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是了。
他是一定要娶她做妻子的,怎么能现在就放任她离开金陵。
她不明白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没关系,他陪着她就是了,总有一日,她会知道,会明白,也会为他牵肠挂肚的。
想起那一日,宋彦昭的神情更加的柔和,大手悄悄的又握上了旁边的小手。
璀璨的星空下,少年少女携手共看烟花,偶尔低头细语,不知不觉两个人的身影越靠越近。
子时一到,嘉佑帝率先让人在天街和附近的街道上派发了利是,抢到利是的百姓们欢呼雀跃,人声鼎沸。
穆瑾转头笑盈盈的看着宋彦昭,塞了个东西在他手上,“生辰快乐!”
宋彦昭双眼一亮,看着穆瑾的眼神仿佛无数的烟火绽开一样闪亮,“你特地给我准备了生辰礼物?是什么?”
他的心就像突然掉进了蜜水一样,无数个喜悦甜蜜的泡泡开始往外冒,从头到角都泛着一丝甜蜜。
宋彦昭没有想到穆瑾会给他准备礼物,他以为陪他看了花灯就算是生辰礼物了,却没想到时间虽仓促,穆瑾却还是给他另外准备了礼物。
这实在是个甜蜜的惊喜!
“打开看看。”穆瑾浅笑盈盈。
宋彦昭便打开了那个宝蓝色绣木槿花的香囊,里面是一个小巧的手掌大小的玻璃瓶子,“这是?”
“解毒丸啊。”穆瑾眨了眨眼,“这可是我连夜做出来的,只有五颗,有了他,基本上所有的毒都可以暂时对付。”
解毒丸?宋彦昭一愣,随即失笑。
普通女子送男子礼物一般都是丝帕,香囊之类的玩意,这送人解毒药当生辰礼物的,大概也只有眼前的少女了,不愧为小医仙!
不过他喜欢的女子怎么能跟那些普通人一样呢!宋彦昭心里小小的傲娇一把,然后小心翼翼的将香囊收进了怀里,开心一笑,“我很喜欢。”
穆瑾眉眼一弯,显然也十分开心。
“你这个孽障!原来你在这里!”突如起来的低喝声将少年少女之间温馨甜蜜的气氛破坏的一干二净。
那个不开眼的,竟然敢来打扰他!宋彦昭不悦的扭头,看到穆庆丰正满面怒容的朝着穆瑾走来,他不由眯了眯眼。
“原来是昌平伯爷,伯爷在大庭广众之下当众辱骂她是孽障,那不知作为生父的你又是什么?”宋彦昭冷然一笑,对穆庆丰说的话竟然十分犀利。
穆庆丰一愣,这才注意到穆瑾旁边站着的少年竟然是宋彦昭,他远远的看到穆瑾和人站在这边说话,便满腔怒气的冲了过来。
刚才的他在外面被太医们挤的连站脚的地方都没有,索性先退到了角落里等着,等人群都散了,他去梁王府彩棚一问,才知道穆瑾竟然已经离开了。
穆庆丰在附近转了三圈才看到了穆瑾,一时之间怒气冲昏了头脑,哪里能注意到旁边的人是谁。
“宋大人这话说得,我在教训自己的女儿,还请宋大人不要插手穆家的家务事。”穆庆丰眉头皱了皱,忍下心中的怒气,哼了一声。
宋彦昭眼中闪过一道冷然。
穆瑾却站了出来,看着穆庆丰的神情淡淡,“穆大人找我可有事情?”
穆庆丰悌了宋彦昭一眼,抿了抿嘴,“你跟我过来,我有话问你。”
说罢转身走了,有宋彦昭这个小霸王在此,他恐怕没办法好好的同穆瑾说话。
宋彦昭拉住了穆瑾的手,十分不悦,“别去,他已经将你赶出了家门,还有什么好说的。”
穆瑾笑了笑,“可我找他有事情说。”
宋彦昭皱眉,“你和他有什么好说的?万一穆家人要是欺负你,非要去的话,我陪你去。”
看穆庆丰怒气冲冲的样子,定然是知道了穆瑾为梁王治病的过程,宋彦昭默默错了错牙,他有什么资格对穆瑾生气发火。
穆瑾好笑的睨了宋彦昭一眼,眼波流动,眼神里熠熠生辉,有种别样的自信风采,“穆家没有人能欺负我。”
宋彦昭不由失笑,他发现他还真是爱看她这种自信满满的可爱模样,就如同她刚才在彩棚里傲娇的说“因为我是小医仙”时一样。
“那好吧,有事情就让冬青来找我。”宋彦昭叮嘱了两句,又给了宋亮一个眼神。
宋亮默默点头,好吧,作为他家三爷的贴身长随,一定要能打得了架,查得了案,还要能追得了小冬青,好随时帮他家三爷套问消息。
穆瑾带着冬青去了穆家彩棚。
一进彩棚,便听到一声暴喝,“混账!”
