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铭传在军事上全凭自己发自内心的喜好,几乎可以说是无师自通,一听说有这样的事自然也决不愿意错过,最后他居然说通了押解他们的班长,带着他们先到三河镇把阅兵看完了再去凤阳,没想到到了三河就因为会场纪律不好又被李富贵抓住了。
“你们还真是嚣张,偷溜进来还敢这样大呼小叫。”
“本来我和王班长说好,大家只是偷偷在后面看一看就行了,可是大军的表演实在是太出色了,我们不由自主的往前挤,不由自主的大声叫好,实在是身不由己。”
“好吧,这次就算了,你现在出去,立刻沿直线给我赶往凤阳,若是再有延误,我可定斩不饶。”
“是,我现在是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凤阳,若是能在那里学到今天在这里看到的那些本事,刘铭传就是战死沙场也心甘情愿。”
虽然准备工作进行的十分的细致,不过等到选举真正开始之后发现还是有些东西没想到,比如李富贵就发现许多选举人总是没办法把选票上的名字与候选人对上号,如果在前期宣传的时候给每个候选人弄个什么标志就好了。不过李富贵很快就想到了补救的办法,于是在许多镇上的投票站被改到了一些比较宽敞的地方,投票的方式也从庄严肃穆的鱼贯投票改为一大拨一大拨的一起投,而在投票之前大家坐在一起张三长李四短的把各个候选人都评头论足一番,探讨一下究竟选谁中的机会最高,还真有几个精通选经的把选举的把选情分析的头头是道,他们对一张选票上的几个勾如何选择、如何组合往往能够讲出一大堆的道理,而且候选人之间还有一定的关联,比如说张三和李四有仇,那么他们在候选的时候必然互相攻击,所以同时当选的可能性就必然会降低,那么如果你选了张三最好就不要选李四,像这样的分析连李富贵都深感佩服,真是世不患无千里马,而患无伯乐,更重要的是,你究竟把这些马放在什么样的赛场上跑。
就在地方选举基本结束李富贵准备打道回凤阳的时候,冈萨雷斯居然轻车简从的追到了合肥。看到一个在自己的计划中应该已经到长江里去喂鱼的家伙居然还在自己面前活蹦乱跳,这让李富贵小小的吃了一惊。冈萨雷斯并没有注意到李富贵脸上出现的那一丝变化,他只管拉住李富贵喋喋不休得讲起他这次南京之行的收获,在冈萨雷斯看来太平天国对于上帝的解释纯粹是胡扯八道,不过他觉得那些天国将士仍然有敬仰上帝之心,这怎么说还是可以算一件好事情。同时他也获得了太平天国上层的保证,太平军不会破坏教堂,也不会为难教民。所以冈萨雷斯一离开南京所以冈萨雷斯一离开南京就马不停蹄的赶往安徽,深入战区,准备在这里大展拳脚,他觉得既然天主可以在这个乱世保护他的子民那么这个地方的老百姓肯定会踊跃入教的。看着这个一脸兴奋的大块头,李富贵在心里嘀咕,究竟这个冈萨雷斯是一直像自己一样在装傻呢?还是他的运气特别好?不管哪一点是真的,自己都必须重新评估这个人了,以目前的形势看在太平军与富贵军的夹缝中传教的确是最好的选择,自己以前怎么就没有防着这一手呢?而且以他的脾气来说,他是怎么与太平军上层交流的呢,这里牵涉到双方信仰,没那么容易达成妥协吧。如果冈萨雷斯是在事前就看出了这一点,因此而冒险去南京的话,机智、勇敢、果断、有眼光,那么这个家伙将非常难对付。而如果这一切都是因为运气好的话那同样让李富贵感到不好办,一个浑身狗屎运的家伙是不能用常理去推断的。而从这位主教的经历来看,他的运气一向非常好,如果那真是运气的话。
接着冈萨雷斯有说起了他的传教计划,听到他不但要在安徽建教堂还要在富贵军中配随军牧师以加强在富贵军中的传教力度时李富贵偷偷的看了冈萨雷斯一眼,可惜这一眼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东西,李富贵只好承认,如果冈萨雷斯真的是在装傻那他装的可比自己强多了,甚至可以做自己的老师,从他的脸上李富贵甚至看到了一点天真烂漫。既然从表情上无法判断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人,李富贵决定先由着他来,猴子爬高了红屁股才会露出来。另外在军中传教到也不能说没有好处,起码信了教的将领想脱离自己就没那么容易了,谁能想象曾国藩会招揽一群带着十字架的军队。当然天主教的传播不可避免的使那些洋鬼子对自己的渗透变得更容易,不过李富贵并不相信自己的军队会因为相信基督而反对自己,中国人里对宗教百分之百的狂热的人物不能说没有,但是这个比例恐怕要在全世界所有种族里排在倒数几位,更何况打着红旗反红旗的事李富贵也知道不少。
