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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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宝公主-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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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人大量,你只要口头上说声对不住就成啦!”阿宝还真当他有所忏悔。

“那可不成。”

“为什么?”一个好奇,停下脚步,却让他一把搂进怀里。

“显不出我的真心诚意嘛?”‘“真心诚意?”阿宝傻气地盯着他,很白痴地问道:你要怎么表现出你的真心诚意?“

向她叩首吗?

“这还不简单。”俯下头,眼见又要亲她一下。

事到如今,阿宝还能瞧不出那一副色迷迷的神情吗?认识他也有一个月的时间了,没一天不让他偷吻三五次的,虽说每回都让他吻得晕头转向,而且挺喜欢的——这是私下话,可不能告诉他,要不然他一个得意,万一成天缠着他,那还了得:好歹是两个男儿身——不对唷!见他愈来愈逼近他,是挣不脱他的怀抱,可他的手还有用处啊!急忙用双手推挤着他的脸庞,将一张貌似潘安的俊脸挤得活像猪八戒!

“大哥?”

杨月见到就是这幅景象。

像是哪家放荡的公子哥儿想蹂躏无辜纯洁的少女!

那是她向来豪爽风趣的大哥?打死她她都不信!

倒是杨明不怎么在意形象破灭,笑嘻嘻的捉下阿宝的小手,附在她耳边低语:“这回赔罪不成,还有下回。”像是允诺什么的,惹来阿宝的脸蛋一阵红,不知是气昏了头,还是羞得说不出话来!

瞧眼前这一对这般亲密的模样,杨月倒也不好意思插上嘴,是小渔儿先开口的:“少爷,你差人叫我们来,可不是看戏的吧?”

“自然不是。”杨明牵阿宝的小手,走上前。“今儿个该是真相大白的时候。小宝儿,总不能让你一辈子糊里涂做个半男儿。月儿,丫头,就有劳你们来证明这傻丫头是男是女了。”

杨月点点头,笑道:“也该是让嫂子知情的时候了。”

“你们在说些什么?怎么我都听不懂?是男是女还用分吗?你早该知道我的性别才是——”阿宝不解地问。

杨明的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贼笑,惹得阿宝背脊一阵发凉,正要再开口骂几句,哪知他神秘地瞧她一眼,道了声告辞,使离开闺房,转向前厅招呼那自称是阿宝兄长的男人。

阿宝本想跟出去的,可一见杨月和那小渔儿——“你们脸色怎么古怪透了?”不自觉地退了一步。

小渔儿吃吃笑着,扑上前去就是剥她的衣衫,惹得他惊叫连连,而那杨月呢?

竟开始轻解她自个儿的罗衫起来了——这——到底发生什么事啦?阿宝吓得脸色全白,想推开小渔儿,可又怕自个儿力气过大,伤了她……

那可怎么办?

是不是又是杨明想了什么法子来整她?

铁定是他耍的花招:待会儿定要找他理论,顺便再赏他一拳!

可现在呢?

阿宝禁不住惊吓地大叫出声,因为他很不小心地瞧见杨月的身子。

那杨月的身子……怎地同她一般?

难道杨月也是男子?

可杨明的身子又跟她俩不同了,这又作何解释?

纠缠的思绪拼命地往她脑里钻,一时之间搞得他晕头转向,就盼有人为他解答……

坦白说。打从阿宝住进扬府一个月,杨家天天有鲜事可瞧——这是杨府家丁的私心话。

例如偶尔瞧阿宝不时地向杨明少爷挑衅——好听一些的呢!是女儿家在撒娇;难听一点,就是河东狮吼;那大嗓门一点顾忌也没有,往往骂得杨明少爷体无完肤!偶尔兴致一来,还朝杨明少爷拳打脚踢。

他们作下人的都为这未来少夫人捏一把冷汗。她可曾想过有朝一日,万一杨明少爷震怒起来,受不了她,飞来体书一封,岂不要她流落街头?

瞧!如今这未来少夫人住的厢房又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声,虽说早已习以为常,但还是忍不住跑出来一探究竟。

只见在前厅,那杨明老神在在地坐在那头,悠闲的品若;仇似海同那霁月则板着一张扑克牌脸,像是什么也没听见—那是说,在还没瞧见阿宝气呼吁地冲进前厅之前。

“该死的你!你早知道了,是不?”阿宝快气昏头了。一冲进前厅,就往杨明那边狠瞪。

“知道什么事?”温吞的态度惹恼了她。当下正想用脚踢他所谓的“要害”,一个不准,反倒踢到椅脚,痛很她哇哇大叫!

杨明摇头叹息。

“丫头,既知自个儿是女儿身,就该收敛你的行为。”

“既然知道我是男是女,为什么不告诉我?”敢情是接受了自己的新性别。

那是当然的嘛!

十八年来阿宝不是曾过女孩的身子。可今儿个杨月轻解罗衫从她亲眼目睹女孩儿该有的身材,如此一来自然产生疑问——例如,怎地他的身材跟杨月一般?他可是男人呢!又例如,在牧场上为他刷背叫瞧见他的身子,怎地又跟他不同?还有所谓“男人的要害”,他怎地没有呢?

如此一连贯起来,阿宝倒也不傻,唯一结论只有一个。

除了她是女儿身外,还有什么话可说?

