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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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宝公主-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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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脑中闪过模糊字言,心跟着一震!她想来啦!莫非这便是牧场丫头姊姊们说的……爱?

她吓了一跳,脸色发白。这可不得了了!难不成她对杨明的感觉便是爱情?可那牧场的丫头姊姊们说过——爱情是他哀我哀、他怒我怒、他苦我苦,他欢喜我也跟着欢喜,若是他受了一丝半毫的伤,只怕是连心都要碎了!若是爱上一个人,是会想尽办法要接近他的……

老天爷!这当真是爱?还是她糊里糊涂的以为这便是爱?

她只知道这一生中若没有他,她也不会快活;这一生他若娶到别的女子,她会受不住那刺激上这就是爱?包括想碰他、亲他、接近他?

“小宝儿,怎么?是让我捉住了,所以羞怯起来?”杨明是欣喜过望。他不曾见过这丫头何时主动过了?她的男孩味一直挺重,今儿个若有女性自觉,是再好也不过的了。

“谁……谁羞怯起来了?只是、只是想不通罢了?”

“你眼前便有诸葛军师,什么疑难杂症来找我便是。”语毕,那二更鼓声响了来。

杨明眉头一皱,像有什么话要说,却又及时封了口,站起来。

“天色已暗,你也累了……”

“我可是要同你一块去的。”

杨明笑着摇了摇头。

“你不懂武,只怕会连累了我。倒不如合合眼,明儿个起来,我就在床头侍候。那时,不想见我也不成了。”

阿宝瞧他的神色,是难得的正经。

“夜闯皇宫……你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是?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去啦,咱们可以另想法子洗刷义父的罪名,犯不着冒着危险去。”

杨明浮起笑意,抚着她的发丝,若有所思地说道:“要洗刷你义父的罪名,唯有此法。

天下还没有能难倒‘赏金猎人’的事。小宝儿,你可别胡思乱想……若是担心,就让我搂上一搂、来个临别一吻,如何?“

阿宝瞧他又恢复那贼笑的模样,心底突地明白了自个儿的心意。

向来是坦率之人,不懂隐瞒,一知道自个儿心里的想法,马上说道:“我终于明白刚才我怎地想破你、亲你了!”

杨明一怔,笑得邪透了!

“我倒不知你这丫头也有这想法。既然如此,以后我也不必再饱受拳打脚踢,你爱何时吻我、碰我,我是悉听尊便。尽管来便是了。”

阿宝才不理他胡扯一堆,脱口道:“那是因为我爱称嘛?”

当下,也不理那颗炸弹炸得杨明一时半刻说不出话来,直接踮起脚尖,用力抱住他,很尽心尽力的“啃”着他的嘴。

既然他是悉听尊便,那么她爱他,理所当然就能碰他、吻他罗?

直到杨明离去之后,她都忘了问一件事——感情该是两相情愿之事,既然她发觉自个儿爱他,那么他呢?

瞧他又恢复那邪气的笑容,像是得了什么宝贝似的,仅抛下一句“待明儿个回来,你爱吻多久,便吻多久,我是绝不抗拒的”,便大笑的离去。

他可是爱她?她向来讲求公平原则,若是他不爱她……若是他不爱她……不敢再深想下去!

说来有些可笑,阿宝好不容易发觉她自个儿的真情,可偏偏忽略了她的恋爱逻辑观。

既然她自个儿认为是因为爱他,所以想碰他亲他摸他,那打一开始杨明就碰她亲她吻她,冒着被打死的危险,这结果照理来说,该是够明白了才是,而她竟还懵懂不知,猜不透他的想法?这,只怕这杨明的将来仍是多灾多难呢……

正值三更天,运气好得出奇。

沿着盛绮月及那刘公公画下的地图,顺着隐蔽的地方一路走来,如入无人之境。是有几回差点撞上那巡逻的禁卫军,可不知是那群小兵功夫太差,还是他的武功已到出神入化的地步,总让他巧巧避了“过了这御花园,跟前便是乾清官。”杨明低声道:“咱们就此分手,事成之后,你先回杨府,别等我了。”

“杨兄……”那仇似海本想说些什么,忽地嘴角扭曲起来,道:“既是如此,咱们杨府见。杨兄,此事一了,盼你别再让猫给抓伤了。”难得一句幽默,换来杨明的苦笑,抚了抚今晚刚被猫抓伤的伤口。

仇似海一身黑衣,迅速离去。

杨明轻咳了咳,忽地微弯身躯,掩去那高大挺拔的躯体,神色凝重地急步朝那乾清官走去。

迎面而来的禁卫军瞧见他,那为首的头儿朝他叫:“邵真人!”

那杨明也不搭理他,神色中有抹趾高气扬之气。大摇大摆的来到干清官,那守在门外的太监一瞧是他,连忙陪着笑意,走下阶梯。

“邵真人,皇上早歇息了,你老儿有什么事,待到五更,等皇上醒来,奴才再为你通报。”

杨明用力咳了咳,声音有些古怪,似那江西口音。

“我有急事要见皇上。崔公公,你快通报一声,若是迟了,只怕天下百姓遭灾,到那时你可担当得这罪名吗?”