给冈萨雷斯开了一路绿灯之后,李富贵离开了合肥,冈萨雷斯则继续留在那里开展他的传教事业,虽然理论上这个时候来这里传教的确是最好的时机,不过实际做起来也并不容易,最大的瓶颈恐怕还是传教士不够,李富贵给冈萨雷斯留下了两个人,名义上是帮助他的,实际上却肩负着监视的任务,他们将不停的观察冈萨雷斯做事的方法,李富贵希望能从这里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第一部 曲线救国 第一百二十八章
回到凤阳的李富贵并没有作过多的停留,与路归延就安徽的各个方面做了一次深入的探讨。安徽的事情被路轨延处理得井井有条,这一点李富贵十分满意,不过陆归砚却有他的烦恼,这段时间他一直忙于杂务,在他看来兵家思想的传播工作大大落后了。李富贵倒没想到陆归砚对这件事这么上心,“如果我们用一招打二还一会不会好一些。”李富贵想到一个主意。
“这不是你的专长吗?说说,怎么个打二还一法。”
“我最近听到了一套理论,比我们兵家思想激烈多了,如果我们把它传播出去就能吸引那些士大夫的注意了。”
“比兵家思想还要激进,这倒真要领教一下。”
李富贵走到桌前拿起毛笔在纸上歪歪扭扭的写下三个字:“厚黑学”,同时说道:“法不传六耳,千万不能让人知道这东西是从我们这里传出去的。”
“这么厉害?赶快说说。”
对于厚黑学李富贵也只是看过一部漫画,时隔数年,也忘了不少,不过总的逻辑还是记得很清楚地,关于厚黑学里所举的楚汉和三国例子印象倒是非常深刻。现在想要翻出来还真得整理一下,幸好厚黑学本身并不复杂,李富贵就这么颠三倒四的把厚黑学讲了一遍,有时候讲到后面发觉前面讲漏了,就又倒回去重讲。虽然讲得有些混乱,可是陆归延那边还是越听越心惊,等李富贵结束了这堂小课,陆归延已经浑身冷汗了。“富贵,这一套真的不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不是,是一位古人。”
“不知是哪一位大贤?”
“李宗吾。”
“噢?难道是你的祖先?”
“那倒不是,我们都姓李也是巧合。”
“李氏一门真是了不起啊,先是李耳,李耳之后是李宗吾,李宗吾之后是李富贵,两千年辉煌映照,真是令人神往啊。”
他还真能扯,居然能扯上老子。“我现在就是担心这样惊世骇俗的观点怎么让它流传出去。”
“这有何难,连金瓶梅、玉璞团都能流传出去,厚黑学更是不在话下。”
“有道理,写一本色情小说,通过主人公的嘴巴把厚黑学讲出来,哈哈,太好了,那帮道学先生想批都批不出口,他们不能解释自己是从哪里看到厚黑学的。”
陆归延刚刚擦掉的冷汗又溜了下来“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把这样震烁古今的大论放到春宫里实在对先哲太过不敬。”
“哎,你不了解这位李宗吾,他若泉下有知一定很喜欢我这个安排,越想越妙,就这么办了,我明天就开始动笔。”
“你敢发誓这厚黑学不是你想出来的?”
“当然敢,我跟你有什么好隐瞒的,这位李宗吾先生比我还要离经叛道,所以我能确定,他一定不会介意这个安排的。”
“好吧,就算是这样吧,富贵,那你是怎么看待厚黑学的呢,他说得很有道理啊,似乎比我们的兵家思想还进了一步。”
“你是第一次听,所以被他镇住了,如果你说的是观点激进,厚黑学的确比兵家激进,如果你说的是逻辑,那他还是不如兵家的,兵家涵盖的范围上至皇帝下至乞丐,大到国际主义者,小到利己主义者,往前何以追溯到三皇五帝的原始社会,往后起码还可以管一百五十年。而对厚黑学,在它的例子它的逻辑中,看起来的确很有道理,不过如果你举反例,他就没法解释了,比如说这个市道并不是只有厚黑的人才成功,比如说,这个这个(见鬼,还真不好找),秦穆公、赵匡胤也算一个吧,赵匡胤是查了点,不过他毕竟统一乱世,相交他的成就而言,应该不算厚黑吧。”
李富贵前面那一大段,陆归延没太弄明白,不过后面倒是听懂了“你是说厚黑学片面。”
“对,李宗吾一代奇才,相信读过厚黑学的人都会发出会心一笑,他所说的有些道理,尤其是楚汉和三国的例子举的又是那么的贴切,不过将来真正把厚黑学奉为人生信条的人恐怕并不多。因为厚黑学并不全面,我并不认为真的如李宗吾所说‘厚黑’两个字可以概括二十四史,虽然李宗吾举了刘邦、项羽、韩信、范增、曹操、刘备、孙权、司马懿这么多例子,但是例子只是例子,例子可以加强你的说服力,但是例子不能证明你的逻辑。其实在李宗吾的一个观点里已经含有朴素的兵家思想,他提出”该厚的地方不能黑,该黑的地方不能厚“,那么什么时候该厚什么时候该黑呢?当然是以利益为准,这就符合了兵家的观点了,可惜李宗吾并没有把他的逻辑再向前推一步,当然他有他的苦衷,其实这个问题兵家也有,就是这个社会主流的观点是以仁义作为社会的基石的,为了把它矫正到中间位置那就自然必须强调厚黑,这也是为什么我特别喜欢用奸计的原因,不过在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