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一下就会去的。”她可不想让惠姐知道她去凌氏是为了要去还钱。
“那敢情好,我们就一块去,我也想当面向他们总裁致个谢。”
“这……”
“这什么这,走啦!”
被滕艺惠拖着走的楚冰清,怎么也没料到当她们一抵达凌氏富丽堂皇的接待大厅时就看到沙幽了,他和他身边那群像是什么菁英份子的人才刚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起先,她以为乍见她出现的沙幽会快步迎向她,对她展露出无比灿烂的笑容,接下来他可能会说:清,我等你好久了!
然而他不但没有,而且还——
难道他没有看到她?楚冰清摇摇头,马上否定了这个猜测,因为刚才她的目光确实有跟沙幽的视线衔接过啊,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秒钟。
陌生人!是呀,沙幽的确把她当成了陌生人,楚冰清的手无意识地抚上自己的脸颊,不明白为何才一个礼拜没见,他就完全认不出自己来了。
深深凝视那道走远的身影,一抹再难掩饰的失落悄悄跃上她黯淡下来的眼眸。
“沙幽怎么连一声招呼都不打?”滕艺惠原本想王动上前去拉住他,却被楚冰清给拉住了。
“惠姐,沙幽也许正在忙,我们改天再来好了。”有些苍白的楚冰清勉力挤出一丝微笑。
“忙?”滕艺惠皱起眉头,“不过是打声招呼能占用他乡少时间?”这时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滕艺惠连忙接听,谈了一会儿后,“冰清,真对不起,片场临时有事,我得先赶过去。”
“那你快去啊!”
“可是你……”
“我也要走了。”也许今天来得不是时候。楚冰清自嘲一笑,无法否认被沙幽忽略的滋味确实不好受。
“那我们改天再约个时间过来。”滕艺惠匆匆说完,随即先一步离开。
就在一脸怅然的楚冰清也准备离去时,“请问是楚冰清小姐吗?”一位接待小姐突然朝她走近,并有礼的询问。
“我是。”楚冰清努力打起精神来。
“总裁特助请楚小姐上楼,请随我来。”
楚冰清一楞,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邀请感到错愕,不过她原本就是要来见那位特助的,所以在迟疑了一下后,她还是决定跟着接待小姐走。
当!当电梯一升到专门招待贵宾的四十三楼时,接待小姐并没有继续领着她,只指示她出了电梯后往右直走即可。
在没得选择之下,楚冰清只得抓紧手中的皮包,按照指示踏出电俤门右转直走,之后她来到一扇坚实的原木门前,叩叩——
“进来。”
咦,这声音好象是……啧,不可能的。
重重地吁出一口长气后,楚冰清缓缓推开门,然而一进门的她却无(奇*书*网。整*理*提*供)视于内部豪华而优雅的陈设,在她眼里,只看得见伫立在银白如镜的玻璃帷幕旁,那道令她既熟悉却又十分陌生的颀长背影。
奇怪,为什么总裁特助的背影会跟沙幽如此相似?
下一刻,楚冰清马上知道答案。因为站在这里等她的人根本不是什么特助,而是他——沙幽。
“你怎么会在这里?”要见她的人不是总裁特助吗?
“那你呢,为什么会来凌氏?”凌膺瞰反问,而且口吻极为不善。
“我来是为了要还你朋友钱的。”心跳猛然加快,楚冰清竟慌乱了起来。
到底哪里出了错?此时沙幽的脸上竟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色。
是她太过敏感,还是被工作给压得喘不过气来的他没意识到他的态度不佳。强作镇定的她不断地替他找借口,但是——
“还钱?”凌膺瞰嗤笑了声,“你哪来的钱还?该不会是向滕艺惠借的吧?唉,我真是搞不懂你,明明没能力偿还,却还硬要逞强。”他双手环胸,口吻里的嘲意极为明显。
“你!”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要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话,“对,我是无法立刻还你朋友一千万,但我可以分期摊还呀。”她刻意维持声音的平稳,同时也尽量不让自己的脸部线条显得太过僵硬。
“分期摊还?啧!”他头一扬,讥讽地睨着楚冰清。
微颤的手指连忙从皮包里翻出一张差点被她捏皱的支票,“我这里有三十万,请你替我转交给你那位朋友。”把支票放在长桌上后,楚冰清便打算离去。
她讨厌这样子的沙幽,非常非常的讨厌……
“你这三十万连付利息都不够。”他冷冷地调侃着。
一双小手冷不防地攥紧,楚冰清逼着自己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我会尽我所能地将钱还清。”
“那好,我朋友刚好有急用,明天你就把钱准备好。”
“你!”楚冰清突地回头,难以置信沙幽竟会对她讲出这种话。
“怎么,你不是说要“尽你所能”吗?那我当然得成全你了。”
凌膺瞰带着笑意缓步走向她,不过他一派优闲的步伐看在她眼底却像只镇定猎物的豹子,令楚冰清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而她的身子更是频频地往后退去。
“可是你明明知道我……”背部已经抵住门板的她,清楚地听到自个急促的心跳声。
“付不出来吗?”凌膺瞰轻蔑地一笑后,忽然伸手掬起她完美的下颚,俯身凝视着她顿时刷白的脸,“既然如此,你今后就别在我的面前提起还钱这档事,至于桌上那张支票,你就留着自个用吧!”
