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的奋斗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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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的奋斗史-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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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可能、应该......能缓一缓吧? 毕竟她是与他做了个交易,不是么?他总应该继续保持一下他之前的君子风度吧?
    怀揣着这样的念想,南槿稍稍从他怀里往外挣了挣,发现竟然真的很容易,她心头蓦地一松,当机立断退开一步,也不敢抬头,只喏喏地低声说道:“今天累了一天,我有些困了。”
    没有回应,南槿渐渐觉得头皮发麻,僵持着等了一会儿,她不得不抬头,却撞入一双满是戏谑的眼中。 浑身血液上涌,脸上滚烫滚烫的,她不由得又想后退,却被人拉住,下一秒头上一动,一头浓密青丝散了一背。
    南槿惊愕抬眼,却发现发簪被穆谨握在手中把玩,他的表情比前一秒更加欠揍,看着簪子的神态仿佛看着久别重逢的情人,眼中炙热浓郁的情意几乎流淌出来。
    “皇后,这会儿可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他像是调侃一般,轻易说出这一句,南槿只觉得浑身寒毛直竖,她扭捏着又挣了挣被他紧扣的手腕,这一次却没有挣开,她的眼神无处安放,只死死盯着他手中的簪子。
    穆谨强按住要将人就地法办的念头,将簪子收进掌心,背到身后,又将人拉近了,凑到她耳边极湿濡地轻声道:“皇后先莫急,今晚还很长,我们有很多事情要做,等会儿咱们先看一场戏。”
    南槿一愣,这是什么套路?皇帝新婚夜有看戏的传统吗?可是侧脸一看他近在咫尺明显不怀好意的眼睛,突然觉得大概又是他的把戏。 那就权且看着吧,她现在也是砧板上的肉,能拖得一时便拖一时了。
    南槿被搂着站在永安殿前的石阶上,五月夏夜,凉风习习,说不出的舒爽。 北珉的夏夜总是比南越要凉上一两分,尤其入夜后轻风不断,洗去白日的燥热,让人全身心沉静下来。
    殿前的灯笼将周围映照得极亮,不留一处阴暗角落,弥补了天上无月的遗憾。 相拥的两人静静站着,好像真的在等一场可能存在的大戏。
    南槿在风中几欲喟叹,如果不是这样的身份,如果不是那样的过往,此时此刻,窝在自己夫君的怀中,享一夕安乐,是多么让人企盼的事。 可是一切不过是梦幻泡影罢了。 过往不可磨灭,未来便不可妄想。
    一声尖锐的金属碰撞声打断她的安逸,转眼过去,便是寒光闪烁。 竟又有刺客!
    南槿惊愕抬头看向穆谨,他没有看她,只目不转睛地盯着阶下战局,拥着她的那边手臂轻轻按住她的脸,不让她再继续看下去。
    有兵器刺进肉体的声音,刺激得南槿神经发麻,不经意抖了一抖,穆谨便伸出双臂将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道:“马上就好了。”
    不一会儿声音渐消,穆谨的怀抱松动,南槿忍不住回头看,却正好赶上一双利眼,南槿心头一凛,再眨眼时那人不再恋战,往后一跃退出战局。 余下的黑衣人很快被制住,竟也没有人去追拿逃跑的那一个。
    “好了。”穆谨终于开口,伸手抚了抚南槿被风吹得微凉的脸颊,微微笑着说道:“戏看完了,我们进去吧!”
    南槿有些莫名,这人在大婚之夜带着她一个弱女子来看刺杀行动现场版,是不是也太重口味了些?她心惊肉跳到现在还不能平复,尤其是最后逃走那人看她的那一眼,眼神直接,仿佛他们真正想要刺杀的人不是她身边的皇帝,而是她这个新晋的“皇后”。 实在是太......可怕了。
    南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浑浑噩噩被带进殿内,浑浑噩噩被拉到床前,浑浑噩噩被解开了第一粒扣子。
    “等一下!”一声大喊。 南槿死死拽着意图不轨的那只手,瞪圆了眼睛抬头看挨得极近的人,突然不知道下一句该怎么说。 怎么说?不要?不行?他都动手了,摆明了她能说的那些托辞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她还有什么办法?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好吧,虽然新婚夜对夫君这么做实在有些......不近人情,但她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她此刻其实也就是个外强中干的货。
    “穆谨!”她喊道。
    “叫‘夫君’!”穆谨在她开口的当口食指抚上她的唇,眼神尽是诱哄。
    “......夫君......”南槿妥协,再要开口,又被人截断。
    “槿儿要是紧张,就慢慢说,你一边说,我一边做,没关系的。”说着他一手揽上南槿的腰,一手去碰第二粒扣子。
    南槿愕然,忙阻住那只万恶的手,慌道:“没有,我没有紧张......我只是想......跟你谈谈。”
    “嗯,都听你的,咱们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谈。”穆谨的手拨开阻碍,非常轻巧地解开第二粒。
    南槿手忙脚乱地挣扎,也顾不上再说话,双手捂住了胸口,却不想她激烈的动作也同样刺激到了别人,“嘶啦”一声,外袍彻底报废。 南槿惊得目瞪口呆,待看清对面的人眼中愈盛的热烈,才猛然惊醒,一声大喝:“慕恪谨!”
