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彦的手里拿着一根烟,白色的烟袅袅升起,他轻笑,这笑声听在她的耳里,却带着几分惊心。
“我在牢里可想你了,所以,我为了能尽快出来见你,安分了五年,因为态度良好得到了减刑,再加上花了点钱,就提前五年出来了……”
他看着她,由于包厢内的光线不是很足,他有一半的脸埋在了黑暗之中。
“佟雪,我的妻子,五年不见,你想我了吗?”
他的眼神直直地射向她,带着彻骨的寒意,她的后背抵着门板,努力地让自己处之安泰。
为什么傅元彦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狱了?
薛剑虹死了的事,他……他知道吗?
佟雪不敢去想,若是他知晓了薛剑虹已经去世的消息,到底会有怎样的后果。
而对于他的话,她不敢迟疑半分。
“想……当……当然想……”
“是吗?”
他笑,逐渐地笑得无法压抑,整间包厢里都回荡着他的笑声。
半晌后,他的笑声才渐止,只是那嗓音是更冷了些。
“那么,为什么我妈死的时候,你没有出现?”
仅此一句,就让她的身体定在了那。
她想要解释,却将他站起身来,一步步地朝着她走了过来。
每一步,听在她的耳里,都尤为沉重。
“这五年,你过得挺快活的啊,身边的男人不少吧?虽然你我以前就有过默契,这种事我也不会在乎,只是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我妈的葬礼是由傅臻代为举办的?你呢?你去哪了?在哪个男人的床上了?”
“我……不是的……”
她正要说话,他却用手上的烟,狠狠地按在了她的皮肤上。
顷刻,她痛得失声尖叫,想要躲开,他竟把她抓住,让她无从逃脱。
“不要!好痛!元彦!我好痛!”
她不住地求饶,可他却像听不见一样,直至半晌,他把按灭的烟头丢在地上,才终于把她松开。
佟雪连忙退后缩在了角落里,全身因为疼痛不住地发抖。
傅元彦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瞅着她,其实他出狱已经好些天了,可是这段日子他都没出现,就是因为他要去知道一些事。
“佟雪,你以前再怎么荒唐,我能由着你,但惟独一件事,是我无法容忍的,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她低着头不说话,他伸出手揪住她的头发,把她拖到了那张透明的茶几上,她拼了命地反抗,他把她的脸按在上头,兜头冰冷的酒就浇落在她的面靥上。
眼眸的光,逐渐变得阴冷,他把那瓶酒丢倒了以后,就把空酒瓶砸向了墙角。
一声清脆的声音,酒瓶成了一地的碎片。
她吃了一惊,傅元彦这个模样她从来都没有见过,整个身子抖得更厉害。
他抿着唇,手从她的后脑勺滑落至她的后颈,随后,五指稍稍收紧。
“你把两个孩子调换,我没有意见,可是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当年那个女娃,血型会跟傅家不符么?”
她的心刹时凉了大半截,说起话来也吞吞吐吐。
“我……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
他眯起了眼,手中的力度开始加重,她觉得难受极了,开始不住地挣扎。
那长指甲在他的手上划出了长长的血痕,他却像丝毫感觉不到痛意一样,面容扭曲得狰狞。
“佟雪,你胆子挺大的,竟然敢把绿帽戴在我的头上?我傅元彦在这圈子这么久了,还是头一回遇上这种事!”
他越来越用力,她面色惨白,那种窒息与恐惧一瞬间便在身体里彻底苏醒,她想把他推开,却是怎么都敌不过他的力道。
空气愈发稀薄,她的眼前视线开始模糊了起来。
然而下一刻,他竟收回了手。
似乎久违的空气刹时回来,她贪婪地呼吸着,眼底那恐惧仍然真实存在。
他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上的污垢,拿出手机打了通电话,不久,两个男人走了进来。
他指着佟雪,声音冷得就像是从冰窖升上来般。
“把她带过去,先关几天。”
佟雪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然而,他的脸却满布阴鸷。
“你不是很爱爬上男人的床么?那么,我就让你好好地享受,接下来的每一天,你就靠着你的身体帮我赚钱吧,这都是你自个儿讨来的。”
说完,他便朝那两人使了个眼色。
那两人走过来就把她擒住,佟雪挣扎着,声音撕心裂肺。
“傅元彦,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的妻子!你怎么可以……”
他走到旁边的长沙发坐下,对于她的话视若无睹,待她被带出去以后,一个中年女人带着另一个年轻女人走了进来,面露谄媚。
“先生,你要的人我给你找来了,你看合适不?”
