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这个女子便是颜舒的亲生姐姐,云贵妃廖云长,为什么他们同胞却不同姓呢,这要从很久之前的一段故事开始说起。
十五年前,在景王的管辖区青州有一位刺史叫文正康,此人才识远近闻名,继承唐代名家骈体文之真传,且文章颇具见解,但最出名的并不是文正康的才学,而是他素来惩善罚恶,把青州治理的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十分受老百姓爱戴。然而就在文正康仕途如日中天之时,文府却发生了骇人的灭门惨案,文府上下三十余口人命惨遭灭口,文正康膝下有两女,长女舞筝幼女时笙,那年舞筝八岁、时笙六岁。然而在抄家之时并未被捕获,许是文正康早听闻风声,估难逃大劫,便将两女送往兖州舅父家才逃过大劫
“你如今担任兵部尚书一职,便可在朝堂内议事,你所在的吏部现在由景王李崇来掌管,这样只要你能成为李崇的心腹,近他之身,于他左右,这样在他身边找出当年血案的证据为我们白家报仇便指日可待了。”
“这么多年,我也暗自里调查了当年白家的灭门案件,根据我的暗线得到的线索,我觉得周炳此人也定于当年血案脱不了干系,当年爹在位时,他明明只是爹的一位门下客,平日里素来我们家熟络,但为何在事发之后却代替了爹的刺史之位,而在几年后便随着景王回宫做了那户部尚书的京官呢?只可惜我们并没有什么证据。”颜舒说到这里,摸了那她常挂在腰间的绿的发亮的墨玉,紧紧地拽在手中,那是娘亲在她出生之时便系在她脖子上的物什,娘亲说墨玉象征着濯污而自持,希望以后她也能成为这样的人。
廖云长听到颜舒的话,微微皱眉,继而说道:“根据我这几年的调查证据来看,当年的私盐灭门案均指向了李崇,可是这只老狐狸做起事情来向来滴水不漏、心狠手辣,我们根本找不出证据来,若你如此说来,我们也不妨从周炳下手,看看是否能打探出一二,我想若是他们二人勾结,周炳必然会握有一定的证据来保命护仕途。”
“我知道应该怎么办了。”颜舒淡淡地说,脸上并没有加太多的情绪。
“舒儿,这么多年难为你了。”廖云长抚上颜舒的脸颊,这十多年来,她看着自己妹妹的成长,从小时候那陶瓷般的可爱的小女孩到如今的偏偏少年,她摸上颜舒那英挺的剑眉,想起妹妹六岁起就不断开始勤学武艺到十八岁一举夺得武举的光彩。她从没让她失望,或许她们也从未让彼此失望,因为内心始终都要一场还未燃起的火来等着她们。
“姐姐,我没事。倒是你才辛苦了。”颜舒也为此动容着看着廖云长,却欲言又止,或许众人都会道,嫁给九五至尊,入得了宫门,这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大好事,可是谁又知道她的姐姐确实夜晚睡在那个一道圣旨将她全家灭门的昏君旁边,却要装作若无其事,不漏声色。这种痛苦恐怕要比自己更难忍受吧。突然颜舒有些怜惜自己的亲生姐姐,若大仇得报,她或许能恢复女儿身,过着平凡人的生活,可是她的姐姐呢?颜舒不敢往下想下去了,或许只有报仇才能鞭策着他们不断地前进,不断地努力想要活下去。
“小姐,你小心一点”眼前的温馨突然便被突如其来的远处的叫喊声打断了。
“有人”颜舒与廖云长反应敏捷。
“我先走了,我不能出宫太久,我们还是依计行事。”言毕廖云长便匆匆地向远处等候着的马车处走去。
留下了颜舒一个人,颜舒抬了抬头看了看这落日的余辉,夕阳将她此刻的影子拉得老长,似乎与这孤山溪水相和,于是颜舒迈着闲散的步伐朝着不远处溪水徘徊。
第二章
“小姐,你当真要小心一点,你要是受了伤妈妈可是会拨了我的皮的。”颜舒听到不远处的银铃般清脆的女子的声音,不用听,这肯定是哪家的小丫鬟跟着自己小姐偷偷跑出来了。
颜舒饶有兴趣地朝这个小丫鬟的声音处走去,顺着声音走到了那采菊亭尽头的瀑布,青石与溪水相间,浑然一体。那潺潺的水声拍打着山涧的青石仿佛奏了一曲天然的天籁,落石林立巧夺天工,然而最夺人眼球的并不是感叹大自然的心灵手巧,颜舒定眼望去,那宛在水中央的女子或许才是这大自然的恩赐。这位女子站在溪涧的碧石青苔处,墨发披肩,青发虽有凌乱却仿佛与这自然之景相和,别有一番风情,一袭鲜红的轻纱着身,半掩未掩的锁骨上绽放着一棵红梅,说不出的诱人。芊芊玉足赤着踏在这长满青苔的青石上,一只纤足系上了一只清脆别致的铃铛,只见女子妖眉飞扬,朱唇微启,伴随着这山涧最美的乐声翩翩起舞,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是要与大自然融为一体,说不出的光彩夺目、道不出的风韵柔情。
颜舒情不自禁地看着痴了,不由地驻足。仿佛不忍离去这美丽的画中画。