    穆谨终于停了一停,脸上慢慢燃起兴味,揪住破碎外袍的一缕拉近了,调笑道:“这可是你头一回叫我真正的名字。” 他的脸挨得不能再近,鼻尖触碰她的,突然笑容放大,慢慢说道:“我该奖励你一下。”
    话音没落,就在唇上印下一记。
    南槿疲于招架,发现事情几乎已经有了不可挽回的趋势,可是心里的慌张让她不甘就此作罢,于是又软了软声音,温和道:“我们商量一下好不好?我不想......”
    “不想什么?”突然沉下来的语调,伴随着眼中蓄起的暗涌,让南槿心中暗道不好。 果然下一秒他又开口道:“这一天,你欠了我三年。 槿儿,你再躲不了了。”
    眼前光线被彻底掩盖,双唇紧触的温热驱散残留的最后一丝执拗,连胸口乍现的寒凉也无法再拉回涣散的意识,就此沉沦下去。
    南槿恢复一丝清明的时候,已经被穆谨按在床上,二人之间再无一丝阻隔,衣服散乱一地,最近的一件桃红色抹胸正一半搭在床沿,一半落在地面。
    穆谨似乎停了有一会儿,正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仿佛在等她回复意识。 南槿瞬时有些慌乱,死死拽着穆谨手臂的双手不自觉收回,一只手立马横在两人之间。 她的脸上火烧火燎一般,温度几欲将人融化。
    穆谨此时毫不介意利用自己的一切优势,只为了将这个女人据为己有。 他用了些力气将她的双手掰开,扣在头顶,另一手扶正她的脸,正对着自己,轻声道:“槿儿,看着我。”
    南槿定定地看着他,此时此刻她已经完全失了反抗的能耐,从头发尖到脚趾尖,全身上下都透着艳/色,阮成了一滩水。
    穆谨认识她以来头一次见着她这副惹人的模样,胸口燃起的火焰烧至下腹,腿间紧绷着的那一处,差点要了他的命。 他再不犹豫,挤进她的双腿间,扣着她脸的手松开,缓缓沿着曲线的高低起伏,蜿蜒向下移动,最后停在柔软的腹部,不着痕迹地按压几下,才绕过去,停在了后腰。
    南槿全部的意识又被他收走,跟着他的手,一路冲高走低,身体忍不住战栗,呼吸断续不继。 忽然感觉腰部被他从后面往上一提,身下同时被坚硬的物什抵住,她的心里猛地抽了一抽。
    进入的那一瞬瞳孔收缩,眸中清清楚楚地映照眼前人的脸,几分难耐、几分潋滟、几分情痴、几分癫狂。 身体的反应牵扯心脏,让她生出些眷恋,在他慢慢迅疾的动作下,她不自觉挣开被扣的双手,捧上他的脸,拉近了印上一吻。
    穆谨因她的动作愣了一瞬,下一刻所有情绪化作狂喜,压下她些微抬起的头,唇舌猛然入侵。 身下的动作变得猛烈不可抵挡,南槿受不住呻、吟出声,又被他细细密密地吻侵吞入腹。
    肢体交缠,被翻红浪,向来烦闷冗长的夏夜无端让人觉得短暂起来。


 ☆、94第九十三章 父子
    南越国;皇帝寝宫。
    晚风徐徐流过内室,却仍扫不去一室的药味。 入夏的时候一时贪凉,皇帝偶感风寒;之后断断续续地咳嗽、发烧,其实是很小的毛病,但一众御医花了许多心思;时间拖了很长,仍没能将病根治;所有人都提心吊胆;深怕某天一觉醒来;就等来了祸事。 天知道,皇帝的性格这几年越发地阴晴不定,难以捉摸。
    只有大总管张福对一切心知肚明,却是如何也开不了口。
    风寒只是表象,心绪郁结才是根本原因所在。 椒房殿的那位已经消失了近四年,中间断断续续传来的消息不过是在北珉经商,怎知突然一天再送来的消息是已经成了北珉的皇后。
    消息送到手上时,北珉新帝的册后大典刚刚过去几个时辰,掐得那么好,让一切无法回天,却又能给人致命一击。 能在过去那么长的时间里将一切捂得滴水不漏,却在这样关键的时刻突然送来消息,背后之人几乎就不言而喻了。
    当年最后那一场追捕,终究是留下了大患。
    收到消息的那一夜,满殿的血腥让他现在还胆寒不已。 皇帝本就病痛在身,密信打开后只一眼,就生生吐出血来。 猩红斑点溅得信纸都没了原本的颜色,人就那样直直倒了下去,直到彻底昏迷,再没说出一个字来。
    即便身份限制,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那一刻除了他这个阉人,竟再没有其他人为这个明明看着如此可怜的人心疼。
    冤孽呀!
    张福死死忍住叹气的欲望,很小的时候听老人说,叹气叹气,是会叹掉福气的。 可一转眼自己也快成了老人,才发现世事无常,除了一声叹息,再无纾解之法。 就像如今躺在殿内的九五之尊,明明已是天下至尊,却仍旧无法得偿所愿。
    椒房殿遣人来探听情况,张福只是摇了摇头,未作多言,那人又静静地去了。
    宫人带着从张福那得来的消息,一路疾步走回椒房殿,偏殿内一人枯坐已久,见到来人只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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