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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展鹏见识过郑义的“厉害”,所以,今天才会带着莫辰来找郑义,希望他能出手,救莫辰一命。
听罢展鹏的叙述,郑义的脸上波澜不惊,他只点头示意自己在听,却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展鹏期待的望着郑义,他说“所以,你愿意帮我们么?”
郑义抬头看向莫辰,面露遗憾的神情,他说“很抱歉!不是我不帮你,是我真的没有这个能耐。”
展鹏沉不住气的插嘴道“怎么可能?!你明明是茅山的术士,收复鬼怪不正是你们的职责!”
郑义平静的说“或许你们还知道,不久前我在侦办一起案件时,出了些事故。那之后,我失去了部分记忆,如你口中说的那些超乎常人的能力,也在那次事故之后,全都消失不见。”
“怎么会这样?!”展鹏看了眼莫辰,看起来他比莫辰都要着急,郑义不能出手相救。
展鹏急切的说“我一直待在组里,不曾听说你出了事儿的。在我的印象里,有一天,你突然就不见了,如果不是昨天,我偶然从这里经过看到了你,我还不知道,你一直就生活在这座城市,不曾离开。”
郑义有些黯然,失落的说“奇案组,本就存在于“地下”,侦办的案子更是见不得光的。一个组员的意外,又怎么可能拿到明面上去说?你就算不知道,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莫辰听得出,郑义话中的失落、悲哀,甚至还有一丝对组织不满。莫辰能够理解郑义,能令一个身负异能的人,因此而丧失部分记忆,甚至从此不想再复职。势必,这所谓的意外,定时及其危险的,只有死里逃生的人,才会对平凡的生活报以最大的渴望与珍惜。
“你再帮忙想想办法好么?”展鹏哀求的说“你看看,你还认不认识其他道友什么的?帮我们联系一下。”
郑义露出为难的神色,歉意的说“抱歉!我真的没有办法。”
“你。。。。。。”展鹏刚要再说什么,莫辰拦住他,展鹏不甘的看向莫辰,莫辰微微摇头,目光中却尽是感激。
莫辰淡淡的对郑义说“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说罢,莫辰便拉着展鹏离开,郑义突然从背后叫道“老莫!”
“嗯?”莫辰停下脚步,郑义长叹一口气,说“真的抱歉,没能帮上你。”
莫辰微笑着“没事儿!原本我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你只是没能帮我,又不是欠我的,干嘛这么说!”
郑义动了动嘴唇,却没再说什么,莫辰扬了扬手“走啦!再见。”
阔别郑义,展鹏一直耷拉着脑袋,看起来,他比莫辰还要失落,就像被鬼缠上的人不是莫辰,而是他一样。
莫辰心里暖暖的,他很感激展鹏,这般待他。
莫辰反过来劝展鹏说“好啦!车到山前必有,如果我得命数没到,就算坠入刀山火海,也是死不了的。反过来,如果我的寿命到了,就算天王老子也救不了我。”
展鹏叹了口气,失落的说“昨儿我看到郑义,我还以为这是老天爷让我救你,刻意这么安排的。谁想到。。。。。。他竟然比你还猛,连自己的特殊能力都忘的一干二净。”
莫辰仰头望了望蔚蓝色的天空,这样明朗的天,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
莫辰喃喃的说“不,我想,他并没有忘记。”
“你说什么?”展鹏立时来了精神。
莫辰苦笑着说“你刚刚带我去找他,但是我们不曾向他介绍我的名字,你只是指着我,跟他讲我的遭遇。但是,我们离开的时候,他却叫我老莫,这难到不能说明,他其实是记得我的么?”
“m的!我找他去。”展鹏气呼呼的掉头要走,莫辰一把将他拉住。
展鹏不解的跟莫辰嚷道“你拦我做什么?”
莫辰说“算了!他既然装作不记得我,甚至还说自己失去了部分记忆,没了特殊的能力,说明他已经不想在跟从前有一丁点的瓜葛。”
“这跟从前有毛线关系?!事关人命,他这么做,就是在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你知道么?”展鹏吼道。
莫辰无力的松开展鹏,苦笑着说“我当然知道。可我更知道,他这么做,自然有他自己的道理。”
“有个屁的道理!”展鹏说。
莫辰说“你别这样,他又不欠我的,哪儿能这么天经地义的埋怨他。”
顿了顿莫辰接着说“你看他的老婆,一听我们是来找郑义的,立马便变了脸。我都看的出来,他们小两口,是多么珍惜现在的平凡生活。我猜,那起案子中,郑义一定是经历了很可怕的遭遇,从那死里逃生之后,他怕是答应老婆,与从前彻底切断,再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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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庄周梦蝶(二十三)七七之日()
莫辰叹了口气,缓缓道“君子不强人所难,你就别再打他的主意了,若我命该如此,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展鹏无奈的望着莫辰,耷拉着肩膀,看起来比莫辰还要苦闷。展鹏“你倒是想的开!唉。。。。。。”顿了顿展鹏又“可这**也真是的,明明记得你,却又不肯帮你。就算他是npc,好歹从前咱们在一起相处时的关系,还算不错。尤其当初,你cos的可是他上司的身份,你从来也没有因为他npc的身份,就不拿他的『性』命当回事。他怎么可以这么对你!”