此时女子看到了眼前驻足的痴态,仿佛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并未太多的表情和表示,或许换做别的家的女儿,早就提鞋羞答答地逃走了吧。可却只见这双春眸犹带三分娇媚,七分出尘 ,摄人心魂,依旧翩翩起舞,像是并未看到男子的存在一般。许是青石太滑了缘故,女子玉足并未踩稳,身体重心未稳便不小心落入河中。
此时女子看到了眼前驻足的痴态,仿佛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并未太多的表情和表示,或许换做别的家的女儿,早就提鞋羞答答地逃走了吧。可却只见这双春眸犹带三分娇媚,七分出尘 ,摄人心魂,依旧翩翩起舞,像是并未看到男子的存在一般。许是青石太滑了缘故,女子玉足并未踩稳,身体重心未稳便不小心落入河中。
女子还未叫出声,身边的小丫鬟倒是“啊”的一声惊呼出口:“救命啊,我家小姐落水了。”小丫鬟看到小姐落水的一幕吓得大叫起来,这才把还在云雾端上飘舞的颜舒给唤醒了。
颜舒赶忙吸了口气跳入水中去抓住尚在水中挣扎的那抹鲜红,幸好这里的水尚不缓不急加上颜舒自幼熟识水性,颜舒在水中寻找到女子,扼住女子的腰际,便把那美的极致的娇弱女子给救了上岸。拖上岸的女子许是被水流冲的晕厥过去,并无意识,眼前的小丫鬟干是焦灼,毫无对策。
44。第四十四章 苦涩难言()
天色刚亮,外面天色还未完全去除那夜的朦胧。
唤玉微微的动了一下眉毛,继而缓缓地睁开眼睛。仿佛自己做了好长的梦,梦里她梦见那人在她的身上,轻触她的肌肤、微舔她的每一、寸,感受着他手上的灼热想及此,唤玉不由地羞红了脸,只觉得有些难为情。慢慢的,思路也愈发地清晰起来,不对,这应该不是梦,她记得昨晚她喝了那有问题的茶水,便情不自已,就在她陷入混沌的那一刻,她记得是那人将她救走了,她记得
唤玉有些慌神的挣扎的起身,却发现薄衾之下自己未着寸缕,此时的唤玉有些慌乱。她强压着自己内心的慌乱,捋了捋自己的情绪。她记得,昨晚她跟那人难道说,“我愿意。”这一句话,最终从她嘴里讲了出来。
顿时心里有些悸动,莫不是昨夜?唤玉侧过脸去,却发觉那人趴在床沿边睡着了,见他身上的衣服依然穿的整整齐齐,羞赧地动了下自己的身子,心下叹了口气:原来他昨晚并未有。要了她。舒了一气之余又有些淡淡的失落,这个傻瓜明明可以在昨晚上顺利成章的与她在一起的,可是他却没有,当真是个傻瓜不成。
看着地上斑斑驳驳的水渍与颜舒湿漉漉的衣袖,唤玉了然,这个法子确实能救自己。倒是苦了眼前这人的,看着那人熟睡的脸庞,那样静谧安静,但又疲惫不断地笼罩那人的身上,这人昨晚没少累着吧。但是唤玉想着想着又羞红了脸颊,虽然颜舒没有乘人之危,但是她确实记得颜舒在她身上
不由地双颊如火云般烧的厉害,顿时霞云两朵。就在这个时候,颜舒许是感觉到异动,双眉拧成一团,疲惫地睁开眼睛,却看到床上的美人不知何时已经坐起了身,香肩半露、脸颊带霞、眼中带魅地望着她,颜舒大喜,她醒了。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坐到床上,关切地问道:“怎么样,玉儿,你感觉还好吗?”随即用手抚上唤玉的额头,当手心触摸到唤玉冰凉的额头,颜舒才舒了口气,好在热度已经全然退去了。
“我想喝水。”唤玉扯着有些沙哑的嗓子害羞道。
颜舒闻言,赶忙起了身,匆匆走到圆桌前,拿了茶壶,倒了茶水,再次回到床边,单膝抵在床边,小心翼翼地将茶杯递给唤玉,见唤玉微张檀口,将茶水咽了下去,又小心翼翼地接过茶杯,放回桌上。
再次回到床边,看着唤玉一副有些倦怠和害羞的表情,又想起昨夜自己脑袋发热与唤玉的缠绵纠缠,心中顿时怒火中烧。不禁觉得鼻头一热,只觉得手上有温热的液体滴到手上,张开一看,血,天呐,自己居然流鼻血了,居然在唤玉的面前流鼻血,这让唤玉瞧了去不把自己当成那急色鬼才怪。赶忙转过身去,尴尬地从怀里取出巾帕来,胡乱地擦拭一通。唤玉岂会没有看到颜舒这有趣的行为,心中甚觉好笑,这人居然因为看了自己的身子而流了鼻血,却又能在昨夜那种情况下把持住自己,她真是越来越猜不透颜舒了。不过心中也有些欣喜,看来这人对自己的身体还是很没有抵抗的。
“你这呆子,躲藏什么劲?过来这边。”唤玉有些好笑地娇笑道,怎么此时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颜大人却忸怩起来了呢,还害怕被她看到。
颜舒听到唤玉这么一说,心头颇为尴尬,也不好意思不转身,忸忸怩怩地又坐回了床前,吞吞吐吐地解释道:“这天气太干燥才会这样的。”这真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唤玉嗤笑一声,从她手中夺过巾帕,调笑地嗔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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