,加上一万余亲卫军,赵军在这偌大的地域之内,镇兵不足十万。不过,在这大半年的调动和准备之下,此时在赵军占据的地域里,屯兵已经不下十万。这些屯兵,大多都是流民、昔日各地降卒,特别是凉州的凉州军降卒。
这些屯兵家无田地,在赵询给于重奖的情况下,大多都愿意迁移至此,在此地安家。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们之中,不少都是独身一人。赵军鼓励这些屯兵在此安家,在此娶妻生子。当然,这些屯兵大部都开始转变为地方守备军,也就是府兵、县兵和最基础的乡镇村落之间的巡检司巡检。
所以,虽然赵询一次调动三万大军,并不影响赵军对地方的统治。焉耆国、高昌国和周边的那些被灭的小国,已经习惯了赵军的管辖。至于那些偏执狂,早已经被赵军和地方守备军清扫干净。
对于赵王亲至,龟兹国上下都开始不安。当然,他们不安的不是赵询的到来,而是随同赵询一起赶来的三万赵军。
要知道,此刻龟兹国境内,也不过尚有三四万将士而已。另外的三万将士,也是龟兹国战力较强的军队,已经在高昌国西部被乌孙**队突袭,剩余的也被赵军分化瓦解,逐步拉拢在手了。
没错,现如今在琅城等五城驻扎的一万七千与龟兹**队,大都被赵军掌控了。各部新任主将,也都被赵军替换为归附己方的将校。此外,各部也被赵军以溃兵整编为由,彻底重新组合,将原有的编制,彻底打散。此外,这支军队的粮草物资,也开始有赵军掌控的后勤司补发,使得他们也开始享受比在龟兹国境内高出不少的待遇。当然,他们自然是无法与赵军相比。不过,也足以让这些士卒转换效忠对象了。
乌孙国占据西部十三城之后,龟兹国这残余的一万七千余将士就已经与龟兹国断开了联系。加上赵询刻意如此,故而,在被突袭之后的一个多月,这些龟兹国残部,就被赵军给用另一种方式吞并了。
对于这一万七千余将士的境况,现在的龟兹国重臣和国王,都已经知晓。但是,他们对此也无可奈何。己方士卒被袭,陷入高昌国境内,对方提供支援,这也无可厚非,总不能让这一万七千余将士饿死吧。
因为赵军此次的最终目的,还是要从侧翼突袭乌孙国后勤重地肥城。故而,赵询此次需要在表面上将龟兹国当作主要目标。所以,赵询至龟兹国的消息传至龟兹国王都之后,不少大臣都脸色巨变。焉耆国、高昌国境内,王室和大城的结局是什么,他们自然很是清楚。
他们可不希望自己与焉耆国和高昌国内的大臣一般,死于“战乱”之中。至于龟兹国王,同样没有好脸色,毕竟,赵军来的目的,是他的国家。此外,更有盛传,赵王此次来龟兹国的目的,与龟兹国与乌孙国暗中勾结有关。诃黎,不能不紧张。他与乌孙国暗中联系,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
龟兹国王诃黎连忙叫来白伊,向其询问此次赵王亲至的消息。白伊那里知晓赵王此次为何直接大军直奔龟兹国的确切消息?不过,听了诃黎的话,白伊也明白诃黎担心什么了。
“王上,此时此刻,只怕赵军已经知晓王上曾经与乌孙国使者联系的事情。不过,并未对眼压战局造成任何不好的影响。甚至是,王上也拒绝了乌孙国拉拢之意。赵王此至,绝非对王上下手,也不会对王都大臣下手。”听闻诃黎有聚兵自保,与赵军死战之意,白伊连声说道。
白伊可是见过赵军的厉害,他处理龟兹国政务,也从其他方面查知赵军的强大。要是与赵军起了冲突,就算赵王此次不是要动武,也变成无力拿下龟兹国了。到那时,必将血留成河。要知道,对赵王动武,那可是比直接与赵军敌对更危险的事情。到时候,怒火上涌的赵军将士,还不将龟兹国夷为平地?
