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澈含笑点头,素琴便吩咐银心:“你去,看你姐姐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姑奶奶如今不在家,家里人手少,咱们也别光在这儿坐等伺候。”
银心答应着,同碧莲笑了笑,叫了声姐姐,便跟着她一起去厨房。
石砚派出去的婆子不多时提了一个大鸡笼子回来,里面唧唧咯咯的装着六七只大母鸡。石砚便把那鸡食分成几份,分别把柳明澈拿出来的药面儿药粉儿编了号,依次拌进鸡食里,又把笼子里的鸡捉出来,把这鸡食试了一遍。
片刻之后,两只鸡蹬腿归天,一只鸡全身瘫痪躺在地上喘气儿,眼珠子骨碌碌转折没有死的意思,但却丝毫动惮不得。石砚便取出一只小瓶子说道:“这个应该是使人瘫痪的毒药,那两个纸包的是致命的毒药。”
剩下的几只鸡有一个却癫狂起来,拼命地撞着鸡笼子,不多时便头破血流,却依然咯咯的叫着,样子甚是亢奋。石砚便又拿出一只药瓶儿来说道:“这个应该是使人疯癫的药。”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最后的三只鸡依然没有反应,石砚便看着那三个没有贴笺子的瓷瓶叹道:“这三种就不好说了,虽然不至于要命,但看看前面哪几种,想来也好不到哪里去。”
柳明澈便道:“这好办,既然不至于毙命就好。索性让这贱妇挨个儿的试试也就罢了!”
方氏一听这话,立刻挣扎起来,双眼瞪的极大,目光充满了恐惧,像是到了世界末日。
柳明澈淡淡的笑道:“你也知道害怕?你当初用这些药害人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怕?”
方氏又拼命地摇头挣扎,柳明澈便道:“你有话说?好,索性这里没有外人,我就给你个痛快,有话你就说出来吧。石砚,把她嘴里的帕子拿了,让她说。”
石砚依言把方氏嘴里的帕子拽出来扔到一边,并踢了她一脚骂道:“你这贱妇,有话说有屁放,胆敢耍花招,看小爷怎么收拾你!”
方氏嘴里的帕子被拿出去之后,先深呼吸几下缓解肺里紧张的空气,然后嘶哑着嗓子哀求:“二少爷,二少爷……求你饶了奴才吧……奴才该死,奴才不得好死……可奴才毕竟也在柳家这么多年……求你看在老爷的面上饶了奴才吧……”
素琴冷笑:“你还好意思说老爷!老爷险些被你害死!你如今还有什么脸面提老爷?!”
方氏又哭道:“不看老爷,求二位主子看在大少爷的面上……”
“哼!从那年他对雪涛下手之日起,我与他的兄弟情义就没有了!我柳明澈这辈子谁的面子都看,就是不会看他柳皓波的面子了!若不是看着大嫂可怜,以我的主意,趁早就把他乱棒打残,赶出家门任其自生自灭去!”
方氏听说乱棒打残扔出去自生自灭,身上顿时沁出了冷汗,吓得趴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道:“二少爷饶命……二少爷纵然让奴才死,也给奴才一个痛快吧……”
柳明澈冷笑:“痛快?你想得倒美!如今雪涛身上的毒还不知怎样呢,你倒想要痛快?石砚,把剩下的三种毒先给她随便灌下去一样再说!”
石砚朗声答应了一个:“是”,便拿了剩下那三种不知名的毒药中的一种,上前去捏住方氏的下巴,一抬手给她尽数倒进嘴里。然后又端过一杯水来往她嘴里倒了些,逼着她咕咚咕咚咽下去后,方一把将其推开。
那药粉石砚和柳明澈不知道是什么作用,方氏却是十分清楚地。这会儿她被灌下去的并不是什么毒药,而是一种致人失声的哑药。之前她预备这个是打算给雪涛的孩子用的,泓宁年小不懂事,方氏觉得用不着要他的小命儿,再说,毒死了这个,柳雪涛还会再生一个,倒不如把他毒哑了,让柳雪涛夫妇这辈子都不痛快。
谁知道这毒药她还没来得及给泓宁用,便被尽数灌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毒药进肚不多时死,方氏便嘶叫不出声音来,任凭她张着大嘴不停的喊,愣是没有一点声音。
石砚冷笑:“原来是绝好的哑药。果然货真价实童叟无欺,这才多大会儿工夫,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饶是柳明澈这样的人,此时都觉得方氏这女人太过狠毒,她藏着哑药做什么,想要给谁用?
柳明澈一想家里的某个人会在突然之间变成哑巴,心里便一阵惶恐后怕,然后肚子里的火气便突突的往脑门子上顶,于是他腾地一下子站起来,上前去抬脚踹了方氏一脚。恨恨的骂道:“你这个丧尽天良的贱人!你到底想要我一家子怎样你才罢休?!”
方氏吃了一记窝心脚,整个人丛地上擦出去老远,咚的一声撞到了门槛上,疼的她扯着脖子喊叫,却依然只是丝丝的沙哑声,发不出任何音节。那样子十分的凄惨,柳明澈看着她越是凄惨,便越是生气,想想自己若不是及时把她弄到这里,这贱人将来还不知道又耍什么手段害人,他就恨不得此时就把她凌迟了。
素琴见柳明澈气的双眼通红,几乎要冒出火来,忙起身劝道:“相公,还有几种不至于要她命的毒呢,咱们挨个儿的给她尝尝,相公何必自己动手,没的脏了手脚。”
柳明澈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对石砚说道:“再给她灌另一种!”
