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说,我哪能杀官呢。”陈晚荣急忙否决。
打量着陈晚荣,陈再荣非常肯定的道:“哥,我可以肯定了,是你下的手,我没说错。哥。游思平死得早,算是便宜了他。太子可是动了杀机哦,要是游思不死。也会给处斩。你知道他杀过多少人么?好几十个。他杀人的时候,不把人当人,而是当猪狗一来屠杀,太子早就有心除他了。哥,这是功,你别担心!”
为了自保不得不下手,居然有功。陈晚荣又一次瞎猫撞上死老鼠了:“别给太子说,功劳我是不想要地。其实这事很简单,乙醚适量,是很好的麻醉药剂,用来治伤再好不过了。只是,过量的话,有可能会死人。我把瓷瓶放在游思平面前。他一心想杀我,杀心太重,没有闻到异味。直到发觉不对,已经来不及了。我把剩下地半瓶全用了,这不是过量,是大量过量,要想不死,除非是神仙。”
乙醚过量会死人,对于有化学常识的人来说一点不惊奇,对于陈再荣这个唐人来说,匪夷所思。愣了好一阵。这才道:“原来是这样。哥,这剑我就要了。”拥有一把好剑。一直是他的夙愿,今日方才圆梦,委实高兴。
“我又不会用剑,留着也没用,不归你还能归谁?那把马刀,你也一并拿去吧。有刀有剑,那才叫好呢!”陈晚荣说的是叶天衡给打的马刀。
陈再荣仍是秉着初衷:“哥,那刀我可不能要!我想要,早就拿了,可那是礼物,不能乱要的。要是我想要,我可以找张师傅,请他帮我做一把就成。”
“对了,张师傅过得好么?爹娘前些时间还念叨着他呢。”陈晚荣顺便问一句陈再荣安慰道:“哥,你放心吧,肯定比在罗家甸好得多呢。我也只见过他一次,事儿多,虽在长安,却不能老见面,说起来都不好意思。”
人生就是这样,总有那么一些无奈,陈晚荣宽慰他道:“张师傅好人,要是有消息,给爹娘说说,省得他们唠叨。走,我们去看看太子。”拉开门,兄弟俩出了门。
来到客厅,却一个人影也没有,也不知太子他们去了哪里。肯定是看做工去了,转出屋,陈再荣眼尖,朝木工房一指:“哥,你瞧,那里那么多人,太子在那里。”
陈晚荣一瞧,可不是嘛,木工房人山人海地,就连肖尚荣这些做化工的,以及那些搞包装的女工都挤在那里,伸长脖子,踮着脚尖看稀奇,不时说笑几句。不用说,肯定是在看太子,要不然谁也没有这么大地魅力。
走过去一瞧,只见李隆基、高力士、杨思勖、王毛仲他们果然在这里,王中则在李隆基身边指指点点,说个不住。李隆基静静地听着,不时微笑,一拍手道:“那好,我来试试!”
杨思勖右手一伸,抓住风箱提了起来,放以木架上。这风箱不算重,好歹也有三四十斤,杨思勖提在手里跟一根稻草差不多,一点也不费事,陈晚荣很是诧异,赞道:“好大的力气!”
陈再荣笑道:“哥,杨大人天生神力,不要说这点重地东西,就是上百斤在他手里也是这样。”杨思勖的力气,武艺,还有兵法,在历史上都有名。当然,最有名的是他的残忍,曾经生吃人心。
李隆基蹲下身,右手握住拉杆,问一声是不是,用力一拉,呼地一声风起,吹飞一堆木屑,赞道:“好构思,妙妙妙!”再拉几下,这才停下手,剖析道:“这风箱轻便适用,特别宜于居家使用。做饭时,要是有这么一个,会省好多事。王师傅,有你的,这等妙思也想得出来,不愧是我大唐良工!”
王中则双手乱摇:“太子莫要乱夸人,这不是草民想的,是东家设计的。”
李隆基扭头看见陈晚荣兄弟二人并肩而站,冲陈晚荣道:“这东西不错,我有一个想法,你看怎么样?我是想,把这东西带回长安,让良工做些模型,发往各郡县,有需要的百姓可以照着做。可好?”
第二卷 发家之路 第一二0章 太子的请求
这也是做好事,于百姓有益,没什么不可以的,陈晚荣当然同意:“太子说好就好。那就请王师傅帮忙做做。”
为太子做事那是何等的荣幸,王中则做梦都没有想到会有此殊荣,一个劲的道:“一定做好,一定做好!”历来不说大话的他,今天破例了:“要是做不好,以后我就不做木匠了。”
李隆基微微一笑,赞赏道:“王师傅的技艺不错,一定会做得很好!”