加上杨月在旁举证:一是阿宝的脸蛋光滑如初生婴儿,可曾同其他汉子般皮肤粗糙,略有青须?这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二者,杨月问她可曾来过月事?

这所谓的月事,阿宝是压根儿就没听过。详加解释之后,才知原来是十六岁那年某日爬树之际,突觉肚痛,不幸跌落地面,回树屋才发现“内出血”。从没一次这般惨烈,爬个树还受重创!所幸这所谓的‘内出血’一个月才来一次,除了头一、二天腹痛得厉害,倒也不觉得怎么难受,原来——这便是女人专有的月事!

是真的吗?至今尚未半信半疑,睨着杨明,问他:“你有没有月事?”听杨月言道,男人是没有这玩意儿的。

“唉”的一声,那仇似海将刚饮进的茶水给喷了出来。

而那杨明——神色似乎有些古怪?

“喂,我在问你话呢!”

杨明轻咳一声。

“丫头——”任他思想再开放,也没料到这丫头胆敢将这般隐私之事当众嚷嚷出声。

唉!他早该想到这事关乎这丫头,绝不该等闲视之。

“你只要告诉我,有或没有就行了。”

“没有。”

他怀疑地注视他——“这是女人才有的玩意儿?”

“当然。”

“可——我有啊!”

“所以,你是个姑娘家。”处变不惊的态度让家丁暗地叫好。

左看右看还是杨明少爷有少主的气势,应付任何事心底都有个谱。哪像仇似海,别看他整日板着一张脸的,活像什么事也没有动他,可今儿个他呆楞的神色非得让手下的人讪笑数日不可。

阿宝再瞧瞧杨明,看他不像是在说谎——“你没骗我?骗人的是小狗。”

“小狗是你义父。”他沉声道。

“这倒也对。你既然没骗我,自然是义父骗我了。但,义父何苦骗我一十八年?是男是女不都挺好的吗?”

杨明神情不变,注视着黑衣男子。

“这件事,恐伯你得问你兄长了。”说是兄长,杨明却始终存疑。虽有龙形纹饰作为凭证,可心中大石仍未落下。也许是多年的江湖经验,未有充份证据不敢采信,再者,这丫头跟他可没任何相似之处。

霁月冷眼瞧他半晌,才合盘托出前因后果。

“先父原是江南人氏,家境小康。虽是文弱书生,可也同不少江湖人士来往密切,阿宝的义父便是其一。十八年前,先父惹上江湖恶人,全家上下二十余口,除了我与阿宝,无一幸免!我同家中老仆由密道逃出。而她,或许就是让她义父所救,为免恶人追杀,便将她当作男儿养也未尝不可。”他摸了摸脸上的疤痕,眼露杀机——“这道疤痕便是那时所留下的。”

阿宝闻言,一时倒也说不出话来。

一直以为除了义父,就没有其他亲人,可如今冒出个大哥,又冒出死去的爹娘。自然一时间无法接受——“可为什么义父没同我说过呢?”她问道。

“这——你毕竟是女儿之身,也许你义父盼体平淡过日,不涉江湖恩怨。”

是这样吗?

阿女总觉得说不出来的古怪,好像兄长在骗她什么似的——对啦!愈瞧他的眼神愈像每回义父骗她的眼神!在骗她吗?他没理由骗她的,准是近日老让杨明骗来骗去,给骗昏头了!所以现在一遇人,就有怀疑之心。

这该是她的不对。想她以往多信任人啊!人家说一便是一,哪来的怀疑?她该信任兄长的,不是吗?

可她还是觉得挺古怪的。

杨明哪知她的想法,注意力全搁在黑衣人身上,问道:“你可认识她义父?”

“自然认识。当年虽不过十岁,可家中来往的江湖人物皆略有印象。此人名曰盛武文,一双铁掌是出了名的、阿宝,这姓盛的左手可是有六只手指?”

阿宝想都不想地点头。

“那定当无误。阿宝的容貌——酷似先母,若不是先前瞧见她身着女衫的模祥,与先母似同一个模子出来,只伯我也认不出来。”他面无表情地说道。

阿宝眼一亮——“我的长相其跟娘一般?”那岂不是看着铜镜,就像见到娘了吗?

“如出一辙。”

杨明打量他,谈然道:“想来阿宝也不姓吕了?”

“我自然是姓吕,否则义父何以在临死之前拼着最后一口气,告诉我姓什么呢?”她忍不住插上嘴。

“若是避人耳目,定不用真实姓氏,再说,”杨明的脸庞闪过一抹好笑——“只怕你这丫头是将‘女’字听成‘吕’字了吧?”

阿宝睁大眼,气愤道:“你是在嘲笑我?”

杨明无奈地摇了摇头,轻松接住迎面而来的拳头。

“既然你义父同你亲生爹有好交情,在他临死之前,定会将你的性别说出来,难不成他真盼你娶妻生子?还是一生一世懵懂做个半男儿?”

没说出口的话是—依这丫头的个性,向来是在还没搞清楚事情真相前,就先发起疯来。

不难想像她义父话说一半,道她打断的情形。思及此,倒也挺可伶那姓盛的男人,养了这丫头一十八年,说不定到头来还是让她给气死的!

阿宝想了想也有理。回想当初,义父似乎也像是在说“女”字,难不成真是她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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