石砚领命,又拿了另一种毒捏着方氏的嘴巴灌下去。
这次倒是好些,方氏初时并没有什么痛苦的表现,然不多时效果就渐渐地出来了,方氏原本苍白蜡黄的脸色渐渐地泛起了红晕,一双原本就勾魂摄魄的媚眼更带着无限春情,她呼呼的喘息着,身子不停地扭动,像是满身有无数的虫蚁在爬,渐渐地扭动变成了翻滚,张着嘴巴不停地呼着气,脸上的红晕也开始扩散,渐渐地脸脖子上也带着一种诡异的红。
素琴惊讶的问道:“这是什么毒?”
石砚也有些不知所以然,傻傻的看着柳明澈:“这回奴才可真是不懂了,二舅爷,您看这是什么毒?”
柳明澈若有所思,淡淡的吩咐:“石砚,把她身上的绳子解开。”
石砚答应着,上前去解方氏身上绑着的绳子,方氏的双手获得自由,便猛地抓住石砚的手,硬是拖着他的手臂往自己胸脯上摁,嘴巴不停地一张一合,宛如一条枯泽里的鱼。
“你奶奶的!”石砚猛地甩手,推开方氏,慌张的后退,又把手在衣襟上蹭了蹭,骂道:“你发骚也别害小爷嘛!”
素琴瞪大了眼睛,拉着柳明澈问道:“相公,难道这是传说中的春药?”
柳明澈侧脸看了看自己那个好奇宝宝一样的妻子,点点头,轻声的应了一下:“嗯。”
素琴便叹了口气,说道:“啧啧……可惜了。若是知道这是催情的药,就不该尽数给她灌下去……”
柳明澈蓦然挑眉,看着素琴哑声问道:“留着干什么?”
素琴嘻嘻一笑,说道:“留着给那些不听话的人用用,也是蛮不错的嘛。”
石砚看了这位舅奶奶无公害的笑脸,心想我的娘哎,这位舅奶奶居然是这样一个难缠的主儿,用催情药辖制不听话的人?神啊,碧莲若是知道了,不知道会怎么想……
柳明澈墨色的瞳眸倏地一暗,盯着素琴浅浅的微笑:“对付不听话的人,嗯?”
“呃,也不是……”素琴心虚的笑笑,指着方氏说道:“我是说,给她灌得太多了,这样子……实在是有失大雅。”
柳明澈听了这话奇怪的回头看时,却见方氏已经蜷缩在地上,胸前的衣襟已经被她自己撕碎了,原本白皙丰腴的胸脯上不知何时被抓出了几道血红的印子,而此时她正痛苦的扭曲了脸,一手揉搓着已经不堪的胸脯,一手去抓挠自己的下身……那样子,着实不堪。
柳明澈觉得有些看不下去,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如此明目张胆的上演,的确是有失大雅,于是沉声吩咐:“用冷水来泼醒她!”
石砚也觉得这事儿太丢人了,实在不能看啊不能看。所以柳明澈一吩咐,石砚立刻跑出去端了一盆冷水进来,‘哗’的一声泼在方氏的身上。
方氏正在难耐的时候,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立刻全身抽搐着渐渐地安静下来。安静倒是安静了,人也没了动静,石砚忙过去伸出手指在她鼻子跟前试了试,嗯,确定她还是有气息子,便转身回道:“舅爷,这贱人昏过去了。”
柳明澈哼了一声,脸上阴晴不定,心里确是思绪万千。
想方氏这样的女人并不是十分的花容月貌,也不算贤淑恭良,却能让柳裴元对她一忍再忍,柳明澈一直想不明白其中的缘故。此时知道这女人是曾经藏有催情药,心中的谜团仿佛也随之解开。
这种东西虽然说不上是什么好东西,但若是用的恰到好处却也能增加些闺房乐趣。今日方氏痛苦万分是因为石砚把那半瓶子药粉尽数给她灌了下去,若只是少许一点,应该不会让她如此难堪的。
女人家到了四十多岁的年纪,徐娘半老花容月貌不在的时候,想要拴住男人的心的确要用点心思才行。
不过人若纵欲,势必伤身。想想这女人为了固宠说不定对老爷子下了这种药,柳明澈越发生气。
石砚见这位舅爷脸色变换莫测,不敢多话,只拿求救的目光看着素琴。素琴便叹了口气,说道:“这什么时辰了?怎么我这肚子居然饿的咕咕叫了?”
石砚忙道:“奴才去瞧瞧厨房的饭菜得了没,舅爷和舅奶奶好歹先吃点东西再说?”
柳明澈摆摆手,看了看身边靠在大靠枕上的素琴,说道:“罢了,石砚,等着贱人醒来,你把那第三种药粉给她灌下去,少灌点,别要了她的性命。回头有什么结果,你立刻来回我。如今天色晚了,再不回去恐怕父亲和母亲要担心了。”说着,他拉着素琴站起身来,“咱们先回去吧。”
素琴点点头,说道:“真是该回了。这一天折腾的,我身上都酸透了。”
柳明澈回头看她娇嗔的模样,低声笑道:“我抱你上车?”
素琴啐道:“没正经的,看叫姑