随着这声暴喝,迎面而来的是一只飞来的茶盏。
穆瑾轻轻的一侧头,茶盏从旁边划过,落在地上,化成了一堆碎瓷片。
“混账,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穆庆丰双目圆瞪的冲了过来,眼里满是怒火,看到穆瑾闪过那个茶盏,就更是生气,抬手就打了过来。
穆瑾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穆庆丰打了个空,他冲劲太猛,脚下不由趔趄了下。
“看来许久不见,穆大人忘记我当日鞭子的味道了。”
第二百四十一章 一件事实()
穆庆丰不由想起穆瑾离开穆家那一晚,挥着鞭子的情形,眼神下意识的缩了下,神情冷静了些,转身坐到了太师椅上,“我问你,为什么不亲自为梁王治病?”
穆瑾默了默,“穆大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应该已经不是穆家的人了,所以,我没有向你解释的必要吧。”
穆庆丰却突然笑了,仿佛刚才的怒气突然消散了一般,看着穆瑾的眼神有一点小小的得意,“我没告诉你吗,你还没有从我穆家家谱上除名,只要一日不除名,你便是穆家的三娘子一日,呵呵,怎么样,失望了吧?”
你越是想脱离穆家,我越是不让你如意。
看着穆瑾有片刻失神的样子,穆庆丰得意的笑容更甚,心里甚至有些庆幸当日没有因为一时怒气冲昏了头脑,将穆瑾从族谱上除名。
原来她还在穆家的族谱上啊,穆瑾蹙了下眉头,有些失神。
王夫人在旁边看了,眼底闪过一抹笑意,然后装模作样的叹气,“三娘子,其实老爷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一家人嘛,你父亲当时在气头上将你赶出了家门,但过后还是觉得不舍得,才没将你从族谱上除名,你父亲啊,还是疼你的。”
穆瑾转头看向王夫人,撇了撇嘴,“疼我的表现就是让人将我的宅子,医馆改到了穆家名下?”
王夫人嘴上的笑容倏然僵住了。
穆庆丰脸色也陡然变了下。
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明明做的十分隐秘,知道这件事情的都是穆家的心腹!
穆庆丰皱着眉头看向王夫人。
王夫人抿了抿嘴唇,有些不悦,难道他怀疑是自己泄露了消息吗?
笑话,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她的心腹张妈妈,还有穆瑜。
因为是处理家事,伺候的人全被打发了出去,就连二房的人,都借机被她支了出去,屋子里只便只有穆庆丰,王夫人和刚刚看花灯回来的穆瑜和穆云。
至于门口守着的冬青,王夫人心里一顿,她根本就指使不了这个贱婢,只能当她不存在。
王夫人的眼神下意识的扫了扫穆瑜和穆云。
穆瑜是知道这件事的,王夫人并没有刻意的瞒着她。
至于穆云,王夫人眯了下眼睛,她最近很安分,应该也不会知道这件事。
看到王夫人看过来,穆瑜抬眼笑了笑,示意她没说过。
穆云也眼眸低垂,面无表情,笼在袖子里的手则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在穆瑾刚才说出那番话的时候,穆云就险些惊叫出来,她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生怕让王夫人看出自己的神情异样。
穆庆丰在经历了最初的惊讶后,很快便沉了脸色,“改了又能怎么样?你那是什么表情?质问你老子吗?你这个孽女,改了还不是为你好。”
“你哪儿来的银子置宅子和医馆,是不是行医得来的,我没追究你行医得来的银钱为何不上交到家里,上交给你母亲,就已经是宽容你了,你这个不孝女,竟然还敢来质问我为何要改了房契?”
穆庆丰一口气厉声斥责穆瑾,说完后还不解气的瞪着她,双目中满是怒火。
穆瑾挑了下眉头,眼中一片平静。
“为何要上交?我的母亲早就不在人世了。”
王夫人顿时气的脸色发紫,她手指哆嗦的指着穆瑾,“你诅咒我!”
虽然穆瑾的亲生母亲罗氏去世多年,但从礼法上来讲,王夫人便是穆瑾的母亲,穆瑾直言母亲已经去世,在王夫人看来就是在诅咒她。
穆瑾淡然的斜睨了她一眼,“夫人又不是我母亲。”
穆庆丰勃然大怒,“你这个混账,你的规矩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竟然这样和我们说话。”
穆瑾眼神转向穆庆丰,眼神依旧平静从容,嘴角却翘了翘,“规矩礼仪?没学过,穆大人又让人教过我那些东西吗?”
穆庆丰一噎,竟然无言反驳。
王夫人眼眸低垂,遮住了眼底的冷戾。
她确实没有派人教过穆瑾规矩礼仪,她将穆瑾丢在穆家后宅里,就跟一棵杂草一样让她自生自灭。
穆庆丰冷哼一声,“就算没有教导你规矩礼仪,穆家也养大了你,你却自藏私财,就是不孝!”
“不孝?”穆瑾淡淡一笑,看在门口守着的冬青眼里,却莫名的觉得眼眶发酸。
“有些话我不说是因为我不在乎,但并不代表我软弱可欺,这些年来,我没领过穆家一份月例,没穿过穆家一丝布衫,如果说偶尔吃几口送来的没馊的饭菜,就算是养育之恩的话,那我倒要出去问问了,是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是如此这般养育孩子的?”
穆庆丰一愣,“你胡说什么?”
穆瑾嘲讽的看着他,“是不是胡说,问问府里的下人就知道了。”
穆庆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