能得太子赞赏那是祖上积德修来的福份,王中则脸上泛起了红光:“谢太子金口!”其他的木匠眼里全是艳慕之色,巴不得李隆基也来称赞一番他们。
李隆基打量着风箱,顺口问一下:“陈掌柜,你做风箱打算用在哪里?做饭嘛不象。”
眼光独到,要是换个人一定会认为陈晚荣是用来做饭的,不会有此一问,陈晚荣回答:“回太子,这是做玻璃的工具。要是没有风箱,热度不够,不好做。”
“玻璃是什么东西?能做给我看看么?”李隆基好奇心起。
尽管陈晚荣的历史知识不行,不过对唐明皇的事情还是知道得不少,对李隆基前期把大唐推向全盛击掌赞赏,于他后期让大唐衰落扼腕叹息,对唐明皇的感情很复杂。如今面对未来的唐明皇,陈晚荣深切的感受到他的非凡之处,大气、英明、气度非凡、志向远大、目光如炬,让人从心里服气,自认满足他的要求是应该的:“太子要看,自无不可。只是,还差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你说,看我能不能出点力。”李隆基打算帮陈晚荣做玻璃了。他是太子,要人有人,要权有权。要是有甚难处,帮着解决肯定不成问题。
陈晚荣知道他的意思,这事不要说太子,就是皇帝也没办法:“得等模子做好了才能做。”
“陈掌柜,你在这里?”陈晚荣的话音刚落点,袁天成的声音响起,从外面进来,略一打量。问道:“你们在瞧甚呢?围了这么多人。”
他们是在看太子拉风箱,这话不能说,陈晚荣笑道:“没事,一点新玩意,让袁掌柜见笑了。袁掌柜,可是模子做好了?”
“那是那是,陈掌柜要的东西我能不急着做么?陈掌柜,请你来看看。”袁天成转身往外走。陈晚荣跟了上去。
李隆基聪明过人,念头一闪已经明晓事体。点点头,跟着出去了。
这些雇工要是错过近距离看太子的机会,一定会后悔一辈子。以后说给儿孙们听,挺乐呵的。李隆基没有架子,很随和。明知雇工把他当稀奇看,也不以为意,任由他们看个饱。雇工们自然不会落下,也跟着去了。
来到院里。只见马车上摆放着模子,陈晚荣拿起一个一瞧,木板为套,内里是紧压过地泥土,泥土上一个坑,半边杯状。两个合在一起,就是一个酒杯。再加上一块实心体,完全符合自己的要求。
最让陈晚荣高兴的是袁天成别出心裁,实心体上有四根水平方向的泥条。而在模子上有四个小槽。可以固定实心体,使得酒杯的厚薄很均匀。不会出现一边厚一边薄的情况。
“好好好!”陈晚荣于他这一改动特别满意,不住称赞。
袁天成笑呵呵的叮嘱一句:“陈掌柜,别忘了我的琥珀酒杯。”要是送他金杯银杯,也许他不会要,玻璃酒杯很新鲜,别致,早就想拥有了。
“一定,一定!”陈晚荣满口答应。
李隆基问道:“哦,陈掌柜,你居然可以做琥珀杯?巧手!”
中国古代认为琥珀是虎魄,可以用入药,用来治病。在这之外,还可以用来观赏,但是用来做酒杯难度太高,李隆基才有此一问。
陈晚荣摇手:“哪里是琥珀杯了,是玻璃酒杯,只是这名字不好,袁掌柜给改地。”
李隆基点点头,袁天成打量李隆基气度不凡,英俊潇洒,诚一佳公子,顿生好感,抱拳行礼:“袁天成斗胆,敢问公子大号。”
“袁掌柜言重了!在下窦基,和陈掌柜相识,今日特来拜会,不期而遇袁掌柜,幸甚幸甚!”李隆基不愿透露其太子身份,仍以化名相见。
袁天成对李隆基的好感不少:“窦公子翩翩佳公子,袁天成今日得遇公子,三生有幸。”他要是知道这是太子的话,不是三生有幸,是世世荣幸。
李隆基一笑:“好说,好说!”
陈晚荣叫人把模子搬下来,放到一边,袁天成告辞而去。李隆基一抱拳,说笑一句:“说曹操,曹操到,陈掌柜,是不是该开工了?”
“好啊!”陈晚荣也想验证一下坩埚的耐火性能,为以后大规模生产玻璃打下基础。
李隆基挽起袖子:“陈掌柜,你说,要怎么做,我帮你。”杨思勖,高力士,王毛仲也是一副跃跃欲试模样。
陈晚荣无论如何也是想不到李隆基要帮忙,双手乱摇:“太子万金之躯,这事万万不可。”
李隆基笑得很欢畅:“今天没有太子,只有李隆基,陈掌柜,你就当是窦基来访好了。”
“太子有所不知,这玻璃做起来很危险,热度高,万一飞溅一点在身上,就是一个洞。要是出事了,我可担待不起。”做玻璃的熔融温度很高,飞溅也很厉害,一个不巧溅在身上,绝定会烧出一个洞。太子金贵得紧,那是大罪,陈晚荣可不愿冒这种无谓风险。
李隆基铁了心要看稀奇:“陈掌柜,你不说这话,我还可以考虑不来帮忙。既然有这种风险,我还非做不可了。你要知道,没有风险,何来成功?”
天生不服输,喜欢冒险是李隆基的性格。这种性格在他小的时候就表现出来了。他七岁的时候,参加朝堂祭祀活动,当时武则天权势正炽,武氏当道,李氏退避,武懿宗哪把他这个孩放在眼里,就呵斥他地护卫。李隆基火了,瞪着武懿宗喝道:“这是我李家的朝堂。干你何事?竟敢呵斥我地护卫!”
武懿宗横怪了的,李氏遇到他要退避三舍,没想到给一个七岁童子当场呵斥,一下子愣住。拿李隆基没办法,就去向武则天告状,武则天不仅没有怪李隆基,反倒赏识他的胆识。
做玻璃这事既是新鲜,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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