他挥了挥手,中年女人立即退了出去,当门合上,他一把将那人给扯进了自己的怀里,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撕开她的衣服开始尽情掠夺。
不管女人惊恐的痛呼,他的眼中红丝泛现,隐约的,身下的这个女人模样慢慢地与某个人重叠在了一起。
他低下头一口咬在了这女人的锁骨上,一股血腥味顷刻盈满口腔。
“叶暖……叶暖……”
视线不断地晃动,五年了,整整五年他都被困在那个地方,如今的他好不容易出来了,却失去了所有。那些本该属于他的东西,他会一一找回来的,自然也包括……叶暖。
……
爵园。
外头的天灰沉沉的,那种黑以悄然无声的速度迅速席卷而来,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窒息感。
褚暖半坐在床上,侧着脸看着落地窗外的夜空,身体难免有些疲惫。
第二百三十八章 各怀所思()
月嫂把碗收拾好,抬起头望向她时,她便是这么一副模样。
她犹豫了下,傅臻说过的那些话就在耳边,她在想,是不是要告诉她呢?
她也不敢违背,只是看他们相处时难免有些担忧,因此,她便尝试性地开口。
“太太,你身体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吧?先生很担心你呢!”
褚暖回过神来,她的嘴角轻微地勾起了一笑,那笑却是丝毫都没有到达眼底撄。
“他担心我?”
“是啊,”月嫂道,“先生很爱你呢,就像是……守在床边一天一夜之类的?偿”
她以为她会追问下去,没想,褚暖摇了摇头。
“他不会。”
月嫂看着她这么笃定,差一点就把事情给说了出来了。
褚暖没有理会,现在对她来说,傅臻到底是怎样的,她不想知道,她的脑子里只满满地充斥着方淮那一抹略显狼狈的背影。
她放在被子上的手慢慢地收紧,而后干脆就躺平下来。
“我累了,想睡觉。”
见状,月嫂也不好说些什么,唯有起身退出房间。
几日之后,她的身体才算大好。
在家里呆得难免有些烦闷,因此,待两个孩子午睡醒了以后,她便与月嫂一起带着两个孩子出门。
商业圈里有几处繁闹的大商场,花花下车以后就吵着闹着要去三楼的玩具区,她没了法子,唯有带着他们上去。
那里有供孩子玩乐的很大的游戏区,四周围了充气的小围墙,也不怕孩子摔着会摔受伤,看上去是安全得很。
记得在俞城的时候,她也曾经带花花到这种地方来过,因此,花花是特别的熟悉,刚上来,她就拉着傅昕一起往里头冲。
她与月嫂就站在外头,看着那两抹小小的身影融入其他的小身影当中。
她的目光不由得投驻在傅昕的身上,这段日子,傅昕一直都在爵园住着,相比刚开始的怕生,如今的他虽然仍然少话,但很明显的,能跟花花友好相处了。
花花算是一个自来熟的孩子,有她带着傅昕,她觉得终有一天,指不定能让傅昕那畏缩的性子稍稍有些改变。
每次当她看着傅昕,她都有一种如鲠在喉的感觉。她时常在想,如果当年没有调换孩子的事,那么现在是不是很多事都会不一样?
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花花玩起来很野,估摸一时半刻是肯定不愿意离开的,因此,她站起身来,跟月嫂说了一声,自己便打算到楼下的超市去走一走。
推着手推车往前,她仔细地看着商品的生产日期和保质期,其实这些东西根本用不着她来买,只是难得来这一趟,她就想着给孩子买些东西。
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货架上的商品,没发现一抹身影竟然靠了过来。
当她发现的时候,手里已经被塞了些什么,她抬起头望过去,那身影很快就融入了人群之中,她只来得及看见那是一个中年女人。
褚暖难免觉得有些疑惑,她摊开手,这才发现那人塞过来的,是一张折叠的便利纸。
这是什么?
她将这张纸打开,印入眼帘的那些字,让她的身子不由得顿在了那里。
许久以后,她才将那张纸揉成一团放到衣服的兜里,她又在超市中逛了几圈,却再无心思继续购买东西,干脆就推着手推车到收银台结账。
在回到三楼前路过一个垃圾筒时,把那纸团丢了进去。
花花也是难得出来一次,虽然爵园里有傅臻给她买的很多玩具,但也没有在这里好玩,毕竟有那么多的朋友。而傅昕是头一回来到这种地方,只是玩了几分钟就舍不得走了。
她与月嫂就坐在那,等到外头夜幕快要降临了,才带着两个孩子回去。
由于玩了一下午,吃过饭后,花花和傅昕东倒西歪地在沙发上睡着了,她与月嫂一起把孩子抱上楼以后,她就回到了主卧。
这几天,傅臻很少回来,从佣人的口中听说,似乎是公司上有紧急的事需要处理,这些天都是睡在公司里。
她从浴室洗了澡出来,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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