楚冰清的脸色登时变得更为苍白。
他无情的话果真重重地刺伤了她的心。
盯着她苍白的脸,一抹懊恼与心疼从凌膺瞰的眸中闪过,可惜满脑子都回荡着凌膺瞰那些无情冷语的楚冰清未能及时捕捉到。
“暂时别再来了。”收回手,凌膺瞰转身不再看她。
随后,异常沉重的关门声令他深深地闭上了眼。
在确定楚冰清已经离去之后,他冷酷的俊颜立即沉下,紧接着,桌上的文件也被他一掌挥落。
该死的!若不是为了她的安全,他老早就押住她好好地缠绵一番。
其实,她的出现确实大出他的意料,所以他必须对她讲出一大堆可恶的话来,因为若不把她气走,他的身分迟早会曝光,不过这还不打紧,他最怕的是屡次想暗算他的小人会把矛头指向无辜的她。
可恶!无论是谁想杀他,他绝对要让那家伙——凌膺瞰突然感到头部一阵剧痛,该死!每当他快要想起什么的时候,脑袋就硬是不肯合作。
“瞰,怎么了?”一双大掌冷不防地搭上凌膺瞰的肩头。
“不要碰我!”凌膺瞰毫不领情地挥开他大哥的手。
“膺瞰,你大哥是在关心你,”原来不仅他的大哥在场,就连他的亲叔叔凌余东也在这里。
“我不必他关心。”凌膺瞰斜睨着一脸冷漠的大哥,疏离与排斥明显地充斥在两兄弟之间。
“膺瞰,你知不知道在你失踪的这段期间,你大哥有多么心急?”凌余东赶紧跳出来做和事佬。
“哼,是吗?”凌膺瞰嗤笑了声,“我看他是巴不得我永远别出现!”
“膺瞰,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大哥。”凌余东生气的大声喝斥。
凌膺瞰挑了挑眉,“叔叔,虽然我对过去完全没印象,不过我还是可以分析得出在我消失后对谁最有利。”话一说完,他还睇了他大哥一眼,旋即一个转身懒懒地朝门外走去。
“膺瞰,方才那位小姐是你刚认识的女朋友吗?”
凌余东带笑的声音无预警地在他身后响起。
一抹异样的光芒快速掠地过凌膺瞰的眼底,“那个女人就是救我的人,不过她很烦,一直缠着我不放,所以我只好花点钱将她打发走。”他没回头,只用着明显不耐的声音回道。
“呵,你这种作法就对了,能配得上你的女人,唯有上流社会的名门千金,而且还必需经过老爷子的同……”凌余东的声音陡地停住,满脸尴尬的他只能无奈地望着逐渐走远的颀长身影。
“叔叔,别介意,瞰就是这种性子。”始终沉默的大哥,连在说这话时,也冷漠到几近无情。
“我当然不会介意,其实从膺瞰对你的态度看来,我反倒比较担心你,不过没关系,叔叔会适时开导膺瞰,让他了解想害他的人绝不是你这位亲大哥。”
但凌余东这番话才讲完没多久,隔两天凌膺瞰的座车就又遭到杀手狙击,而震天的枪声更是引来附近民众的恐慌以及警察高度的注意,不过在凌氏强势的运作下,这桩案子很快就被压了下来。
不过十分凑巧的是滕艺惠就刚好住在这一带,而且她也亲眼目睹了凌膺瞰的座车被枪给打个千疮百孔,于是她一再地透过关系,终于查出座车内的人目前已经住进凌氏的附属医院,而且伤势还不轻。
而在此同时,滕艺惠也得知了一个惊人的讯息——
如果她与他们所指的是同一个人,那沙幽就是凌氏家族的人,可想而知,这也是凌氏集团为什么会突然资助她的原因。
原来,冰清所捡回的男人竟有这么“特殊”的身分背景。
那她要不要立刻告诉冰清这个消息呢?
在考虑了一天后,滕艺惠还是忍不住地说了。奇怪的是,楚冰清在得知他住院的消息与他真实的身分后,竟没有太多的表示。
“冰清,你还在犹豫什么?难道你一点都不关心他的伤势?”
“惠姐,我跟沙、凌少爷之间,已经毫无瓜葛了。”楚冰清一笑,但声音却含有浓浓的失落。
原来如此呀!
难怪那天去见他时,他的态度会这么地恶劣,原来是怕她缠住他……啧,凌氏集团的副总经理,虽然离总裁之位还有一小段距离,不过能坐上副总这个位置已算是相当难得。如果还有机会再碰面,她一定要恭喜他如愿以偿了。
“冰清,老实说你那天是不是有见到沙、凌少爷?”滕艺惠眼一眯,大有兴师问罪之意。
楚冰清无法克制地一颤。
“惠姐,沙、凌少爷他要我多多保重身子。”凌氏目前可是资助惠姐拍戏的大老板,她可不想因为她而让双方起了不必要的冲突。
“是吗?”滕艺惠怀疑。
“其实,我是在为我妈的事而心烦,这样好了,我一有空就会去医院探望他的。”这一刻,楚冰清发现原来自己也有演戏的天分,瞧!她竟然笑了,而且还笑得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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