那名为崔文的太监一呆,脸色立刻讨好来。

“邵真人,你先侯着,我人内启察皇上便是。”急步走了进去。

他可是很清楚这邵元节是深受皇上的敬仰,虽说不过是江西一小小道土,可皇上自幼体弱多病,迷恋于道教,求以长生,这是天下皆知之事。尤其年前召这江西清宫道土邵元节入宫后,二年来凡雨雪短期,好让这姓邵的道士祈祷求雨,也皆碰巧应验,还让皇上封为致一真人,赐居显灵官,早成了皇上面前的红人:若不为他通报,谁知道他会不会在皇上面前恶言几句,届时他这小小太监还有命在吗?

那杨明微微一笑,抚了抚二撇胡。事情是出乎意料的顺利。为了假扮邵元节,不但是易了容——死鱼似的眼睛,略大有肉的鼻头,又厚又红的嘴唇,在嘴边有颗长毛的黑痔,脸型是倒三角,没一样似他英俊风采的外貌,任谁瞧见了都认不出他便是那风度翩翩的“赏金猎人”。唯一泄露的,便是那嘴角的伤痕……

思及此,不觉轻叹一声。

待一切事情告一段落后,非得好好教她如何亲吻,不然不用一月,他可就没法子见人了。

“邵真人,皇上有请。”那崔公公步出门外,恭请他进入。

杨明一进去,瞧贝一名十八、九岁的少年,身披龙袍,面色虽白,可也算得上是眉清目秀,相貌不凡,就可惜那眉间透露出气量狭小……

杨明摇了摇头。原以为武宗崩驾,新皇登基该有一番新气象,却没料到明朝又多了一个昏君。

“真人,崔公公言道你有急事相告,究竟有何急事,须在大半夜里唤醒朕?”那语气并无不悦,由此可见他对这邵元节是诸多崇敬。

杨明咳了咳,双手拱礼,用那江西的口音急道:“皇上,大事不好啦!”

那厚总一征,脱口道:“真人,你的声音怎地有异?”

“回禀皇上,小的刚经一番奇遇,遭仙人托梦,自然声音有异,到了明几个早上,自会恢复。”

“仙人托梦?真人,肤赐你起来说话。”那少年皇帝上前扶他来,语气里流露出神住之色。

“真人,你说的仙人托梦是指天上的神仙么?”

“是也不是。”那假扮的邵元节面汉为难之色。“天机不可泄露,那托梦的神仙是干叮咛万嘱咐,绝不能透露给第二人知道。就连小的我,若不是道行高深,天上的神仙又岂会托梦于我,同我说一些……天机。”说到了最后,摆明了就是吊厚总的胃口——而且其是吊对人了!

这厚总一生好神仙而求长生,光从他人宫二年前便开始那漫长的玄修生涯就可瞧出端倪。若能同那神仙说说话,讨点长生之道,便是最大的愿望。也难怪乎,一闻这入宫不过一、二年的道土接触过那天上的神仙,自然是又惊又喜,巴不得他能引荐,再不然说说那神仙说过的话也是好的。

“真人,那天上的神仙到底说过什么话?难不成连朕也不能知道吗?”

杨明再咳了咳,道:“皇上,这虽是天机,可小的也想将这天大的事说与皇上知。若是……若是咱们能瞒着那仙人……”

厚总毕竟是少年性子。急道:“我不说,你不说,又有何人能知?”

“皇上说得是。不过,今儿个夜里就你知我知,再也不说与穷人知。明天天一早,你就忘了此事,我自然也忘了此事,水不再提,就算是咱两独自在一旁,也不能再提,免得让他人听见了……”

“这是当然。这事就当咱俩的一个秘密,明天起早,就算瞧见你,也不提此事。”

杨明微微一笑,道:“既是如此,小的就直言无讳。近三月以来京城无雨,皇上命我祈求甘霖,可如今仍没下文,原来是另有一番原因。”顿了顿,见那皇帝期盼的脸庞,再道:“今儿个夜里睡到二更天,忽地出现一仙人托梦。他道三月未下半滴雨,是因京城之内有天大冤情未白,如在五日之内,这冤案还没法子得一平反,只怕对圣上修道成仙有所阻碍……”掐指算了算时辰,又道:“今儿个夜里,坤宁宫一场小火就是由比而来……”语方毕,那门外忽地人声鼎沸来,来人在门外匆匆通报:“启禀皇上,不好啦!坤宁宫无故起火……”

又有禁卫军来报:“启禀皇上,坤宁宫火势稍熄,已无大碍。”

那厚总当场脸色发白!颤道:“既然无事,就全给我退下!”言语之间,是不打算瞧那皇后是否受到惊吓。

那厚总抿着嘴,道:“真人,先前你道若是此一冤情无法平反,对联的修道成仙定有大碍?”言下之意是信了十成十。

“正是。”杨明嘴角浮起笑意,咳了咳,再道:“倘若皇上能平反此一冤情,不但对皇上修道成仙有所帮助,明儿个夜里京城方圆百里之内,定有场大雨。”

“好!”那厚总坐下,道:“你倒说说看,究竟是哪一桩天大冤情能左右朕的修道!”

天初亮,阿宝便坐不住的跑出西厢院。

她是一夜未眠,全为担心杨明之故。

打从昨儿个夜里杨明离去,至今音讯全无。虽说不过是几个时辰,但昨晚见他一脸愁容,足以想见事情的严重性。她虽是公主身份,可这一生也没跨进皇宫一步!是不知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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