莫辰『露』出个苦笑,展鹏口中的过去,他一丝一毫也想不起来。至于,**不愿意救他,莫辰虽有些失望,却也不好什么。
时间转眼而过,很快便到了董秀彦七七的当晚,莫辰无奈的看着自家的客厅,被爸妈和大师布置成了“法场”。
客厅的地板上,铺着一大张红『色』的毯子,上面一种莫辰不认得的“涂料”画着一个古怪的图案,大约是某种法阵。
莫辰跪在法阵的中央,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莫辰双手摊在膝上,大师一面念着咒语,一面往莫辰的手里滴入透明的『液』体。
莫辰提着鼻子嗅了嗅,手中的透明『液』体应该不是白水,因为莫辰隐隐的闻到,源自那『液』体的香味。
几个时的准备过程,令莫辰的膝盖酸痛不已,他悄悄跟母亲,自己跪的有些累了。问母亲能不能跟大师商量一下,让他休息片刻,然而母亲还未什么,便被耳尖的大师的听到。大师没好脸『色』的瞥了莫辰一眼,冷冷的“命都快保不住了,这点苦累算的什么。”
莫辰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跪着。。。。。。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爸妈立在一旁,电视柜旁边的地上,放着一蒲团,大师盘腿而坐,口中嗡文念着什么。
整间屋子里全然没有开灯,只有两盏惨白的蜡烛,幽幽的光亮,带给屋内幽暗的光明。
临近十二点,忽然砰地一声响,家里所有的窗子全都莫名的被风撞开。
莫辰不由心里一紧,方才家里的窗户,除了客厅里的一扇,其余都是他看着爸妈亲手关上的,这会儿怎么会?。。。。。。
“来了。”大师低声。
妈妈不由抱紧爸爸的胳膊,爸爸轻轻在她的手上拍了拍,似在安慰她。
莫辰心里也『毛』『毛』的,此时屋内的气氛,真是像极了恐怖片的桥段。
大师的话音未落,家里所有的窗子,被风吹的砰砰乓乓的发出怪响。
一阵刺骨的寒意,吹在莫辰的后颈,令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两盏蜡烛的烛火,在这阴风的侵袭下,微弱着摇摆,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大师突然站起身,口中念念有词围着莫辰踏罡步斗,傍晚时分,妈妈曾向莫辰转达大师的话。大师,夜半凌晨,董秀彦的鬼魂归来,到时候,无论莫辰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要克制心中害怕的情绪。因为鬼魂,多半只能在人自身胆怯,气场低下的时候,趁机而为。
而夜晚,正常的“法事”中,莫辰必须按照大师交代的,跪在法阵中间,不能挪动半步。
法阵是大师安排好的,只要莫辰不主动离开法阵中心,加上静心凝神,董秀彦的鬼魂,就不无法动他一根毫『毛』。
否则,明年的今日,便是莫辰的忌日。
滴答。。。。。。一滴水珠落在莫辰的手里,莫辰下意识看了一眼,手心上一颗猩红『色』的“痣”骤然晕开。
是血!
莫辰心里一惊,他慢慢的抬起头,“啊!!”莫辰不由惊叫出声。
就在莫辰头顶的上方,一个裙掉在花板上,他的脸一片血肉模糊,一只眼睛半掉不掉耷拉在眼眶边儿上。
嘴角裂开的弧度,几乎贴近耳根,『露』出的一口森白牙齿,泛着寒光正冲着莫辰嘿嘿的笑着。这张脸,莫辰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他知道,这便是董秀彦。
莫辰浑身颤抖,他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但是牙齿还是不听他使唤,上下打在一起,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
莫辰颤巍巍的低下头,故意不去看头顶那张恐怖的脸,但是董秀彦似乎并不想放过他。
随着莫辰低下头,倒掉在莫辰头顶的董秀彦,竟随着莫辰低头的动作,幽幽的向下跟来。
一颗颗汗珠不满莫辰的额头,他还没有办法做到,与董秀彦四目相对,还能保持万分的冷静。
于是,无奈之下,莫辰只好闭上眼睛。
所谓眼不见心不烦,你董秀彦就算再有能耐,我闭上眼睛不去看你,量你又能耐我何?莫辰这样安慰着自己。
随着莫辰闭上眼睛,房间里的没一丝声音,都在忽然之间被放大。
莫辰侧耳听着,咔哒咔哒的声响,是墙上的挂钟,呼呼的粗重喘息声,是他自己难以平复的心情所致。
大师呢?莫辰心中疑问。
方才大师一直在嗡文念着咒语,此刻怎么会这般安静?
莫辰耐着『性』子等了许久,如大师之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