“可赵王亲至,大军亲临,这”诃黎脸色凝重,甚至有一丝丝的慌乱在其中。
“王上,赵王亲至,是因为我龟兹国处在乌孙国和赵军对峙之外。尤其是现在双方局势紧张,我们就是一个不安定的因素。赵王绝对不允许这样的存在依旧存留在侧,毕竟,谁也不敢保证,身边会不会突然冒出一个敌人。”
“而王上与乌孙国秘密联系的事情,自然也成为赵王提防的重要原因。所以,我们那一万七千余将士,才会被赵军安顿在高昌国境内。毕竟,大军被偷袭,损兵折将都能容忍,且还能与对方联手,如何不能让赵王提防?”白伊闷声说道。
诃黎听着白伊略带埋怨的话,心在郁闷无比。无论如何,自己也是在为龟兹国而努力,这难道有错吗?
“王上,此时此刻,我们龟兹国也该做出选择,王上也该做出选择了。如果王上决心不愿让出手中权势,那自然是联合乌孙国,与赵军死战。这一选择,将我们与赵军彻底决裂。赵军对我们动武,则无需顾忌名声。此外,乌孙国能不能从旁协助,赵军会不会让出利益与乌孙国,转而全力针对我们,这都是未知之数。”
白伊深出了口气,接着说道:“就算现在将赵军击败,如何应对乌孙国,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没了高昌国、焉耆国以及周边的十数个小国家,我们已经不足以对抗乌孙国。而且而且进入西域的赵军,只不过是大赵的一部分而已,要是此次战败,日后大军来袭,那将又会是什么结果,我们谁也不敢保证。”
看了看诃黎难看的脸色,白伊涩声道:“要么要么就臣服赵王,让出手中全力。凭借我龟兹国协助过赵军攻伐焉耆国和高昌国,王上将得以保全。虽然没有实权,但却也得到大赵册封的王爵。”
诃黎沉默不语,半晌,闷声道:“是不是绝大多数的大臣都想要本王投降赵军?”
白伊没有回答,但诃黎已经明白自己问题的答案了。在关乎全家全族性命之时,他的这些臣子,也不得不为自己考虑。白伊的沉默,也只不过是不便在他这个一国君王的面前直接诉说罢了。
诃黎长叹一声,苦涩道:“没想道,祖上基业,最终却毁在我的手中!”
“白伊,你去与赵军联系,本王原降。希望赵王能看在我龟兹国多次效劳的份上,善待百姓吧。”看了看白伊,诃黎涩声说道。他知道,此刻这白伊其实就是赵王,其实就是赵王的传声筒。要是自己拒绝,那越来越近的赵军,只怕就不是慢吞吞的行进,而是大军攻城了。
得到白伊的亲自承认和龟兹国王的国书,赵询这才松了一口气。龟兹国,算是再者关键时刻被拿下了。当然,这并不就意味着万事大吉了。要将这龟兹国完整的纳入麾下,那才是最终的目的。
“张元静,你们负责这龟兹国的政务诸事,一定要缓慢进行。这里不同焉耆国和高昌国,而此刻,大敌乌孙国再侧,更不能引起什么意外来。这龟兹国王和其麾下的大臣,都是我们可以利用的对象,此次要缓慢而行,甚至是可以暂缓行动。我们此次主要的目标,则是慑服龟兹国,另外,突袭肥城,将乌孙国逼退。”赵询并没有因为龟兹国的顺服而得意忘象,他很清楚此刻什么事情更重要。
“主上放心,属下明白。”张元静当然也明白此刻的情况,“主上,此次是不是直奔龟兹国王都,如此,不仅在龟兹国上下,竖立我大赵的声威,能逐步加强我大赵在此地的影响。另外,还能让乌孙国认为我们此次的目的是这龟兹国。”
八月初,在龟兹国王送上国书,表示臣服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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